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晨昏定省2
“呃？你说的有道理。那好，不过到底年幼，别太拘着了。”顾阳庭想了想，答道。他觉得青霞乡君既然愿意花时间和功夫来教导钰姐儿，应该是好事。毕竟，当父母的不就最怕孩子学坏？何况，他会暗中看着，不会让这个女儿吃苦受罪的。
“妾身明白，钰姐儿就是您心尖尖上的宝贝。”“哎哟，听听，你做母亲的还吃女儿的醋不成？她在山里住久了，难免野一点，人还是很懂事的。再说，女儿都由你来教，我没有不放心。怎么就她是宝贝了，那珠姐儿、璧姐儿呢？”顾阳庭打趣道。
“看你说的？我还能吃孩子的醋！”“没有吗？青霞，这回祭祖得去柳州，你一道去吧？我记得你最爱吃柳州城里的虾糕。”顾阳庭伸手握住青霞乡君。说起来，他对这个女人同样有歉疚。不过，谁又想得到当年会发生那么离奇的事儿？才长时间闹得十分尴尬。
“呵呵！我倒是真想去，但母亲一向不爱走动。你带旭哥儿、睿哥儿及钰姐儿去就行了。等钰姐儿正式记在我名下，我也好管管她。家里总得有人唱黑脸吧？要不，孩子们都无法无天。”青霞乡君笑了。
“看你说的，不记在你名下就不管了？老爷我可不答应。”“好了，你不是要带女儿出门玩，别耽搁时辰。”“是，夫人说的有理。珠姐儿、璧姐儿怎么还没过来？哦，有件事差点忘了，璐姐儿送他们几个小家伙的礼物可费钱不小。真是难为了那孩子。”
“放心！我当伯母的能亏待她不成？走吧，去楔厅，那两丫头若来迟了罚她们没灌汤包吃。”“这可不许。你明知两个孩子比较挑食，好容易有道爱吃的，让她们多用点。不然心疼的还不是你我？”顾阳庭说。这会儿，他携了青霞乡君的手，一同出去。
“爹、娘，你们总算来了，能吃了吧？”声音欢快的是顾明璧，她今天要上街玩儿，所以很早起来打扮，光挑衣服都选了半天，不然也不会迟。顾明旭、顾明珠、顾明钰笑着行了礼。当然，每日需要来正屋请安的还有顾阳庭的两个庶出女儿和小妾们。
“璧姐儿，原来和你三姐姐也到了。旭哥儿，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嫉妒不能跟爹出门逛街？呵呵。”顾阳庭打趣儿子。说起来，虽然他这个长子才十岁，但说话做事却很有条理，念书也有天分，只磨练不足。“爹，我还真有几分嫉妒了。您怎么不带儿子出门？”顾明旭笑道。
“臭小子。你今天不是早约了几个玩伴去西山？出去要注意安全，我命曾捕头带两个差役随你去，小厮也得多带几个。”“是，儿子遵命。”“好了，人齐了，边吃边聊。”青霞乡君说道。花厅里今日还是摆了三张八仙桌出来，一张是她和顾阳庭及顾明旭坐的，一张是几个女儿坐的。
最后一张给了小妾们，按照规矩是让小妾每两人一组，轮着侍候布菜就够了，其他人都可以坐下吃饭。她是个精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当着顾阳庭这个做丈夫的面做出给小妾难堪，也给自己添堵的事儿来。“爹，你怎么不问我，没看见我脖子上的项圈换了吗？”顾明钰狡黠一笑。
她在众人面前总是竭尽全力的扮演一个娇憨女童。顽皮又机灵，但也不令人反感！这是她想出来‘巴结’顾阳庭的办法。唉，孩子这么多，个个长得不俗，不另辟蹊径怎么行？“呵呵。过来让我瞧瞧，你又干了什么械事？”顾阳庭向钰姐儿招招手。嗯，项圈看上去是不一样。但是，他感觉有点眼熟！
“爹，才不是我干了什么好吧？是四姐姐送的啊。她昨儿就说了，跟四姐姐的项圈一样，镶嵌了白金色的珍珠坠子，配在浅紫褙子上，很好看！”“大哥哥将送我的书和笔带来了。不过，我让青栀带回去好好放着。”顾明钰说话的时候故意装着懵懂紧张的模样偷看青霞乡君。好吧，其实她没看出什么来！
“哦，原来璧姐儿送你的，难怪我看着眼熟。呵呵！璧姐儿，你做姐姐的以后要照顾妹妹，知道吗？爹另外再给你买一顶新项圈戴，做得很好！”“是，谢谢爹。”“嗯，乖。钰姐儿，你要好好听姐姐的话，懂事些，也不准再胡闹了。”“知道了，爹。”“快用膳吧。”
这不，在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氛围下，顾明钰默默地吃起了在顾家的第一顿早膳。好吧，桌上有鱼丝粥、红豆粥、绿豆粥、粳米粥、蛋花汤、羊乳、面条、包子、馒头、烧麦、花卷等再搭配清爽的小菜、用碧绿碟子盛了，不仅好看还令人很有食欲。
不管其他女孩儿怎么躲着膻味很重的羊乳，顾明钰倒是自己拿汤勺，一大口一大口喝着。好吧，的确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好，但她毕竟是个伪女童，捏着鼻子硬喝完了。然后，又转头，在丫鬟如梦的侍候下用香茶漱口除味。她还夹了三、四个烧麦和一个灌汤包吃了，喝了半碗鱼丝粥。
“五妹妹，亏得你吃的下去，羊乳太难闻了。”顾明璧只喝了一小半就没动，顾明珠更是连碰都没碰一下。“四姐姐，我悄悄告诉你，喝羊乳有助于长高。当然，我感觉上可能喝牛乳效果更好。”顾明钰笑道。她不免有些叹气，又想起穿越前的世界了，起码在哪里随时可买到各种口味又好喝的牛奶、酸奶等等。
“喝牛乳会更好吗，难道是因为牛比羊大？”顾明璧问了个十分可爱的问题，害得顾明钰被碗里的食物噎着了。太有才了有没有？她拍了拍自己心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吐不出来，很有点难受。“四妹妹。五妹妹，你吃东西不能太着急，也别总说话。青桦，你赶紧过去侍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