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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巧布棋局

殿内的香味早已消散,无迹可寻。皇谧霆直直的朝着内殿的软榻走去,见司慕染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似是熟睡了一般。

皇谧霆低沉的声音喊着:“阿九,阿九。”

皇谧霆换了几声却不见司慕染有任何的反应,皇谧霆有些心慌,抚手探上司慕染的鼻息,有呼吸可任凭皇谧霆如何换司慕染就是无法醒来。

皇谧霆有些害怕对着秋叶道:“请太医。”

秋叶匆忙离去,急匆匆的朝着太医院而去。皇谧霆心急看着躺在床上的司慕染,怒声质问着秋容:“你们是如何伺候她的?”

秋容吓的匆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恕罪。”

皇谧霆双手紧握问道:“司姑娘怎么会这样?”

秋容实在不知,低颤的声音道:“奴婢不知道,司姑娘说身子不适想要休息让奴婢在外守着不要让人打扰她。”

皇谧霆怒极,看着司慕染昏迷不醒,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皇谧霆控制了自己的心情仔细想了想又问:“今日司姑娘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

秋容回道:“早上的时候皇后来过,皇后走后少将军也来过,司姑娘见过少将军后便回来了,在没见过什么人,饮食都是御膳房准备的东西,奴婢都是验过毒的。”

皇谧霆眸光微微一敛,厉声道:“去给朕将少将军宣来。”

“是。”秋容应着匆忙起身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秋叶便带着太医院的太医赶了过来。那太医来的匆忙,额间生了汗珠,给皇谧霆见了礼后皇谧霆便赶紧让太医给司慕染诊脉。

太医手搭在司慕染的脉搏上探了一会,急了直擦额上的汗,这脉把了好大一会,皇谧霆失了耐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朕一句话。”

那太医吓得收了手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臣把不出姑娘有何病症,也不知道姑娘因何昏睡不醒。”

皇谧霆气的大骂道:“没用的东西,去给我将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叫来。”皇谧霆话落,却见云海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上,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莫过于江太医,不如皇上去求太后让江太医给阿九看一看吧?”云海对着皇谧霆执手一礼道。

皇谧霆回头看了看云海,心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来道:“也好。你便随朕去求太后吧。”

皇谧霆说着和云海一同出了宫殿,皇谧霆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

云海回道:“皇上不必担心,这是司姑娘自己要求的。.她想调查二十年前的事情,想找江太医为突破口,所以策划了这么一场戏。”

皇谧霆心中五味陈杂道:“胡闹。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既然知道也不跟朕说,你可知道方才朕……”皇谧霆深吸一口气,方才他看见司慕染昏迷不醒,心中的急切和担忧快要淹没他的思想。

云海看着皇谧霆的样子心下微微一叹道:“她的性子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能说动她呢?眼下只有按照阿九说的,将江太医派去给她问诊,并想办法将江太医留在上阳宫。”

皇谧霆长叹一声,不在多言,心中却生着闷气。若非云海说是司慕染的计谋,皇谧霆真是担心坏了。

云海知道皇谧霆心中有气,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和皇谧霆一同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一直赞同皇上娶司慕染为妃,听说司慕染已经答应太后才了却一桩心事,正准备找个机会宣司慕染觐见。

殿内,太后才用过晚膳,将饭菜撤下在殿内用着茶便见皇谧霆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皇谧霆对着太后见了一礼便道:“儿臣给太后请安。”

太后放下茶盏笑了笑道:“皇上来了,赶紧坐。”太后着人看了坐,虽然皇谧霆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也是她自小看到大的,心中自然对他有着一分亲情。

皇谧霆没有坐,回道:“太后,儿臣来是有事想求太后。司姑娘她不知得了什么急症一直昏睡不醒,太医院的太医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儿臣想请太后宣江太医给司姑娘看一看。”

皇谧霆道明来意,脸上很是急迫。

太后一愣,看着皇谧霆紧张的模样就知道事情看来是很严重。太后道:“皇上放心,司姑娘对我们凤临国来说极其重要,哀家一定会让江太医尽力医治的。”说着太后对着门外的人道:“来人,宣江太医去上阳宫。”

门外的内侍得了命令立即去,太后道:“哀家就陪着皇上一道去上阳宫看看司姑娘的病情。”

皇谧霆立即上前扶着太后道:“多谢太后。”

太后微微一笑道:“没想到皇上对司姑娘竟然如此上心,皇上可是喜欢上司姑娘了?”

皇谧霆扶着太后出了宫门,回道:“儿臣是喜欢司姑娘,更多的原因是司姑娘的身份使然。太后也知道,司姑娘设计的图纸比起我们造出的船要精美万倍。如此人才,怎么能不让儿臣喜爱?”

太后点点头道:“没错。皇上说的是。”两人说着出了宫门,朝着上阳宫而去。夜色染上一层黑雾,宫内四处亮起了宫灯。

皇谧霆和太后来到上阳宫的时候,江太医还没有到。太后走到榻前看了看司慕染的情况,一双精锐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掩去。

不一会的功夫后,江太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太后的身子可是不适?”江太医也不给皇谧霆见礼只是径自问着太后。

太后道:“让你来上阳宫自然是给司姑娘看病,运之,上一次你不是也给司姑娘看过脉吗?”

江运之恍然记起,上一次在御花园的时候他与司慕染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只是短暂的一见,却让江运之觉得这个女子与众不同。

他身在太医院却过的潇洒,闲暇的时候也到京城去义诊只是一直隐姓埋名罢了。若非先皇有恩,他也不会困在深宫内院数十年,只为守着先皇的的嘱咐。

只给太后一人看诊的惯例因何存在,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江运之抬头看着床榻上的人,看似正在睡觉一般,表情安详。“是,臣遵命。”江运之起身走到榻前,伸手给司慕染诊脉,在触及到司慕染的脉搏后江运之的手微微一颤,脸上的表情带着震惊。

云海在一旁仔细看着江运之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云海还是看见了惊讶。皇谧霆似是没有留意只是问:“江太医,司姑娘如何?是得了什么怪病?”

江运之收了手道:“老臣虽然不肯定是什么病,但是也有两三成把握。”

皇谧霆道:“好,江太医无论无何你也将司姑娘给朕救回来。”

江运之点点头道:“臣治疗的办法可能有点长,且需要绝对的安静,还请太后皇上外出等候。”

皇谧霆看了看江运之,却见他不卑不吭。皇谧霆对着太后道:“太后,江太医的医术高超想来一定能救回司姑娘,儿臣先送太后回去休息吧。”

太后看了江运之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道:“也好,若是司姑娘醒了便差人告诉哀家。”

皇谧霆道:“好。”

太后和其他人一一退去,云海最后一个离去,关上房门后,江运之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朝着司慕染周身的几个穴道扎去。

随即从瓶中取了药丸给司慕染服下,收了银针,床榻上的司慕染悠悠转醒,入目是一张中年男人硬朗的容颜,司慕染幽幽一笑道:“江太医果然来了。”

江运之愕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司慕染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用的药剂本来就少,所以此刻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有些虚弱无力。

“江太医怎么会这么问?”司慕染假装不解的问道。

江运之握着手中银针,那双锐利的双眸似是要将司慕染看穿。“敢问司姑娘是如何病了可知晓?”江运之问道。

司慕染抿着唇,想着要如何从江运之的口中套出她想知道的答案。如果一个人守着秘密二十余年不肯告诉别人,那么就算自己如何真诚也是枉然的吧?

“江太医如何能解这毒?莫不是江太医之前解过?”司慕染问的玄妙。

江运之心底震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你有什么目的?”

江运之连续问了三个疑问,司慕染笑了笑道:“江太医,如果我想从江太医这里打听一些往事,不知江太医可愿意告知?”

江运之心底对司慕染存着太多的疑惑,但是她今日的病症就让他心底起疑,这种这种症状,已经有二十余年没有在出现过了。

见江运之沉默,司慕染乘胜追击道:“二十年前是不是有人就死于这种症状?”

江运之大惊,诧异的目光看着司慕染,却不说话。

司慕染看着他的惊讶笑了笑道:“果然没错,那么死的人是谁?是慧娴皇后?莲妃还是皇贵妃?”

江运之神色大变,那段帝王的恩仇,本已潜藏在内心最深处,可是随着司慕染的一句话那些往事汹涌而至。

“江太医,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想想知道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知道慧娴皇后是怎么死的?仅此而已!”司慕染说的恳诚。

江运之长叹一声道:“是不是我告诉你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你就会告诉我你是怎么中毒的?”

司慕染点点头:“可以。”

江运之道:“好。虽然你中的毒和慧娴皇后以及皇贵妃所中的毒有所不同,但是我探脉的时候就发现其中有些联系。”

司慕染眉头一挑有些震惊,江运之说慧娴皇后和皇贵妃同时中了一种毒。司慕染来不及细思,便听江运之娓娓道来。

“世人都说先皇对太后情深一片,传为佳话,可是有谁知道,其实真正的真相并非如此。先皇心中深爱的人并不是太后,而是那史书中只有寥寥几笔的慧娴皇后。”

江运之的话让司慕染头脑一片混沌,这其中究竟是怎样的一段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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