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双喜就能临门
此事已过去数日,人言杂碎,启少一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因此事,这启老爷在朝中不少被作为笑柄落人口舌。
茫茫天空提着一轮红日,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明晃晃的光,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是嵌在红纱之中,露出一个个的琉璃瓦顶,恰似栖息在枝头的凤凰,重檐顶殿的建筑,在镀了一层金光的衬托下,更显辉煌。
宫殿内,高座于龙椅的男子一脸释然,因为三日后便是自己那最疼爱的女儿,夙珞璃公主的大婚之日,见皇上喜荣颜开,大臣们个个也来得轻松。
站在前排的一位老大臣忧心忡忡的俯身上前就是一鞠,“皇上,臣该死。”
皇上有些不解,“丞相起来说话,朕饶你不死。”
“谢皇上,近日,只是近日溯儿身体欠佳,恐怕这婚期……”
皇帝一个含笑,也没什么多大情绪:“溯儿他终日忙于朝政,这婚期延迟几日也不成大事,朕想了想,十日后便是仲秋,此番良辰佳节,何不在那日成婚?子桑丞相你看如何?”
子桑德舒了口气,欣然一笑,“皇上说的是,这正是双喜临门,是极好的,也谢皇上能体谅。”
清风徐徐拂面来,趁着太阳不燥,微风不扰的时节,宫内后花园一处,有几位佳人正在嬉戏,少女们的面颊上均匀的抹着胭脂粉黛,增添不少灵气,曼妙的身子来回穿梭,妙手扯着银线,放着风筝,少女们都不示弱,一个比一个放的高,玩的那是一个起劲,羡煞一旁的丫鬟。
清晨,朦胧的视线还未完全睁开,香坊又闹出了一场戏。
就随着传来的阵阵尖利的女声,划破所有人耳朵的底线。
穆乞儿卧在床上,蒙头就是一盖,眉头紧蹙,这大清早的谁在鬼哭狼嚎,叫声愈发让人燥得慌。
“脑缺。”床上的人儿着实有些耐不住,从床上跃起,褥被一掀,直冲下楼倒要看看。
许是这女人的尖叫,二楼拐角处早就陆陆续续的站了几些,一个个惶恐的脸呈现在眼前。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腥味,一大早让人有些不适。穆乞儿揉了揉鼻子,站在最不明显的一处。
花娘也循声而来,一边打理着衣着一边蹙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她走进屋,目光在香菱的身上流转了一圈。
“花,花娘,她她她,死,死了。”
那躲在门外的女人吓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看着香菱那上吊多时而发青的面容,舌根垂着,脖子怪异的扭曲着,瞳孔上翻,满眸子泛白,模样着实渗人。
花娘收回流转的目光,也见怪不怪,眼下现状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见花娘眼一使,一旁的奴才便心领神会,识相的上前将那尸体打理干净,动作利索的紧。
倚在柱子旁的穆乞儿揉了揉凌乱的睡发,微眯起双眸,勾唇一嗤笑,转身又走回了房。这香坊死了人,花娘倒也不闻不问。
之后的几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般,香坊的女人依旧做着往常的事,在男人胯下寻欢作乐,好一个红尘凡杂的渲染之地。
今日是仲秋,也是高昌国的三公主夙珞璃的大婚之日,听闻她的夫君是朝廷大臣子桑德的儿孙子桑溯,仅十九的岁数却早已功名磊磊,由于体质本不好所以常患病,曾有大夫替他把过脉,这子桑溯浑身带病是活不久的,这件事也只有子桑德自己清楚,他只想给自己的儿孙一个好的前程。
今日来往香坊的客量是往常的两倍,这香坊近年来名声四起,就连下阶百姓也有所听闻,香坊里有个管事的女人,人称花娘。奇怪的是这香坊里的姑娘个个美的似画中仙,好似天下的美人都聚集在这,别无他处,若能迎娶一位佳人子,便是三生有幸,即使是出自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