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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闺不知穆笙歌

阿妄愣了愣,眨巴着眼等他下文,权逯邪却有意让她着急,迟迟不见开口,这丫头总害得他担惊受怕,还不能让他也吓吓她?

却不料阿妄思索了片刻,点头道:“你说得对,这哪里是坏事,分明是好事,祁王殿下风流倜傥,又身份尊贵,还家财万贯……”

“穆笙歌,少给我胡说,”权逯邪黑着脸打断她的话,“尊贵不假,富有不假,但风流也不假,你可知他在王府别苑养着多少姬妾?嫁给他你还不如嫁给……”我……

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他权逯邪凭什么呢?这般不男不女地在烟花之地流连,活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厌烦,何况是她。

“权逯邪,”阿妄极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语气也是少见的严肃,“你知道,我一定要离开的,所以,不要再拿嫁娶之事与我戏言,这样的玩笑,你我都开不起。”

是的,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这真的只是戏言么。

“那你还大言不惭要嫁太子?你可知太子乃未来国君,难道你就不怕这欺君之罪?还是说你真有此野心……”

权逯邪也是鲜见的情绪失控,话至此便回了神,摸摸鼻子不尴不尬地笑。

沉默了半晌,权逯邪揉揉她的发,没事儿人似的笑道:“好了,再过几日歌儿就该及笄了,怎么还动不动耍孝子脾气?祁王的事你不用担心,他要娶未必便娶得到。”

“此话怎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素闻澧帝最疼爱皇三子,他要选个妃子,岂有娶不到之理?

“歌儿莫非是忘了,你到底还是太傅府二小姐,阿妄这个名字,怕是连你父亲也不知道,祁王要找你,谈何容易。”

没错,要找到她真不容易,不说阿妄这个名字几乎无人知晓,便是穆笙歌,也不见得有几人听闻,众人皆只知道穆太傅德高望重,是陛下都敬重有加的忠良;穆家大小姐穆意筝惊才绝艳,是贵女中鹤立鸡群的佳人;穆家大公子穆意箫武艺超群,是当朝年轻有为的将军。

而穆笙歌呢?

她是太傅府二夫人的女儿,不是长女,也不是嫡女,连家宴也不被允许去大堂用膳。

阿妄垂眸,如释重负的感觉来得不如想象中那么畅快,莫名的有些失落。

其实今日扬言要嫁太子,却也不都是为了得到蟠龙璧而一时冲动,多少也有点私心,若能成为太子妃,即便她离开这里,府里那个女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备受欺凌……

“歌儿不高兴?”

“怎么会?”阿妄笑笑,把装点心的空盘子递到权逯邪面前,“梅花糕,我还要。”

权逯邪整日在这脂粉堆中,怎能不善察言观色?他的歌儿,在顾左右而言他,难道,是为了夜无念?

作为妖满楼的花魁,他不止一次在风月之地见过祁王,而他真正记下的,却是数年前,他征战凯旋,驾驭通体雪白的皇家独角兽御风而行,惊艳一时,风华无双。

若他与歌儿站在一起,当是天造地设……可那个年纪轻轻就将皇家幻术习得纯火纯青兵法战术无一不精的祁王,并非良人。

虽不知道他为何要娶歌儿,但祁王做事,定不会如表面那么简单。

侍女端来糕点,被权逯邪遣走,在阿妄幽怨的目光中,他正色道:“歌儿,你回府吧,这几日,你就待在府中哪儿也不要去,只要祁王找不到人,这口头婚约也就只能作罢。”

阿妄没好气的瞪他,撇嘴不悦道:“我明白,不就是回去做个安静的受气包么?”

“你啊。”权逯邪摇头笑笑,再想如过去那样伸手点点她的鼻头,却生生的顿住,未扎到最深的毒刺,还是趁早拔掉得好。

“现在澧帝登基不到一年,太子之位并没表面上那么稳固,而蟠龙璧与镇国玉地位相当,若是被盗朝中必有动荡,是以盗玉实在危险……”

“你不用劝我,蟠龙璧,我势在必得。”阿妄收敛笑意,俏生生的脸上尽是罕见坚毅。

“如若蟠龙璧并非你要找的东西……”权逯邪欲言又止,这姑娘平素在他面前迷迷糊糊的,也就对古玉有着非同寻常的执着,可是,他什么都愿意倾力帮她,唯独盗玉,他不想。

但见阿妄眉目染上忧伤,他扯唇又道:“既然是歌儿想要的东西,我定会捧来给你。”

“不用了,阿邪已经帮了我很多,这件事我想凭自己的能力,”阿妄举起手臂,腕上一串闪亮的血玉珠子,“难道阿邪忘了,盗玉对我而言不过探囊取物……唔!”

“我的小姑奶奶,这东西你怎么随身带着,被人瞧见了那还得了?”权逯邪慌乱地整理阿妄的袖子遮了那串珠子,守着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往后的日子怕是注定不能平静了。

阿妄只是笑,怪不得阿邪这般紧张,这串珠子来头不小,乃是兰夷国朝贡的稀世珍宝,澧帝将其赐给宠冠六宫的景贵妃,于上个月宫宴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盗,而盗玉者,则是近年来名声大噪的玉妖。

这样媳的玉石,阿妄手里可不止这么一件,也因着她盗玉的嗜好,才得了个玉妖这样的雅号。

***

太傅府挂上了素色的灯笼,门口的石狮子也绑上了白花,平素的庄严肃穆不减,更添了几许凄凉。

阿妄回府,从来都是越过院墙飞回去的,也无从知晓府中今日的变化,等到回了她住的偏僻院落,推门就迎出来一个冒冒失失的丫鬟,一见阿妄,顿时眉开眼笑,嚷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她去了!”

这丫环正是阿妄的贴身婢子,也是她身边仅有的一个可使唤的下人,名唤良辰,长得倒也乖巧,可惜人傻了点。

阿妄见她笑,也没往坏处想,随口便问道:“去哪儿了?”

“小姐,你是不是傻?夫人腿脚不便还能去哪儿?她去了,就是死了,没了,过世了。”良辰颇为嫌弃的睨了阿妄一眼,那模样倒没半点平素的傻气。

阿妄愣住,屋子里那个备受欺凌却还对她冷言冷语的女人,过世了?

她还记得初醒那日,那妇人就坐在她床边,腿上铺着块毯子,冷冷地瞅着她,阿妄尽量软着声儿叫她娘,只换来更冷的目光。

即便如此,那个叫独孤疏月的女人,还是她的母亲,穆笙歌的母亲,这府上的人都是那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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