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3
30年前,黄立强在念知爸爸顾大骏手下做事,因顾大骏和制作人欧某的关系认识了江盈盈,对她产生贪欲,将其迷奸。.出狱后的黄立强改了姓名,从小本生意做起,8年来留名匿名地做了许多行善积德的事。现今再踏进娱乐圈,人只道他是半路出家的多金土豪,凭着良好的信誉和几次大出手的商业行为,倒也深得不少人的心。
当年的黄立强在圈内本就是个无名小卒,不为人知,出狱后改名换姓,为人低调,来往的人中,真正算得上朋友的也不多,大部分是商业来往。华天修派人追查了一天,才找到曾用名这条线索。
他不知道黄立强接近念知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和念知的相识,绝对不只是巧合,即便只是他一意猜疑,也不允许跟那起案件有关的人接近她。何况,黄立强还是当年的作案人,当年低下卑劣的他也好,现在意气风发的他也好,对念知来说,都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他无法想象,当年做出那种龌龊事的黄立强,现在会这般风华绝代,叱咤风云。现在想来,他的温润如玉,他的风度翩翩,都只是表象,实则,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谁都无从知道。想到一个用卑劣的手段玷污母亲的人,现在正在接近念知,华天修心里不寒而栗。
保镖的电话一直处于无网络状态,连念知的电话也打不通,用力的转动方向盘,陡然踩油门,把车子开得风驰电掣。直到临近时,阿潘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Leo,Tony是会所的钻石级会员。我查到的是,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是他的长期专属房。”
雪又开始飘了起来,快速拍打在车窗上,结了一天的冰跟车轮之间的摩擦几乎为零,车开的跟飞了似的,不顾红绿灯的阻拦一路直冲。
酒店和会所周围的信号全部被封锁,手机根本联系不上人,找到最捷径的路径,华天修直奔顶楼。酒会摆设宴席的地方在会所区,酒店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很稀少,一切环境安静得可疑。发现电梯故障的时候,华天修更加确定,这分明是早已设定好的圈套。
想也没有多想,一口气冲向30层高楼,来到顶楼的大堂,两名黑衣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该来的终于来了,他等不及这些兵卒快点出现,好让他早点抵达现场。
一番剧烈的打斗在房间外头连着的长长走廊尽头开始了。房间里的念知,却安逸的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不知道外面有人为了她,掀起一场肉搏战。玉手懒散地扶在把手上,托着昏沉沉的脑袋,她感觉到似乎头顶着一颗石头一样的重量,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好热,浑身发热,她想,她一定是发烧了。胸带将身体绷得紧紧的,憋得她一口气都好难呼吸,不自觉地变换着各种姿势,让自己接触新的空气流,寻找一点稍冷的温度。脚步不稳的从椅子上走下来,身子贴在池边的玻璃幕墙,汲取一点冷气。
迷迷糊糊中,看见客厅的大门被打开,两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刚才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男子,那两张面孔她还记得,生的俊俏,帅气。扶着幕墙,摇椅晃的朝他们走过去,眼皮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睁开,那两个人的脸,开始变得模糊,时而分开,时而重合在一起。
“怎么回事?我没有喝醉啊……”呢喃的说,像在自语,像在问他们。
“你当然没有喝醉。”一个男子开口了。这只声音,的确是刚才跟她对过话的人的声音,只是不像刚才那般温和有礼,而是带着冷漠和嘲讽。
警觉的想站稳脚跟,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往前倾,胳膊无力的搭在前面的茶几上。缓缓抬头看他们,见一名男子上前一步,冷笑道:“Boss有眼光,这身材,拍下来肯定很有看点。”
他们高傲的站在她的面前,语气里满是讽刺和要挟,她已经不能听清他们嘴里吐出的字了,迷茫中隐约听出来了,原来,这是一个陷阱。不,这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她的梦。
她已经失去那么多东西,她已经一步步被逼到不堪的地步,老天爷不会再这样逼她的。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在自己的圈子里立稳脚跟,好不容易,才从生活中汲取一点温暖,难道不幸又要降临在她身上吗?她,一定要逃出去。
踉踉跄跄的离开茶几,身子就往前方摔了出去,腿上被茶几的一角绊到,疼的她叫出一声。扶着地板,手臂凌空摸索,终于在沙发上找到随身携带的钱包。后面的人还在念着什么,在她耳朵里听来仿佛隔了一座墙,很难听清。她只顾着完成眼前的动作。
哆哆嗦嗦的从包里翻出手感熟悉的短短电棍,无力的对着他们,喘着气说:“别过来……!”
每个字都吐的那么用力,声音却模糊到自己都听不见。
“呵!就这点本事,别瞎折腾了。省点力气,等着脱光了伺候我们Boss吧。”
“劝你乖乖就范,这么好的身子,摔出伤来可不好。”
手紧紧的握住唯一能保护她的武器,目光狠狠的瞪着他们,感觉到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已经落魄到,谁都可以这样操纵她了吗?
“你们Boss是谁?”
“要不要让你知道,得我们Boss决定。可以告诉你的是,”男子头往天花板上一抬,又看了看腕上的表,冷道:“不出十分钟,你就会奇热难耐,你的果体也会被拍下来。还是想好用什么姿势比较好吧。”
他们走了,她像做了一场噩梦,知道是梦却一直无法醒来一般,浑身发麻,头胀欲裂。
两名男子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听到了大堂里的打斗声。他们也不知道Boss是谁,只是在不久前接到经纪公司汇来的高额款项和任务,便照做了。来的人身手不凡,两名负责保镖工作的同伙联手也处于下风,最后局势难以掰回。
将两名保镖打倒在地,迎面碰上从房间出来的两名男子,华天修立马知道,念知就在里面。他不知道房间里现在会是什么情况,更不敢想象黄立强亦或他派的人会拿她怎么样,所有的念头,凝聚成一个点,那就是他必须立刻见到她。
念知,顾念知,等我……
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天修哥。”
那年的初雪,她在人流涌动的生日宴会上跟他目光交错,笑颜如花。即使隔着那么多人的距离,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看的不是别的地方,而在他身上。别墅里有暖气,她穿着轻纱长礼服,绢丝蕾丝衣襟和袖口的一针一线都看在他的眼里。
宴会一直到凌晨才结束,她跟所有的朋友拥抱告别,包括他。手掌轻抚她纤细的腰,感觉到一缕温柔滑过。她的脸贴近自己肩膀时,小声的叫了他一声,天修哥。
他礼仪式地在她脸颊上轻轻触碰,那一碰犹如触电般,有种不可言喻的错乱感觉。伴随着曲终人散的节奏,他离开了,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嘉宾和观众,来则来,去则去。送几位朋友回去,自己在家门口驻留了半晌,终于掉头将车子往回开。
用私人号码给她打电话:“看窗外。”
自从有了那次两人走失的经历,他就为她专门备了一个私人手机,里面只拨打过她的号码,这也方便守护两人秘密交往的隐私。那个手机没有存她的名字,他把号码背的滚瓜烂熟。手机的相册,只有她一个人,而且都是从网上当下来的剧照或艺术照。她郁闷的感慨,两个人居然连张合影都没有,他趁她睡着的时候,胸口悄悄贴近她的脸,举起摄像头,拍下她微垂的侧脸,而他,只露出顶在她洁白额头上的下巴。相片拍得很美,这样的效果,即使被人翻出来,也可以用艺术照来搪塞。只是,那些相片,最后都没有送出去。
把车停在别墅外围,自己跑到她房间的窗户底下,昏黄的灯还亮着。手机贴在耳边,眼睛等着看窗户里头她的身影的出现,没想到她却淘气的说:“这话该我说才对。”
这种男生该做的事,她却先做了。宴会散席后,她偷偷从家里溜走,跑到他的家,顶着初雪在他窗户下等他。
“等我。”一边说,一边开着车急匆匆往回奔。
“天修哥,你到哪儿了呀?”两个人一路通着电话,她是个急性子,每隔几分钟就会这样问他。他一遍遍耐心的回答,不忘吩咐她:“外面飘雪,左拐有条小路,一直走尽头是一家咖啡厅,在里面等我,喝完一杯咖啡的时间,我就到了。”想了想,又开口说:“那段路的路灯有时故障,路黑就别出去,在一层的大堂等我。”
“天修哥,我走过来了,路灯没坏,咖啡厅也看到了,可是……”
她的语气变得可怜巴巴,从电话那头,他听到了几声犬吠。差点把小区里面有人养狗的事忘了。
“为什么我一动它就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