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跨阶结婴
记忆太多，一时半刻不能尽读，东方灵心的神识本就虚弱，不能持久，便将胎儿继续催眠，收回神识，略想了一下，道：“你腹中胎儿是个男婴，无大碍，但有些许隐疾，需医治数天，明天你再来，我专为你诊治。”
就诊过的大夫大都说是男婴，但听仙师说来，仍旧欢喜，胎儿无事就好，但有隐疾令人发愁，又听仙师说专为自己诊治，话中意思分明能将胎儿医好，孕妇千恩万谢，当日便与丈夫投了客栈，不回胜西城。
东方灵心的神识一直跟随孕妇安全投宿才收回。
东方灵心稍一转念，便想到，丹霞派的另一位太上长老段千铸仅为元婴初期，修为尚不如玄灵派元婴中期的太上长老柏意相，玄灵派窥视第一大派已久，太上大长老易求萁一去，金丹剑修羿凌又刚刚被他殊杀，丹霞派擎天柱三去其二，只怕危险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十年前丹霞派战力最强的四位之一的执法长老沙熙也因他而陨落，这第一大派遭遇一个强人的崛起，实在是撞了大运了。
东方灵心已然疲惫，正待回转后堂，却听远处马蹄声响，不禁暗道：“找死！”
这次胜西城郡守叶伽备亲自前来，只带了两个贴身随从和一个客卿，郡守府供奉的客卿乃叶家修士叶天凡，练气后期。
叶天凡进得医馆，看到东方灵心，不仅心中发苦，“那个领队真该死，居然惹了筑基期修士。”
忙躬身施礼，道：“前辈，都是下人无知，惹前辈不快，此次郡守亲自前来陪罪，望前辈不要见怪。”
东方灵心盯了他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叶天凡突然感到冷森森的杀意，知道再多说一字，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忙施礼退了出去。
修士大多性情怪异不可理喻。
叶伽备望过来，叶天凡摇了摇头。
修士视凡人如蝼蚁，郡守在筑基期修士眼里也不过稍强壮点的蝼蚁。
回去的路上，叶伽备听到鸿济医馆的老板居然是筑基期修士，不禁增添了几分希望，忙问计叶天凡，叶天凡建议叶伽备着人带其子素身前来，排队就医，叶伽备点头，回去便将上次前来的领队杀了喂狗，其余三人枷入深山矿场做苦力。
回到后院，东方灵心暗自寻思该作何打算。
“此时不走，就怕元婴老怪寻来，就算你神识不弱也绝非敌手。”方灵劝道，“他无非存了些灵石，但性命更重要。”
“只怕不只一些，应该很多，最大门派的太上大长老对自己岂会吝啬！我现在就缺灵石了，怎能放过。”东方灵心却道：“现在丹霞派只剩一个元婴初期的段千铸太上长老，其它门派虎视眈眈，元婴老祖岂敢轻易离派，别的金丹修士我且不惧，大不了一走了之，除了剑修，我相信金丹修士没人能追得上我，而且也不差这几日，就算有人来也不会太快。”
“好吧，宝物动人心，但愿这人别让你失望。”
他们却不知，羿凌的本命玉牌破碎在丹霞派引起了巨大的振动。
羿凌的修为虽只是金丹后期，但其战力却并不比段千铸太上长老差，自从十年前执法长老沙熙陨落之后，便成为丹霞派的三大顶梁柱之一，由他镇守胜洲大陆最大的灵矿产地丹霞剑峰。
其它门派欲亡丹霞之心早存，尤其是排名第二的玄灵派，如此高手陨落，必是遇上了别派的元婴老祖——想要灭一大派，必先剪除其羽翼。
来者不善哪，丹霞派高层顿时心神浮动。
羿凌一失，丹霞派似乎突然之间失去了第一大门派的底气，计鸿一掌门急忙到太上大长老易求萁的洞府前请示，却毫无音讯，太上大长老的寿限将至，这是众人都知道的，莫非太上大长老已然在洞府之中辞世？
计鸿一掌门再请示段千铸太上长老，段长老也无善计，计掌门只好招集众金丹长老议事，最后决定收缩战力，以防不测。
东方灵心倒是多虑了。
第二天，他再次翻阅胎儿的记忆，发现果如其料，易求萁太上长老早知自己寿命不永，数十年间将大量的灵石丹药功法藏到一隐秘之处，并以阵法护之。
东方灵心暗笑，这和自己前世大同小异，大概所有的转世者都如此吧。
既然被自己获知，这百万灵石便笑纳了。
读取记忆太耗神识，东方灵心便将易求萁太上长老的记忆复制到玉简上，然后聚起神识抹除胎儿的记忆。
没人知道丹霞派太上大长老居然被本派一小修士悄无声息地抹杀了。
转世记忆一去，胎儿的动静如常，孕妇千恩万谢，夫妇二人欢喜而去。
“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个闷骚型的，凡事只管做了，也不说出来。”方灵终于忍不住道。
“嘿嘿。”东方灵心也不反驳，他本就不善言辞，做事只凭一心。
近一年来的神丝微控锻炼，使得东方灵心神识大增，神丝会聚更加精微。
是时候凝丹了。
当夜，东方灵心弃馆悄然离去，连顾掌柜都不知。
叶伽备派人将其子送来就医，却发现仙医不知去向，大是恼恨，却怕仙医寻仇不敢恣事。
东方灵心此已御剑飞到圣龙山丹霞峰脚下，这里便通向太上长老的藏宝之地。
桃源庄遍地果树，却只有几户人家，这里是丹霞派的附属产业，为门派提供时鲜的灵果。
果园里有数口深井，用以储存山上流下灵泉，用以浇灌果树。
东方灵心潜入其中一口深井。
水很深，井底淤泥很厚。
“如此肮脏之处竟会是藏宝之地，真是想不到。”方灵叹道。
修士一般皆有洁癖，远离污浊，甚至不愿沾染人间是非，以免道心不纯。
“脏又何妨，我却不惧。”东方灵心就是从肮脏和困苦中熬过来的，哪会在乎小小的污泥。
分开淤泥，下面是岩石，转动其中一块，不一会岩石后退，露出一个洞口，逆水而入，转过一个弯道，便斜斜往上，很快就出得水面，现出一个较宽的通道。
沿着通道一直斜斜向上，行了好一会，便见有光亮传来，前面是一座洞府，洞口被阵法守护。
东方灵心知道，此阵法乃丹霞派护派大阵九转天盾阵的附属阵法，没有元婴期修为不可能强行攻破。
从储物袋中取出灵石，按太上长老的记忆摆了三个小阵，然后启动阵法，小阵缓缓与守护阵法呼应，守护阵法渐渐露出个一人大小的洞口。
进入洞府，不一会儿，小阵灵光黯淡，灵石化为齑粉，守护阵法合拢。
一蒲团，一玉牌，一储物戒。
此地便是丹霞派太上长老易求萁的藏宝之地。
玉牌已然碎裂，正是易求萁的本命玉牌。
储物戒设了封印，模拟易求萁的神识才将其打开，这自然难不到东方灵心。
望着从储物戒中倒出的一堆闪光的灵石，东方灵心大喜，大派就是大派，底蕴深厚，不是个人可比。
“哇，这些应该足有二三百万吧。”方灵也很是欣喜，丹霞派太上大长老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东方灵心点点头，有了这二百余万灵石，足够他结十几次金丹了。
他放出神识，却无法及远，守护阵法有隔绝神识的作用。
周围灵气浓郁，从太上长老的记忆中得知，这里便丹霞峰内部，太上长老所在丹霞派的洞府下方，易长老就是从这里溜出去的。
神丝强度有了长足的进展，此时又有了充足的灵石，东方灵心便准备结丹。
神丝结丹很顺利，一天功夫，一粒小小的晶丹便即形成，将灵液全部结成丹就只剩下水磨功夫，有一个月足够完成，但东方灵心却心中一动，中止了结丹。
他拥为数世的记忆，对修士各阶段的情况知之甚详。
练气期集气，筑基化液，金丹固化，元婴灵动，化神化身。
练气期收集天地间的灵气为已有，一般都存入丹田。
筑基是将灵气化为灵液，以便丹田能容纳更多的灵气。
结丹是将灵液固化，结成实体，为化婴作准备，并且更易与天地间的灵气沟通，借为己用，结丹还有一个特异之处就是将丹田撑开而不能撑爆，这倒不是甚为艰难，因为丹田经过灵力长久浸润，已经有化灵的迹象，大小随意而不会受损。
元婴是将分出的神识炼入金丹，给灵力实体赋予灵性，一般都将其化为人形，其体形较小，状如婴儿，故曰元婴。
化神期则是将元婴与肉身合并，全身化为灵体。
结丹后期其实不再强化灵力，而是锻炼神识，以便将金丹化为灵体。
金丹期与元婴期实力的差距不再是灵力的多少，而是神识的强弱与应用的熟练程度，不少金丹修士能够对抗元婴修士就是因为其神识强大，金丹剑修往往比普通元婴修士战力更强。
修士一般都是先修灵力，后修神识，而东方灵心却是先修神识，后修灵力，这先后顺序优劣先不说，这难易程度却是天壤之别，想在练气期修出神识其难度远远超过修灵力筑基后自然生成神识，如果东方灵心不是被迫到绝境，除了修神识别无选择，他也会选择先修灵力，就像他最初一样。
他之所以能以凡人之躯修出神识，与他的身残有很大的关系，但一般人谁会自虐到那种程度！因此或许他应该感谢他的仇人师兄江景生。
当初仅修出神识还不行，因为他只有依赖于神识，才花十年之功将神识修到入微，当然没有“锻神篇”他也不可能如此迅速，而一般修士修神识只强大神识，有谁能做到他这样的精微。
如今他神识已然大成，神识强大远超一般结丹修士，而又入微已久，丹田虽没有历经灵力长久浸润，但他能修复，以他现在的神识，丹田想要多大直接做成多大即可，不废多少功夫。
结丹没有障碍，结婴也没有障碍，何不直接结婴？
“你要直接结婴？”方灵真得大吃一惊，“可要慎重，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东方灵心却是信心十足地道：“我不能只靠前世遗馈，我要开创，直接将灵力按人体的微元排列有何不可？大不了不成，再重新来过，又没有性命之忧。”
东方灵心下定决心，将结成的晶丹化去，重新凝集。
在此事上，方灵已无法指点于他，方灵也不再阻拦，这一世天资卓着，或许真能开创先例。
东方灵心令灵力模拟构成微元的各小体的功能，功能复杂的就用多个灵力模拟，慢慢调试。
给灵力的最小单元灵元设定简单的功能，如果再没有其它外力，它便一直延续这个功能不变，这是以灵力替代凡物的基础，化神期后肉身化为灵体，便是以此为基。
这是一个全新的尝试，人体的微元又甚是复杂，模拟生成第一个灵力微元就耗费了他半年的时间。
但就这个微元就比其它元婴修士的元婴更加灵动，因为这是完全按东方灵心自己的身体微元结成的纯灵力微元，具有生命的各种功效。
有了第一个微元，接下来就容易得多，给这个微元增加灵力，然后让这个微元分成两个，两个分成四个，四个而八个，几天功夫就形成数十个微元，然后用神识将这些微元按自己身体各部分的功能微调，再继续供给灵液，再次分化。
其过程如同育胎。
如此半年，形成了一个眼球般大小的小人，四肢俱全，眉目已成。
这时，灵液不足了。
开始抽取灵石，吸纳灵气。
小山一般的灵石几个月内迅速矮了下去，丹婴却渐渐长大。
其实东方灵心此时结的并不是元婴，还是金丹，只是他这金丹从根本结构上与其他修士大不相同，更像一个灵体婴儿，只是没有灵识。
别的金丹修士结成金丹只是将灵液固化而已，就算结婴也只是将分神识化入金丹之中，并将金丹变幻成婴儿模样，只是像婴儿而已，结构上却与婴儿没甚干系，并不真是一个活物。
而东方灵心这异想天开的结婴方式，分别在制造一个生命，一个纯灵力构成的生命。
只是现在灵婴还缺一个灵魂。
“方灵。”东方灵心首次如此严肃地与方灵交谈，“我曾答应给你生命，眼前就有一个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
“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元婴？”方灵与他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的意图。
“不错，这元婴需要神志，我可以将神识复制给它，就如给胎儿写入记忆一般，但我答应过给你生命，你可以化入这个元婴，就当它是个法宝，你还是器灵一般，但你一旦成为它的神志，你就如同拥有了生命，而且直接就是化神期，而且因为它的我的元婴，不会招来天劫。”
“你还是想做我的主人啊！”方灵叹道。
“你我本是一心，只是经历有所不同，以你此时的灵魂状态和强度，夺舍一个肉身怕是很难，而且夺舍的后果你也知道，你现在魂魄不聚，股胎怕也不可能，有我在，你还用转世吗？就算化入这个元婴，也需我助你才行。”
方灵想了想，道：“好吧，总好过呆在这破石头里，灵魂逐渐减弱，将来总会消失。”
所谓器灵，是灵魂的一种存在方式，灵魂是神识的组合方式，一般依赖人脑而存在，但也能通过一些特殊的环境和物体而长期存在，器灵其实是灵魂通过法器中的阵法聚而不散，时间长了灵魂得不到补充，总会逐渐减弱，最后消失。
从器灵中移出灵魂，就要打破阵法，但灵魂与阵法相依存，阵法一破，灵魂存在时间极短，很难将其安置。
其实还有一种方式，也就是东方灵心想到的，方灵与他本是一心，灵魂波动本就一致，所以才能心意相通，相互交流，这样他就可以借此将方灵灵魂的神识组合读出，写入元婴的脑域。
与方灵协商，方灵当即同意，“你是我的传世，有你在，我消散了又何妨。”
东方灵心将储物石置于腹外，靠近丹田，器灵一失，这储物石中阵法怕是也无法运转，再也不能放大缩小，不能自由出入丹田。
他静坐冥想，与方灵的神识发生共振，然后他开始读取方灵的记忆，并记录到元婴之中，就如将大长老的记忆录入玉简一般。
方灵的记忆不经过东方灵心的脑域转化，只是读写，比原来东方灵心预计的还要容易。
方灵的记忆非常杂乱，有的甚至已经非常微弱，但在东方灵心入微的神识加强之下，依然存入元婴。
记忆读取完毕，还没有结束，这并不能形成元婴的灵识，还需按方灵的灵魂将这些记忆组合起来，形成神识的回旋，才算大功告成。
这一步却是极难，因为记忆组合千变万化，不可能事无巨细，毫无遗漏，东方灵心无法做不到，他所能做的就是按方灵的灵魂状态一遍遍在元婴的脑域模拟。
模拟一遍，方灵的灵魂便减弱一些，因为他必须放开自己的灵魂，东方灵心才能读取，而灵魂一旦放开，就是一个不归路。
一遍一遍，不知运行了多少次，方灵的灵魂已经几乎觉察不到，东方灵心叹了口气，收起神识。
然后，他内视丹田。
只见他的元婴在丹田内浸泡在灵液中，就像一个胎儿，四肢俱全，眉目五官活灵活现。
元婴吞吐着灵液，并自主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化为灵液。
看其眉目相貌，这哪里是个元婴，分明是个小东方灵心。
婴儿突然睁开眼，对东方灵心对了一眼，发出灵识，“我现在很虚弱，需要静养，暂时别来打扰。”
正是方灵的语气。
东方灵心大喜，他制作的元婴方灵大获成功。
他睁开眼，看二百余万灵石居然用去大半，也不仅有些心痛。
此时他也感到神识消耗过度，便盘坐冥想。
半个月后。
东方灵心将本命法宝破玄剑重新祭炼了一下，将其缩小，收入丹田，方灵此时也完全恢复，将剑执在手中耍起来，看得东方灵心皱头直眉，幸好方灵避开丹田经脉，但方灵耍得不尽兴，不待东方灵心召唤，便飞出体外，上下挥舞，左砍右刺，耍了一阵子，然后指挥破玄剑在洞府内飞来飞去。
纯灵体可以放大缩小，因此元婴才能身中飞出而不会对丹田造成伤害。
一个不太听话的元婴令东方灵心大是苦恼，虽然他可以强令元婴，却没有必要。
他将剩余的数十万灵石收入储物戒，道：“易长老，丹霞派由我替你守护，这百万灵石且买个丹霞平安吧。”
“丹霞派如此对你，你却要守护它？”方灵不满地撇撇嘴道。
对他而言，东方灵心这一世修得大道才是最重要的。
这方灵化入元婴之后，性情也大变，可能是东方灵心将他微弱甚至接近消失的所有记忆尽数转入元婴之中，使他少了些童趣，多了些睿智，有了身体五官，神情也丰富起来。
“拿人手短，能力所及，顺手为之即可。”东方灵心轻笑。
“你真想替他守护丹霞派？那可是个不小的重担。”方灵道。
东方灵心却道：“一个人再强，也总有不及之处，门派的强大不是一个人可比，如果能让一个大派为我所用，必然会带来许多便利。”
“说的也是。”方灵也不多言，继续演习飞剑。
这些日子，东方灵心也总结了一下所得，他之所以能跨阶结成如此与众不同的灵婴，一是因为他神识已大成，不仅强大，而且凝聚入微，更形成了神丝，这是任何其他修士所做不到的；二是他拥有人体微元的知识，这些知识大半是他前世历经千年的积累，当然也有他行医时的对比和深入研讨，这也是其他修士所没有的。
磨剑千年，造就了他这么一个怪物。
而且他这一世，被形势所逼，只能先修神识，可以说自他从以凡体修出神识开始，就已经站在了一个其他修士所不具有的高度，如今，他的优势开始显现出来。
经过历时两年的结婴，东方灵心的神识也大增，神丝会聚锻炼的也很是熟练，对自身的肉身改造时机已然成熟。
元婴既成，东方灵心开始思虑化神。
化神化身，是指将整个肉身灵体化，但一旦化神，会日渐与天地规则所不容，直至引来天劫。
东方灵心的目标可不是化神，也不是进入灵界，而是长生逍遥。
“煅神篇”里既然有长生不老之法，何必化神！
东方灵心并未急于改造肉身，他与方灵之间心意相通毫无阻碍，他将元婴期甚至化神期的各种法术回忆了一遍，选择了其中能够使用的最有效的几种，勤加修炼，以增强实力。
方灵也飞身出来，自行演习记忆中的各种法术。
其中最重要的法术就是瞬移术，纯灵体或纯灵物并不遵守凡物法则，不用逐渐加速，直接就可以以极高的速度，远超人眼的分辨能力，造成一种突然从一处消失直接出现在另一处的错觉，似乎中间不需时间，没有过程。
一次瞬移的距离与神识强度有关，如果强行瞬移更远的距离，灵体甚至会崩溃。
方灵和破玄剑都是纯灵体，都可以应用瞬移术，但任何法术都需长时间的锻炼，才能熟练就用。
数月后，东方灵心正与方灵一起练习驱控飞剑，突然感到守护阵法剧烈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