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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好都去检查身体,结婚有五年的了,肚皮一点消息也没有,去看看到底是谁有问题,有问题的人最好认清事实,该接受的就得接受,该走的人就得走。”凤善亚把刚才没说出口的话接着说下去,也不管在场有谁,便把现实不过的话挑明了道出口。

若是她凤家人身体有问题,那么无子嗣问题就得接受,若是女方有问题,那么就识相的走人吧,把女主人位置让出,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梁宁继续吃着饭,凤家厨子手艺真是好得没话说,只可惜坐在前头的凤善亚却是吐着令人难以消化的字句,美味的食物嚼在嘴里,仿佛都失去了味道,连她这个无关紧要的旁人都觉得她将话说得过分直白伤人了,而被针对的那对夫妻俩,相信心底更不是滋味。

思及此,她便抬眼扫向餐桌的另一端,果然看见了原面无表情的凤子豪变了脸,只见他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将冷冽的视线投向自家大姊身上,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坐在她身旁的冯皓祖则是一脸要笑不笑的,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咳咳咳……”一阵干咳从另一旁仍是完全不熟识的冯佳谕嘴里传出,梁宁见她水汪汪的大眼转了一圈,接着拿起水杯喝水,佯装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再看看对座那可恶的男人,他仍是不当他人存在,自顾自的开始享受甫为他送上桌的美食。

室穴空气似乎在瞬间骤降了几度,而将整室气氛弄得紧张的始作俑者倒一是一点也不在乎,甚至偏着头等待,等待着将至的狂风暴雨。

果然是诡异的一家子,梁宁在心底再次下了结论。

眼见丈夫的坏脾气被大姑挑起了,即使自己心底也不好受,但涂诗诗先是抛除自己的情绪,伸出了小手拉着丈夫的手臂。

她成功的转移了凤子毫的注意力,只见他侧过脸望向她。

涂诗诗朝着他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什么话都别说。

“我们年年都有做检查,我们俩都很健康没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得看老天爷何时愿意赐予我们所想要的。”

涂诗诗回应的声音仍是十分地轻柔,但这一回,梁宁确实在她的微笑之中,看见了些许勉强与无奈。

凤善亚想再回应些什么,可一阵突兀的低笑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哈哈……”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似的,凤天朗发出低笑。

他抬起眼扫视着众人,却又忽视着满脸怒气的凤子豪,忽视着一脸尴尬的涂诗诗,忽视着用着毒蛇眼瞪视他的凤善亚,忽视着用看戏表情望着他的冯氏兄妹,最后他将目光定在对座的人儿身上。

众人顺着他的眼神看着梁宁,让原本不被众人当一回事的她瞬间成为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梁宁抬眼与凤天朗对视着,脸上表情平淡,仿佛周身一切诡谲紧绷的情况,她全然无所觉。

当然,在场所有的人不会真当她是个迟钝到了极点的蠢蛋,相反的,她这冷静并有所保留的应对态度,却是让众人真正正视了她的存在。

“有什么趣事想与大家分享吗?”问话的人是冯皓祖,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凤天朗这次回到凤家,对任何人的存在都不当一回事?但这已经不是凤天朗第一回针对着梁宁。

凤天朗真是针对着梁宁吗?还是只是想藉由她而针对他?因为凤天朗认为他会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吗?

“趣事是不少,但我做人很小气的,没有与人分享的好习惯。”凤天朗回应着,但目光自始至终不曾从梁宁身上转移,他这不寻常的举止,让众人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她究竟有什么特别来历?难不成他们认识?众人心底有着大同小异的猜想,但在这样敏感的时刻,没有人选择将问题提出,因为这都不是他们回到这间大屋里的重点。

对于凤天朗刻意注视的目光,梁宁不闪也不避,她不是被吓唬大的,心脏有力得很,即使他让她成为了大伙心底的疑惑,让她莫名成为这场角逐赛中被防备的对像之一,她也不怕的。

她只怕自己到最后无法真正打从心底讨厌这个男人。

“你早就认识我这小表弟?”冯皓祖问着梁宁。

“当然。”梁宁给出了答案,“他可是名人,媒体总是热烈报道的单身名人,谁不认识他呢?是他认识了谁才是重点。”

她将问题扔回到原点,若冯皓祖真想知道答案,就去问问她对座的男人吧。

但冯皓祖显然对答案并不真那么感兴趣,他将目光调向凤子豪身上,他说:“做人有时候真无法大方,因为有些东西是无法分享的。”

第6章(2)

切!

连一顿饭都能吃得让人不良,凤家人真有本事。

凤天朗是第一个扔开餐具离开餐桌的,但在离开之前,他不冷不热地朝着梁宁丢出了一句话。

“梁宁,很高兴认识你,昨晚我玩得很开心。”

一句话再度让众人光锁在梁宁身上,而这一回众人的目光之间,包含了更多的疑问与防备。

一场莫名诡谲又紧绷的午饭,就这么让人消化不良的结束了,凤子豪夫妻俩一离开,冯皓祖便跟着他俩的脚步离去,冯佳谕又干咳了两声,便也随着自家大哥身后离开。

餐厅内只剩梁宁与凤善亚,前者正安静的等着后者戴着高傲的面具离开,因为她等着拿出女人另一个胃,趁着只剩她一人的空间,好好品尝凤家大厨的甜点,希望大厨做甜点的功夫不输刚才那些美味的食物。

但她更希望眼前故意慢他人一步离开的凤善亚等等开口时,别害得她连吃甜点都跟着倒胃口才好。

凤善亚起身离开座位,她的脚步在梁宁身侧停了下来,用着女王般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问道:“你的男人曾对你说过他以前的事情吗?”

梁宁知道她口中的“你的男人”,指的自然是冯皓祖,但所谓以前的事情涵盖得太广泛了,虽然她也能猜得到凤善亚指的是哪个部分,不过现在身为他的未婚妻,有些“秘密”不是她该知道的,所以她不会知道。

“我知道他很花心,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看来他什么也没告诉你。”

凤善亚眼底有着难得的怜悯,但若那怜悯之中的傲慢能再少一些,再多加一点真诚,或许梁宁会将底打给她的负分再减去一点。

梁宁并未反问“我该知道什么”这句话,而是一脸不置可否的模样,因为她明白在凤善亚说出目的之前,她说什么都不是重点,她从来都不是凤善亚的重点。

“在子豪与诗诗结婚之前,他也曾经追过诗诗,这件事你应该是不知道。”

“嗯,这事我确实不知道。”梁宁说的是实话。

“现在你知道了。”凤善亚一瞬也不瞬的望着梁宁。

她这是在等着梁宁反应,所以梁宁乖顺地给了反应。

“所以?”

“所以,我不管你与凤天朗那家伙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管你与凭皓祖之间的感情究竟是真好还是做表面,我要你管好你的男人,你得让冯皓祖离诗诗远一点,子豪很爱她的,不管冯皓祖打什心眼,是要凤家秘宝还是诗诗,我都不会让他如愿的,你记着了。”

凤善亚移动了脚步来到大门口前,在离开之前,她朝着梁宁露出了微笑。

“如果你是真心喜爱冯皓祖,相信我什么也不必再多说,当然,若你想要别的东西,只要你好好住他的人,别让他有机会破坏他和谐的庭,或许我能给你所想要的,聪明的人都能明白,我的能力绝对在他之上。”

望着凤善亚挺直着背,用着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远离了视线之中,梁宁将方才强忍的白眼给翻过了。

所以凤家人都是比谁钱多是吧?用钱就能买到一切是吧?

好吧,她懂了。

凤家人不仅性情古怪,不但是比钱多,还是比谁更难搞是吧!

白天的时间,梁宁不会随意在凤家大宅里到处走动,她打发时间所驻留的地点,不外乎是屋子最右侧那间大得像是图书馆的藏书间,要不就是屋后那片大得像是迷宫的花园,而花园里还真有一座五行迷宫,不过那迷宫从没困住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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