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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翱煜,你怎么会想到去、雷集团?”

“嗯,”还以为会从妈咪的血泪史开始讲,翱煜根本毫无心理准备,就这么被点了名,任谁也会失神一会儿,“我去找妈咪说的晴阿姨跟雯阿姨啊!”

“但是,你怎会从四十二楼坐电梯下来?”勤雯不打算让这个孝打混过去,否则不就代表天恩也会打混过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有翱煜预期的责骂,天恩抚着儿子柔软如子夜般的黑发,轻声细语的问,手指穿插其中就像当年……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真笨!

“妈咪每晚都会发呆,有时还会垂泪,是那时候知道的。”

儿子真的很聪明,这是天恩的骄傲,但她也深深明白,现实的社会中,一个单身女子扶养孝不简单,加上他的好学与天赋异禀,她根本没有横产可以好好培养儿子,或许,这也是她再度回到台北的原因之了

“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或许你们都想知道当年的情形……”她平静的说,时光彷佛回到了从前,那段为爱生存的日子……

一直到生下翱煜,天恩没说出拿刀杀卓尔凡的细节。

“你……恨妈咪吗?”

“为什么要恨你?你是我妈咪,不管做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翱煜又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又鲜又嫩,很好吃!

“你想要爸爸吗?”

“不要,如果失去妈咪来换爸爸,我宁愿没爸爸,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翱煜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眼神中的坚持与固执与他如出一辙。

“改天再聊吧!难得见上一面,别净聊些伤心事。”

接着,天恩如数家珍的将翱煜小时候发生的趣事说出来,席间笑声四溢。

卓尔凡手中拿着刚出炉的调查资料,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在母亲栏中填的是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名字——楚天恩。

其实这并无不可能,毕竟他就是被她伪装的婉约欺骗,否则怎可能轻易的让她靠近,还差点毁了自己的生命。

楚翱煜,六岁的天才儿童,目前接受台大特殊教育训练。呵!他的儿子是天才。

他可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改名为“卓翱煜”。

“翱煜,该起床了,上课快迟到罗!”昨晚和陈晴、勤雯促膝长谈,谈从前,谈未来,醒来觉得心情舒畅,倒是宝贝儿子累坏了。

“妈咪……嗯!”翱煜伸了伸懒腰,翻个身将脸理进被子里。

“别赖休了!”拉开窗帘,让阳光扫去一室的阴晦。

天恩坐在儿子的状上,将他的被子一角拉开。“妈咪先去做早餐,早点起来哦!”

她在厨房忙着,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儿子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妈咪,我的袜子不见了!”

“在衣柜里。”这就是她的儿子,对切身的日常生活总是一团乱,这是他唯一像孩子的时候。

等到天恩将早餐准备好放在茶几上,翱煜一身清爽的坐在沙发上。

“妈咪今天要去新公司上班,你自个儿回家要小心,别又像昨天一样到处乱跑,知道吗?”

翮煜嘴里塞满土司,咕哝半天干脆加上点头表示听见了。

一阵铃声响起,天恩解下围裙,嘴里喊着:“来了,来了!”

楚天恩面带笑容想着,可能是陈晴或者勤雯吧!“你怎么这么早…:.”声音倏的消失在咽喉,竟是卓尔凡——或许早有预感他会出现,尤其在他发现他有一个儿子之后,但总以为不会是现在,时间来得太快了!

天恩依旧面带笑容,只是由原本的灿烂转为内敛,打开铁门道:“进来吧!我们刚好在吃早餐。”

该死的!他原本期望会见到她心乱如麻,至少也要面露愧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淡然平静,手足无措的反而是自己,卓尔凡沉着一张脸,故意粗鲁的越过天恩进人室内。

见到坐在沙发上吃早餐的儿子,他的双眼注视着重播的*灌篮高手*,偶尔会露出喜悦的微笑,他伫足在旁不敢打扰,仔细的凝视他——嘴巴像自己,鼻子也是,只有那双熤熤发亮的眸子像她,眼前的儿子令他不由自主的长叹造物者的神奇。

天恩站在一恻,不敢离他太近,怕惹他厌恶,却能清清楚楚的由他眼中看见惊叹,流露出的柔情是父子天性的牵系吧!不用任何言语,她看见翱煜回过头,迎上尔凡的眼,刹那间两张脸似乎在她蒙胧的眼中合而为了儿子不会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了。

有很多心伤,也有很多感动,天恩选择开上眼睛来逃避这一刻。

“妈咪,你怎么了?”翱煜冲到母亲的身旁,不安的看着天恩,并以控诉的眼神注视卓尔凡。

“没有,妈咪没有怎样。”随便抹掉挂在脸上的泪珠,“只是眼睛有点痒,所以才会掉眼泪。”

又骗孝,翱煜没有说出来,聪明的懂得该留点时间让大人聊,“时间快到了,我到史丹利教授那儿,BYe!”他拿起沙发上NIKe的背包,冲出去了。

“你就让他一个人去找那个什么史丹利教授?”尔凡指责。

“史丹利教授的家在五B,他很疼翱煜,都载翱煜到学校。”

“以后翱煜不用他载了。”

天恩沉默,是啊!以尔凡的财势,儿子让人戴岂不闹笑话。“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我来是谈正事,不是来拜访聊天的。”

天恩脸色黯淡,不管她怎么想延岩,该来的还是会来,“我会尽早帮翱煜的随身东西整理出来,你……下礼拜再来带他走好不好?”

卓尔凡要来之前一整晚都在脑海排练怎么面对她的狮子大开口,或者泪海攻势,却绝没料到她这么……是认命吧!她眼中就是传递这个讯息,难道她一点也不在意儿子的去留,否则怎么连一点抗议都没有一怒之下,他马上说:“你以为我会想要这个野种吗?”

像被打了一巴掌,天恩的脸色迅速刷白,眼眶温热几乎锁不住泪,只好排命眨眼,半敛眼睫,怕看见他眼底的鄙视,轻声道:“翱煜不是野种,他是我的宝贝儿子。”

对于她终于如他预料的伤心了,卓尔凡有股说不出来的得意,一种报复后的快感,他冷哼一声,“宝贝儿子?当年你能一刀插进我的腹部,会对我的儿子好?”

“如果你是来用言语侮辱我,我很高兴,至少我的愧疚会少一点,对于你不要翱煜,我会永远感激在心。我上班快迟到了,恕我失陪。”天恩转身要回房间。

何必呢?她何必这么伤心,不是说不再掉眼泪。楚天恩,拜托你坚强一点!

“该死的你!!”卓尔凡响彻云霄的怒吼让天恩吓得回头,还来不及反应,已显苍白的唇被一种熟悉的温热攫住,毫不留情,像要让她切身感受到痛,他没有半点温柔,手指硬如住她白皙的下巴,她知道一定会淤青。

可能这还比不上他的痛吧!

卓尔凡在自己快沉浸于她的甜蜜时,命令自己离开,无情的推掉她,让她倒坐进沙发。

“你以为这样就能减少你对我的亏欠吗?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不够,、水远不够,这辈子我要你后悔认识我。”

我亏欠你,你可以向我讨,但我傻傻的任你亏欠,那些又该向谁讨?天恩没有问出口,只能淡然的说:“我已经后悔认识你了。”

“不够,、水远不够,你欠我一条命。”卓尔凡转头离去,“砰!”的一声,铁门也承受了他的怒气。

天恩犹如一缕游魂,起身往自个儿的房间换衣服,该上班了。不管未来如何,日子仍是要过,就得为肚皮着想。

“楚小姐,你今天做得如何?还习惯吧!”卫恩仲是日锋公司的总经理,也是高先生的好朋友。

说起来天恩很惭愧,离开台北多年,早忘了竞争的激烈,要不是高先生的口头介绍,还真不容易找到工作。

“公司的营运方式已经由书面上了解,现在需要实际操作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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