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商议见老爷

果然,李振兴一听司马青这样说,就又走到司马青跟前扶住了她,看她的眼神更是温柔的能挤出水来。

李夫人也对着司马青满意的点了点头。望着黄太医轻声说道:“还望黄太医救救这个孩子。”

芳姨娘此时也没心情去想司马青是真心还是假意了,直直的看着黄太医,就差跪在黄太医跟前了。

大家便不敢再打扰黄太医,都静静的等待着。

看着这一家人期待的目光,黄太医思忖再三,写下了一副方子交给了旁边的丫鬟,然后对着李夫人说道:“这位姨娘腹中的孩子方才三月有余,我这里开了几副保胎药,每日早晚各一服用次,按时服下,不可遗漏。平时要注意情绪,不可愤怒也不可悲伤,任何激烈的情绪都有可能导致滑胎。我下月再来复诊,能不能保住就看她的造化了。”说完便安排药童收拾药箱和看诊工具,准备离开。

李夫人便安排丫鬟下去抓药,又差人将芳姨娘送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好生将养着。李夫人自己则亲自将黄太医送到了二门外,路上和黄太医说道:“黄太医,今日辛苦您了。诊费我已经差人送到了您的府上,还望您多多费心李贵人的身体,助李贵人早日怀上龙胎,我们李家不甚感激。”

“李夫人客气了,老夫自当尽力。”黄太医朝李夫人行了个礼,出了二门。

这边太太得知了李府的消息便是心情很好,带着整个司马府内院的氛围也轻松了很多。

司马蓁便认真研究着如何入得老爷的眼,得到老爷的重视之事来。

又过了一日,夏末的爹就给司马蓁送来了消息。

“几日前在郊外发生了一起劫杀案,死了一个侍婢,重伤一人,另外有四人和财物若干失踪,表面上看,似乎是遭人打劫了。”夏末将她爹得来的消息转述了出来。

“表面上看?你爹就是这样说的吗?”司马蓁有些狐疑。

“恩,因为我爹说这事已经传开了。您知道吗,被打劫的人来头可不小,是群芳郡主呢!”夏末有些感叹的答道。

“其实小姐估计过几天这事就会传到咱们院里来的,那个死去的侍婢据说死状十分凄惨,失踪的四人也都是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群芳郡主是十几个护卫拼了性命才救回来的,而且据说对方才一个人,还全身而退了。您说他的武功得多高强啊!”夏末说着感叹起别人的武功来了。

看着夏末的习惯性跑题,司马蓁有些无奈。心中一动,轻声问道:“群芳郡主可是程国公的女儿,程贵妃的亲妹妹?”

“就是那位,她是在去郊外踏青的路上出的事,回来的时候很是狼狈,被很多路边的百姓看见了,因此这消息程国公府想压都压不下来。世家之中大部分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咱们消息知道的稍微晚些。”

这事是前几日白天出的,可是老爷深夜带着府衙之人出去又是为何呢?司马蓁想不出个头绪,便没有再思考下去。而是计划着怎样才能在府中见老爷一面。

老爷平时就是早出晚归的,一般都是歇在谢姨娘处。且不说司马蓁和谢姨娘本就关系一般,就是老爷回来的时辰也不适合父女相见。看来只有从老爷沐休的时候下手了。这初一、十五老爷倒是回去吕姨娘那用膳,看来也只能从吕姨娘那想法子了。

这么思量着,当天下午司马蓁就带着夏末去了司佑苑。去时吕姨娘正在教司马瑜背些简单的诗句,刚进司佑苑的大门就听见司马瑜朗朗的背书声:“明日待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听见这首在前世也很流行的小诗,司马蓁顿时对吕姨娘刮目相看起来。司马瑜年纪尚小,此时教他那些高深复杂的道理,他一时半会肯定接收不了,而这种小诗确实浅显易懂而又寓意深刻,最是适合司马瑜不过了。

想来这吕姨娘还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司马瑜放在吕姨娘名下教养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司马蓁听着司马瑜清脆的背书声,脸上的笑容就愈发浓了,站在司马瑜门前看着他背书,没有出声打扰。

还是院子里的丫鬟素香看见了,出声禀报给了吕姨娘,“姨娘,三小姐过来了。”

吕姨娘听了赶紧转头,看见司马蓁笑盈盈的站在房门口。“你这孩子真是的,来了怎么也不让素香禀报一声,愣是在这房檐下站了。这天气虽然已是三月,可吹了风也不好,可站了许久了?”

“姨娘多虑了,我才刚刚到而已,看您教瑜儿正出神,我就没忍心打扰呢!”司马蓁笑着说道。

听见司马蓁的声音,瑜儿高兴的小步跑了过来,“三姐姐你来了,刚才吕姨娘正在教瑜儿背诗呢,瑜儿已经背完了。三姐姐要听听吗?”

“三姐姐刚才已经听见了,我们瑜儿最棒了。三姐姐给你带了糕点,你和夏末一起去吃好吗?三姐姐和吕姨娘一起说会话,说完便去找你。”看着司马瑜可爱的样子,司马蓁低下头抚了抚他的头。

一听见夏末带了好吃的糕点来,司马瑜乖顺的点点了头,任夏末牵着手一起往房里走去。

司马蓁则和吕姨娘一起去了堂屋。

待司马蓁坐下,吕姨娘安排素香泡了杯武夷大红袍上来,自己则是泡了杯信阳毛尖。“以前不知道你体虚胃寒,总想着老爷赏的西湖龙井是顶好的,就想给你品尝一番,没想反倒是弄巧成拙了。这是上次妾身特意找老爷求的武夷大红袍,专等着你来的时候给你喝的,你尝尝怎样?”

“吕姨娘费心了,其实信阳毛尖也是很好的,我偶尔喝喝也觉得甚是甘甜。”司马蓁对吕姨娘的客气有些感激。

“三小姐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对妾身说?”吕姨娘见司马蓁一来便支开了司马瑜,想着司马蓁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自己商量,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有些事恐怕还要吕姨娘相助。”司马蓁也没有转弯抹角,直接向吕姨娘开口了。

“妾身能给三小姐帮上什么忙呢?”吕姨娘有些疑惑。

“是这样,我想在十五那天见上老爷一面。不似平时那样请安问好时的见面,而是能坐下长谈一番的那种。吕姨娘可能安排一二?”司马蓁看着吕姨娘,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初一那天老爷只是在我这稍坐一下就走了,好像最近京城出了什么重要的案子,老爷也有些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十五那天他会不会在我这用膳呢!”吕姨娘到没有隐瞒老爷的情况,直接说了出来,和司马蓁了解的差不多。

“三娘自然不会勉强您做那些没有把握的事,我想的是如果十五那天老爷能来您这用膳,您再将我妥善安排一番,您看可行吗?”司马蓁看吕姨娘言语诚恳,对她没有隐瞒,便也不好意思勉强吕姨娘什么,只能是委婉的建议道。

“待妾身好生安排一番,老爷来我这时多是喜欢我这的清静,要让你出现的并不突兀,还需得一番计较才行。”吕姨娘倒也没有拒绝司马蓁。

现在的吕姨娘和司马蓁可谓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吕姨娘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并未多问司马蓁为什么要见老爷并与之长谈,只是细细的为司马蓁安排起来。

司马蓁看着吕姨娘的脸,仔细的分辨着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虽然司马瑜现在在吕姨娘名下教养,但司马蓁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司马瑜这件事情上,于司马蓁和吕姨娘是互相有利,可谓双赢的局面,但是若换了其他的事情,就不一定吕姨娘会不会和司马蓁一条心了。

“那就劳烦姨娘费心,帮我好好参详一番,三娘先谢过了。”司马蓁说着起身要给吕姨娘行礼。

吕姨娘一看司马蓁的动作,立时起身去扶司马蓁,“三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妾身自会尽力安排的。”

司马蓁便止住了动作,只是笑着向吕姨娘点了点头。

吕姨娘退回主位上坐下,两人喝着茶又聊了一会司马瑜的饮食起居之事,气氛很是融洽。司马蓁正准备告辞去看看司马瑜,没想到吕姨娘开口说了一句她也没想到的话。

“三小姐,妾身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吕姨娘斟酌着问道,似在等着司马蓁的态度。

“姨娘尽管说来,三娘洗耳恭听。”司马蓁看吕姨娘犹豫,当即说道。

“前几日妾身听说三小姐从岳州来的信件被太太屋里的徐妈妈扣下了,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吕姨娘见司马蓁态度坚决,便也放心的说着。

“不瞒姨娘说,那信是在徐妈妈那滞留了些许时日,徐妈妈说是因为前日事忙,忘了给我送来。”司马蓁见吕姨娘提起这事,倒也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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