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言情 > 魔女风华

是谁

风华,鱼尾花是有用的。例如,它可以让你睡得昏沉,昏沉到发现不了我的离开。径捏着鱼尾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径刚刚出了房门,风华便睁开了眼睛,摊手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划出来的伤口,伤口还在流血。那晕眩感,和在海神像前很相似,她才有了防备——在手心划出了一道伤口。原本她没想把伤口弄得那么大,可不知径用了什么方法,单凭小小的伤口根本清醒不了。无奈之下,她只好把伤口撕裂开了。

不是不让你离开,但你这么突然离开,还把我弄晕了,摆明了有事情瞒着我吧。风华随手从怀里扯出一条白色手帕绑住伤口,跟着出去了。

跟踪径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他不会飞檐走壁,更不怎么绕路。慢悠悠的走路,就和平时散步没什么两样。之所以走那么慢,是以为我睡得很死吗?风华站在屋檐处,静静的看着径的背影。

清晨还有寒气,径缩了缩肩膀,低声说了句,“全部都是讨厌鬼。”

经过了一个卖羊肉汤的摊子,径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气体,飘过来的热气里还有一股鲜鲜的羊肉味。

“公子要来一碗吗?热乎乎的羊肉汤!”摊贩看径穿着讲究,招呼道。

他在那里顿了顿,说了一句,“风华除外。”

摊贩听得莫名其妙,“您是要还是不要?”

径没管摊贩,继续往前走。

“这人真奇怪。”摊贩看径不理自己,低声说了一句。低头的那一刻,他听到“咣当”的一声,往旁边一看瓷碗的旁边多了一两银子。

“少了一个碗?”摊贩四处看了看,都没能看到人,连忙双手合十说着阿弥陀佛。

风华一边端着碗喝羊肉汤,一边悠闲的跟在径的身后。喝完之后,她看到街边一个小乞丐缩在墙的角落,赏了他几文钱,外赠了一个碗。碗还散发着羊肉汤的味道,摸上去也还有余温。

小乞丐被牛肉汤余留的味道香醒了,看见稳稳当当在自己面前的空碗,还有自个儿破碗里的几文钱,乐了,“闻着这味就知道是胡老头家的牛肉汤,香!给我送钱的大侠真会吃。”

径一路走到了城外,风华也一路吃到了城外。

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吃点东西。风华看着径发干的唇,心道:就算不知道吃东西,也该喝点什么。

城郊外面的路不太好,看着径目标明确的往前走,步履却略微艰难,随时都有可能被绊倒。风华扶额,真想抱着他过去。

再往前,水声越发清晰。从声音听来,应该是瀑布。站在树木的顶端,远远看去,银白的瀑布便和垂落而下的素缟一般。近了,便能看到众多小瀑布垂坠如银练。

径站在瀑布的上方,望着湍急的流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听得到,你在。”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径的话语传递进了风华的耳里。她还未细究径话中的意思,便见径毫不犹豫的跳入了瀑布。

金色的发只在眼前闪动了一下,就被水花掩盖了。她沿着粗糙的石头疾步往前,直到瀑布下方的水潭处,都没能看到径的踪影。

“径!你出来!”簌簌直下的瀑布听得风华一阵心烦。

在冲击力那么大的瀑布中,径水性再好,也要下来的吧?风华左看右看走看不见径,又吼了一句,“你再不出来,我今后都不管你了!”

我听得到,你在。

知道我在,故意跳瀑布?

风华摇动脚铃,往下流淌的瀑布顿了顿,飞溅起来。潭中的水直冲上天,一如要腾云驾雾直飞的银龙。

水中没有人……

“不管什么难题都好,只要我们一起面对,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径,出来。”他感情外露,不管喜怒哀乐总是直接表现出来的。想起昨天夜里他哭着的时候,憋着不哭出声,她心疼他。

“本来想晚点再对付隐理者的,那个组织的详尽消息我还不知……但若能把你逼出来,我就试试从隐理者下手吧。”风华对着珠玉溅落般的瀑布说着。

在碧绿的草间,一尾红色的蝎子迅速爬来,沿着风华被风吹得掀起边角的裙裾快速的爬到了她的腰间。

“小东西,指路吧。”最后看了一眼清澈的潭水,风华跟着毒蝎的尾部指向飞跃而去。末轻箫若是能解决那边的事情,也不至于派小东西过来。

毒蝎的尾巴总是能够迅速的扭转方向,按照着毒蝎指的方向,风华提起身周的气,气息绵长不滞不散,其身轻如燕,一跃便已到数十丈之外,翩若惊鸿,巧妙无比。

在前面!

风华感受到前方杂乱的内功劲气,心想:还好末轻箫知道将对方引过来,否则等我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她一边往那边赶,一边摇着脚铃,无差别的压制着前方的人的内功。

末轻箫与风华一同练了《阴阳双合》,内功相容相亲,风华震魂音的压制对他效果并不是那么的大。因而风华到场时,便看到末轻箫挡在嗜血面前与人僵持。与末轻箫僵持的有三人,皆穿着藏蓝色的袍服,式样一致。

“尊上!”那三人见着风华惊讶的喊出了声。

被六人这么一喊,风华偏头对末轻箫说了一句,“照顾好嗜血。”

“叫我尊上,却又动我的人?”风华没再摇动脚铃,以她现在和末轻箫的默契,对面的三个人功夫就是再高十倍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若非尊上对主上无情,我们也不至于如此。”三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开了口。

风华笑了,慵懒中带着魅惑,“又跑出来个主上……你们是听主上的还是听尊上的?”

末轻箫为嗜血处理着背部的伤口,以伤口的切面看来,应该是被偷袭所致。虽早已为他点穴暂时止了血,但失血量太多了,面已白如纸色。

“主上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尊上好。”那女子笃定回答。

“说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你们口中的主上是谁。”风华嘴角噙着的笑意散开,恶劣的目光把那女子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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