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血战剑修
方灵道：“这功法是个垃圾，没甚用处，这天地间的魔气稀薄，但比灵气更易吸收，更易凝聚，对敌伤害也比灵气更大，因而魔修比灵修更易速成，但魔气也有其缺陷，不易掌控，伤敌前先伤已，魔修前期对自身伤害较大，如何不被魔气伤及自身成了魔修功法的重中之重，这功法太粗糙，应该是从别处摘录下来。”
东方灵心点点头，既然遇到，这魔气却不能放过，他运起吸灵功，只是将灵气改为魔气，但效果并无分别，也是以驱物术为基，以神识驱动魔气，不过他并未将魔气存入丹田，灵气魔气无法相容，他将魔气装入早就准备好的玉瓶。
两个时辰后，功行圆满，此行目的已然达到，他不作停留，御剑飞返。
桑永元欲哭无泪，功法没有了还好自己记得大半，这该死的灵修竟然将他修炼多年的一身魔气一扫而空，尽数吸走，
你一介灵修，取我魔气作甚？
又检查了一下地上的魔骨，全都变成了普通骸骨，一丝魔力也无，就连周围山谷内的魔气也杳无踪迹。
他从储物代中取出骷髅头，抱在怀里，庆幸道：“好在最重要的东西未曾失去，换个地方，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
突然骷髅头脱手飞出，东方灵心返转回来，冷冷看了他一眼，将骷髅头收起，御剑而去。
桑永元捶地大哭，“让我死了算了！”
齐云山脉与圣龙山脉并行，南北贯穿大胜洲，将胜洲大陆夹在中间，圣龙山脉以东是万兽森林，齐云山脉以西是死亡沙漠。
桑永元所说的魔修圣地便在死亡沙漠深处。
东方灵心有自知之明，死亡沙漠现在他是不敢去的。
“我还以为你要去那里探险呢，不去最好。”方灵道。
“我确实想去，不过，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东方灵心从山谷飞出，落在一个山头之上，取出骷髅头仔细观瞧。
他愕然发现这骷髅头里竟然留有一丝残魂，这丝残魂非常微弱，却一直在流转。
骷髅头里没有阵法，没有任何其它机关，只有魔气。
残魂就依赖魔气而存。
魔气竟然能作为魂魄的依凭！
“以前流传的魂魄在极阴之地和养魂木中能长存，只怕都和这魔气有关，极阴之地应该是指有魔气的地方，而养魂木应该是被魔气淬炼过的一种特殊的木料。”方灵道，“只是有关魔修的讯息实在太少，不能得知其中奥妙。”
东方灵心点点头，他年幼时得到那块养魂木应该就是一块被魔气淬炼的木料。
他问道：“那你在这储物石之中是如何存在的？”
方灵叹息道：“是一种阵法，能使魂魄聚而不散，但是因为得不到补充，魂魄仍会慢慢减弱，终会消失，经历这几千年，很多的记忆我都已记不起了，性情也与原来大不一样，我想，过不了多少年，我就会失去自我，变成没有智慧的灵识，几百年后，就会完全消散。”
东方灵心道：“不要灰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从储物石中出来，给你新的生命。”
方灵知道，他的魂魄与阵法结为一体，要想出来必须打破阵法，而阵法一破，他也就会随之消散，想要出来并重新拥有生命，几不可能，但东方灵心这样说，他很是感念，也不反驳。
东方灵心突然抬头，一道似有似无的剑光划破夜空，从极远处迅速向他这里飞来，速度比他运使破玄剑还要快！
“剑修！”方灵大惊，“而且是金丹剑修，战力堪比元婴，坏了！”
那剑光眨眼之间已到近前，剑光散去，一个冷峻的中年男子立在空中，眉如刀削，目含星光，眉目之间剑光迫人，此人浑身就似一柄剑，全身各处迸射着无边的剑气！
“你就是东方灵心？”男子漠然问道：“关昊平关长老是你杀的吧？”
“还好，没有一上来就动手，不要和他争斗，保命要紧！”方灵舒了口气，剑修修剑，神识凝聚，全在一口剑上，他并不怕被其发现，再说，火烧眉毛，已顾不了许多。
东方灵心已然猜道，这人应该也是丹霞派的，应该是剑峰上的长老，便躬身施礼，问道：“不知是那位师叔驾到。”
男子神情稍缓，道：“我叫羿凌，执掌剑峰，关长老乃我好友，数月前本命玉牌破碎，计鸿一掌门下令彻查此事，发现当时只有与你有些恩怨，而且你正好在那里出外历练，不想你远远地躲在这里，近日才得讯息，计掌门命我前来清理门户，你还有何话说？”
东方灵心脑中急转，暗中筹划应对之策，脸色却一脸无辜之状，“原来是羿师叔，你看师侄这点修为，如何能杀得了关长老，再说我与关长老并不认识，又有何仇怨？”
羿凌冷哼一声，“你还要狡辩！关天祥乃关长老嫡孙，关灵月也是关长老孙女，你将他二人伤残倒也罢了，毕竟是挑战比武，可关长老之女关荷却死在万兽森林，那时你正好在那里做任务，而关荷正是寻你去的，别说不是你所为。”
东方灵心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当时一直与吕秋在一起，从未见到关长老之女，你可以去问吕秋。”
羿凌脸现不耐之色，“那吕秋不知为何包庇于你，但有件事你是不知道的，木川白是我们的人，他将一些不太重要的讯息传给玄灵派，我派却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玄灵派讯息，木川白曾邀玄灵派几人对付你，却一去不返，这我们已然查证，而关长老正是跟踪木川白去的，那山谷之中争斗的痕迹你却掩饰不住，我找到了关长老灵器的一小块，他的灵器丹铲是炼丹用的，最是耐火，材料与众不同，关长老就是在那里陨落的吧？”
东方灵心忆起他运使破玄剑将将关昊平铲钗崩破的情形，后来他将现场争斗痕迹细细抹平，不料却是这里出了差错，想必崩飞的小口落到了远处，他未曾留意。
方灵叹道：“事情败露了，随他回丹霞吧，最多废去修为，却不会死，这样至少还有转世重修的机会。”
东方灵心却辩道：“这与我何干，关长老可能是被玄灵派高手所杀。”
羿凌轻轻摇头，道：“没有用的，将关长老丹铲崩坏的应该是把剑吧，你应该就是依仗此物将关长老灭杀的吧，交出来，我或许会饶过你。”
方灵大惊：“坏了！他意不在你，而在破玄剑，他这样说，已存杀人灭口之心，这该如何是好。”
剑修嗜剑如命，一把好剑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破玄剑乃化神级的本命法宝，如果亮出，这羿凌即使原本没有杀意也要灭口了。
此事不能善了了，东方灵心一咬牙，那便战吧！
迫到绝路，唯死战而已！
东方灵心大声道：“不错，关昊平是我杀的，羿师叔，你给评评理，挑战台又不是我主动上的，受伤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他们却如此护短，几次三番想要我性命，我是被迫无奈才奋起还击。”
羿凌却冷冷道：“少说废话，把剑交出来。”
东方灵心作无奈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灵剑，正是从玄灵派修士那里抢来的低阶灵剑。
羿凌大怒：“你骗我？”
“骗你又如何！”东方灵心说着将手中的骷髅头向羿凌抛去，纵剑便逃。
羿凌剑眉一竖，闪身避过，但那骷髅头却一个回旋，兀自袭来，羿凌目光一闪，一道剑光突如其来，将骷髅头一劈两半，他突然惨吼一声：“贼子安敢！污我飞剑。”
剑修从筑基期开始就炼制本命飞剑，神识入剑，剑神合一，一身功力全在剑上，飞剑刺破骷髅头，触及魔气，灵气魔气不相容，飞剑被魔气所污，剑光顿显暗淡。
羿凌怒火中烧，正待追赶，眼前一枚小剑凌空而立，发着森森寒光，正是破玄剑。
羿凌眼光突然变绿，“纯灵之剑！”
这可不是任何其它材料所能比的，如果此剑拥有剑灵，那就是仙剑！
没有剑灵，他可以炼出剑灵！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能得此好剑。
羿凌将破玄剑执在手中，轻轻抚摩，宛如情人一般，目中发出迷恋的光彩。
他冷哼道：“交出此剑，你以为我就会饶了你？”
他用手一指，一道剑光快如闪电，将正在飞逃的东方灵心透胸而入，刺穿一个血洞。
东方灵心等的就是这一刻，因此他连破玄剑都舍却，脚下是那柄玄灵派低阶灵剑，他神识一直在留意后方，算计飞剑的方向，急闪却仅能堪堪让开心脏的位置，飞剑太快了，快得他几乎没有闪避的余地，如果不是飞剑被魔气所污，而影响了速度，只怕他根本就躲避不开，虽然心脏破损未必就死，却再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其屠戮。
东方灵心双手早就等在身前，身体将飞剑稍阻的瞬间，他握住了飞剑，任凭飞剑将他的手割的露出白森森的指骨，却拼命紧握，死不放手。
羿凌鄙夷地冷笑，“想夺我飞剑，妄想！”
他正等飞身赶去，突见那个该死的家伙转过身来，对他微微一笑，笑容夹杂着痛苦之色，显得无比的诡异。
就在这时，大变突至。
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小玉瓶突然从峰顶石缝之中飞出，轰然炸开，滚滚魔气如烟如雾，将他罩住。
正是东方灵心最后与他狡辩之时做的准备，将盛放魔气的玉瓶悄悄顺到脚下，在羿凌心神被吸引的时候飞出来。
与此同时，羿凌手上纯灵之剑将他手掌划破，飞刺他的头颅。
金丹修士割破喉咙并必会死，但伤及头脑却是必死。
羿凌此时居然临危不乱，身上拥出一层厚厚的灵盾，与其它修士的灵盾不同，他这灵盾之中饱含锋锐之气，将魔气绞杀，把破玄剑远远击飞。
剑修都是在无数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争斗经验异常丰富，不是普通修士可比，不然战力如何堪比元婴。
他正等遥控飞剑毙敌，这里头中突然一阵剧痛，正是东方灵心飞身回转，以神丝相攻。
羿凌的意志却是坚不可夺，他强忍疼痛，身上灵盾没有半分削弱，他聚起神识准备反击，脑中却是剧痛不断。
东方灵心回到近前，聚起神丝，连续不断的发出，攻击羿凌的脑域，不敢稍有停顿。
此时不作他想，神识攻击已是他最后的手段，最大的依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神丝不停地发出，但羿凌的灵盾却不见减弱，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神识耗尽，再也无法凝聚，昏了过去。
“快醒醒，再不醒你可要血尽而亡了。”脑中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东方灵心强行睁开眼，只见那羿凌也倒在一旁，他松了口气，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只觉身下一片血污，血犹自从胸口血洞涓涓流出。
他方才生死之间，没有时间顾及伤口，只是简单地以灵力止住血喷，并不能完全阻止血液涌出，他强吸一口气，灵力运转，止住鲜血继续流失。
他身上没有已经半分气力，神识也无法聚拢，曲倦在那里，呼吸若有若无，神志浑浑沉沉。
“完了，他也醒了。”方灵叫道。
东方灵心用尽全身气力，再次睁开眼皮，便见那羿凌居然爬了起来，身上灵光微闪，灵盾兀自没有散去。
羿凌从地上捡起破玄剑，举在身前，望了他一眼，然后冲他一笑，笑容说不出的怪异。
东方灵心轻轻闭上双眼，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已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力。
神识耗尽，他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时间渐渐过去，预料中的攻击却并没有到达。
耳边传来低低的呜咽之声，似笑似哭，一连串含混不清的话语如咒语一般。
“他疯了！”方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东方灵心再听，那羿凌口中嚷着的就如咿呀学语的婴儿一般。
羿凌果然疯了，被他的神丝搅乱了神志！
突然，那羿凌停止了乱语，爬了过来，然后用力地推他，将他推的平躺了下来，羿凌大声地叫嚷，不知何意。
东方灵心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只见羿凌身上灵光已失，灵盾也退去，只是手中兀自拿着破玄剑，一边乱舞，一边嘟囔着什么。
一个拿刀拿剑的疯子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有何举动。
方灵也道：“危险，快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可想，东方灵心现在就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羿凌呜呀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又来推晃东方灵心，就像一个撒娇的孩童，只是他手中依旧紧握着灵剑不放，将东方灵心衣服割成一条一条，将他的胳膊划开道道伤口，鲜红再次涌出，东方灵心虽然尽力以灵力阻止血液流失，但他此地无法聚起神识，以微弱的神志引导灵力，跟上不伤口的增加。
这样下去，必会鲜血流尽而死。
方灵无语，只有不停地叹息，他知道东方灵心此时的状态，也无计可施。
难道真要死在一个疯子手中？
东方灵心怒从心生，猛地睁开眼，大吼一声：“滚开！”
羿凌骤然受到惊吓，转身窜了出去，动作迅速，只是却不是飞跑，而是如猿猴般纵跃。
东方灵心这一下透支了不少体力，再也不支，又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是月落日升，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看向手臂，伤口不深，早已自然收口，不再流血。
“醒了。”方灵欢喜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借你吉言。”他撑起身子，环顾四周，不见羿凌的踪影，破玄剑和那柄飞剑分别静静躺在不远处野草之中。
他盘起于地，神识在脑中缓缓流转，依旧很虚弱，却已经可以冥想。
日头渐高，东方灵心一动不动，他的影子随着升起的太阳在渐渐向他靠拢，日光下他的气力也在渐渐滋生，神识在慢慢地恢复。
突然，远处山中传来野兽的嘶吼之声，似乎在相互争斗。
东方灵心将灵力迅速在经脉间运转一遍，睁开眼，将两剑招来，飞剑放入储物戒中，破玄剑踩在脚下，飞出山头，破空而下直奔那争斗之处。
“你行不行，会不会有危险，我看还是先回去吧。”方灵劝道。
东方灵心摇摇头，因为他已经看到争斗的情景，如他所料，其中之一正是那羿凌，他正在四处躲避一群山猿的袭击，动作很是灵敏，只是神色惊恐，不敢还击。
东方灵心轻轻落在地上，那羿凌远远见到，神情喜悦，仿佛看到亲人一般，向这边纵跃而来。
一柄小剑划过一道剑光，将他的头颅斩下，他的身子兀自向前飞跃，然后扑倒在林间草地上，一篷鲜血随之洒落。
羿凌的头颅在半空落下，神情带着浓淡的不解，仿佛一个无端被打骂的孩子。
“他都疯了，为什么还要杀他？”方灵问道。
他那一世，一心修炼，争斗并不多，各阶段修炼的经验丰富，却没有经过太多人世坎坷，后世虽然有无数的经历，却非他的记忆，他只是偶尔指点一下，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储物石，能够正确地回到后世手中。
“想杀我的人，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除非我死！”东方灵心杀意未退，冷冷地道。
经验可以积累成知识，但性格却来自于教训！
曾经惨痛的教训使他对敌人以牙还牙，不留一丝余地。
“谁知道他会不会恢复清醒，再来找我麻烦。”他又解释道。
方灵毕竟与他一心，不能太过生硬，他能理解自己最好。
“说得也是，你不杀他，他恢复了必然对破玄剑念念不忘，还会想尽办法找你麻烦。”
方灵刚才只是随便一问，他还是心向东方灵心，别人的死亡与他何干！
飞剑早将山猿惊走，此时四下寂静无声，偶有一两声鸟鸣从远处传来，显得无比的平和安宁。
东方灵心把血衣换掉，取下羿凌的储物戒，将他草草掩埋在野草丛中，没有坟头，没有碑文，多年之后就会化为一坯黄土，没人知道曾有一个凌世强者葬身于此。
储物戒中只有一枚剑修功法玉简和十几块灵石，不过却都是中阶灵石，看来这羿凌镇守丹霞剑峰灵石矿也没少中饱私囊。
东方灵心自不会去练剑修，不过可以参详一下，他悄悄回到鸿济医馆，歇息半日，后晌继续给人诊病。
他不想让人发现异常，他准备明日就悄悄离开，以防丹霞派再次派人找上门来。
这次排上号是个胜西城前来的大肚孕妇，近来发现胎儿长时间不见动静，别的大夫都说脉象无异，不明所以。
东方灵心先用神识将孕妇腹中胎儿细细观察一遍，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其姿势却极像是在打坐修炼，他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悄悄将胎儿催眠，细细搜索胎儿的大脑，胎儿脑中果然有记忆。
又一个转世投胎者！
翻阅胎儿的记忆，发现此人前生居然是个元婴强者，这次投胎保留了上世的大部分记忆。
此人乃是丹霞派的太上长老易求萁，元婴后期修士，因寿限将至，化神无望，便自弃肉身，投胎转世。
易求萁本来寿数尚有一二十年，但因早期与四阶妖兽争斗留下暗伤，近期越发压制不住，感知大限已至，匆匆作了些安排，隐瞒了所有的人，独自下山寻觅有修炼资质又与自己魂魄相合的胎儿。
一路行来，都不甚如意，胜皇城中修士太多，怕泄露踪迹，绕道胜北城，却仍没有合意的，坚持行到胜西城，终于找到一个与他魂魄相合的胎儿，虽然资质仅为中等，但他已没有更多选择，便弃身投胎转世。
易求萁没有转世功法，也无养魂木，但他另辟蹊径，先以元婴中的分神识试控婴儿是否与自己魂魄相合，如果失败，再分出神识化入元婴，他进阶元婴后期数百年，神识强大，足够承受消耗，将死之人，也不在乎元婴，以之当作养魂木使用，投胎后元婴失去灵性，就会逐渐消散。
元婴期修士转世成功的可能远比其它低阶修士要高，大都通过这种方式，而化神修士难舍一身修为，经过无数的艰难险阻，好不容易突破了寿限玄关，就算有天劫高悬，也不会舍得放弃，东方灵心的第一世如果没有创出转世功法，也不会选择这条路。
易求萁的运气也不差，仅试了数次，便找到了合适的胎儿。
他本想在胎体修炼打好基础，却不想胎儿的母亲认为胎儿不动是异常，到处寻医，听说李家镇有个仙医，医术高绝，善治疑难杂症，便慕名前来。
此时落在东方灵心的手上，不知是易求萁的运气太好还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