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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穆家翩翩好儿郎

掌控风元素,对一个魔法师来说再简单不过,而曾经的阿妄,便是一名出色的风火系魔导师。

她来自与这里平行的另一个时空,乃是星罗圣城最负盛名的魔法师,被城主尊为圣女,并选为少城主之师。

当日她在欲望枯林中收集高阶魔兽魔核,意外得到一块古玉,她依稀记得有一片古怪的光,魂魄便离了身体,莫名其妙地被带到这里,进入了年仅五岁的穆笙歌的身体……

不得不说,穆笙歌的身体素质比本就体弱的魔法师更差,她用了足足十年的时间,魔法却不足原来的十之一二,而在这个人权至上所谓文明的时空里,除了鬼怪与修仙者,阿妄还从未听说过魔兽的存在,更别提是魔法师了。

魔法师可以操控自然元素为自己所用,而强大的魔导师则可以使用禁咒,那是种足以摧毁城池颠覆国度的可怕力量,在她曾经的国度,魔法师能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尊重,而在这里,只会被当做妖怪,施以火刑……就像独孤疏月这样,化为灰烬。

所以,阿妄要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时空,那片没有愚昧没有猜疑,仅用一柄法杖便能只手遮天的时空。

当然,如若能拥有魔导师的能力,在这里一样可以只手遮天,然而阿妄寻不到称手的法杖,除了鬼魅的飞行身法之外,她仅能施放小型的风刃和火球,其威力只相当于初级魔法师,随便一个修仙门派的筑基期弟子,都能轻易地打败她,甚至敌不过学有所成的习武之人。

所幸除了国主钦点为国师祭司和猎妖师的少数修仙者外,修仙门派大成者多在中原,且有门规不得与俗世牵扯,故而在冰山环绕的夜国,几乎看不到修道者。而凭她的轻功,能伤到她的普通武者极少。

火势小了,阿妄也不理会呆立在侧的众人,自袖间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玉瓶,拨开树枝的余烬,掬起其间灰白色的粉末,一点点灌进瓶子里,她想把独孤疏月带到太子身边,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是何关系,但太子却是独孤疏月向她提及的唯一一个人,而且,她那时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

阿妄过去没有亲人,并不知道失去的滋味,而此时手中带着余温的粉尘,却像是有沉甸甸的重量,压抑在了心口,这往后,世上再没有人叫她阿妄了吧。

“夫人,二小姐手上的玉瓶奴婢好像在哪儿见过,眼熟得很。”红姑是赵家的丫环,而赵家又是夜都出了名的商贾世家,赵氏出嫁时陪嫁的几间铺子都是珠宝玉器,是以这个精明的老丫鬟对精美名贵的玉器向来都印象颇深。

赵氏被刚刚的情势吓得惊魂甫定,听得红姑这么说,才虚着眼睛瞄阿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顿时大惊,嚷道:“是丞相大人家失窃的玉净瓶!”

“那……那岂不是死人的东西……”红姑算是个胆大的,此时也被吓得不轻。

丞相府的老太君信奉观音,丞相大人心孝便给母亲寻了这玉净瓶,说是能续命长寿的,半年前老夫人仙逝,这玉净瓶便是在当天晚上被人从灵堂盗走的。

这事儿,自然是怪盗玉妖所为,玉净瓶在阿妄身上不足为奇,但旁人看来则则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夫人,这二小姐莫非是……是……”赵氏身边的丫鬟说这话的时候抖得不成样子,语不成句。

赵氏当然晓得她这话要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顿时煞白,倒是红姑冷静,怒斥道:“休得胡说,京都有祭司大人庇护,哪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便是有,也绝不会在我们太傅府里来,依我看这二小姐不是鬼,倒是个偷儿!”

“你的意思她是玉、玉妖?”赵氏倒吸一口凉气,惊得往后退了两步。

对于闺中贵妇而言,悬赏通缉的要犯,就如同妖魅鬼怪无异,都是惹不得的。

红姑忙扶着她,低声道:“您不是正愁找不着由头收拾她么,这名头压下来,不怕老爷念旧为了死去的二夫人护着她。”

“哼,本夫人倒不怕老爷念旧,那女人本就是个半路来的幺蛾子,老爷何曾多看她一眼?怕只怕宫里来人旁生枝节,毕竟独孤氏嫁到穆家来是陛下的旨意,她无端病死,老爷碍于面子,也不会把这小贱人怎么样。”赵氏恨得咬牙切齿,却见蹲在地上的阿妄起身,又吓得连连后退,“红姑,我们先回去,这地儿邪乎得很。”

“夫人怕什么?管她是人是鬼,我们这么多人在,还能怕她一个?再说眼瞅着老爷就过来了,真要是鬼……”

“真要是鬼又如何?”阿妄轻飘飘的话被风带了过来,先前还隔了老远的人在原地消失,眨眼便出现在主仆等人面前,一双眼审视着赵氏,冷得让人心惊胆战。

“二……二小姐。”红姑不敢抬头直视阿妄的眼睛,周身抖得如同筛糠,再没了方才奸诈的样儿。

“大娘有一句话说得对,娘亲孤独一生,我这做女儿的真不该让她死后也继续孤独,所以,”阿妄伸出手,掌心顿时冒出一小撮青紫色的火焰来,“大娘便去陪陪她吧。”

“你说什么?你、你别过来!”赵氏看着面前映在火光中熠熠生辉的阿妄的眼睛,一下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狼狈地往后挪着,也顾不得泥土弄脏了她最在意的衣裳,“小贱……二小姐,笙歌,歌儿,你别乱来,我……”

好半晌没了动静,只听得阿妄一声惊呼,随即红姑忍禁不俊,上前扶起吓得眯起眼睛不敢言语的赵氏,笑道:“夫人莫怕,大公子到了。”

一听这话,赵氏顿时像是吃了定心丸,整整衣襟站起身来,才见方才气势汹汹的阿妄整个人扑倒在地,哪还有半点气焰,而穆家大公子穆意箫由远及近,步履沉稳且轻缓。

显然,狼狈的阿妄并非被闻讯而来的穆意箫伤了,而是被旁侧良辰伸出的脚绊了一下,摔了。

良辰毕竟曾是独孤疏月的婢子,阿妄本不信这个装疯卖傻的丫头能长出反骨,此时半趴在地上,竟只觉得可笑。

魔法师的体质本就孱弱,阿妄更是个中甚者,磕着碰着本是常事,并不会影响到她,然而这次不同,阿妄看着不苟言笑的穆意箫,秀眉微蹙。

在阿妄认识的人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让她头疼的,穆意箫就要算一个。

“儿子见过母亲大人。”穆意箫手把一支玉箫,低头给赵氏见礼。

“箫儿你来得正好,这臭丫头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厉害得很,险些伤了为娘性命,你快些擒了她,命人关进柴房里去。”

“她又如何得罪娘了?”语气颇为无奈,穆意箫冷冷地瞥了眼阿妄,彼时她正慢悠悠的捻着裙裾上沾染的草屑,和平常一样的清冷恬静,看不出半分异样。

赵氏刚欲开口,老嬷嬷红姑便抢着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回可真不是夫人有意为难,是二小姐着实邪门,她身上还带着前些日子丞相府失窃的玉净瓶咧!”

“有这等事?”穆意箫是个明白人,自家娘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他这个看似安静的庶妹,怕也不会任人拿捏。

而巧的是京城中玉器频频失窃的案子,陛下一向是交给他在办,

“可不是么?方才她就那么一扬手,便是一阵怪风,伤了府上好些人……”红姑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也不等穆意箫揣度其中真假,赵氏便急急地催促道:“箫儿,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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