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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撒谎了。”大掌隔着薄薄的衣料罩上胸前丰挺的柔软,忽轻忽重地抚模揉搓,“到底该怎么做,你才愿意说出真话呢?”

梁宁咬着唇,拒绝回应,也拒绝让身体的反应再次控制她的理智。

谁晓得男人又要怎么玩弄她?是否又会在她的yu/望亟需得到满足的瞬间,又抛下了她。

“你到底是谁?从哪来的?又为何与冯皓祖那家伙搅在一块?”男人每吐出一个问句,便在女人的颈窝间留下一个亲吻。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像是昨天夜里完全拷贝下来的,唯一的差别只在地点不同。

“走开。”梁宁试着推开他,但那力道显得疲软,压根儿起不了任何作只因为她并不完全真心想要他离开。

内心里对这男人的情感又开始拔河着,这份无法前进也无法退后的心思总是教她又气又恼,她拿自己没办法,更拿他没办法。

“你就不能对我,也对你自己诚实一回吗?不想我离开,就说不想,别再老是口不对心。”大手钻入了她的衣底,这一回再无任何阻碍的直接碰触那柔软的肌肤,“昨晚,若你开口要我别走,我不会走的。”

……

那一天在藏书间里,凤天朗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结果,他得到了梁宁诚实的一句话。

然而,他说着要加强训练她的诚实表现不是嘴上说说罢了,连着一星期的时间,他天天抓着机会出现在她的身旁,不论是用着光明或是不光明的手段,总是能逼得她无法说出违心之论。

他的目的很简单,人类所养成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一旦养成了某个习惯,要戒除是有一定的难度。

她是个骗子,她可以向所有人撒谎,但到了他的面前,他要她习惯无法向他说出任何谎言,这是他唯一的目的。

习惯──是养成的。

他说,他可以不在乎她究竟是谁,但她不能再向他编造新的谎言,而早已编造的旧有谎言,他总有一天要她亲口甘心主动向他说明真相的。

今天梁宁躲开了所有人,当然,她最主要想躲开的人是凤天朗。

她想念着两人在小岛上的日子,那时的他总是万般地宠溺着她,百纵千随,现在他虽然仍是如此待她,却在其中展露了他霸道又固执的另一面。

而这崭新却真诚的面貌让她又爱又恨的,爱他不吝啬给予却也恨他执拗的个性,一旦从她身上锁定了所想要的事物,她如何也拒绝不了他。

所以,今天她逃了开来,她需要一个喘息的空间,她来到凤家后头的大花园里,让美丽的花花草草掩去她的身影,就算那男人想找她,也得多花费些时间了。

“唉……”梁宁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错了,以为两人再次的纠缠,她肯定能够对这个男人感到厌烦,能把遗落在他身上的情感收回,能够将他的身影完全地脑海里根除,但这预想的一切在今天完全相反了。

她不仅收不回遗落在他身上的情感,反倒是快速地再投入了更多,她沉沦其中,发现想将他从心底、从脑海里根除,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务,她把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感发生想得太简单,她太天真了。

“唉……”再叹口气,梁宁顺着花园中的小径拐了个弯。

这大得像是度假园区的花园划分了许多不同花艺主题区块,现在正是绣球花绽绽放的季节,她来到开满了绣球花的园子里走动,放眼望去尽是美丽绣球花,而加入了红艳艳的槭树穿插其中,鲜艳夺目,教人眼睛为之一亮。

但再美的景色也吸引不了梁宁的目光,她跳过搭建得美轮美奂的凉亭,挑了颗艳红如火的槭树,在称不上高的树底下蹲着,让低矮的美丽红叶掩去她的身影,她则安静的待着纳凉。

凤家那些人都没有心思好好欣赏美丽的花园景致,这一处自然没人能打扰她,现在她又刻意的蹲在矮树下纳凉,就算凤天朗有心找她都困难,她今天可以好生安心的度过几个钟头的时间了。

但下一刻,梁宁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轻松了,在凤家大宅里,她压根儿找不到一处能够完全让人清心的地方。

她开始怀疑有人在她身上偷放了追踪器,要不怎么她人在哪,都能轻易被找着呢?

第7章(2)

一双大脚出现在她眼前,接着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俊俏脸庞。

“看来你找到了一处乘凉的好地方。”凤天朗笑着对她说。

“是啊,但这里地方小,你可别想跟我挤。”语毕,梁宁干脆一屁股坐下,明明白白的表示她新找到的小空间并不欢迎他的加入。

“放心,我不会跟你挤的。”话是这么说着,但凤天朗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与吐出口的话语完全相反。

他笑着挤进了那有限的空间里。

他是故意的,这下子矮树底下真的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

“你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吗?”梁宁冷着一张脸,丢出了与现下情况完全不相干的问句来。

“我并不自恋,但这一点,我不能否认。”

“那么你该也是知道的,迷人的男人也是有让人很想揍他的时候,这一点,你同意吧?”没错,他是很迷人,却也是很欠揍。

“完全同意,但是你舍不得的。”他继续笑着,笑得很可恶,却仍是迷人。

“你太自以为是了,谁舍不得来着?”没错,她确实舍不得,但她不会承认的。

为了不让这男人过分得意,梁宁仍是抡起了拳,用着不重不轻的力道朝他挥了过去。

但她送去去的粉拳没能落在男人的皮肉上,反而是落入了他的掌心里。

他在她握起的拳头上一口,接着便稳稳地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不肯松开了。

“放手。”梁宁试着抽回手,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个性情乖顺的女人,更不想当他乖顺的小羊,她就是她。

“安静。”凤天朗当然没让她顺利抽回手,反而伸出了另一只大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头上,要她什么话都别说。

梁宁不想安静,但她很快的发现了她不得不安静。

因为有人来了。

这花园里不再只有他们两人。

“你听不懂人话吗?究竟要说多少回,你才会懂?我要你别再去纠缠诗诗,你听懂了没有?”

“不懂,我就是不懂。”

“你这是在逼我就是了?”

“不,是你逼我的。”

“你……”

争吵的声音由远而近传入了梁宁耳里,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尽可能的自己完全隐没在矮树底下。

但她身旁的男人倒是一动也不动,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他的存在。

那是两道不同声线的声音,而两人的声音,很恰巧的,梁宁都能够轻易辨识出是谁的。

声嗓较为低沉的是凤子豪,声音较为细哑的则是冯皓祖。

很显然的,他们正在吵架,在以为没有他人存在的地方上吵着架。

凤子豪与冯皓祖两人来到花园之中,他们以为这里只有他俩存在,所以便放心地与对方争吵着。

两人踩着重重的脚步,那声响最后停留在凤天朗与梁宁的左侧边,两人的视线自然也是在脚步声所停下的地点。

日光从树叶交错的细缝中投出,凤子豪与冯皓祖两人的脚步停在距离他们约莫不到五尺的距离外。

他们站在另一棵较为高大的树下,树木垂落的枝叶掩去了他们俩部分身影,但另外两人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可以清楚看见他俩一举一动的地方,反倒是他们无法轻易发现两人的存在。

该是说,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只在对方身上,压根儿没去飔注意着周遭的一切。

“我再说一次,离诗诗远一点,别再缠着她。”凤子豪板着一张脸,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

在一旁不小心偷听又偷看着的梁宁完全能明白他为何而生气,虽然这整个星期,她大半的时间都被身旁的男人给占去了,但那并不表示屋里头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冯皓祖很少带着也在凤子豪夫妻面前扮恩爱,反倒是自己一个人总是在涂诗诗身旁打转,整屋子里的人都在猜测着他是否不顾道德伦理,想抢自家表哥的老婆。诸多大同小异的流言满屋小纷飞,有人皱眉为这一切心烦,有人则完全置身事外,打着看好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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