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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看着小姐用力拍打着水面,花容月貌在扭曲的心情下,能有什么美态!

“小姐,您别这样,会伤了自己的。想想:或许您此刻有了孕,这样不就可以光耀门楣,这是您进来的目的,不是吗?”捉住小姐的手,怕她的激动会伤了自己。

“绿儿,我好怕!我刚才好怕。”

“绿儿知道,绿儿还知道小姐累了,歇会儿好不好?”

瑷媛点点头,让她扶起无力的自己,在躺进床上的一刻,她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

“赵姨妤,我们家小姐累极睡了。”

“不是这样的,啊!您别乱闯啊。”

“砰!”房门被撞开,也惊醒了在梦中沉沉浮浮的冷瑷媛。

“绿儿。”她低声的喊。

“小姐。”绿儿应声入了内室,“您醒啦!”

“外头是谁?”瑗媛声音刚落,就见内室入口站着一位绝色佳人。

“你是?”

俗语说:一山不容两虎。更何况眼前的人儿睡醒非但没有丑态,反而像绽开的昙花,这教以容貌傲人的赵婕妤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听说你是城内大药商的女儿!我是士大夫赵大人的女儿,闺名落英。昨晚饲候皇上一整夜,想必你也累了,方才宫内总管交代我端了补药来给你。”

“补药怎好劳赵婕妤亲自端来。绿儿,你去端进来!”无事献殷勤,瑷媛可没错过赵婕妤眼中的嫉妒。

“小姐——”绿儿有些迟疑,不敢端给小姐。

“端来吧!”在接手的刹那,“烫!”随即缩回的手使一碗补药应声而落。

“这……真对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脚,赵婕妤一定能体谅吧!毕竟我太累了。”

赵捷好以为暖嫒是在炫耀昨晚陪侍皇上,忍不住一口气;她冷哼道:“众所皆知皇上青年才俊,你可别以为皇上是你的。”

“岂敢!”她也不敢要。

赵婕妤瑷媛的怯意,以为她对自己忌惮三分,乐在心头,便不动声色的离去。

“小姐,对不起,都是我拦不住她,您再睡一会儿吧!”

瑷媛摇摇头,“现在是几时了?”

“正午对分,您饿了没,我端午膳来。”

“不了,我没胃口。”想站起身,但双腿的虚软让她又跌坐在床上。

“小姐!”绿儿惊呼。

“我没事,只是脚没什么力气,刚才赵姨妤没怀什么好意来,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小姐,您一定渴了吧!我去端壶洛神花茶来给您尝尝。”

“绿儿,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到底外头又传什么小道消息。

“他们传的是好事,说小姐很得皇上的恩宠。”

“这荒谬的消息是哪儿传开的?”瑷媛瞠大眼,不敢相信居然无中生有这件事。

“是——绿儿的姐妹彩玉,问绿儿小姐昨晚服侍皇上的情况,绿儿当然不敢说实话,所以就加油添醋,”慌张的伸出手对天,“不过绿儿向老天爷发誓,我只说皇上挺喜爱小姐,就这样而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流言传出。”

冷瑗媛揉着太阳穴,“随便他们说了!绿儿,你千万要记得,这宫中人人自危,少说话多做事才不会闯祸。”

绿儿点了点头,“小姐,绿儿帮您端些膳食来,您多少吃点对身体才好。”

“就说不吃了。我再歇会儿好了!”掀起被子,瑷暖盖住自己。

“小姐,今早有收到您的家书那!您要不要先瞧瞧。”

“家书到了!”瑷嫒掀开被子,“在哪儿?快去拿来。”

这减少她的几分忧愁,一定是娘想她,所以写来关心她的,不知道老奶奶怎样了?还是住在家里好。接过了绿儿递来的信,她打开来。

吾女瑷嫒展信:

算算日子,瑷儿入宫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府里的变化相当大,先是睿玉府遣人来向晓雅提亲,居然还是个王妃正室,乐了你老奶奶成日眉开眼笑,说起那睿王爷他也真的一表人才,奇怪的是居然看上晓雅,不晓得他是否为你的艳冠容貌所趋,以为晓雅长得不差,要是真的如此,晓雅没多久也会独守空闺,你呢?

得皇上宠爱了没?你老奶奶对你的期望很大,一直希望你能为军儿招来一官半职,虽然行商不愁吃穿,但总少了个名,希望你能争气点。

母亲秋夜笔

没有她所期盼的嘘寒问暖,冷冷的字眼间写的全是权势,就连奶奶也没附带写几个字给她,想着昨晚所谓的宠幸,她不自禁有些恨。

人是健忘的,这句话在帝王的生活中最能印证,昨晚的甘甜玉露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李禄从来不是个重色废朝纲的男人,当然也不可能记得昨夜陪他的女人是谁。

第2章(2)

招降了回回,除了计走每年朝贡外,回回为了讨皇上的欢喜,特地奉上了十名身材健美、脸蛋冶艳的美女,李禄龙心大悦,自个儿挑了两位留下外,其余均赏给有功将领。

“听说皇上赐了两个美人给徐大人?”

“嗯!论功行赏,他正室妊娠中,又无侍妾侍奉,听说他惧内,若朕亲自下招,他不敢不受。”

“皇兄,这下你可害惨徐大人了!”

“怎么说?”李禄挑挑眉,放下手中的锦卷。

“徐大人爱妻心切,所以万事皆以妻子为重,送两个侍妾过去岂不要徐夫人捧醋狂饮,不然就是害了两名美妾,依臣弟之见,不如赐给魏将军。”

“爱妻心切?想不到徐大人居然如此真性情。也罢!你就传朕令给徐大人,那两名美妾依旧赐予他,但朕不过问地如何处置。”君无戏言,但君可变更说法的含意,何妨。

他深知这是皇兄的恩惠,“臣弟代徐大人谢过。”

“没其他事的话,夜也深了,今晚就睡皇宫内吧!”

“谢皇兄,媳妇有孕,臣弟放不下心,还是早点回去好了!”

“嗯!”待咸阳王离去,身边的太监小秀子连忙向前,作揖道:“万岁爷,这夜也深了,该歇息了,明早还要上早朝呢!”

李禄伸伸懒腰,“把今晚的侍寝退了,朕今儿个要早些休息,明天晌午办个赏花宴吧!朕想瞧瞧那些才人的才艺。”

“是!”小秀子恭敬的帮万岁爷更衣.。

李禄随手挑了本书,靠在躺椅上看,突然心有所感的叹了口气。

“万岁爷身子不舒服吗?”

李禄摇摇头,“想这宰相房玄龄,糟糠之妻不可弃,得妻似友,朕看了有些钦羡。”

“万岁爷为天帝嫡子,尊贵显耀,后宫佳丽三千人,红粉知己不可胜数。

“你在指贵朕不满足是吗?”

“小秀子不敢!”万分惊恐,小秀子连忙跪下。

“算了!朕没有不悦。我是该满足了!”难哦!人的欲望是无穷止尽的,怕这是奢想而已。

***

薰风习习,盈于累万的姥紫千红,纷至杳来的有身着华服的官人,也有穿着宫服的仆人。

此时台上赵昭仪琴声挣棕,御风而行的指法使音韵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众人如痴如醉的不知是琴音还是人,但不管如何,这总让皇上满足了虚荣感。

待她欠身下了台,皇上柑掌赏赐,羡煞多少红粉佳人。

瑷媛颤巍巍的步上台,不习惯多人的注目让她有些怯场。

表演了一曲出塞曲,嘹亮酌嗓音渐渐平了慌乱的心,她遐想着塞外马肥草丰,无边无际的天空与绿地成了一个帐蓬……终究,随着音收,这都只是梦而已。

退下了台,收起赏赐,她也成了计较所得赏赐是好是坏的“佳丽”之一。

当然,十五岁的小女儿身态,怎么也比不上赵昭仪的成熟美艳,赵昭仪拥着南洋珠,含情脉脉的等着皇上偶然的回首,这就是她的镜子似的。

等下一轮表演时,皇上心血来潮,开口就吟:“漂流湖海,弥汤激浪洗淫潮。若有人对得出来,朕定大有赏赐。”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始终没人站出来吟对。

“朕的后宫众佳人,堪称琴棋书画皆为一绝,怎么,难道没有人对得出来?赵昭仪,你呢?”就见赵昭仪嗫嚅半天,始终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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