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嘉木语录：有些时候，防御是最好的进攻
-----------------------------------------------
“嘉木……关于严明的事……查出了些什么吗？”就算是隔得极远,蒋妍的焦虑疑惑,似乎还是跟着手机信号一起传导了过来,女终究是敏感的生物,丈夫的心有旁骛让蒋妍失去了一开始的从容镇定。
嘉木沉默了几秒钟,“们现还调查中,只能说目前没有发现严明外遇的确凿证据。”
“嘉木,跟虽然不像田琴琴那么好,但是也能称得上是老同学吧。”
“嗯。”
“所以……是知道的,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有道德洁癖,喜欢犯傻较真,如果真有什么事,别骗,别让没了家更没了朋友。”
“如果真有什么事，一定会告诉的。”
“这样就好，去睡了，晚安。”
林嘉木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躺到了床上却毫无睡意，严明算是出轨了吗？他没有跟别开过房，也没有包二奶，只是发身为老邻居的前女友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联系，肉体上没有任何出轨的迹象，可精神上呢？他的前女友到底无能到了什么地步，要让他这个前男友一直帮助她？
林嘉木辗转反恻许久，觉得一闭眼一睁眼天就从黑洞洞的夜晚，变成了灰蒙蒙的白天，她被子里瑟缩了一下，摸到空调摇控器把温度调高，躺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起了床，掀开窗帘，外面果然是阳光明媚。
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郑铎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跟一个地址，照片照得不算太清晰，应该是偷拍，是一个提着篮子上街买菜的女，因为是一大清早的缘故，女只是松松的拢起卷发，外套着大毛衣，脚穿着不搭配的休闲鞋，脸上并没有化妆，虽然很清秀，但看起来有些年龄了，气质更无从谈起。
“常燕？”林嘉木打了个呵欠，坐床边的地垫上回短信。
“嗯。”
“这个地址是她家？”
“是的。”
“怎么想到去监视她的？”
“早晨起来晨练，闲来无事顺路绕了一圈。”
能查到常燕的地址，又一直她家楼下等到她早晨起来买菜，这跟顺路有关系吗？
“早点吃什么？”
“水煎包。”
“oK。”
下午三点四十，严明把最后一份文件打印了出来，放到文件夹里，按了铃让助理进来，“把这份文件拿去复印二十份，明天要用，再把昨天要查的资料整理出来，今天可以按时下班了。”
“谢谢老板。”助理笑眯眯地抱起了文件，“老板，蒋姐可不可以天天过生日啊！”做助理的，老板不下班她不能下班，一周里差不多有五天加班，能六、七点钟下班都算早的了，按时下班对她来讲跟作梦一样。
严明憋不住笑了，“不可以。”
“那走了，老板再见。”
严明站起身，打开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从衣柜抽屉折叠整齐的衬衫里拿出一件浅蓝色衬衫，换掉自己身上穿的公事化的白色衬衫，打开衣柜，又从一套套码放整齐的西装里挑出事先准备好的羊绒三件式藏青英式西装，镜子前仔细检视过自己之后，从衣架上拿了Burberry风衣穿好，拎着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出了门，他踏出门的时候，助理看了一眼时钟，下午四点整……
有这样一位处女座的老板，实是压力山大……
蒋妍坐桌前翻看着菜单，差不多每隔几秒钟就会抬头看一眼，严明向来遵守时间，每次约会都是早到五分钟，从来不会让等，这次他却晚到了十分钟，她拿起手机按快捷键1，电话那头却关机了，严明很少关手机，就算是跟客户开会，他也会把专门跟家联系的手机交给助理，自己有什么事联系不上他也会联系到他的助理，蒋妍打电话到律所，他的助理却说他下午四点已经离开办公室，出来赴约了。
她又打电话到每年自己生日严明都会订蛋糕的酒楼，对方说蛋糕已经被取走了，现并不是高峰时段，他拿到蛋糕就算是途中又做了停留，按理也应该到了。
就她越来越疑惑的时候，严明行色有些匆匆的进了餐厅，也许是蒋妍的心理作用，严明手里拎着的包装好的百合花，好像有些失去了光彩，就像是外表看着周全，却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儿的严明一样。
“不好意思，路上出了点事。”严明把花交给了蒋妍，蒋妍接过了花，按下了心里面万千的疑虑，拼命告诉自己信任是婚姻的基石，这才绽开了笑脸。
“没关系，还没点菜呢，对了，蛋糕呢？”
“哦……忘车里了，这就去取。”严明放下手机，站起身去取东西。
这真得不像是严明的作风，蒋妍伸出了手，去拿严明的手机，结婚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翻看过严明的手机呢，理智告诉她不要看，不要看，看了会后悔，感情却驱使她要看……严明的手机密码很好猜，0605儿子的生日，她翻到通话纪录，里面的最近来电刺伤了她的眼睛，燕子……来电时间是四点半……
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严明回来了，赶紧把手机放了回去，严明想来是因为忘记蛋糕的事很羞愧，并没有注意到蒋妍的不对劲。
烛光晚餐很浪漫温馨，学校附近这间小餐馆就算是换了厨师，风味也没有变多少，两个一边吃饭一边小声交谈着，看起来羡煞旁，蒋妍内心却一直挣扎尖叫，燕子是谁？是谁？
她想起自己刚认识严明的时候，严明的笔记本上永远画着各式各样的燕子图案，有振翅高飞的，也有静坐枝头的，自己跟他交往之后，自己问他喜不喜欢燕子，他却冷着脸说最讨厌燕子了，他笔记本上的燕子图案，也消失不见。
饭吃到一半，严明站起身上厕所，蒋妍伸手想再去拿他的手机，就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缩回手，按下通话键。
“常燕是严明的初恋女友。”蒋妍向外看去，餐馆的窗外，停着一辆黑色的现代suV，车窗贴着保护膜，可她就是本能的觉得林嘉木车里。
“餐馆外面？”
“是的。”
“都知道了？”
“别自乱阵脚。”林嘉木说得很突兀，但蒋妍却因为她这一句话冷静了许多。
“让装傻？”
“有时候装傻才是最好的防御，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让跟严明谈谈。”
“谈什么？”蒋妍感觉眼眶一阵发热，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
“谈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生日，跟严明一起吃一顿饭，看一场电影，找间五星级的酒店浪漫一整晚，一辈子只有一次三十四岁生日，别让不相干的弄得不开心。”
蒋妍点了点头，她怕了……从来都说自己有道德洁癖，一旦发现老公有外遇，肯定会离婚的蒋妍真得怕了，她怕自己真得发现什么，她怕自己这些年的幸福生活只是她一个的幻梦，她怕自己一觉醒来会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所以她抹干了眼泪，拿了粉盒补妆，粉饰太平。
车子里的林嘉木翻看着郑铎拍回来的照片，常燕这个女到底想什么？如果她是有意的，为什么不干脆拖住严明让他不能来替妻子庆生？如果她是无意的，为什么好巧不巧要赶严明给妻子过生日的路上，打电话给严明告诉他女儿病了让严明帮她把孩子送到医院？
现这个时节，打个出租车或干脆叫救护车送女儿去医院有多难？单身妈妈固然辛苦，可也没辛苦到非要找前男友做救兵的程度。
林嘉木点开视频，把声音调高，“大夫说萌萌只是普通感冒引起的高烧，打一针退烧针就好了。”
“这样就好。”视频里的严明似乎看手机，“手机没电了。”
“怎么会这样……”
“没关系，车上有备用电池。”
“还有事吧，真不好意思，本来这种小事不应该麻烦的。”
“没关系。”
“今天是什么过生日吗？刚才车里看见了蛋糕。”
“今天是蒋妍的生日。”
“啊……真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没关系，没事的话先走了。”视频里的严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匆匆出了急诊室的大门。
常燕站门口目送着他离开，郑铎刻意把镜头拉近，她的眼神出奇的复杂。
一个病家属走了过来，“刚才那是老公吗？真帅啊。”
“是啊，就是工作太忙了，帮把孩子送到医院又要赶着去见客户。”
“现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男啊，现又是上班时间，他能抽出空来送们娘俩上医院已经是好男了。”
“嗯，是啊。”
再下面郑铎就停止了录影，严明也许对常燕没有别的心思，常燕对严明却并非如此。
最要命的是现这种情况，如果蒋妍发现了，跟严明大吵大闹，反而会把严明推出去，如了常燕的意，所以林嘉木才会给蒋妍打那通电话，严明现正处十字路口，拉一拉就回来了，推一推就有可能把他推出去，难得糊涂要比精明过份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