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一场雪

尹歌手足无措地看着耶律祁，又看向花闭月，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耶律祁痛苦的表情却是印在了她的心上。初雪，这个女子是谁？

花闭月突然止住了抽泣，走向尹歌开始疯狂地扯她的肩膀：“慕倾颜，慕倾颜，当初的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就算初雪犯了错，你也不该如此惩罚她啊。你为什么不拿血玉寒昌帮初雪治病，为什么，为什么！”尹歌虽然有武功，不过为了护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敢轻易使出来。慕倾颜见状，连忙上前阻止花闭月：“闭月姑娘，我们家小姐怀了孩子，你别……”

“怀了孩子？”花闭月的表情更狰狞了，指着耶律祁大吼：“耶律祁，你有了孩子就抛弃掉你之前的女儿了吗？”

“闭月，我没有……”

“闭嘴，耶律祁，我告诉你，只要我花闭月在一天，你就只能有初雪一个女儿！”说罢，花闭月推开慕倾颜的手，转身离开了。耶律祁颓然地坐在地上，好似在挣扎什么，尹歌将他拥在怀里。这幅画面实在太刺眼，慕倾颜不想看。抬脚刚要走，就听到了耶律祁冷冷地声音：

“慕倾颜，你之前不是说初雪很好吗，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祁，我不知道花闭月经历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初雪，很好。”

……

自从花闭月到了柱国后，耶律祁和慕倾颜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现在的耶律祁每天都守在尹歌的身边，深怕也个别现象，尹歌肚子里的孩子就被花闭月弄掉了。耶律祁也曾多次向花闭月问起初雪的事情，可是花闭月都不愿多讲，只说：“耶律祁，初雪是我的徒弟，我自会找到，不用你费心。”尽管如此，耶律祁还是派人去找初雪了。花闭月对此只是冷笑，耶律祁，现在才来找，太晚了。

柱国的冬天比其他国的冬天都要暖和得多，就算外面已经开始在下雪了，慕倾颜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只是这屋子里的暧昧气息实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那属于耶律祁和尹歌的厢房，飘飘零零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却不化开。

花闭月原本是想到处走走，这个完颜诺居然说要再过些日子才能见到初雪，不过想到有萧然护着初雪的安全，她就有点放心了，毕竟，天下闻名的大将军萧然的承诺不是每一个都能得到的。然而转角间，她却看见了一幕令她激动不已的一幕。

雪地中的女子有着一副清秀的模样，她站在雪中，却只穿着单薄的衣裳，雪落在她的身上，模样化开，反而像是一束束发簪，插在她的发髫间。女子面色苍白，甚至比那雪还白上几分，她浅浅地笑着，柔荑停在半空，接住纷纷扬扬的雪花，长长的睫毛上也点缀着几点。她就站在那里，却是让雪都围着她旋转。花闭月慢慢走向她，喉咙梗塞地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