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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昂真是好眼光,不晓得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天恩淡淡的扬起嘴角,没有羞怯,像在与人讨论天气一般。

“卫总,别开玩笑了,高先生目前行情看俏,可别坏了他的名声,何况我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不适合谈什么风花雪月的事。”

卫恩仲愕然一个孩子的妈?难道她结婚了?那竞昂昨晚在话筒那端说得高兴的女人又是谁..

“卫总,如果没事,我想赶快去接儿子回家。”

“嗯”随便瞟了眼手表,“是不早了,快去吧!”

“再见!”转身要打开门,但门的外边有人快了她一步,先将门推开。

“天恩!”他一脸欣喜,无疑是刚才话题男主角。

她该料到卫先生是在拖延她离开的时间,好让她与高先生来个不期之遇。

“真巧!竞昂,你是被什么风给吹来台北的?”

面对好友的调侃,他只是笑得更灿烂,眼睛不曾离开天恩的脸庞,搞得有点暧昧。

卫恩仲不由分说,决定帮好友加把劲,“不过,也没有完全巧合,我今晚和客户约好一起用餐,恐怕没时间和你相聚。”

“没关系,我一个多月没看见天恩了,正好有事和她谈。”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天恩,询问她时,声音更温柔。“今晚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能说不好吗?至少这个工作是他介绍的,欠他一个人情,“我请客好了,谢谢你这回尽心的帮我回台北安定。”仍是把话题讲明,“但我得先去接我的儿子。”

“嗯!”高竞昂用力的点头,嘴上越来越大的笑容使颊上都有笑涡了。

第8章(1)

不想让任何人有所误会,也不想让高先生有任何遐想,天恩请高先生在餐厅等,自己则去接翱煜再一起会合,这已经是她的底限了。

“叔叔,你来台北看翱煜啊?”

“对啊!翱煜在台北过得习惯不习惯?爷爷奶奶在屏东很想你们耶!”

“翱煜也会想他们啊!但是翱煜得在台北念书。”故作一脸烦恼状,想骗他——有没有搞错。

“那翱煜想不想有爸爸?”

天恩吓一跳,完全没想到向来含蓄的高先生居然会这么直接,虽然他做事一向阿莎力,但这话也太露骨了。

她没注意到卓尔凡,但在他进人餐厅时,她就完全夺取他的注意力。他非常不悦儿子跟那男人太亲近,更加不悦她对他的和善,以前,她就像无声的空气般,让他习惯于她的存在,现在却添加一点坚定的气质,或许是因为她不懂得要求,所以弑杀他的行为才那么出乎他的意料。

“卓先生,VIP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请往这边请---”服务生以最佳的态度迎请他。

“不用了,我要坐那儿。”遥指天恩的隔壁桌。

这意外丝毫为难不了高效率的服务生,只见兵分三路,训练有素的将平底杯拿下,放上高脚杯,注人白酒。慎重的举动引起周围顾客的注视,天恩在尴尬的气氛下,索性将视线随周遭的人事物转,却一眼瞧见他,没有意外的对上那鹰集般的眸子,气定神闲,像陌生人般瞟过。

“翱煜已经有爸爸了。”

高先生一直以为天恩是寡妇,“我是说以后、未来的爸爸,可以跟你住在一起的那种。”

卓尔凡听见了,这女人居然想让他的儿子认别人当父亲,孰可忍,孰不可忍!一抹残忍嗜血的笑溢上嘴角地往前跨几步,伫立在天恩的身后,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和她飘忽的灵魂,吻上她的唇,见到那男子苍白的脸色让他有种超然的快乐。

“真高兴见到我以前的情妇,嗯?”最后恶意轻佻的用唇刷过她的顿。

“你……你少胡说,天恩,他说的——”

“是真的!”做过就是做过,后悔已经太迟,就算死了也无法抹煞,那为何不坦然承认,或许这样能让高先生真正死心,但是,她再待下来是不是太不识相,周道的人等着看笑话,卓尔凡的目的达到,该走了!

“高先生,你慢慢吃,我先带翱煜回家,帐我会先结。”她站起身,却被他粗暴的抱住纤腰。

“想逃?”

“你不认为把这沉默当成我的惩罚更好吗?毕竟,适当的羞辱会使孤单变得更可怕,或许我会自杀,或许我会选择疯掉,可以保证的是,我会如你所愿慢慢自残,”在他惊诧松手之际,天恩脱身,轻声道:“BYe.BYe!”她牵起儿子的手飘然离开,喁喁私镶她已经不在乎了。

卓尔凡的背脊升起一股凉意,难道她根本是在藉由他的手让她自毁,是想赎罪吗?不,他不会让她如愿,想道么简单化解他的恨吗?不可能!

“肚子饿吗?”天恩低头问儿子。

翱煜点点头,“妈咪,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你会不会埋怨妈咪自私?”

“不会,而且我会替你报仇。”

“他是你爹地。”

“你是我妈咪.…:早知道,我就不会去找爹地,我只是想让我们一家人破镜重圆,就像电视演的,但我不知道电视是骗人的。”

看着儿子红着眼眶,泪水不停的落下一阵心酸数天恩跟着啜泣,嘴角却扬起微

笑,“傻儿子,别想着替蚂咪报仇,说不定在这整件事中!最无辜的是你爹地,最该死的是妈咪。”

“不管怎样,妈咪就是妈咪!”

是不是“爱就是爱”,所以她才会……罢了!

“蚂咪带你去士林夜市,咱们从第一摊吃到最后一摊好不好?”

“好!”楚开煜抹掉泪,男孩子不可以哭,他还要学会坚强保护妈咪。

天恩和儿子吃得尽兴才回到家,完全没料到他会等在门口。个天侮辱两次是不是太多了?

“有事吗?”收起嘴角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喜悦,这里没有任何的围观人潮啊!

他真的这么差吗?注意到她嘴角的微笑、眸子充满笑意,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东张西望像在找某个人。她以为他的出现就只为侮辱她吗?一股怒气由心中缓缓冲向咽喉,卓尔凡失控的大吼:“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差吗?”

天恩吓了一跳,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半晌才回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

“把你的行李收拾好,马上跟我走!”该死的!连他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但说出去的话绝不会收回。

“嗯!”天恩轻轻的颔首,没有问为什么一如往常的沉静,她乖乖的打开铁门,回房开始收拾一些日常用品。

“不问我为什么?”尾随在后的卓尔凡,怒气越来越高张,但他已经明白他的怒气因何而起,她太过沉静了,相较之下像在讥笑他的易怒。

“为什么?”天恩如他所愿的问,其实干嘛要问,以前当他的情妇时,不就不准她有任何发问权。

“不为什么。明天再整理,我明天会派人来帮你,日常生活用品不用带,住的地方都有。”注意到他的儿子居然一脸敌意,卓尔凡觉得有趣,半蹲下来问:“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你也知道我是谁,不是吗?”学着卓尔凡的话!翱煜一张与他相似的脸,有着彷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表情。

就像在对小时候的自己说话,卓尔凡心中充满关爱、自傲,他的儿子多么像他。

“你对我有敌意。”

“只要欺负蚂咪的人,我都不会原谅。”翱煜握紧拳头。

“翱煜,回房去睡觉。”天恩不希望在儿子的印象中,只记着父亲坏的一面。

“妈咪。”

“去睡,妈咪有话要和……卓先生说。”卓先生,好疏远的称呼,却是最安全的。

天恩看着儿子悻悻然的离开房间,转向卓尔凡,“夜深了,你要回去吗?”依旧温柔的嗓音,但在这种昏黄的灯光下有点暧昧,像情人不舍得爱人离去,害她有些无措,眼睛不敢对上他的。

她的忐忑像个小女孩,也让他想起以前,总是青青涩涩的怕麻烦别人,对于她偶尔的情绪表现,卓尔凡有一丝喜悦,原来她并非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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