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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涛连忙哄罗悦琦:“悦琦,不哭啊,我这就开车过去找你。”

罗悦琦擦了眼泪,又给父母打了电话,便坐在小区门口等金涛。

金涛车开得不慢,只40多分钟就到了。

罗悦琦上了车就扑到在金涛怀里痛哭:“我怎么这么倒霉,是谁要这样陷害我,我爸都气病了!”

金涛等罗悦琦哭够了,才拿过面巾纸给她擦眼泪。

“我都听说了。悦琪,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是相信你的,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努力、想办法肯定会渡过难关的。”

罗悦琦感动地点着头,然后又想起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涛短暂犹豫了一下说:“听我妈说的。”

“是啊,你爸妈肯定也知道了,他们也一定很生气吧,也一直没和我联络。”

金涛冷静地说:“悦琦,我不想骗你,我爸妈是很生气,还让我和你分手。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因为这样一点挫折就退缩,我会保护你,我已经和他们表明态度了!”

罗悦琦觉得自己总算没有白付出感情,也更感激金涛能如此信任自己。

之后金涛带着罗悦琦去吃饭,两人聊了很多,期间他还不停地开导着罗悦琦,最后才送她回家。

“我只能休息一天,然后还要回去集训,要不我请假吧。”金涛想陪陪罗悦琦。

罗悦琦没答应:“不行,你为了比赛付出那么多,这次友谊赛不是能打上主力吗?可别错失了机会,赶紧回去吧,我没事儿。”

金涛依依不舍地走了,罗悦琦也回了家。

又过了一周,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派出所宣布于德升坠楼案已经侦破,于德升系自杀,自杀原因也得到了最终确认,于德升是因与下属、也曾是自己学生的罗悦琦有不正当关系,被对方利用之后抛弃,才产了生轻生的念头,并付之于行动,而遗书经过分局的鉴定确为于德升亲笔手书无误。

罗悦琦呆呆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缓缓闭上了眼睛。

自己终究还是没有逃开,现在又该怎么办?父母哪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想到这儿罗悦琦苦闷地捂着脸真想逃到一个陌生地方去重新开始生活。

不行!自己不能就这样认命,更不能背负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这不只会影响自己和家人一辈子,甚至将来和金涛结婚有了孩子后,连孩子都抬不起头,为了父母、不了金涛的信任她也不能这样倒下去!

罗悦琦很快又振作起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派出所,结果却在楼下遇到了莫维谦。

“你这是要去哪儿?我正想给你打电话要和你谈谈呢。”

“我去派出所,我不能让他们这样陷害我,有事等我回来之后再谈吧。”罗悦琦边走边说。

莫维谦赶紧拦住了罗悦琦。

“我和你一起去,派出所既然能公布这个结果,恐怕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罗悦琦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特别是一想到范所长的态度就更没底了。

“那就麻烦你陪我去一趟了,咱们打车吧。”

莫维谦失笑:“我有车,不用叫出租。”

“啊,你有车啊!”

“当然有了,不然你以为呢?”莫维谦带着罗悦琦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每天都陪着我一起走回家,我怎么知道你有车。”

莫维谦听了点头:“也是,难怪你这样想,其实每次我送完你之后都是再走回去取车的,感觉也挺好,多走些路对身体也有好处。”

“其实你不必每天都陪我走,该说的我都说了。”

到了停车的地方,莫维谦开了车门让罗悦琦上车。

是辆很普通的车,还没金涛的车好,罗悦琦觉得莫维谦这个公务员也挺辛苦的,工作这么些年也只能买辆代步车。

“这车开着挺顺手就没换,你将就坐吧,其实这件事一直以来我也有自己的目的,等去完派出所再说。”

到了兴风派出所,这次很顺利地就见到了范所长。

“这位是?”

莫维谦见范所长看向自己便说:“我是悦琦的亲戚,特地为这个案子陪着她过来的,也是想把事情弄个明白,还请范所长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哦,这是应该的,不过我只能说事实如此,证据都摆在那儿了,遗书也经过了鉴定。罗小姐还是不要再闹下去了,到时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莫维谦按住刚要说话的罗悦琦,反问范所长:“听范所长的意思,似乎是案子的结果是随人心愿定的?这样的好处我们还真受不起,而且也一定会讨个说法。”

范所长根本没瞧得起面前的两个人:“讨说法儿可以,也没人拦着,不过就怕付出的代价也真不是你们能承受的。罗悦琦,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要是肯早些将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就不会是这个结局了。”

“我手里没有任何东西,你们要我交什么!”罗悦琦对于范所长几次三番提及的东西显得很不耐烦。

范所长冷笑起来:“没有?你不是已经和别人提过了要将东西交出来的,既然你还是这种态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聪明些,目前的境遇也不是不能改变!”

罗悦琦根本听不懂范所长到底在暗示什么,不过莫维谦已经拉着她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事情还没弄明白,你拉我出来做什么!”罗悦琦对莫维谦的举动很不满。

莫维谦先让罗悦琦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已经很明白了,今天也算没白来,我的一些假设得到了证实,一会儿再和你说。”

之后莫维谦开车找了间茶楼要了个小包间儿。

“悦琦,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首先我要和你道歉。”

罗悦琦倒是不介意莫维谦怎么称呼自己,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道歉。

莫维谦又说:“我道歉是因为有些事情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朱平单独约谈你时所说的话都是我们商量好的,一是为了试探你,再有也是为了观察动静。”

什么!朱平对自己提的非分要求竟然是他们安排好的,罗悦琦也不说话,恼怒地瞪着莫维谦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这个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如果你顺从了朱平的要求,那就证明你为人不可靠,当然你所说的话就更不可信了。另外就是这个主意还可以试探出到底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你,结果你通过了考验,可有人却露出了马脚。”

罗悦琦本来是生气的,可一听莫维谦说有发现就顾不得他设计试探自己的事了。

“那你快说,是谁有问题!”

莫维谦却不急:“悦琦,在我说之前你首先要明白一件事,我既然和你说了这些就代表对你已经是极度的信任,而你也要给予我同样的信任,这样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如果你我之间有半点疑虑,那恐怕我就是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了。”

罗悦琦注视着更显稳重的莫维谦,想了又想才表态。

“在你没说服我之前,我不可能完全信任你,我们可以说还是陌生人,我也没办法敷衍你说我信你了。”

听了罗悦琦的话莫维谦却笑了:“果然是个诚实的姑娘,你要直接说信我反而显得虚伪。那好吧,现在是我百分百信任你,而你可以对我持怀疑态度。”

罗悦琦也笑了,这人当自己是孝子吗,这样讨价还价的。

莫维谦见罗悦琦心情好些了就转入正题。

“悦琦,这次调查露出马脚的人是张蓓宁。”

不可能!罗悦琦直觉否认莫维谦的说法,是谁她都不会觉得意外,只是张蓓宁不可能。因为她一直在维护自己,也一直坚信于老师的忠诚,更是激烈地质疑过那封遗书,她还亲眼看到张蓓宁是如何对付范所长的,怎么可能是张蓓宁有问题呢!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也很难相信,你先听我说完。其实最后让我彻底断定张蓓宁有问题的恰恰就是范所长,起先我也只是觉得张蓓宁在这件事上有嫌疑,当然我指的是挪用公款的事,张蓓宁分管财务这一块自然嫌疑最大,不过也只是怀疑而已。但我对每一个谈话的人都有一套设计好的方案,我让朱平只暗示了张蓓宁要审计财务这件事,又让他找机会在张蓓宁面前装作无意间透露出他和你之间的暧昧关系,要知道这两件事都是只针对张蓓宁一个人设计的,结果却弄得整个电视台满城风雨。”

说到这里莫维谦停了下来,喝了口茶见罗悦琦仍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就放下茶杯继续说:“我想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你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再诱导你将东西交出来,只是她不知道你确实没有东西可交。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次你闯进会议室,朱平当着她的面儿特意提及了要你交出东西的事,结果又是如何呢?刚才范所长如此肯定你手里一定有东西,还一口咬定你在狡辩撒谎,所以张蓓宁问题很大!”

罗悦琦脑子已经全乱了,她不想相信这一切,可莫维谦却早已设计好了各种圈套,不但设计了自己还设计了张蓓宁。现在自己算是通过了考验,张蓓宁却没有,再想想那天事后张蓓宁找自己去办公室说的话也确实是很可疑。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和她没有任何交集往来,她有什么理由要陷害我?”罗悦琦无助地看着莫维谦。

“我想关键就在于你是于德升坠楼前唯一接触过的人,而且你和他的关系又很密切,更主要的应该是和范所长说的东西有关,她既然和范所长有联系我只能说于德升的死必然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我先前将事情想反了,这样看来不是她与于德升合谋做事,而是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是反目成仇了,不过这种事的起因无非也就是感情和金钱罢了,估计于德升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

“不对呀,我第二次去派出所的时候,亲眼看见她和范所长势同水火的。”

莫维谦无奈:“我的傻丫头,你能断定她不是去和范所长商量对策,遇见你才临时演了一出戏?你又怎么能确定她和范所长不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呢?只是我还理不清张蓓宁和范所长是什么关系,会这样互相照应。”

“我现在乱得很,哪还能断定什么事!”罗悦琦早已经没了方向。

“所以我让你信任我,只有我们互相信任,默契配合才能查出真相。”

罗悦琦神情有些恍惚:“我想不信你都不行了,我会配合你的,只愿这次我没信错人。”

莫维谦现在挺喜欢罗悦琦的这种性格,年纪尚轻的她在受了这么多的挫折打击之后不但没有认命地消沉下去,反而还依然能勇敢地再次信任自己去努力抗争,这种顽强品格和勇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那我只能不辜负你的信任了。”莫维谦对于罗悦琦肯信任自己感到高兴。

“你有什么计划就说出来吧,我一定照办。”

莫维谦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我还有事,现在先送你回去,目前你只要不打草惊蛇就行,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罗悦琦也不急于一时,便和莫维谦一起往外走。

等到了家门口准备下车时,罗悦琦突然转过身看向莫维谦。

“其实你不只骗了我一件事,我本以为你是个温和诚恳的人,没想到你却是如此的心机深沉有城府,你——不是个简单的旁观者吧?”

莫维谦没想到罗悦琦会这样直接地评价自己,于是忍着笑说:“只有不了解我的人才会觉得我是个老好人,而稍微了解我一点的人都会觉得我心机太深了,但是如果是既真正了解我又与我交好的人则会说我是个既安全又可靠的知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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