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现

晚上月亮爬上枝头时,房间不大的窗户传来被开启的声音,惊愕的转身望去,皇宇硕高大的身躯从那小小的一道缝里钻了进来。

“。。。。。。堂堂北国皇帝,居然爬窗户?”指着他,结巴的道。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心疼的向走来,“房门被扣上了,怕直接撞开会吓着的孩子,所以只能走窗户了!不过。。。。。。觉得某似乎从未把当皇帝看过?”

他的话,半句宠溺,半句揶揄。听心里,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可从来没给说过是皇帝,没必要对以礼相待吧?”赌气的别过头不看他,继续坐桌边拿书假看,“还有,大晚上的闯一女子闺房,这也不是皇帝能做出来的事吧?”

“呵呵,的宁儿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他走到房门跟前打开门,从门前站着的芙蓉手中接过拖盘,端着香气扑鼻的食物向起来。

他将食物放到的身边的桌子上,斜睨一眼,有爱吃的芙蓉羹。这一小动作似乎被皇宇硕瞧到了眼里,他揶揄的笑了笑,取走手中的书,“快吃些东西吧,不饿,咱们的孩子还饿着呢!”

“不吃。。。”从他手中抢过书,继续装模作样。

“好了,别装了。。。”皇宇硕再次从手中抽走书本,“从进来时就看见的书是倒着拿的,还不信真长了本事,能倒读如流了!”

讽刺,明显的讽刺,面上一红,促狭的站起身,捂着肚子往床边走去,食物很香很诱,但眼不见为净!

还未走到床前,一个微凉的怀抱将纳入了其中,皇宇硕双手将紧紧箍怀中,温热的唇耳垂之上流连,吞吐的雾气挠得着实难耐。

诱|惑的嗓音略带沙哑的从他喉间传来,“本来,还想着吃完饭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好带上路的,但这样不吃饭怎能有力气上路。看来,行程得往后推一推了!”

“说什么?”惊讶的瞪大一双眸子,蓦地回头看向皇宇硕,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又似有些无奈,“吃,这就吃。”

说罢,重新坐回桌前,拿起筷子兴奋的吃了起来。不得不说,刘婶的厨艺真的很好,不输给俞林。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就起了床,皇宇硕还起得比还早,已经外面将一切所需物品准备妥当。

当走出惜宁苑时,被眼前浩浩荡荡的一群马给震惊了。不就是出门吃个臭豆腐么?怎么,搞得跟举家迁移似的?

细细看下来,竟是稳婆三个,大夫三个,一些临盆时所用的物装了两辆马车,甚至连婴儿的衣物襁褓都准备了整整一马车。

惊愕的看着皇宇硕,突然想,这次是出门吃臭豆腐还是出门生孩子了??

一群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原本只用五天的时间硬是拖了七天才到。

还好,七天之中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一路游山玩水之中便过来了。

到得庆陵洲时已临近黄昏,庆陵洲的洲长陈天诺亲自迎接了们。原本出来就是为了见识庆陵洲的繁华,所以拒绝了皇宇硕住离闹市区较远的行宫,而是接受了陈天诺的邀请,住了四通八达,庆陵洲最中心的洲长府。

再看这陈天诺,容貌过,气宇非凡,年纪轻轻便做到庆陵洲的洲长,想来定是有极过之处。

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但他却给一种熟悉感,仿佛冥冥之中已有过交集。而他看的眼神亦是让格外疑惑,似惊讶的,不可置信的,期待的,狂喜的。。。。。。

太多的神情一刹那划过,继而又是那张谦和笑容的脸。

他似乎很爱笑,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他的笑容便从未停止过。不是夸张的笑,不是做作的笑,仿佛他天生就长了一张带着浅笑的脸。

洲长府简单的沐浴梳洗一番之后,也不顾天黑,硬是拉着皇宇硕带上街吃臭豆腐。他拗不过,只好婉拒了陈天诺的接风晏,被拉着凄冷的夜风中去吃臭豆腐。

心里有些迫不急待,想亲自体验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有过的甜蜜。

痛,却执拗!

虽已是夜晚,但庆陵洲却仍是热闹非凡,繁华程度绝不输于帝都,甚至还有过之。

临近元宵节,满大街兜售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或惹喜爱的小动物,或妖娆万千的繁花朵朵,或惹眼球的美女图。。。太多太多,让目不暇接。

兴奋的大街之上穿梭,被皇宇硕软禁了好几个月,此时再返闹市之中,竟有了二世为的激动感觉。

穿过两条热闹的大街,终是到了转角处那不太起眼的王记臭豆腐摊前。

这王记的臭豆腐果真够臭,远远的便已闻见臭气熏天。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生意,此时摊中已是满为患,坐无虚席,一位年老的大叔一口油锅之前忙碌着,他的背些微的有些躬了,脚步亦是有些蹒跚。

想必,他就是皇宇硕手记中的那位王伯吧!

站摊前,俩望望,看看,抬着脚却无处落下。望着那坐得满满的小摊,突然脑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往不远处稍空矿一些的地方撒了过去,然后扯着嗓子大叫:“快看啊,谁掉的银子?竟满大街都是。。。”

闻言,臭豆腐摊上的皆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一块块的碎银月光下散发着诱的光泽。

几乎是一刹那,小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腾空了出来。所有皆扑向月华下的那一地碎银。

挑了一个视线较好的位置,拉着皇宇硕一起坐下,王伯惊异的望着俩,亦是笑着看向他,“王伯,那些账来付。”反正现有的是钱,可以财大气粗一把,哈哈。

有钱的滋味,果然很爽。

皇宇硕看向的目光划过一抹暗沉,让搞不懂他到底想什么。不过,此刻最想吃的是臭豆腐,没有去想其它的闲心!

“没事,没事,大过年的,这顿算是请了!”王伯见到皇宇硕之后顿时脸上笑开了花,熟练的为们端茶倒水,“公子,可是好久没来王伯这儿了。们来得也是时候,若是明天来,恐怕都再也见不着这老头子了!”

“哦?这是为何?”皇宇硕放下手中欲饮的茶杯,关心的望向王伯。

“哎。。。”王伯叹了口气,有些疲倦的坐到了们对面,“老了,这累啊,也受不下去了。想这庆陵洲摆了二十多年的臭豆腐摊,如今却是不得不搁下了。心中虽然不舍,但不得不服老啊。可惜的是,这辈子膝下无子无女,这门臭豆腐手艺怕是就要失传了!”

“那,您的孩子呢?”疑惑的问道。

王伯拿起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悲怆的道:“上战场,死了。”

没再说话,王伯絮絮叨叨的和们说了好一话,他也没心思再做生意,来了的客全被他打发走了。

他颤颤巍巍的将今日剩下的所有臭豆腐全部炸了调味后给们端了上来,捏着鼻子尝了一块,接下来便是狼吞虎咽的吃掉一大盘。

皇宇硕没怎么吃,一直淡淡的注视着。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的心思似乎特别沉重。

也是,故地重游,看着一个不是自己爱,却与自己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是心里都会思绪万千,能理解。

临走时,问王伯要了他们家的住址,想着以后若是有机会再来庆陵洲,一定要去看望他。

从王伯那儿离开,抬头才见已是皓月当空,热闹的大街渐渐安静下来,几个不肯睡觉的孝大街上上跳下窜。

皇宇硕牵着的手行走月光之下,这一幕,幸福而宁静,月光剪下他的影子投射地面上,修长而挺拔。

今夜的他笑得很少,的心情也渐渐沉重起来。原本是想让他重温一番旧梦,但,似乎错了!

走了一小段路便感觉到累了,沉重的脚几乎迈不开步子。挣脱开他的手,有些气馁的一屁股坐到街边杨柳下的一块大石上,不肯再走一步。

他浅笑的看着,宠溺的揉了揉的头,小心翼翼的将打横抱怀中,向那还有些路程的洲长府走去。

到洲长府时,陈天诺已经焦急的迎了门口,见们都相安无事的回来,笑容又挂到了脸上。

回到房间,懒床上不愿意挪动分毫,皇宇硕却死活逗弄着不让睡着,吩咐了丫环准备热水为沐浴。

极不情愿的掀开他不停挠痒痒的手,嘟啷道:“祖宗,求求了,让睡觉吧!”

皇宇硕道:“祖宗,求求了,起来沐浴吧,浑身一股臭豆腐味,也不怕熏着们的孩子。”

不理他,继续往梦里钻,他也不再说话,一个劲身上使着坏。直到丫环声音怯怯的道:“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夫沐浴!”

“嗯,下去吧!”皇宇硕淡淡的道。

丫环退去后,皇宇硕扳过侧睡的身子,半梦半醒的不满中一件一件脱下的衣物。

感觉到身上一凉,顿时清醒了几分,微眯起眼睛,才惊觉自己已经未着寸缕。

本能的扯过锦被掩住羞,但皇宇硕的大掌却是一把掀开被子,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将放进温热的水中。

水温适中,轻盈缠绕,接触到皮肤很是舒服。而的睡意也这种舒适中被驱赶,神智渐渐清醒了过来。

闭上双眼静静躺水中,享受着这温暖的轻抚。皇宇硕似是见不愿意动,竟亲自动手开始为沐浴。

睁开眼,看着那个如神祗一般的男微卷着袖子,左手捻起的胳膊,右手拿着沐帕为轻轻搓洗。惶恐的一把抽回手,双手本能的护光|裸的胸前。

因着怀孕的关系,的一双小白兔越发的挺拔傲了,尽管双臂很努力的去将它们护住,但仍旧是半遮半掩,春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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