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无视挑衅
这样一来，就定了秦岚和丁香陪自己去西域和漠北。
丁香从未出过远门，本以为按照资历，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秦兰虽然比她后进府，但是却精通医术，是小姐身边不可或缺的人。都已经做好准备看家了，现在却得知自己可以出门，丁香自是喜不自胜，接连几天说话都是满脸堆笑，看见夏末的时候才会硬生生的憋住，害怕刺激得夏末更加郁闷。
秦兰虽然比丁香见过的世面略多，但是西域和漠北在她的眼中也是遥不可及的地方，现在有机会去那边走走，心里也是十分兴奋的。
司马蓁还特意给秦兰放了几天假，让秦兰回庄子上陪陪父母，让秦兰十分感动。
过了几天，孙璐儿的邀请函到了琳琅居。邀请司马蓁去十九皇子的府邸，现在应该唤作豫王府，参加宴会。
随邀请函还附了一封短信，说是原本早就准备请司马蓁前往豫王府，但是因为事情繁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此次宴会是她成为豫王妃之后举办的首次饮宴，希望司马蓁能去给她撑撑场面。
司马蓁拿着信有些郁闷，她倒是想去给孙璐儿撑场子，可是她现在还没和陈以琛成亲，身份还不够，又没有办过这种大型宴会，说是去向孙璐儿学习还差不多。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好姐妹发话了，司马蓁还是早早的就收拾妥当，提前去了豫王府。
豫王府在东城靠近皇城的一片宅第的外围。十九皇子本就是个低调的人，这府邸也没有大肆修葺，一来不想得罪大皇子等人，二来也不想言官们有了弹劾他的理由。
原本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十九皇子囊中羞涩，没有这么多钱财来装修府邸，但是娶了孙璐儿之后，这就不算是事了，孙璐儿带去的嫁妆，大家想都想不到是一个怎样巨大的数字。
不过毕竟是圣上钦赐的皇子宅第，该有的大气和富丽是少不了的。
司马蓁本以为自己已经到的够早了，没想到到了豫王府之后才发现，早有好几辆马车停在了侧门外，司马蓁连忙让小七将车停好，带着秦兰进了王府。
司马蓁跟着下人朝着孙璐儿院子走过去的时候，却没想到遇见了萧欣儿。
霍欣儿看见司马蓁的时候，眼神微眯。
“三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道理？”霍欣儿停下脚步，娇媚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自古以来婚事讲究门当户对，看不清自己斤两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司马蓁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霍欣儿。
眼前的少女，她的容貌娇艳，像是刚开放的玫瑰花，浓密的睫毛微微上卷，眼里带着讥诮和不甘。
司马蓁想了想才道：“我只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霍小姐还是自己回去想想吧。”
“哼。”霍欣儿冷哼了一声，嗓音拔高了一些，“你别以为有太后赐婚，以琛哥哥就只会娶你一个了，连我大姐都不能保证姐夫会不会再娶妾室，更别说是你了。”
听了这话，司马蓁愣住了。
好像，长平侯府并没有郑府那样不能娶妾室的家训。
她皱着眉头，难道陈以祥已经有意要娶妾室了？
想到这，司马蓁摇了摇头，就算陈以祥要娶又怎么样，那也不关她的事，自己还真是差点被霍欣儿给误导了。
霍欣儿想让自己瞎想，自己还偏就不想，司马蓁笑了笑说道，“霍小姐说的是，世子的家事我还真是没法置喙，以琛以后会不会纳妾我也说不准，但是至少他给了我承诺，我也愿意相信他的承诺。总比现在多少人盲婚哑嫁，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夫婿已经有了多少妾室和通房要强的多吧。霍小姐有闲情逸致来关心我和以琛，还不如多研究研究京城世家中哪还有像以琛这般愿意做出‘一生一世一双人’承诺的公子，总比以后嫁个三妻四妾的夫婿来的强。”
霍欣儿涨红了脸：“你……你……”
司马蓁后退了一步，眼里的笑意越加温柔。
“我怎么？我这是看见霍小姐如此关心三娘，才帮霍小姐思考了一下婚事。”司马蓁面带笑意的说道，“不过说起来，霍小姐还真是难找了，毕竟你的大姐，哦，对了，我应该叫大嫂才对，大嫂嫁给了世子，两人琴瑟和谐，浓情蜜意的，若是叫你嫁个一般世家子弟，不仅相貌才学比不上世子，还带着几房妾室和通房，想必霍小姐是接受不了的，这般挑挑拣拣的，一眨眼年纪就大了，那时候可就更不好挑夫婿了，哎……”
司马蓁的言语里，虽然没有一句脏话，但却说准了霍欣儿的心思，句句讽刺，好比千百根针，刺得霍欣儿浑身疼痛难耐。
霍欣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所受的家教，让她无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撒泼，她知道司马蓁说的都是她的真实情况，但是却没想过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会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原本是想讽刺司马蓁的出生，让她难受一番，现在难受的人却成了自己。
她没想到司马蓁居然这样的牙尖嘴利，京城世家的那些庶女，见到她这样出生显赫的嫡女，不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的嘛。
想到这，霍欣儿咬咬牙道：“原本我以为三小姐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没想到竟是这样粗俗，说出的话如此不堪入耳。”
霍欣儿在这里和司马蓁吵，无非就是想告诉大家司马蓁配不上陈以琛。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消息传播的非常快。霍欣儿的私心，是贬低司马蓁，抬高自己，让长平侯府老太太嫌弃司马蓁的粗俗，最好让长平侯嫌弃司马蓁，拒绝这门亲事，由她来代替司马蓁嫁给陈以琛，这样就更好了。
至于司马蓁没了名声，那就是司马蓁自己的事情，和她霍欣儿是没有关系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刚一开始就落在了下风。
听到霍欣儿讽刺自己的话，司马蓁换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三娘不明白霍小姐的意思，三娘自认懂礼仪识规矩，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霍小姐，要责怪三娘言语粗俗，三娘真是当不起，若是三娘哪里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望霍小姐告知三娘……”说着用衣袖掩住了脸庞，竟是呜咽起来。
这时候，路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来参加宴会的小姐们，看到司马蓁掩袖呜咽的一幕，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更是大声的说道，定是霍欣儿嫉妒司马蓁嫁入侯府，在此处打击司马蓁，也不嫌丢了大家闺秀的面子等等话语。
其实对司马蓁羡慕嫉妒恨的世家小姐们有很多，但是在此时此刻，她们更愿意打击和嘲讽比她们出生和相貌都要高出一筹的霍欣儿，这就是人们奇怪的心态。
霍欣儿敢在这路上和司马蓁吵，多少是做了一些心理准备的，但是听见附近世家小姐们毫无顾忌的对她的嘲讽，还是气的霍欣儿气血翻涌，差点晕了过去。
她明白眼前的司马蓁并没有真的被自己说哭，十有**是装装样子。这个面目纯善，看上去丝毫没有城府的女子，没想到不仅言辞犀利，还这么会装，真是气煞了她。
“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再演戏了。”霍欣儿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想揭穿司马蓁装哭的真相。
不过司马蓁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掩面呜咽着说道：“三娘不知道霍小姐为何如此厌恶三娘，不过今儿还是要谢谢霍小姐给三娘提醒，三娘会记在心里，不会和以琛公子说的。”
司马蓁一番柔弱的话语，让周围看戏的小姐们倒是真的起了几分同情心。
眼前的情形，明显就是霍欣儿欺负司马蓁，司马蓁还想着不告诉陈以琛，多么怯弱的一个姑娘，太值得同情了！大家免不住再度开始议论霍欣儿的气度狭小，欺软怕硬。
“你！！”霍欣儿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瞪了周围议论的小姐们一眼，带着丫鬟甩袖而去。
司马蓁和霍欣儿的谈话就这样以霍欣儿的甩袖离去而告终。围观的小姐们有的还在想怎么霍欣儿这么不经讨论，大家还没看过瘾，她就走了。
没了好戏可以看，围观的小姐们也就渐渐的散了。
过了一会，见身边没有人了，秦兰才轻轻的碰了碰司马蓁的胳膊一下，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司马蓁拿下一直掩着面部衣袖，微笑着对秦兰眨了眨眼睛，摇头道：“你家小姐好着呢！”
虽然不至于被霍欣儿的小伎俩气到，但是司马蓁的心中多少有些郁闷。
现在这些小姐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找夫婿怎么也要找个喜欢自己的吧，不喜欢自己的人即使抢了过去，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每日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心却不在自己身上，不说娶不娶妾室的问题，光是躺在自己身边，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这一点，司马蓁就无法接受。
她宁愿找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普通百姓，也不愿意找一个三妻六妾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