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孙贯腹中剧痛，就像是有用刀子割着他的肠子一样,他很清楚这不是错觉,因此也就愈发惶恐。
脸色变了又变,过了好久,孙贯才道,“今天早上,安王约了福王出门,两位王爷身边时刻带着,不过府里,他们带的会少点……刚才去安王那里看过,他昨晚春宵一刻值千金,一时半会儿恐怕起不了了。”
他送了齐文浩女,自然也会关注着齐文浩的情况,齐文浩应该对他昨晚送的女很满意，至少现就还没有什么起床的打算，等会儿约定的时间应该也会推迟，这正是他们可以动手脚的时候。
忍着剧痛，孙贯自己这个挪了出来给两位王爷住的府里四处乱转，果然碰到了安王派去找齐文宇的下——他一时半会儿起不了，就找了去跟齐文宇说一声，打算晚上一个时辰出发。
“这话会传达给福王的，回去吧。”孙贯立刻就打发走了那个下，那下也不觉得奇怪，孙贯这一向喜欢溜须拍马，而这样传话的事情，做了也能跟福王套套近乎。
孙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额头上又冒出了不少汗，终于一咬牙去了齐文宇那里，而他过去的时候，齐文宇正吃厨房送来的东西。
用油煎的金黄的煎蛋、底下煎的焦焦的小包子、炸过的鱼丸，裹了豆沙的煎芋饼……虽然桌上也有几样配粥的素菜，凉拌的腌制的好几种，但很明显，齐文宇基本不吃这些，只骆寻瑶将东西夹到他碗里以后才会吃。
之前孙贯一直以为厨子是因为摸准了齐文宇的口味，才会一直端上来这样重油的食物，现想想，这些绝对就是用心险恶！
想到之前那个恶所说的话，孙贯忍不住抖了抖，心跳地飞快。其实表情的异样不好掩饰，幸好现他的肚子还非常痛，只要他不去掩饰这疼痛，脸上估计就只有疼痛的表情了。
“孙大，气的真早。”孙贯被丫鬟带进来以后，齐文宇就带点敬佩地开口。
“王爷，是来帮安王传个话的，安王说他出门可能要晚上一点儿。”其实安王让下来传的话是可能要晚上一个时辰，孙贯却不曾说清。
“知道了，去等等大哥就好……孙大，怎么了？”齐文宇看到孙贯脸上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表情，问道。
“王爷，刚才不知为何，突然腹痛如绞。”孙贯心里挣扎的厉害，一方面希望齐文宇能看出点什么来，另一方面，又怕齐文宇看出什么，想来想去，到底还是废了不少功夫来掩饰自己。
当初齐文俊跟前朝余孽的事情闹了出来以后，京城差点血流成河，就算周寿极力阻止，明德帝也依然处置了很多官员，跟齐文俊关系好的官员，有些甚至不曾查证就被满门抄斩。
孙贯一心想要回到京城，想要往上爬，对这样的消息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他还知道，当时就有一些前朝余孽，诬陷自己的仇敌也是前朝余孽，还说两敌对就是为了隐藏对方的身份，然后，明德帝竟然就信了！
那些被斩首的，很多其实跟前朝余孽并无关系，只不过亲近三皇子罢了，但明德帝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等待他们的也就只有死亡。
眼下，要是那个陈明以及前朝余孽的漏网之鱼一口咬死了他也是他们的一员……孙贯不敢再想下去，他并没有显赫的家世，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目光完全被食物吸引了的齐文宇随意问过一句以后，就不再关注这孙贯了，自然也不会知道知道孙贯复杂的心情。
骆寻瑶倒是看了孙贯好几眼，也看到了对方捂着肚子夸张的表情：“孙大，要不要让御医看看？的脸色似乎很不好。”孙贯不仅脸色苍白，还汗如雨下，这模样，倒是跟如夏来了葵水以后的样子一模一样，怕是痛的狠了。
“多谢王妃，下官应该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
“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等会儿去牢里，用不着陪着。”齐文宇皱了皱眉头，孙贯昨天一直接风宴上表忠心，还说要跟他们一起去牢里，可是齐文宇一点也不想跟个吃坏了肚子的一起，要知道，昨天骆寻瑶才给他普及了一下夜香是什么。
“王爷，下官没事，下官肯定还能王爷身边鞍前马后！”孙贯立刻表起了忠心。
“确定的身体没事？”
“下官没事，下官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好。”
“那去吧。”齐文宇开口，听到孙贯这样说，觉得他八成是要去上个茅房，当下挥了挥手就让孙贯走了。
当初刚遇到孙贯的时候，齐文宇对孙贯非常看不惯，不过现时间长了，孙贯又巴结的好，他倒也不怎么讨厌孙贯了，看到对方这个样子也没当回事，只是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下来——既然齐文浩说了不急，那他慢点吃也是可以的。
孙贯告退以后，略一迟疑，就去了后头一间狭小的佛堂，而陈明就坐那个佛堂里。
“倒是识相，也聪明……”看到孙贯一个进来，陈明冷笑道。其实他并不喜欢铤而走险，以前闻秋生嚷嚷着要报仇的时候，他也常常会劝阻，但是到了现，他却不得不铤而走险一回——他总不能任由自己的父亲还有同伴牢里受刑！
幸好，他控制住了这个孙贯，因而也就多了许多把握。
“什么时候给解药？要是不给解药，肯定没力气做别的了。”孙贯又是警惕又是惶恐地看着陈明，他一直养尊处优，平常稍微有个头痛脑热就会找大夫来给自己治病，现却不得不忍受剧痛。
“放心，会给解药的，不过这要帮抓住了福王以后。”陈明开口，然后又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帮们办了这件事，就是上了们的船了，们很需要这样的，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不用担心不给解药。”
孙贯一开始确实很担心，就怕对方过河拆桥，听到这话，倒是轻松了一点，但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们真的不会伤害福王？”
“只想救出的那些同伴，可不想找死！要是们真的想要杀了福王，也不会只用棉籽油不下毒了！”陈明很清楚，现他们能用的实太少，所以他必须让孙贯帮忙，至于以后……以后会怎么样，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如果可以的话，这个时候杀了齐文宇，齐文浩也就要倒霉了，他们若是再散发点齐文毅联系了他们的消息……眼神一转，陈明没有继续想下去，现想这个还太早了。
孙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安王和福王会一起出门，福王应该会早点门口等，府里他身边也不会有不会有太多，那是最好的动手机会……不过虽然手下也有些，但他们绝没胆子对福王出手，到时候还是要看们。”
孙贯这也是试探他们有多少吧？陈明笑了笑：“只要能让们的进来，再给们一个逃脱的机会就行了，虽然们被抓了不少，但外面还有留着一些的。”其实他们没多少了，除了他、闻秋生程涛以外，就只有两个那家酒楼接应他们的可以做帮手……
而且。因为他担心最后出事，所以已经让闻秋生派其中一去南疆报信了，这时候，他们也就只有四个能用，好孙贯不可能真的不帮忙，那么四个也就够用了——数再多，想要混进来也不容易。
孙贯听到陈明的话，也知道自己应该已经没有逃脱的机会了，眼下，他就盼着陈明说的都是实话，盼着这些前朝余孽不会伤害福王。
虽然福王如果这里出事了他也难辞其咎，但总不至于丢了性命被灭九族。
齐文宇慢慢地吃饱喝足以后，就两个两个伺候的小厮以及两个侍卫往门口走去。
他带着数百禁卫军，知州府却绝对住不下这么多，因此这些都住了附近，只有他要出门的时候，才会跟他身边，今天这些禁卫军就早就准备好了马车知州府门口等着了。
齐文浩说要晚点，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过来，齐文宇出门以后，干脆就差了一个太监去齐文浩那里看看情况。
知州府的一切跟往常一样，不过也许时间比较早的缘故，来来往往的竟然很少。
今天已经八月十五了，若是京城，中秋节很多家就要点起火盆了，但是闽州却一点不冷，院子里更是开着不少鲜艳的花朵，枝繁叶茂，听说，这里就算是到了冬天，也是绿意盎然的……齐文宇正看着旁边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突然却觉得后颈一痛，然后很快失去了知觉。
没过多久，一辆装着厨房的各种杂物的车子从后门被推了出去……
齐文浩昨晚上楼了个美一夜风流无比舒畅，跟安王妃的那点子争吵也就不放心上了。
仔细想想，他自己虽然喜欢南疆，但是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跟着一起到贫苦之地没有前程，生病的时候自己还没身边，这到底有点不厚道，女闹个小性子也正常。他实没必要太过意，回去以后好好哄哄也就成了。
不过，眼下那些前朝余孽的事情，到是不能不上心，闽州的牢房里除了鞭子板子什么都没有，真要用这些东西来对那些前朝余孽动手，恐怕打死了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这审问的事情，果然还是应该让刘行文去。
还穿戴着，齐文宇的就来了。
自己的这个弟弟还真急！齐文浩加快动作穿戴好以后，又急匆匆地吃了几样东西，甚至没有跟昨晚上的新欢告辞就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而知州府的大门口，却是已经有等着了。
孙贯坐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肚子，周寿和刘行文一起说话……这些看到齐文浩以后，立刻就给他行了礼。
“福王还没过来？”走的飞快让身后的下都有点跟不上的齐文浩放慢了脚步，有些惊奇：“不是说他早就过来了吗？”
“家王爷早就已经过来了……”齐文宇派去通知齐文浩的那个小太监有些惊异。
“也许是等不及，去了别处，找个下来问问。”齐文浩开口，今天倒是是他迟了，齐文宇等不及很正常。
下很快就找来了，又问过了门房，但竟然完全没见过齐文宇。
“王爷，福王也许是回去了也说不定，和孙大一起过去看看吧。”刘行文突然开口，然后转过后看了一眼孙贯，眼神晦暗不明。
齐文浩并不反对：“也好，们去看看去，四皇弟一向不会乱走，说不定就是回去看丹彩了。”
“孙大，请。”刘行文恭敬地看向孙贯，孙贯的身份跟其他比虽然低了很多，但跟他这个刚刚考上进士的相比，却是高了很多。
“刘大，一起吧。”虽然刘行文官位低，孙贯却一点不敢得罪福王身边的。
齐文宇来知州府以后，孙贯就将自己原先住着的主院整理出来给他住了，这院子不小，因而孙贯一到门口，就道：“闽州知州求见福王妃……”
院门口等着的正是知秋，看到孙贯和刘行文过来了，她立刻就要进去通报，却不想就这个时候，她竟然看到刘行文突然把弯着腰的有些瘦小的孙贯扑到了地上，牢牢地压住了他。
“刘大……”知秋惊呼了一声，刘行文却不管她，反而喊道：“快找把他捆起来！”
“刘大，这是怎么了？”骆寻瑶本来正抱着丹彩院子里看花，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就走了出来。
“福王妃，王爷里面吗？”刘行文一条腿跪挣扎不休的孙贯身上，满脸严肃地问道。
“王爷不是一早就出门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骆寻瑶脸色一变，惊讶地问道。
“王爷可能出事了，应该跟这个知府有关！”刘行文的表情异常凝重。
骆寻瑶对刘行文一直非常相信，当下脸色一变：“快去找王爷！刘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大，为什么突然袭击，到底是何居心？”孙贯被刘行文一扑，只觉得自己的背都断了，颤声问道。
“本来就觉得不对劲了，们过来找王爷，按理应该求见王爷才对，结果竟然求见王妃……莫非早就知道王爷不这里？”今天门口的时候，孙贯就反常地有些沉默，若是以往，他受了点伤肯定嚷嚷的所有都知道，但今天他却什么都没说……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刘行文才会特意带着他过来：“说，王爷不府里？”
骆寻瑶起初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对，听到刘行文的这句话以后，方才脸色一变：“孙贯，王爷现哪里？”到了这个时候，问动机之类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确定齐文宇的情况。
骆寻瑶不能想象齐文宇出事以后自己的下场，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
孙贯被刘行文扑倒以后，就已经惊恐莫名了，听到问好以后更是语无伦次了起来：“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骆寻瑶一看到孙贯这模样，就知道孙贯多半是真的有问题了：“孙贯，这时候再不说实话，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孙贯之所以帮陈明，就是因为担心这个，却没想到自己刚动手，竟然就被抓起来了，一时间无比慌乱，却也不敢再有所隐瞒：“王爷被那些前朝余孽绑出府去了！”
“来，快去通知闽州刺史，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封锁闽州城！让那些禁卫军快去城门口看着，不许任何出城！”骆寻瑶想也不想，立刻就道。
齐文宇出事，此事非同小可！骆寻瑶是女子，平常她若是如此吩咐，别不见得会听令，但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敢怠慢，与此同时，齐文浩和周寿，也同时得到了这个消息。
齐文宇竟然被前朝余孽绑架了！他们把这个知州府护的严严实实的，结果，知州竟然跟前朝余孽勾结，绑走了一个王爷！
一个接着一个的命令从知州府出去，不管是齐文浩骆寻瑶还是其他，这个时候，所有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齐文宇救出来。
而齐文宇，这个时候他终于醒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看到的一切前所未见。
这是一间木头制作的屋子的阁楼，中间高两边矮的地方非常小。同时，屋子里满是尘土，角落里爬满了蜘蛛网，明显就是很久没住了……
他也曾去过贫苦家，却从未到过这样脏的地方，甚至就连自己身上，似乎都有着一股馊味，让作呕。明明他之前还知州府，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里？脖子后面传来酸痛的感觉，嘴里被塞了东西又用布条绑住让他不能开口说话……
齐文宇的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腔，他艰难地扭过了头，却发现之前跟自己身边的两个侍卫一个太监竟然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就扔旁边，他们的头上还有着血迹，生死不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文宇突然想到昨晚骆寻瑶提过的事情，当时，骆寻瑶说前朝余孽可能没有全部被抓，让他一定要小心。
难道，他被前朝余孽抓了？齐文宇想要挣扎，但是一挣扎就觉得手腕剧痛，因而只能放弃了挣扎，发出一些轻微的呜咽声，想要唤醒自己的那两个侍卫。
显然那些对他身边的下手极重，所以他这样的声音根本没让那三醒来，反倒是把别引来了。
齐文宇刚刚弄出了一点动静，旁边的一块木板就被揭开了，与此同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这里爬了上来，两眼冒火地看着他。
“秋生，别冲动。”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又有一个从那个几乎只容一通过的口子里爬了上来。
这屋子，是江南常见的木质房屋，下面住，上面却隔出了一个阁楼放杂物，平常上下，就全靠梯子，而阁楼上面，成年男子也就只有中间才站得直。
“知道。”闻秋生冷冷地开口，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克制住冲上去打齐文宇一顿的念头。
之前，他和另外两是换上知州府下的衣服以后，从后门进入知州府的，然后就趁着齐文宇没防备，孙贯又调开了附近的下以后，袭击了齐文宇，并将他和他身边跟着的三个放进平常运送厨房的各种下脚料以及馊水的车子运了出去。
这一切，有孙贯帮助的情况下，可以说顺利的不可思议，就连他们一开始准备好的几个引开齐文宇身边的侍卫的方案都没用上。
不过，一开始很顺利，后面就不顺利了，按照他们一开始的打算，绑架了齐文宇以后，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出城，只留下一个跟官府的交涉，那样也能避免落到官府的手里的那些同伴能安全离开。他们想的很好，却没想到最后他们刚刚离开知州府，知州府的竟然就飞快地封锁了城门街道！
要不是他们对孙贯并不放心，担心一出门就被孙贯杀灭口，因此早早的就丢弃了那辆馊水车换了一辆柴车，闻秋生如今常闽州城四下转又熟悉地形，最后带他们躲到了这间闽州一个大户家废弃的屋子里，恐怕还没等他们跟交涉，就要被抓起来了！
“呜呜！”齐文宇只能发出低低的鼻音，同时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觉，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敢绑架他的。
“狗王爷，最好还是别挣扎了，也别想有来救！”闻秋生几步上前，就一脚踢了齐文宇的腹部。
齐文宇虽然曾被齐文毅捉弄，曾雪地里差点死去，但他从未被打过，整个身体立刻就蜷缩了起来。
“还真是娇贵……”闻秋生一抬腿就要再踢一脚，却被陈明拉住了：“都说了他这娇贵了，就别打了，要是出了问题，到时候们就别想救了。”
“都是因为他，父母才会死！”闻秋生眼里满是怒火。
“已经有很多死了，们现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保下剩下的！们还要用他换牢里的，出出气可以，决不能真的让他出了事，这位福王的身体可不怎么好。”陈明开口。
“知道了……”闻秋生开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狞笑起来。
陈明见状，知道自己恐怕一定要找盯着闻秋生了，现，这位福王是他们活命的唯一机会，要是他出了事的话，他们，牢里的那些，恐怕就一个都保不下来了，就连远南疆的，说不定都会被牵连。
至于他自己……现，他就该出去跟官府的交涉一下了。
孙贯勾结前朝余孽，绑架了齐文宇的消息，很快就被闽州官员知道了，一时间，所有都异常担心——要是齐文宇出了事，他们这些恐怕就都要给他陪葬了！
就连齐文浩也不能安心，他刚刚来闽州，齐文宇就出了事，虽然是前朝余孽做的，但是他也一不小心就会被怀疑上吧？
“闽州城已经封锁了，王爷应该还城里，现们要怎么办？”一群坐到了一起，周寿率先开口。
“劳烦几位大了，一定要尽快把王爷救出来，刘大，有什么想法吗？”骆寻瑶抱着丹彩，神情凝重。按理她不能跟几个男这里的商量事情，不过眼下情况特殊，因此刘行文一开始就提了可以让她一起参加，她也确实来了——齐文宇的事情，她要第一时间知道！
之前孙贯的不对劲，就是刘行文发现的，若不是刘行文当机立断，他们肯定不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因此，所有都对刘行文的意见非常看重，这时候听到骆寻瑶的话，就一起看向了刘行文。
“王妃，觉得那些抓了王爷的，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们了。”刘行文开口：“他们抓王爷，八成是为了牢里的那些，要不然，他们不可能之前不动手，却选这个时候动手，不过这件事，还是应该再去问问孙贯，他说不定还知道一些消息。”之前太过忙乱，他们也只从孙贯那里得到了一点点的消息。
孙贯很快就被抓来了，他中了毒，本来陈明跟他约好了，离开以后会把“解药”放厨房，可他却根本没机会去拿，只能任由腹痛继续，再加上事情被拆穿以后带来的惊吓……被带上来的孙贯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显然已经被吓出了屎尿来。
不过，场的却都心焦万分，因而完全没有意这臭味，只是看向了刘行文。
说道动刑，这里的简直就没有比得过刘行文的。
只是，还不等刘行文动刑，孙贯就已经招了，他痛哭流涕地说了起来，把自己被陈明威胁，中了毒的事情全都说了，只是隐去了棉籽油的事情——他就怕这件事说出来了以后，自己会被当场打死！
“这样的威胁就会屈从，甚至都不找御医帮看看再找去把那个陈明抓起来？”刘行文并不相信孙贯的话，一伸手却拿出了几根竹签：“孙大，这种竹签，可以拿来扎指甲里，深深地扎进去，让指甲跟的血肉分离，然后还能把指甲给拔了……想不想试试？若是这个不够，其实那里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可以把肉刷下来的铁刷子。”
孙贯养尊处优惯了，之前的腹痛就是这些年最痛的事情，可这腹痛跟用竹签扎进指甲里一比，恐怕就算不上什么了，而其他的刑罚，想来也不会太轻松吧？
再也克制不住，孙贯突然趴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说，说，什么都说……不过这件事干系太大，……”
看孙贯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骆寻瑶迟疑了一下，才看向那几个侍卫丫鬟：“把他捆起来，然后们就下去吧。”
侍卫和丫头很快就下去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孙贯才涕泪横流，然后将棉籽油的事情说了出来。
场的全都变了脸色，特别是几个年轻的，要知道，最近所有都是吃棉籽油的，他们虽然不像齐文宇一样整天吃煎的炸的，但也吃了不少了，若是孙贯说的符实，那他们难道以后就不能生育再没有孩子了？
“就算棉籽油有问题，不长期吃应该也不会有事，要知道就算勾栏院里常常给女喂药，那些女里面照样有能生孩子的，只是吃点油就让男不孕，这实是太荒谬了一些！而且，即便此药真的有点作用，御医难道还不会解毒？”刘行文开口，他半信半疑，但眼下却必须说点什么不让其他紧张：“这件事肯定只是无稽之谈，们也决不能外传！”
他这话出口以后，齐文浩的确暗自松了一口气——即便他早就有儿有女还有好几个，能否生育依然是一件非常重要关系到自己的颜面的事情。
孙贯早已后悔不迭，却毫无办法……其实福王是个心软的，若是他今天一早去找了福王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肯定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吧？
就孙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然后又哆哆嗦嗦地开始画陈明的画像的时候。陈明来了。
今天是八月十五，本该合家团圆的日子，闽州却乱成了一团，城门的封锁让很多不能回家，同时流言四起，而这个时候，陈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用齐文宇来换所有被抓到了牢里了前朝余孽，并且需要他们提供马车马匹，放他们出城以后，他们才会放了齐文宇。
放他们出城？到时候，他们真的会放了齐文宇吗？可是，他们却又不能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因为那些前朝余孽不怕死，他们却不能让齐文宇受到丝毫伤害。
除非，他们能尽快找到齐文宇，把齐文宇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