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芙蓉帐暖春意绵绵
头一回发现自己面对压力时是如此的脆弱和胆怯，蕙如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依靠。沈家面临的危险让她坐卧不宁,并将这情绪也带到了王府里。她只想有个可以听她倾诉,帮她分析,一同应对。
她这时才有深切的感受,一个的力量是如此单薄。从前她只想着自己有了足够的银钱便可以一切由着自己的主意来,这想法是何其可笑。
大齐,银钱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比银钱更可怕的是藏它身后的势力,是男们不遗余力,哪怕拼个头破血流也要得到的权力。
她沈家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得到了疼爱她的祖母,婶娘,有了姐妹兄弟,也收获了爱情。
她不能将自己的一切从沈家剥离开。从前的杜家，现的沈家，都是她骨血的依凭，是她想要守护的对象。
李晟的怀抱将不断绝的温暖和力气传到了她的心里，让她从慌乱和焦躁的情绪中摆脱开来，理智和冷静终于找了回来。
“对不起，妾身有些失态了。”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让她一时舍不得离开。
李晟摸着她的头发轻声笑道：“无妨，从来没见这样，却也有些新鲜。”
“说什么呢。”蕙如轻轻捶着他的胸口。
“们是夫妻，的软弱当只有能看见。”他凑她的耳边轻轻低喃。
温热的气息喷她的耳垂上，有些痒，有些麻，暧昧的气息带着令酥麻的战栗感顺着耳珠爬进了她的身体里，撩拨着她的每一次心跳。
“……”蕙如抬起眼，正对上李晟亮晶晶的眼眸，比平时还要幽深的瞳孔深处，窜起了只有她能看见的火苗。
“李晟！”蕙如吃了一惊，已经被他推上了床。
现是午后时分，屋外阳光正盛。脸贴着脸，她可以看得清楚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鬓边的发根也清晰可见。
“想做什么？”蕙如坐起身，看见李晟抬手去放床幔，脸腾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李晟笑了起来，厚重的床帐将室内明艳的阳光隔绝，床上顿时暗了下来。
“可是的身子……”蕙如傻傻地看着他拉开床头的抽匣，将里面雪白的罗绫元帕铺了床上。舌头发僵，头皮发麻，就算是再迟钝，她也知道李晟这是想做什么了。
“不用担心。”李晟笑着伸手，将蕙如的外衣解开，然后她娇嫩的面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向父王要了些道家的秘药。明天咱们就要进宫，要让做李晟名正言顺，货真价实的妻子。”
静悄悄的床幔内，只能听见两个的呼吸，还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急如鼓点的跳动声响。
蕙如不觉湿了眼眶。
明天进宫谢恩，他并不能一直陪她的身旁。因为没有圆房，她这个世子妃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压力，所以李晟才会这么急着想要将她烙上自己的标记。
“李晟，用不着这样，用不着。”蕙如抱住了李晟的腰，哽咽起来。他的身体虚弱，吃过药之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伤害，她舍不得。
“也不全是为了。”李晟托起她的脸，将她绾发的簪子抽开，乌黑浓密的长发如瀑布一样滑落下来，披散她白色的单衣上。“也有些等不及。明明已经将娶进了门，明明就躺的身边，却无法拥有。”说着，李晟笑了起来，“不知道，这种事对一个男来说，有多残忍。”
最后一件单衣被他拉下来的时候，蕙如拦了一下。第一次男的面前裸|露身体让她觉得浑身不自。李晟并没有勉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给她时间慢慢适应。直到她微颤着手，从他的手腕上松开，侧过头，让黑发遮住了半边脸，也遮住了烧得炽热的面庞。
如果是夜里，她或许还能借着夜色的遮掩，将这难以抑制的紧张和羞涩埋入黑暗里，但现是白天。尽管有重重幔帐将光线阻隔外，他们还是能看得见彼此的神情。就像床下架起了地龙，不止身上，床上，甚至连一呼一吸的空气都带着令燥热的温度。
黑色的发落雪白的肩膀上，强烈的反差让呼吸急促，李晟的指尖勾挂她脖颈处淡樱粉色的束胸带子上，手指上传来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
“蕙如……”他的声音微哑中带着一丝甜腻，只换回对方紧闭的眼睛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蝶翅般的轻颤。
束胸的带子被拉开，被包裹着的粉玉圆润怯怯地弹出来，被他握了掌中。
一个惊呼，蕙如睁开眼睛，拿着湿润的眼神无声地哀求着他，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于男而言无异于火上浇了一瓢热油。
“别怕。”他的热气喷吐她的脸上，语气很镇静，可是声调却也有些微颤。
男精壮的身躯赤|裸地显露她的眼前。蕙如小小地叫了一声，用手遮住了眼睛。
灼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将她整个压怀里。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掌心按她的后颈处，细细地摩娑着。李晟含住了她的唇瓣，用舌尖撬开了她的齿关。强势中却又带着几分生涩，几分温柔，几分急切，几分压抑。蕙如的声音被堵口中，由幔帐围成的私密的小小空间里，互相交换着津液，分享着彼此间最亲密的呼吸，一点一点，将初时的害怕、羞涩侵蚀成灰。
觉察到她的身体渐渐绵软，僵硬的四肢也放松下来，甚至还开始学着他的动作笨拙地回应着自己。李晟将这个如和春细雨般的吻再度加深。
蕙如就觉得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脑子里混如一团浆糊，被他撩拨得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他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慢慢地向下探去，直到掐住了她的臀肉，指尖探入狭窄稚嫩的谷地，那个最隐秘的女儿之所。
蕙如叫了一声，下意识便想躲开，身体却被牢牢地卡着，就听李晟喑哑的声音她耳边说：“蕙如，别怕，交给。”
蕙如微颤着身躯，强忍着羞耻，慢慢将身体放松下来。
雪白笔直的长腿被他分开，围自己的腰身两侧。贴她股间的灼热坚硬如铁，像是烙铁要将她身上的皮肤烫伤一样。她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但卡两腿之间的男此时却握住她的膝弯，将她的双腿压向了她的胸腹，将那秘密的花园入口一览无余地暴露他的视线之中。
“不要！”蕙如尖叫了一声想要躲开，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手，“不要，李晟！李晟！”
李晟柔声说：“别怕，只是听说开始会有点疼，要忍着。”
顺着微湿的谷地一点点地挤进去时，他可以感觉到蕙如的身体强烈的抵抗之意。那里如紧闭的蛤口，将他侵入的利器向外推挤。可是已是这样的蓄势待发着，这样小小的力量并不能阻止侵占的速度。
遇到那层薄薄的阻碍之时，李晟选择了强势地突破，慢慢的折磨只会让她觉得疼痛和害怕。一鼓作气地抵入深处，他可以感受到那里被撕裂开的一瞬。身下娇小的身躯猛地发颤，抱着他的两只手深深地掐他肩部的肌肉里，然后他听到低低的啜泣。
一定很疼，她却尽力忍着，努力向他敞开身体，任他予与予求。
“蕙如，放松些，再放松些。”李晟松开手，将身体伏她的身上，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将自己埋她温暖j□j的身体里，静静地等她平复。她的眼角发红，满脸都是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幼兽，对他张开檀口，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舌尖。
“好疼，李晟，好疼……”
李晟吻吻她的唇，又轻轻咬着她小巧的下巴：“现呢？好点没有？”
蕙如泪光盈盈地看着他，二四目相对，突然笑了起来。
“是的了。”
“是的了。”
异口同声，像是事先排演了无数遍，同时说了出来。
“嗯，是的。”李晟缓缓移动着腰肢。
破瓜之痛渐渐被又酸又涨的酥麻代替，虽然并不怎么舒服，但也并不让觉得痛苦。蕙如只觉得身体一点点的热起来，每根骨头都要融化开一样，那令羞耻的亲密举动里，有一丝陌生的让麻痒的感觉生了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张开粉樱色的唇，发出细细的呻|吟。
李晟也是第一回体味这间极乐，只动了不一会儿，便抵挡不住泄了出来。
很久也舍不得离开她的身子，埋首雪白柔软的胸前，用舌尖牙齿逗弄着那一点樱红，直到蕙如终于忍不住，将他的身体推开。
雪白的元帕上，星星点点落上了红色，还有些让面红耳赤的浊痕。蕙如忍着身子的酸痛感，滚到了一边，用棉被将自己紧紧裹住，只露出张小脸来。
李晟还颇有些意犹未尽，只懊恼着怎么会这么快完事。
想着还要再来一次，蕙如却怎么也不肯应他。
“只好等过几日再说了。”李晟只得穿衣起来，到外头叫送热水进来。
外头丫鬟抬了澡桶，范妈妈一脸喜气地跟进来，见了李晟便蹲身一拜：“世子大喜啊。”
就算是李晟的脸皮再厚，被范妈妈这么一恭喜，也是涨红了脸。
热水很快注满了柚木的大澡桶。范妈妈特地浴水中洒上了晾干收藏的桃花和小月季花瓣，又倒了些香露进去，这才去掀床幔要叫世子妃起来。
床铺上一片凌乱，特有的味道混杂着一丝淡淡的血气。范妈妈将收元帕的盒子拿了来，又把床上沾了落红的帕子细细叠好收起来，心里又是欢喜又有几分难过。若王妃还，见世子与世子妃如此和美恩爱，定然会十分开怀。
蕙如脸涨得血红，被范妈妈拿了条薄被裹着，慢慢扶着进了澡桶。
李晟自己拿了热水手巾躲床帐后面一边擦洗一边还说：“可惜现也没什么力气，等到以后全好了，再要沐浴时，定要亲手抱着进去。”
蕙如刚坐进浴水里，看着氤氲而起的白色水气发怔，被他这句话说的，用力一拍水面，溅起了好大的水花。
范妈妈偷笑着，去叫了兰溪和紫微进来帮着她洗。
李晟换了一身宝蓝色的直缀，头发披散着，坐床前看着蕙如直笑。
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正照射他的脸上。略带着红晕的脸被阳光照得生出微光，像是透明的薄胎玉骨瓷一般，美丽却又脆弱。
蕙如看着他，心里抽紧。
也不知道李晟身体里的毒素何时才能清除干净，让他回复从前，那些洒脱恣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