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最悲伤

“将军似乎忘了,朕让你接近她的本意。”呼延磕着手里的茶盖,阴郁看着站在下方的狼牙。

狼牙挺着秀挺的腰椎,少了平时的尊卑,多了份从容,“本将军没有忘,她不好对付。”

“你想骗朕?您昨天的眼睛骗不了朕,你动心了,也是,将军你要的,她都给得了你。”

狼牙单脚跪下,诚恳道,“皇上要相信本将军对皇上的忠诚!”

“您个狗奴才,是不是还想说:鲜于家族对朕呼延皇族赤胆忠心!朕不相信你们父子!”呼延把茶杯砸在狼牙胸口,热茶的水染湿了狼牙的锦袍,想当年这出自雨满国的锦袍,只属于他先挑,才轮到其他人。

狼牙擦掉嘴角的血丝,一阵流光闪过眼瞳,他要忍!“皇上,鲜于家族从未敢背叛皇上,请皇上深明大义!”

呼延一脚踢在狼牙胸口,狼牙躯体椅几下,压下胸口的血气翻涌,立直腰板满脸忠诚。

“朕不是你儿子,忍你。”

狼牙嘲笑一声,“这不是皇上一手促成的吗?本将军不过奉命行事。”

“将军太入戏了。”呼延抬起狼牙的下巴,满脸的憎恨,“有其子必有其父,别以为你走的多远?好好办朕交代的事情才是真的,虽然她最喜幸岚王爷,朕狠起来,谁也保不住你!”

“皇上想空手套白狼吗?”

要提条件了吗?呼延坐回座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堂中的狼牙,娓娓道来,“说。”

“血莲。”

随着狼牙的话落,呼延的巴掌也甩在他阳刚成熟的脸上,暴怒道,“放肆,血莲岂是你个狗奴才肖想的!”

“本将军为草原汗血功劳了半辈子,在皇上嘴里还是个狗奴才?皇上未免让本将军心寒。”

“你!”

“本将军就是肖想血莲,得血莲,皇上心愿定了。”

血莲,是呼延皇族世世代代祖传之宝,岂容任何人惦记!“暗卫,把他拖下去,好好伺候!狼心狗肺的东西。”

两个暗卫架着狼牙,狼牙倒也不挣扎,面如宁静的湖水道,“皇上,要好好掂量。”

呼延一掌拍毁了身后的墙,暗卫带着狼牙立刻不见了踪影,皇上正在愤怒,他们惹不起!赶快带着源头消失。

“好你个老匹夫,朕不敢动你了?朕让你们都别想好过,暗卫!”

飘落一个暗卫,躬身候着,“皇上。”

“现在奢侈夫人在何处?她昨天还说和我下棋呢。”

“夫人来时自然来,皇上何不去找她。风宰相的身子,御医传来,他没有多少时候了。”

时间真快,以前那些重要的兄弟情谊,早就变了味道。感情——爱却不被爱,原来强求不来,还要辛苦面对,直到命运的尽头,我总无法释怀!

眼睛看到时间扑面而来,一生慢慢的谁都有了尽头,最忠心的风吹草要离我而去,这个世界还有谁?让我把背后放空。

忽然有一声天籁响起,“在想什么?”

呼延看着前来的奢侈,她已经占据了自己太多太多,我还奢求和她拥有来世,人家根本不领情,罢了,罢了。

为何一想到放弃,我忍不住悲伤。

我弱一会又何妨,看着一旁平平和和的朗宇,呼延压下的脾气怎么都压不住,朗宇瞧着毁掉的墙道,“草原皇的破坏力,无处不在。我夫人今天做了您喜欢吃的榴莲蛋糕。”

呼延看着朗宇打开食盒,摆出来的蛋糕,他不知道这女人是有心还是无心,多少年了?还记得他最喜欢吃这甜腻的东西。

奢侈看了厅堂一周,“狼牙呢?”

呼延把一个凳子的粉尘亲自擦干净,拉着奢侈坐下,认真道,“如果我把锦绣仙拆了,您会原谅我吗?”

曾经那些被他毁的东西,早就够买两个锦绣仙了,奢侈别了别嘴角。

见奢侈不语,她怕那个老匹夫生气?呼延转移视线,看着正在切蛋糕的朗宇道,“我教训他一顿,你会生气吗?”

朗宇觉得好笑,“您凭什么教训我?您靠着奢侈这么近。”

“说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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