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横

奢侈周身带着乌云压顶阴郁的气息,从皇位上踱步下来,一个踱步若一座泰山气势逼人,不怒而威下的眼神闪着凶光,唬的胆小的大臣,腰都低折了八十度,对她唯唯诺诺。

有不服男人主义强烈的,都微低着头,硬气支撑着三十度弯腰,表面修饰着对她毕恭毕敬,内里却是气恼不羁,有一个声音在质问:奢侈夫人你一个妇人,是以什么身份坐在堂堂草原国的朝堂?太子的母亲?皇上的夫人?可也不能以九五之尊的身份,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女性身份低于男人,低于尘埃,被踩在脚下,男人是天,是阳,九天之上!

但是奢侈夫人是何许人也?她是强大的女人,一国群臣她会搞不定吗?他们敢不从她的‘淫’威吗,更何况她铁血的战绩、政绩过了几十年,依然动震着上闵大陆一朝一夕的朝野格局!

女人一眼杀过来,群臣们在有不满,在这个女人面前可不敢造次,不能隐忍也得隐忍,况且传言她的脾气欺凌军阀——你有理也说不清!如今这显而易见的霸王表情,就是逼迫他们群臣‘打落牙齿,和着血吞入肚子里’,必须接受女儿被休,被匆忙许配给其他男人。

奢侈分分秒秒散发阴郁的气息,气如行为随时对群臣们动粗,更是令众大臣气都不敢大出,看来森林国对奢侈夫人专横的传言是不假的。

人有小本事,脾气一般很大;人有大本事,一般都是有修养或许傲娇;奢侈夫人大小本事都有,看这些坏的都占有,没修养不算、脾气是大大的、做事我行我素、独裁是一定的。

她的大眼睛对着群臣波光流转,如蛇吐信闪着冰冷的眼眸,展开狩猎,群臣后背一阵发寒,恨不得早早结束了这朝会,聪明的人,此时此刻可不敢为那些之乎所以,去触奢侈夫人的霉头,人家可是大小本事都有。

就这么一小段路,莞尔——奢侈就和大臣们站在一个平线上,蛇光利箭的眼瞳一一扫过每一个大臣的侧面,群臣不用自主地僵硬了一下,心里发慌,偷瞄的视线只见她,捡起地上其中之一的一本奏折,狠狠砸在地上,啪!响起一声令人耳鸣刺痛声音,大臣们心跳少了一拍,心头大惊!越发得大气不敢出,空气的沉闷令人忐忑,忽然她厉声道,“一群饭桶!整个草原都没事了吗?百姓都安居乐业了?这奏折全都是皇家妃子之事,天下百姓交粮、皇家养您们,竟然是来管皇上后宫啊!可悲!”人家爱做谁就做谁,说说您们这些人闲的蛋疼,瞎操心人家下面的小兄弟,钻那个洞?

奢侈扬起头,不怀好意道,“那,今天起您们就进~~宫去伺候着!”

这语气这意思,众人都猜出奢侈夫人的意思,这是要他们进宫做太监啊,已经知道这滋味,若以后不能令下面的小兄弟享受,做哥哥的比死了更难受!

这不,自从奢侈夫人这句话冒出,整个朝堂全所未有静得令人窒息,更多人慌乱擦着额头的虚汗,这可怎么办才好?

奢侈的玉脚,重重踩了几脚地上的奏折,不耐烦道,“来人,还不请大人们进宫,以后好好伺候皇上!”

一太监从惊愕之中回神,颤颤巍巍走下阶梯来,语无伦次道,“是,是,奢侈夫夫夫人!可皇上?朝堂朝堂朝堂不可没没大臣!”

奢侈夫人火气太大,现在要是罚了群臣,全成了太监,这事就成了上闵大陆千古的笑话,何况朝堂哪里能一下子补充百官,皇上一定很为难,不乐意见到这局面。

奢侈的认真,急得群臣跪了一地,恳请奢侈夫人的宽恕,起起落落高呼道,“奢侈夫人请息怒,臣们有事禀报!!有民事禀报!!!”

一个在而立之年的大臣出列,由于他低着头,奢侈看不清他的五官,好像是文职之类的官员,她随意收起踩在奏折上粗鲁的脚。

“奢侈夫人,皇上是天下之表率,此次一下子全休后宫妃子,冒天下之大为,至天下之仁义、夫妻情分而不顾,人人效仿,天下家室将不安,则天下大乱!望奢侈夫人三思,劝皇上三思!”

“这位林大人,我知道您女儿可是皇上妃子之一的林妃,您今个儿就说说仁义?夫妻情分?您府里的妾氏可不少,想当年您那结发妻子跟您的时候,您可是一穷二白,您信誓旦旦的,当年都跟她说什么了?如今她心依旧,您呢?狼心狗肺!”奢侈揭人短处,微抬着头意气风发,毫不见当事人脸色青白交加,十指并拢!

停顿了一下,她话锋一转嘲弄道,“这些女人都是送上来给皇上的,她们要是不愿,我想皇上也不勉强,现在皇上不愿意了,难道要堂堂九五之尊勉强?!去倍她们睡!”

群臣知道奢侈夫人强词夺理耍无赖,谁是要堂堂的皇上倍睡之人,大家心里明白,天下都明白,而且昨夜御书房还是珠戏二龙,群臣想到这气得都要吐血了,三人传出的那些爱声不堪入目,又让人把持、不住热血沸腾。

奢侈夫人你孩时强霸皇上,最美的年华抛弃皇上,而立之年,皇上为你休六宫,做回那众多男人之一,堂堂一国之皇为你做到这一点,你可有一点点感动?不,你这么强大,是不需要感动的,是怜惜,你可有一点点怜惜皇上吗?

林大人为皇上不值,小心瞧着奢侈夫人的薄凉,他没被奢侈夫人揭短气的糊涂,只是不太灵光有些迂腐,此时也知道再满口文绉绉的仁义,奢侈夫人此时此刻的薄凉就会像箭一样刺入他胸膛,他将万劫不复,平复了一下情绪,微微颤抖道,“奢侈夫人,毕竟娘娘们没犯何错,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她们,她们跟皇上已十余载。请奢侈夫人三思!”

您们个个以为我乐意要您们的皇,要不是他缠着,中间还有儿子血缘牵连,谁还要回头看一个十几年前的旧人,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旧人,况且他可没有为我守身如钰,虽然我没有要求,但我凭什么怜惜他?他废了我的绝世武功,虽然我咎由自取。

“大人这么说,我到是不仁不义了,还三思,就算我走遍天下无理,我看看天下之人,谁敢有异议!”奢侈霸气侧漏道,眼眉神采张扬,不容他人多一句劝告道,吓的林大人后退了一步,忙低头做恭敬状。

而后他伏了伏身,退了下去,回到队伍中,不经意摇了摇头,奢侈脸色一厉,吓的他脸色一白。群臣也有所感应,恨不得自己没了存在感。

奢侈睁着大眼睛看看还有那个大臣,敢上前说半句不是?群臣逼屈啊,见奢侈夫人这架势就是一个万万年的太岁,看谁敢动土?!只好把心里的家族荣耀、四书五经礼节通通死心掐断,收回不安分挪动的脚步和骚动的心,朝堂无一人敢上前。

奢侈还是不满,甩开衣袖,脸无表情、话语清漠道,“做为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样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有臣子左右皇上家事,尔等的家事若是不太平,我若听闻,耳朵趁早相妇教子,尔等谨记了!”说完,如踏着清风习习地离开朝堂,经过刚才进言的林大人面前道,“作为臣子,为了天下,敢于进言,是你本分。家务事,老祖宗都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择了我,谁知我愿?”

你不愿吗?谁信?林大人诅嚼着好一句:物竞天择。

老太监请的太妃娘娘还没来,奢侈夫人就走了,太监们一愣,反应过来大喝道,“退朝!”急忙赶上去,伺候在奢侈夫人左右。

女人立在回廊下,感受早上的风微凉,大眼睛舒展着,长长的眉毛神采奕奕翘着,少了妩眉,静雅的像一个婉约的江南女人,大眼睛清澈地看着花园里满满的荼蘼,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眼睛,这是荼蘼,原来是荼蘼盛开的春晚夏初啊,它的花语很有趣呢。

可是年纪年不年老?容颜铯不铯衰?对于她来说不过等死,她真的不知道为何活着,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这一辈子得来的荣华富贵太容易,她才如此不珍惜吧。

太监们看着奢侈夫人柔弱,不像刚刚在朝堂上,目中无人欺凌群臣霸道强悍的样子,右手边的一太监上前要给她一个披风,奢侈摆了摆手道,“御膳房。”

一太监急忙上前,指引御膳房的路线,恭敬清晰道,“御厨房里,已经备好了皇上爱吃的菜,不知奢侈夫人现在要吃什么?奴才马上去准备。还是奢侈夫人自己做?”传言奢侈夫人一日三餐,喜欢自己动手煮,厨艺更是被夸的真心不凡。

御膳房里御厨们,看着奢侈夫人利索忙碌的身影,惊呆了,她是那个传说之中的女神吗?不像啊,她比人间所有人还要食人间烟火,看看出炉的菜品——铯香味,全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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