第69章 陪她玩纸牌
原来这个女人一直在戏弄自己!殷青钺不在理会,而是直接光着脚丫子自己下床抢了褚月放在床榻边的衣服。
自顾自地穿了起来,然后以风速逃开。
褚月本是笑嘻嘻的脸立即收住,只是深深看了眼那里去的背影,心里微微苦涩。
清醒的时候说一句爱我就有那么难吗?
轻轻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吧。
“娘娘,皇上怎么走了,而且脸那样的红。”殷青钺刚走,采儿便进来,神色狐疑,本来以为皇上和小姐会好好的呀。
怎么皇上行色那么匆匆呢?
“没事,估计是我垂涎三尺的色咪咪样子把他吓到了吧,无碍。”褚月随意说着,然后自顾自地走到梳妆镜前。
“啊。”采儿一脸黑线,小姐果然不安常理办事啊。
“走吧走吧,肚子饿死了,快些去传膳吧。”理好头发,褚月便笑着拉着采儿出去。
如此无事的生活过了一天,褚月也如刚进宫的时候,吃吃喝喝玩了一天。还拉着采儿和静雪斋的宫女们一起玩纸牌。
并佯称这是自己发明的智慧结晶。
只一个下午,宫女们和采儿都把筹码输了个精光,再也没人敢和褚月玩牌了。
一个人又无聊地只能玩辫子了。
褚月这边百无聊赖,长生嗲那边却是坐立不安。
自从昨日从静雪斋出来后,殷青钺便觉得心里乱七八糟一边。
究竟自己酒后对那个死女人说了什么?懊恼地托着腮帮子苦思冥想却依然没结果。
“皇上,蓉妃娘娘求见。”小李子也不想自讨没趣,但苦于外面那位主子也不好惹,才冒死进来通传。
“不见,说朕公事繁忙!”一阵打发,本是要在折子上写字的,手却硬是颤抖。
“慢着,回来,去看看静雪斋那边在做什么。”
“是。”
一盏茶功夫后
“回禀皇上,奴才从静雪斋回来了,娘娘正在和奴婢们玩纸牌呢。”
“纸牌?”殷青钺蹙眉,并不知纸牌是何物,但是在听到那个‘玩’字的时候,心里就气得痒痒的。
好啊,把朕的心弄乱了,自己倒跟没事儿般玩起来了。
“摆驾静雪斋,朕也去会会那纸牌。”
皇上的御驾与一般妃子的不同,但凡皇上去哪里,那都是一阵轰动。御辇,宇轩,华盖。
整整明黄色延续了御花园慢慢一条石子路。
“娘娘,您看,皇上不是说自个儿公务繁忙吗?这是去哪里?像是静雪斋的方向。”
蓉妃在长生殿吃了冷板凳后,就慢悠悠地在御花园晃悠。
易儿眼力好,一下子就看到了那边的人群,只是蓉妃却脸色一沉,忽然凶恶道,“死奴才,掌嘴!”
对啊,近日娘娘下了死命令,菡萏宫的人但凡谁提起静雪斋,林静雪这几个字,都是要受罚的。
看着蓉妃气呼呼地离开,易儿眼里也一阵怨恨。
主仆之间的隔阂早就产生,只是蓉妃压根不知笼络人心这个理儿。过高的抬高自己,也是变相地把自己推向孤家寡人的位置。
“死奴才,掌嘴完了就快点跟来伺候!别把自己也当那些娘娘的命!”柳树下的蓉妃回头,又是一阵恶言恶语。
静雪斋
“娘娘,怎么趴在窗台上呀,是不是思春了?可是现在才初秋。”采儿端着一大盆金盏菊进来,笑嘻嘻的。
褚月是有心事,也不知道殷翼和青然说了没有,何时下手。
静雪斋院子里的梧桐摇摆着,就连合欢树也开出了满树的花朵。
正在褚月嘀咕之时,外面忽然来报‘皇上驾到’。
还未等迎出去接驾,殷青钺便冷着一张脸进来。
“皇上吉祥。”褚月慵懒地作揖,也不知道他忽然跑来干嘛。
视线绕过褚月,环顾四周,殷青钺剑眉紧蹙,“爱妃不是在玩纸牌么?”
本是低眉失落的人却一下子精神抖擞了起来,眼睛铮亮,“皇上有兴趣?采儿,快些,把纸牌拿出来。”
看着眼前殷青钺木讷的反应,褚月绝口不提昨天之事,只是拿着纸牌请殷青钺坐下。
这纸牌的规则是每人五张,大小顺序是7>王>5>2>3。为大。
而其它的则按照数字大小依次,4、6、8、9、10、J\\Q\\K\\A。
但是这规则就已经把殷青钺搞地稀里糊涂了,这古代人哪里玩过这玩意儿啊。
褚月得意地笑着,看着殷青钺的表情有些不对,“皇上,玩纸牌要有筹码,您是这天下最富有的,臣妾和宫女们的筹码是输一分一个铜板,至于皇上嘛,那就输一分一锭银子如何?”
一锭银子?这是存心打劫!
褚月就是存心要打劫的,“如果皇上怕输也可以不玩,算了唉。”
说毕已经要去收牌,却被殷青钺一手拦住。
“朕是天子,天子岂有惧怕道理?”
好!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说毕,两人便围着茶几打起牌来,褚月仗着自己懂规则,连续赢了好几盘,只见小李子那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褚月控牌不出,只要殷青钺出了5.10.K。但凡是分数的,她就拿大来炸。
明眼人都看得出,再这么玩下去,皇上肯定输惨。
采儿因为早上玩纸牌输惨了,这回也浅笑着,出去端茶进来。
褚月倒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吃蜜饯。
而殷青钺只是拧眉久久不出。
“皇上,臣妾让你一局,臣妾以明牌和你打暗牌。”看来这皇帝脑子也不太好使,褚月十分猖狂地笑着。
重来一局,褚月将五张牌都翻开,故意让殷青钺看到。
可即便是如此,最后殷青钺还是输了。
“不玩了!不玩了!朕忽然发现还有许多折子没看。”见自己快要输了,殷青钺随手将牌弄乱,起身就要走。
褚月浅笑着,“那皇上,这个。”她故意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来回摩挲。
看着眼前的人如此厚脸皮,殷青钺的嘴角抽搐,“小李子,算一算今日输了多少,去库房给娘娘银子。”
“多谢皇上。”褚月浅笑着,眼睛流着灿烂的星光,“恭送皇上。”
“哼。”殷青钺冷哼一声,大步灰溜溜而去,走出大门后才狠狠咬牙,该死,自己干嘛要来招惹这个女人嘛。
“采儿,皇上走了吗?”坐在软榻上的褚月继续嗑瓜子,随意问着。
采儿点点头,有些费解,“娘娘,你何故非得气皇上呢?皇上这次出去脸不是红的,而是绿的。”
“噗此,人人对皇上都是敬而远之,毕恭毕敬,我若如此,那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样啦,那多没劲啊。”
褚月得意的笑着,拍了拍手心的瓜子壳,“这个就叫驭夫之道。”
半挑着眉头,褚月又继续去寻觅吃食,不知怎地,到了秋天就觉得饿得慌。
采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想明白什么般,大声感叹了起来。
“娘娘,采儿明白了,您把皇上当夫君,而那些娘娘则是把皇上当君王。”
“兵狗,答对了。”褚月打了个响指,又坐到饭桌前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对了,待会小李子拿来的金子也一起拿去宫外买宅子。”
中国经济炒房厉害,为了不做房奴,褚月从嫁入皇宫后就开始把自己得的赏赐拿去外面买地买房。
这人手里要是有房子,那腰板自然很硬,只是不知道殷青钺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气到口吐白沫。
吃完苹果,也疯玩休息了一天,吃过晚饭褚月这才又正经了起来。
甲子去了外面一天了,看天色也该回来了啊。
她并不是故意要胡闹疯玩,只是为了让六宫知道,她静雪斋的人如今玩物丧志。
所谓的障眼法只是为了蒙蔽蓉妃罢了。
幸好殷青钺也来掺和了,更是让后宫的人以为她林静雪现在得了皇上盛宠就不思进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月觉得自己好似小睡了一会,忽然门被人轻轻推开。
采儿和甲子一前一后,甲子依旧是一身黑衣,看得出刚回来就往静雪斋赶了,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如何,如何?”褚月更是紧张,这一天她可是演戏演得好辛苦。
“娘娘,郡王爷和宝亲王爷已经里应外合了,今夜皇上宣召郁丞相进宫,就今晚,将他斩杀!”
“很好,皇上不知道吧。”褚月缓缓坐起,到饭桌旁倒了杯水,递给甲子。
甲子喝完水,喘了口气,又道,“全是按照娘娘吩咐,御书房已经布下了高手,只可惜绛衣组不能出面,以免让皇上察觉是娘娘干预的,否则甲子定一刀让他毙命!”
“好,下去休息吧。其他事情交给采儿。”褚月拍了拍甲子的肩膀,示意她下去。
本是晴朗的天,在入夜便乌云密布了起来,外面忽然打起了响雷,窗户也被风吹得咯吱响。
“采儿,外面可是下雨了?”
褚月依靠在软榻上,根本无法睡下。
采儿拿了件披风,走到窗户前打开一看,果然是狂风大作,院子里的梧桐都掉了好些叶子。
“娘娘,你先歇息吧,外面起风了,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
采儿走到烛台前熄灭了两根蜡烛,让屋子里昏暗了些许。
“不困,心里有事如何睡得着?去给我拿些安神香来,总觉得心口闷得慌。”褚月听着外面的风声,看来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时郁丞相已经进宫了吧。
“其他妃子那呢?”褚月还是不放心问着。
“娘娘放心,除了蓉妃,哪个妃子敢自行不受传召去长生殿呀,奴婢已吩咐人在蓉妃的晚膳里加了蒙汗药,不睡一夜估计醒不来。”
采儿十分有信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