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个人不简单

一晃眼，三天过去了。

洛瑶没有住在段堑家里，第三天午后，她才再度现身。

“小神医，那件事已经办妥。”将她迎进屋里，段堑便先将事情交待了。为了达到她要的效果，他还让人找个有名的算命先生替那杨寡妇算过。

洛瑶点了点头，没有详细询问的意思，当下直接提起另外一事，“两天后，我来取深地莲。”

段堑傻眼半晌，洛瑶冷眼睨他，声音透寒，“做不到？”

段堑苦笑，他若撒谎推诿，只怕他的腿又会恢复到以前吧。

“小神医的规矩段某记着。”

洛瑶掠他一眼，随后起身离去。说了两天为限，洛瑶便在两天后准时出现。

段堑知她不喜废话，一见面就将准备好的盒子奉上，“小神医要的东西在里面。”

洛瑶瞟了眼还开着盖的盒子，半点也不客气收下了。

“深地莲难寻，本该作为最后的诊费你才不亏；鉴于你恶劣前科，我如今只能破例。”

段堑心情被她高高吊起，不知道她这破例是指哪方面。

言罢，洛瑶也不解释，直接取了纸笔当堂写起来。一会之后，她搁笔吹干墨迹，将纸递了过去，“这是后续药方，你收好，待会我替你针炙。日后按此方服药，每月针炙一次，持续十年不断，你性命尚能维持，若十年还研不出新方子，你也有足够时间交待遗言。”

段堑又惊又喜，“小神医愿意每月替段某针炙？”

洛瑶从药箱取针，头也没抬，“你付不起诊费。”

段堑：“……”

“脱外袍中衣，立刻。”

段堑瞧见她指尖发亮的银针，咽了咽口水，犹疑的将疑问咽了回去。

两刻钟后，段堑穿好衣裳，看了看默然飞快收拾的少年。踌躇半晌，面带恳求呐呐开口，“小神医，有人想见你一面，你能不能……？”

“不见！”洛瑶头也没抬，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尊重他人劳动成果者，不值得她出手。

段堑张大嘴巴，怔怔看着她干脆利落转身，出门，牵马，离开。

“不必勉强。”

低沉含凉的声音传来，段堑才回神。看一眼缓缓驶到旁边的轮椅，无意触及轮椅那人幽深平静目光，他惭愧低头，“主子，对不起。”

宁易非淡淡看他一眼，眸内波光幽晦苍凉，“你无过。再说，日后总有机会。”

“你知道她底细吗？”

段堑心头一凛，微带紧张道，“不知。她来历成谜，无人知她真实身份师承何人，只知她成名甚早脾气古怪，但医术医德却备受推崇。”

“还真够神秘。”唇角牵了牵，似牵出一丝淡笑弧度。若不是听出语含嘲讽，段堑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平地村的杨寡妇是否有劣迹在前？”

段堑诧异一怔，这会答得飞快，“主子从何看出来的？”

宁易非眯了眯眼，薄唇微启，冷淡吐字，“猜的。”

一个医德不错的大夫暗示段堑散布谣言，要么这个大夫医德有问题，要么那个寡妇有问题。

目前看来，倨傲毒舌的小神医医德没问题，不过这个人么……问题只怕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