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冯老名为冯展青，曾是刘青身边的得力的,当初刘青自焚前,就是让他带了去保下当时的太子。
当时平朝遭遇了几场大灾,刘青又用铁腕政策对付了那些世家大族,因此除了都城,其他地方差不多都已经被叛党攻破,事实上,若不是当时造反的部队有好几支,他们相互之间同样争斗不休,都城里又有刘青亲自训练出来的军队,恐怕早就被攻破了……
他们带着太子一路逃出京城,却被出卖,只能带着一个怀了孩子的孕妇东躲西藏,等孩子生下以后，又要东躲西藏地把孩子带大……
冯展青活了六十多年，基本就没过过多少安稳日子，也就只有齐文俊得势以后那些年，他们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才能过得舒适一些，但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年就被打破了。
当时吴妃传出消息来，他当机立断就带着核心物逃出了京城，却身边没几个的情况下，不得不往南疆而去，再次过上了老鼠一样的生活，甚至过得还不如以前。
几十年下来，他的亲大多都已经命丧黄泉，就连他自己，也几次生死边缘徘徊，然而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更加惜命。
如果冯展青还年轻，也许他也会想方设法杀了齐文宇报仇，但是他已经老了，要顾虑这个顾虑那个，还要想办法把小公主养大……
之前李擎和闻秋生等闹着要刺杀齐文宇的时候，他就阻止过，要不是闽州知州最后想出了一个发动百姓前去迎接的馊主意，他们的手可以混百姓里面动手，煽动百姓趁乱动手再隐藏自己，他不见得会同意。
毕竟，如果齐文宇出了事，明德帝绝不会善罢甘休，到了那时候，他们这些恐怕就更难隐藏了！
正因为这样，冯展青才会想到用棉籽油的法子，这法子既能让李擎这样的安分一些，又能让陈汉山这样的不会太过反对……更重要的是，这事儿如果真的成了，他们就可以想办法鼓动一下齐文宇仅剩的几个兄弟了了，或者说，他们只要鼓动一下齐文浩的儿子就行了。
可是，他明明想的非常好，官兵怎么就来了？
虽然想了很多，冯展青也就是微微一愣而已，他刚想让从酒楼以及另外两边往外逃，就看到酒楼的掌柜也跑了进来：“冯老，很多官兵突然冲过来，把这里都围起来了，们，们……”
院子不大，刚才的那声响动，已经让屋子里的都出来了，再听到这个掌柜的话以及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所有的心都开始往下沉。
他们一年前已经京城折损了大部分的手，连财物都没能带出来，虽然南疆也发展出了不少势力，但那些都是外围的，对前朝并不忠心，他们也不敢跟这些交心，只说自己到南疆做生意的富商。
所以，他们这次差不多就是倾巢而出了，就只留下了那些忠于前朝皇室的老臣教养小公主。
如果他们都被抓了，他们留下的势力，他们各地安排的手，那几个只知道读书只知道想着光复前朝的老头能掌握手里吗？要知道，有些事情，就只有他清楚！
这些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这里的？他们这次来的都是绝对忠心的，酒楼和杂货店也是很久以前就布下的暗桩……
冯展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汉山却是来到了他身边：“陈明会不会暴露了？”
“应该不会……当初为了安全起见，陈明是以别的酒楼的名义进知州府的，跟们没关系。”冯展青开口，他一向小心，也知道进知州府的恐怕会被查过，因此混进知州府的陈明，表面上跟这里毫无关系。
“们跟他们拼了，要是不幸被抓，那就谁也不要透露任何消息！”李擎冷然道，然后握紧了自己手里的达到。
他的话音未落，立刻就有官兵打扮的从前后两扇门进来了，前面的兵全都拿着盾牌，后面的兵却都拿着弓箭，而这些官兵身后，闽州刺史得意扬扬的。
齐文宇刚刚接了齐文浩回到闽州城，就看到闽州刺史带着一大群的官兵，押着二十来个，又抬着很多尸体，正兴致昂扬地大声呼喝着什么。
三十年多年前，齐朝的军队曾经扫荡了齐朝的每一片国土，如今齐朝的军队，却早就跟三十年前不能比了，不过，虽然现的士兵都没经历过战火，但闽州富足，有钱养兵，因此这里的兵全都是青壮不说，装备也非常不错，应该不算是乌合之众。
不过眼下，这些却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不仅很多都挂了彩，甚至还有伤员被抬着，当然，那些被他们抓捕的的情况显然更惨，这些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血迹，有几个甚至已经生死不知，而这些里，甚至还有几个老。
七八十岁的老，须发全是花白的，却被官兵捆了起来，拉着拖行，不过即便如此，这些老依然没有服软，反而瞪着眼睛，可以想象，要不是这些嘴里塞了东西绑了布条，说不定他们会破口大骂……而之所以会被塞了东西，却似乎是因为这些想要自尽的缘故。
“这是怎么回事？”当初齐文俊的事情发生以后，齐文宇也是见过血腥场面的，看到受伤的和尸体以后虽然有些惧意，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然后皱起了眉头。
闽州刺史钟厚志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长得非常粗犷，而他本身似乎也很满意自己的粗犷，因此就刻意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颇为凶恶，事实上，他本的脾气也确实不大好，很多眼里，确实非常凶恶。
不过，钟厚志就算再凶恶，见到齐文宇和齐文浩的时候，却依然不敢有丝毫不敬，他飞快地从场唯一的一匹马上面翻了下来，立刻就跪了齐文宇面前，眼里满是惊喜：“臣见过安王，见过福王。”
“钟大，这里是怎么了？”齐文宇又问了一句，齐文浩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前朝余孽？”
齐文浩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可以说是咬紧了牙关的，齐文宇当初齐文俊的事情发生以前对京城的官员并不了解，自然也不认识那些逃跑的前朝余孽，但他却是认识几个逃出京城的的，而现，他正好就被抓的里面看到了其中一个。
“两位王爷，这些就是前朝余孽，他们藏闽州图谋不轨，被属下抓到了！”钟厚志兴奋地开口，隐隐又有些得意——福王身边表表忠心果然好吃很多，这不，一份大礼不就送到他面前了吗？要不是福王身边的提醒他指点他，他肯定抓不到这些前朝余孽，立不下这样的大功。
“钟大立下大功，等定会帮钟大表功！不过凡事不能耽搁，钟大应该快些将这些压进大牢才对！”齐文浩开口，一双手都忍不住有些抖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心血来潮来了闽州以后，竟然会看到这样的情况！
也许，正如他父皇觉得的那样，他的这个弟弟，真的是个有福气的。
“安王，下不敢居功，能抓到这些，全靠福王！”钟厚志听到齐文浩这样说话，脸上的兴奋之情简直遮掩不住，其实刚才，看到那些前朝余孽的凶悍以后，他也是心有余悸的，幸好他们多，又带足了盾牌弓箭，上千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后，这些也就逃不掉了。
齐文浩到来的消息，闽州知州孙贯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而他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几乎立刻就等了府衙门口，却没想到最后竟然不曾等来齐文浩，反而等来了钟厚志抓到前朝余孽，齐文浩跟着去审讯了的消息。
孙贯和钟厚志一向不对付，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自然也万分难受，可他偏偏毫无办法，幸好，齐文浩和齐文宇两个不可能一直牢里呆着，到了晚上的时候，两就回到了知州府。
“大哥，那些前朝余孽都很嘴硬，恐怕不动刑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的，动了刑，又怕最后用刑过了……”齐文宇开口，刚才他们亲眼看到钟厚志将前朝余孽压进了大牢，只是那些却各个咬紧了牙关，根本不愿意开口。
而他们，一时间也拿他们没办法，要知道，这些明显已经有了死志，而当初京城，就是因为前朝余孽里面那些地位高的都自尽了，才会没问出多少东西来。
“要不是还要留着他们的命，刚才就想打死他们了！现就先饿他们一天，明天再让给他们动刑！分开审讯！”刚才要不是天色已晚，齐文浩都想留那里看着衙役动刑了。
“大哥，那些都嘴硬的很，这次刘行文也来了，不如就把这事交给他去做吧。”齐文宇想了想，又道。
刘行文，还有秦继祖，现都成了齐文宇的了，想到这一点，齐文浩多少有点失落，但他很快就将这丝失落放开了，又惦记起了前朝余孽的事情。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好好地吃一顿睡一觉——他是从海上过来的，虽然船上也能休息，但到底不能休息的跟陆地上一样好，至于那些前朝余孽，先饿上一天，然后让刘行文去审讯就好。
“文宇，明天要不要陪去牢里看看？”
“好啊，不过大哥，今天是八月十五，还想去大街上逛逛呢。”齐文宇开口。
“又不会亲自审讯，到时候们再一起去逛逛也是好的。”齐文浩笑起来。
齐文浩心心念念的就是前朝余孽的事情，闽州知州孙贯却已经帮他准备了一个丰盛的接风宴，打算两位王爷面前搏一搏好感。
当初齐文浩去南疆的时候，曾经路过闽州，当时孙贯就打算送他女，不过那时候他要前往南疆，脸以前身边伺候多年的几个女都没带着，半路上的哪还会要，因此虽然很喜欢，却还是拒绝了，而这次么……
接风宴上，孙贯准备了不少美食，还准备了两个美女，其中一个，敲就是齐文浩上回来的时候大献殷勤的那个。
齐文宇对美女并不意，反而将注意力全都放了美食上面，齐文浩一开始也没关注那两个美女，但很快，却还是被那个上回曾经见过一次的女子吸引了目光。
从南疆过来，走海路虽然比走陆路要快，但也要好几日的路程，齐文浩几天没碰女，不可能没点心思，再加上因为前朝余孽被捕而感到激动兴奋，多喝了几杯酒以后，齐文浩自然就有些不清醒了，当下拉着那个女子，就去了孙贯早就准备好的客房。
齐文浩身边带的不多，却还是有的，问过孙贯，得知那女子是早些年孙贯从闽州乡间买来，土生土长的闽州以后，也就不再干涉了。
另一个女倒是想跟齐文宇献殷勤，可惜齐文宇不解风情，完全没把她看眼里，她最后也就只能作罢，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齐文宇吃饱喝足以后回了房。
齐文宇回去的时候，骆寻瑶正给丹彩哺乳。丹彩是三月生的，如今却已经八月中旬，她也快五个月了，看起来越发讨喜欢。
齐文宇看到这一幕，也不避开，反而就色迷迷地旁边看着，倒是骆寻瑶瞪了他一眼：“王爷，明天就是中秋了，这个时候，大哥怎么来了？”齐文浩突然跑来这里，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也不知道，大哥什么都没说，”齐文宇到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寻瑶，今天闽州抓到前朝余孽了，这件事知道吗？”
“知道啊，还是让刺史去抓的。”骆寻瑶笑了起来。
齐文宇当下眼睛一亮：“怪不得他向道谢……寻瑶，怎么会知道有前朝余孽的？”
“王爷，也只是担心王爷的安危，然后让去查了查罢了，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查到了这些。”骆寻瑶笑起来，看到齐文宇好奇的脸色以后，就将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她到了闽州以后，就让身边的找了闽州当地四下里打听，看看哪里有身份不明的外地出没，同时，她还特地让手下的找了闽州倒夜香的询问情况。
这一问，还真问出了问题，闽州一家酒楼的夜香数量远超平常，这是以往不曾出现过的事情。
再往细里查，这家酒楼这些日子做的饭菜数量也远比以往多，同时，酒楼里面，更是常有陌生出入。
骆寻瑶的行动非常隐蔽，查了两天，确定了消息以后，方才通知了钟厚志，让他带了兵马前去追捕。
“寻瑶，真聪明，完全没想到查事情还能去找倒夜香的！”齐文宇有些惊奇地表示。
“王爷以前估计都没见过倒夜香的吧，当然不会想到这一点。”骆寻瑶笑道，闽州不是京城这样的大地方，有几个陌生非常显眼，他们想要留这里，就必须把自己藏好了，不过，他们就算藏得再好，也要吃喝拉撒。
吃喝也就罢了，自己煮饭费不了多少功夫，但是拉撒……他们肯定不会愿意让自己的住处臭气熏天。
“是没想到，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还有倒夜香的，想想他们要做的事情，就觉得挺辛苦的。”齐文宇笑了笑，同时骆寻瑶的脖子上蹭了蹭。
“辛苦是辛苦，做好了收益其实很不错，乡下种地的都需要夜香肥地，很多都会花个几文钱去买。”
“寻瑶！”齐文宇瞪圆了眼睛：“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听着实恶心。”
“好了，不说就不说。”
“让把丹彩抱出去吧，让她们陪丹彩玩玩，们两个……”齐文宇色迷迷起来。
孙贯不缺钱，知州府也就被建的非常漂亮，他又胆小怕事，因此就将围墙建的非常高。
如今知州府里，不管是齐文浩还是齐文宇，都温香软玉怀，而知州府外，却有两个瞪着着围墙，脸色异常难看。
这两个，其中之一就是闻秋生，另一个，却是他跟冯展青生气之后，前去追他的那，名叫程涛。
闻秋生这些日子一直闽州城四下里跑，把这里摸得非常熟，出了门以后七弯八拐的，就进了一条小巷子，程涛却鲜少出门对此地不熟，自然过了好久才追到。
他们来到闽州的不少，闻秋生却是其中最小的一个，虽然他心心念念想要报仇的事情让其他有些不满，但陈涛还是将他当弟弟看的，因而费了不少功夫劝他，却不想好不容易劝好了他，两回去以后，竟然发现他们的早就被抓走了，远远地只能看被官兵包围的起来的那些血迹！
他们两个发现这一点以后，甚至不敢再去向别打听什么，幸好闻秋生年纪小脑子好，又南方呆了许久了，对闽州话也能听懂一些，最终得到了他们的都已经被抓到了衙门的消息。
衙门那边还有闽州的官兵团团围着，他们又只有两个，哪有救的机会？而且不管是闻秋生还是程涛，他们都是冲锋陷阵的料子，完全想不出什么计策来……
想来想去，闻秋生就想到了陈明。
陈明是陈汉山的儿子，他们这些里，除去几个年纪大的老，陈明就是最沉稳的那个了，脑子也灵活，当初城外他们想要刺杀齐文宇的时候，带队的就是陈明。
而冯展青打算利用棉籽油以后，设法混进知州府的，也是陈明。
陈明以前根本没进过厨房，但下厨做菜有几个打下手的再正常不过，而陈明，就是拿着几道新式的菜谱，又拿着棉籽油进了闽州的一家大酒楼拜师，然后又跟着那老师傅进了知州府的。
虽然他们院子里的都被抓了，但是闻秋生去那家大酒楼问过，却知道那个做菜的大师傅一点事情没有，而既然这没事，陈明应该也是没事的……因此，商量过后，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陈明进了知州府，要跟外面联系就很不容易，不过，他们却也早就商量了一个联系的方法。
知州府厨房附近种着一些泡桐树，因为厨房靠墙，泡桐树的有些枝叶甚至生长到了院外，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别处折一节泡桐的枝干，将早已准备好的浸过油的字条塞进中空的树枝再扔进院子。
这样的一枝树枝扔地上，别肯定不会意，但陈明却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扔了放着写明前因后果的字条，又扔了放着自己搜集到的毒药的字条以后，闻秋生不敢多呆，带着程涛就飞快地离开了这里——如今知府周围，可是一直有着衙役巡逻的！
扔了字条以后，第二天一大早，闻秋生就又去了那个地方，然后就发现，地上有着一节非常眼熟的枝条。
状似无意地捡起地上的枝条，闻秋生走到僻静处以后，方才取出了里面的字条，看过以后，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非常狂热的表情，好像要哭，又好像要笑。
他有机会抓到自己的仇了，偏偏却不能动手……
昨天晚上齐文浩收了自己送过去的女，孙贯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也不嫉妒钟厚志离了大功的事情了。
而一大早，他就习惯性地去了厨房——讨好应该会登基为帝的齐文宇，那可是比讨好齐文浩更重要的事情，而且今天就是中秋节，前一天齐文宇就吩咐了要做月饼，他自然要提前去看看才行！
孙贯起的很早，天还没亮就穿戴整齐了，但厨房的显然起的更早，已经府里干了半个多月的孙贯请来的厨子就已经开始做着早餐了，而他身边打下手的两个，却调配着配料，似乎是打算做月饼。
福王爱吃荤的，这月饼，也就特地做了肉月饼以及咸蛋黄月饼，如今那个三十来岁，围着白色围裙的的厨子，就小心地剥开一个个的咸鸭蛋，然后取出蛋黄。
咸鸭蛋最好吃的就是蛋黄，孙贯不缺吃的，但看到一个个红通通正流油的咸鸭蛋蛋黄，却还是有了胃口，顺手拿起一个就吃了：“等会儿的月饼，记得个头不要做得大了，但口味要多做几样，面皮里面，包点鱼肉也是可以的嘛。”
孙贯视察了一圈，就慢吞吞地离开了厨房了，却不知道那个原本剥着蛋黄的厨子，悄悄地跟了他身后。
“孙大。”
一个低沉的声音背后响起，孙贯转过头，就看到了那个沉默寡言他以前都没听过他说话的厨子，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满：“有事？”
“孙大，走的这么快，就不担心自己中毒吗？”陈明开口，因为是自己家里，来来往往身边都是丫头护卫的缘故，孙贯身边没有下，倒是正好便宜了他。
“说什么？”孙贯脸色一变。
“孙大，不瞒说，跟昨天被们抓了的是一伙的，刚才吃的东西里面，就有毒。”陈明那张看起来老实忠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满满的恶意的笑容，然后就乘着孙贯震惊的时候将他拉近了旁边的一间空屋。
“不可能！”孙贯立刻反驳道，可到底有些担心。
陈明却是靠近了他一点，突然伸出手又往孙贯嘴里弹了点粉末。
孙贯想要挣扎，但他一直养尊处优，又哪里有力气挣脱的了陈明的控制？因此舌尖几乎立刻就尝到了一丝苦涩。
“给又加了点分量了，这毒药是们的从海外找来的，就算找查也查不出，要是不给解药，再过一天就要死。”
“想做什么？是知州，杀抓的刺史，跟没关系！”孙贯的身体抖了起来，害怕到不行：“想让救也是做不到的！”
“救？当然不能救，想让帮绑了府里的王爷。”陈明低声道。
“疯了，竟然敢想出这样的方法！”虽然他中毒了，但要是王爷出了事，不但是他，就连他的家族恐怕都会出事，孙贯当下就打算大声呼救，却立刻被捂住了嘴。
“孙大，还是不要大声喊话为好，要是让知道跟前朝余孽勾结，那可就不单单是自己中毒死掉的问题了，到时候，恐怕就要被灭九族了，”陈明冷冷一笑，“孙大，不要不信的话，能混进来全靠，要是指证，觉得两位王爷会不会相信？要知道，眼下中毒的可不是一个，两位王爷同样中毒了。”
“说什么？”孙贯惊恐莫名，要是福王和安王真的中了毒的话……“不，不会的，们用的都是府里提供的食材，还都是有尝过再拿去给王爷吃的……”福王妃管的那么严，两位王爷又怎么会中毒？
“不下毒，难不成以为混进来这么久就是为了做菜的？告诉，棉籽油是有毒的，只要男子吃了，就再难有孕。”陈明狞笑道：“棉籽油这东西，以前没几个吃过，还是们的发现了以后，今年才让榨油并酒楼使用的，结果为了讨好王爷，竟然真的就拿来给王爷吃了……”
也许棉籽油的功效并没有那么好，但他这时候，却并不介意多夸耀几句，要知道，他的父亲现还牢里！
本来他父亲这次是不用跟来的，结果就因为担心他……
孙贯整个抖了起来，棉籽油这东西，以前他的确没听过，齐文宇面前夸奖的时候，说的也只是自己听来的消息，要是这件事被别知道了……别会相信他是无辜的吗？
“们都不想死，所以才会没去刺杀那两个狗王爷，只想让他们断子绝孙，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反过来抓了们的……孙大，说要是告诉那两位王爷，说和是一伙的，他们会怎么对？当初京城死了很多，连嗷嗷待哺的婴儿都被杀了，听说已经有了一个宝贝孙子了？”
“，……”孙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他却知道，要是眼前的说的是真的，而他又那么做了的话，两位王爷肯定会相信，到时候，自己还有自己的家，恐怕就都要没命了！
其实，对方说的八成就是真的，如若不然，这何必费劲千辛万苦混进不能乱走的厨房做菜？
“孙大想不想活命？”陈明突然带些诱惑地问，然后又道：“孙大如果想要活命，其实还是有机会的，只要孙大帮绑架一位王爷就好，孙大放心，们绝不会伤了王爷，更不会出卖大，们只想抓到一位王爷来换出被抓进牢里的们，当然，这件事一定要越快越好，要是一不小心晚了一点，孙大说不定就要中毒身亡了。”
时间如果真的拖得久了，说不定牢里的那些会撑不住严刑拷打，然后招出什么事情来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陈明抓着孙贯的手再次紧了紧。
孙贯沉默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突然觉得自己腹中绞痛不已。
孙贯的表情陈明也看到了孙贯一开始厨房吃的东西其实没毒，他刚才给孙贯吃的粉末才有毒，还没什么所谓的解药，虽然他用的量非常小不致命，现孙贯怕也非常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