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斯内普睁开眼睛，整间地窖已经被家养小精灵自动换成了醒目的红白色。
——“merrychristmas,”
床头柜的校内网终端小晶板忽然自行喊了起来。他撑起腰,靠床柱上把它搁膝盖上。闪烁的小晶板屏幕里,居然站着一大帮——仔细一看,整个斯莱特林都到齐了。小蛇们穿得整整齐齐地站学院公共休息室里,常年银绿色的袍子都戴上了或多或少的红白色饰品,德拉科站最当中,铂金发色格外显眼,
“们一起录制了这条信息,设定成您早晨一醒来时就能看到。”德拉科中央笑道,“圣诞快乐,教授,早安,教授！”
所有的小蛇都这么齐声喊着，那些童稚和少年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悦耳。
斯内普挑了挑眉毛，面无表情但心中依然飘了起来。
他放下小晶板，床头前已经堆了一大堆礼包。
斯内普迅速跳下床，睡衣都没换就开始翻翻捡捡，找到了其中一包很小的礼物，暴力地拆掉了它毫不华丽的包装——
——按照去年的惯例……
——今年的礼物搞不好也会非常惊……
果然！斯内普拿到那本皮质笔记本时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它上面居然用一行潦草的古英文写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魔药手记”！
本来贸然看到这行字蛇王他一定会怀疑的！但这本子的质感！魔药大师一摸就知道！那居然是已经灭绝的斯堪的纳维亚夜龙皮，现翻到巷里一平方厘米喊道一万金加隆，还有价无市……传说中学院祖师爷萨拉查曾捕杀过该类龙，难道难道，竟然是真货？！
——好想马上把封面拆了当魔药材料！
——好想马上翻开看！……
斯内普迅速地翻开封面。翻了一下，没翻开。再掰了一下，没开。
他眉头猛地一皱，忽然发现……这本子居然设了禁咒法阵！
——绝不是这本子本身的禁咒！凭借他黑魔法防御术专精的水平，一眼就看出这禁咒布置的时间最多昨天晚上……
赫敏的一张字条飘了出来，依然是那种斯内普看着嗤之以鼻、论文上绝对会想扣分的幼稚字体：
“致教授：节日快乐。斯莱特林的遗产当然应该名至实归地归于他们的院长，您也必然会将它其中的内容发扬光大。并且，们前段时间研究的那类魔药，也其中有所眉目。”
——那设个禁咒干什么！明明白白让看啊！斯内普心里破口大骂。
“……然而，考虑到您去年的举动，实不愿让您过于操劳，也不愿让德拉科为此揪心。这项禁咒您并非不能破解，然而却可能对手记封面的材质造成损伤。衷心希望，您能完美地享受完今夜的圣诞晚会之后，等禁咒魔力的24小时衰减结束，再回到地窖进行那伟大的研究。赫敏敬上。”
斯内普咬牙切齿地把手记本丢开了。不管是不是真货，不管这东西从哪里弄来的，赫敏总是让他觉得很恼怒。
他继续翻着礼物，打开了第二个最大的包裹。毫无疑问，这风骚外露的包装，那醒目的绿色大m字的家徽，不用说，一定是卢修斯的。
——卢修斯那天捂着脸回去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自己了。不知道他还是不是生气呢？马尔福家的家训是，不能吃亏……
然而，他刚刚拆开包装，就知道结果了。
一群凶猛的小蝙蝠精如狼似虎地朝着他的脸扑来，对着他就是一阵狂咬……
斯内普迅速扭过头，以多年食死徒和多年卧底的敏捷身手猛地掏出魔杖——但还是有些晚了，猝不及防的，他的头发都被那些嚣张的小蝙蝠扯掉了好几根……
——果然啊，卢修斯还生气。这就是他愤怒的，无声的指责……
斯内普挑了挑眉毛，抹了把脸。他脸上还有些痕迹，显得很狼狈，但不知怎么地想到卢修斯那张愤怒的脸，他就心情恶劣地忍不住开心了……
然而那堆蝙蝠精后面居然还有。一大块精致的镜子和好几把梳子、喷雾、洗发剂，以及他认不出什么的魔法道具忽然飞了出来，每个都镂花镶钻，非常符合马尔福家风骚外露的风格，并且也风骚至极地瞬间飞到他头顶上，开始不停折腾：“哦，主，您几天没洗头了？！没关系，交给们吧！您的发质，以后就由们伯爵夫牌美发套组来守护！伯爵夫，高贵巫师的选择！”
——卢修斯的指责：这恶毒的、不洗头的、油腻腻的老蝙蝠！
所以斯内普出现中午的礼堂大厅时，虽然头发那堆美发套组揪得生疼，他依然显得心情愉悦。
——仔细想想，卢修斯那吃瘪的样子，真是让看着太·爽·了！
一路上，每个学生看着他都流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或者说先震惊，再两眼放光，然后傻乎乎地朝他打招呼，然后掏出自己的校内网小晶板摁来摁去……哼，这群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小巨怪。斯内普教授今天心情很好，不打算和他们计较。
但走到礼堂门口时，他赫然知道了原因：
【今日最热话题·超帅酷炫斯内普教授，转型登场！#斯内普圣诞换造型#】
【[科林·克里维]：大图高清全身照！斯内普教授今日10点23分，正走出斯莱特林塔楼！转起，们懂的！#斯内普圣诞换造型#】
礼堂门口，去年赫敏立起来的那面超大投票板，已经换成了校内网主页的公示板。屏幕中央是俨然已成学院第一小摄影师的科林同学的发言，自己的高清全身照明明白白地映屏幕上——居然还不是黑白的，彩色的画面里，深绿长袍与森严城堡相交辉映，颀长的身影面容淡然地走下高高的石头台阶。
屏幕下方是被拼命刷新的回复，几乎是整个学院的女生都那里尖叫啊嗷嗷好帅好帅！简直把持不住！……
斯内普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见面前和身侧多了好些，每手中都高举着魔法相机，眼睛里流露出花痴的表情：
“斯内普教授，看这里看这里！”
“啊挤到了——”
“看这边这边！教授笑一个！”
“啊啊啊教授刚才笑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帅瞎了！谁来教一下照片怎么上传！也要上话题榜榜首！”
礼堂里，哈利和德拉科站角落，看着斯内普不屑地弹了弹衣角，依旧面无表情高端冷艳气势强劲地走了进来，长袍依旧带风……
“教父……今天……真的……好不一样啊。”哈利咂了一口南瓜汁，愣愣地看着换了造型的斯内普。他现一点都不油腻了，但也没有怎样打扮过多，黑玉似的长发只发尾素雅地结了脑后……但是但是！莫名地给一种完全改头换面的感觉Ｃ有气质Ｃ梦幻！
“而且他今天……心情好像真的很好的样子……”德拉科也目瞪口呆。
整个礼堂都热热闹闹的，并且因为斯内普的到来气氛更为引爆。每个都捏着一片小晶板不停地滑来滑去，不少脖子上挂着相机，正把刚打出来的照片覆盖屏幕上上传。连弗立维教授都笑呵呵地，站垫子上，让科林帮他和斯内普合影了一张。
就这时赫敏风驰电掣地走进来了：“嘿，哈利。嘿，德拉科。节日快乐。”朝他们都快速地打了个招呼。
“赫敏，谢谢的礼物……”哈利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就已经走远了。
“赫敏送了什么？”德拉科问。
“一本书……”哈利挠挠头，“一本中国的书，名字叫Thestoryofthestone，据说和去年送纳威那本一样有名，不是很确定看得下来那么厚的书……但赫敏说，她去年讲过的那个和厄里斯魔镜类似的中国魔镜的故事就是这本书里的……”
金发小少爷本想叫好说那一定要看，但又猛然想到赫敏当时送给自己的那本《西边卧室的罗曼史》，不由得生生扭过脸……
他们看着礼堂中央，赫敏站魁地奇解说时的那面魔法扩音器前，轻轻说：“不好意思——诸位，容解说一下校内网的变化。也许大家都已看到，礼堂门口的公示板已经变成了彩色显示屏——就今天上午，每手中的终端会分批次地进行升级，届时有部分的终端会不能使用……也许们中的部分已经不能使用了。等到升级结束，保证，晚上七点以前，所有都能使用新的彩j□j面上网。”
她的发言引来了一阵欢呼，弗立维教授是第一个带头鼓掌的。
表情专注的小摄影师科林同学举起了手：“到时候所有上传的黑白照片都会变成彩色的吗？”
“是的，科林同学。”赫敏耐心地说，“魔法照相机的原理实质不是黑白底片，而是记录下来的魔法信息素，黑白相片只是表现形式。正因为如此，接收了同样信息素的终端可以以复原信息的形式，将成像表现出来。”
拉文克劳们马上议论开了，有开始马上拿起小晶板打算进学科讨论区——但随即发现自己的小晶板显示出了【正升级】几个字，已经不能用了。
罗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边，感叹地说：“还有什么事情是校内网做不到的吗？出去以后就再也不能上网了，都不想回家了……”
哈利和德拉科同时转头，双双开口：“谢谢妈妈的毛衣——”
德拉科脸红了，小声地说：“它很暖和。都不知道妈妈也会送给一件……呢。”
罗恩豪情万丈地挥挥手：“喜欢就好。她一直都因为，知道，爸和爸打架的事情，觉得很不好意思……然后又和她说了的事情。她觉得很震惊，也认为很了不起。”
“什么事情？”
“哎，们不知道吗？——”罗恩掏出一扎报纸，无奈地说：“现全校都只需要上网了，都开始没看报纸了。”
——《霍格沃茨学生中出现蛇佬腔，斯莱特林继承公然否定神秘》！
德拉科展开报纸，看得心中砰砰直跳。
——传出去了吗？是了，一定会传出去的……
——现想想，自己那么做确实很大胆，简直彻底违背了马尔福家族的原则……毕竟，毕竟那个世间，还是有一些死忠追随者啊！
但是，实为狡猾的精明真的是正确的吗？像父亲那样被指责为首鼠两端，难道就不会疲倦吗？……
哈利看着他有些迷茫的样子，不由得开口安慰道：“别担心……看，这上面也没写确切姓名呢。”
德拉科扫了报纸一眼，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仨酗伴瞬间心中产生了同样一个想法：报纸真有这么怂吗？——连学生都能明确提出拨乱反正、否定伏地魔的口号，为何魔法部却不敢面对呢？
赫敏看了不远处一个笑眯眯的老一眼，继续说：“……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对校内网的热情。也要感谢各位教授和——校长，对校内网的建设提供的支持。圣诞快乐！大家玩得愉快！”
斯内普看到她干脆地跳下了台阶，而邓布利多则轻飘飘地走过去了。
“圣诞快乐，赫敏。”白袍大法师透过圆圆的镜片看着她，眼神闪烁：“很高兴今年又能收到的不同类型的羊毛袜。”
“也感谢您送的怪味豆。”赫敏心说，一颗都不会吃的。
“一直想找谈谈。”邓布利多笑容可掬，但表情依旧深邃：“没有什么事情想告诉的吗？”
“没有。”
“任何事情。”
就此时，嘈杂的礼堂中又爆发出一阵鼓掌，就他们身后，麦格教授对着扩音器说：“要宣布一件事——斯普劳特教授已经说明，曼德拉草已经抽芽，春季时便能成熟，被石化的洛丽丝夫很快就能恢复。同时导致石化的原因还没有查明，也请同学们注意安全。”
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双胞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每脚下踏着一双自带火光效果的魔法滑轮，挟着德拉科风一样地遛过群大喊道：“斯莱特林的继承，史上第一的金发小美驾到！诸位，们可要让开点，们的金发小美还要回到密室，和他长着獠牙的仆们一起喝茶呢！！！——谢谢赫敏，谢谢的风火滑轮，太酷了！”
红发二组无比帅气地礼堂里打了个旋儿，随即放下金发小少爷很快滑走了。德拉科脸通红，顿时又露出了那种傲娇的表情，金色呆毛很快翘起来了，哈利后面赶紧安抚他……
赫敏回过头，摊手，意味深长地对白袍大法师说了一句：“今年的学校里，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了。”
这个圣诞节哈利过得无比开心，比去年都要开心得多，感觉没有丝毫可担心的事情。到处都暖融融的、拥挤着，每拿着滑板举着果汁，大盘的烤鸡肉直堆到天花板上去……
不知什么时候，凯撒带着一部分学生的宠物也跑进来了。那些猫咪地板上乱蹿，蟾蜍趴冬青树上，很多都围着汹龙——它已经快变成有模有样的大黑龙了——往它头顶上试戴不同的圣诞帽，再比着手势跟它合影，传到校内网上去。
纳威一直到最后才来，他脸上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哈利，赫敏送给那本书真有意思……”
“讲的什么故事？和《一百零五个男和三个女的故事》比呢？”哈利一边吃布丁一边问。
“不，它很独特。但依然无法形容。中国小说真的很奇妙，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他们都望着前面桌子的赫敏。赫敏周围围满了举着照相机的女生，让别丝毫挤不进去；她自己却毫无顾忌地大口大口吃鸡肉；
“这么吃烧鸡，不觉得会心疼吗！”她背后的衅鸡痛彻心扉地控诉道。
“不知道吗？”赫敏面无表情地说，“和分开的十三年，一只鸡都没有吃过，一只，都没有。无论是烧鸡、炸鸡、烤鸡、鸡汤……”
烧鸡打了个哆嗦：“什么话！有这样的主吗？难道应该感动才是吗！——喂喂，别摸屁股！小爷会害羞的！”
——女生都围着它，眼中狂冒星星眼，一边对它上下其手一边大喊好可爱好可爱……
所谓欢聚一堂，所有的学院魔宠都跑进来了。福克斯姿态优雅地飞进来时，本来所有都抬头惊叹那华丽的羽毛和梦幻般的光泽——却只见它忽然停止飞翔，直直掉了下来，收起翅膀，蹲地上。
——它低着头，蹲那只叽叽喳喳，会口吐言的神秘衅鸡面前。
烧鸡还懒洋洋地趴其他女生掌心里，由她们喂着布锻巧克力——它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哦……知道了。不错嘛！嘻嘻……”
斯内普围观着这一切，一语不发。他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着邓布利多的表情，便知道这位正义领袖老校长的心中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不知怎地，也许是卧底做久了都变态了——他竟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到了晚上，张灯结彩的小冬青树一直从城堡门口亮到了黑湖边上。湖水早已冻得铁桶一块，韦斯莱双胞胎兴奋地为大家展示了花样滑冰，另外有一些同学也跃跃欲试，甚至连凯撒都扑着巨大翅膀带着不会滑的同学们掠过冰层过过瘾——而平时文文静静的秋张居然滑得极好，她穿着红色的圣诞小斗篷，衣摆缀着洁白的毛边，裙角缀着可爱的小绒绒球，转动起来宛如跳芭蕾，长长黑发春风一样划过心里。
哈利岸上脸冻得通红，却忍不住跟着其他一样大声叫好。
秋张黑黑的冰面上轻盈地一个转体，冲众回眸一笑。哈利只觉得脸更红了。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的不是吗？秋张看起来确实很文静，但她的运动神经真的很好，魁地奇比赛时一点都不含糊……
“真不愧是魁地奇找球手啊。”哈利赞叹道。
“真不愧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找球手啊……”德拉科站他旁边，闷闷地，叹了口气。
但就此时，一个低沉而优雅的男声他耳边响起：“既然弗林特对反复请求过，考虑到最近的表现，似乎也不再像没有脑子的小巨怪……哼，对的魁地奇禁令到此结束，马尔福先生。可以再次提交入队申请了。”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一副惊喜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教父！！！！——”
斯内普的眉角动了动：“学校要叫教授，再强调一次。马尔福先生。”
——砰！几乎是那一瞬间，哈利猛地睁大眼睛，看到德拉科脑门上那根呆毛比原来都高、都厚地翘起来了……
“教父！！！——”德拉科毫不理会，猛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斯内普：“……”
“教父~~！——这是最好的圣诞礼物！”金发小少爷把脸埋斯内普的黑袍里卖萌打滚。
斯内普咬牙切齿：“提醒，马尔福家的继承先生……”
“教父！”德拉科抬起头笑得像小太阳一样，眼睛发光：“就知道对最好了！——”
哈利旁边看得居然有点羡慕：哎，自己何时也能这样撒娇呢……大概永远不可能了吧？
斯内普冷哼一声，很不适应地掰开他的手，长袖一挥，丢下一句话飘然而去：“既然进入了球队，应该知道认真和玩耍的区别！可不希望下一场比赛输给波特！”
德拉科原地喜悦得简直蹦起来了。但他转了个圈，忽然发现哈利一直没说话：“呃，怎么了？”
哈利愣愣地指着自己，望着斯内普远去的背影：“他……那个……他刚才真的没有称呼为……自大狂波特……没脑子的波特……和……自以为是脑袋里都是巨怪粘液的波特……”
一直到麦格教授催着所有学生回寝室，大家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庆祝之夜。醒来就是假期，周围都是朋友，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魔法烤香肠的味道。
哈利像喝了快乐药剂一样，依旧兴奋得难以入眠。他随手打开赫敏送的那本书，靠床上一页页地看。酗伴们还周围叽叽喳喳的说话和刷屏上网，罗恩又用坩埚烧方便面了，据说这回是西莫从方便面的起源地日本搞来的超特殊口味……
大概是为了照顾像他这种不怎么喜欢看书的，译本的前几页，都是译者对故事的介绍。
——这是一个悲伤的东方爱情故事。译者写道，女主角林身为孤女，一直寄篱下，最后流尽了一生的眼泪而走向了死亡，男主角另娶他……
哈利心中忽然一跳，想起赫敏曾经用这个故事里的某个小故事来警示自己。赫敏做事一定是有理由的。看到“寄篱下”这个词，哈利便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生的前十年……
他迅速认真坐直了看起来。
但是，纳威说的确实没错，中国的文学作品真的……很……无法形容。他看了几十页居然还没看到女主角出场，都是一些不相干的，诸如僧侣和石头的莫名对话，还有开篇就是中国那种很神奇的世界观描写，让，不明觉厉……
——最后总算看到女主角了！
——等等！女主角的妈死了，她为什么要搬到她外祖母家？她爸不管她吗？古代东方好奇怪啊！
——介绍说女主角外祖母家遭到各种欺负……呃，这里看着还好，她外祖母对她比佩妮姨妈对自己好多了。
哈利情不自禁脑补了一下佩妮姨妈一见到自己就拼命搂着自己，心肝肉叫着大哭起来：“那苦命的妹妹莉莉……”不由得恶寒不已……
——男主角居然是她表哥！看起来好傻逼的样子！为什么突然要摔玉啊！不要给！
后面看得只觉得越来越乱，视角不停转换，一下次开始着重描写男主角，描写他睡着以后做了某个预言性质的梦，这时候幸亏下面有无数的译者注释，否则哈利真是完全看不懂了……呃，这本书的作者是麻瓜吧？写得好如魔似幻啊０说回来，古代中国麻瓜到底是怎么看待预言、巫术、魔法这种事的呢？
最后实太晚了，哈利看到thebrokeninnocencenightofJiaBaoyu便睡着了，天地良心，章节名称叫brokeninnocence，实际上写得也太含蓄了吧……
他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和以前所有的梦都不同，它突如其来而又如此清晰，逻辑毫不混乱，明确得像是另一个现实。
梦境中，黑魔王终于复活了，挟无数食死徒，卷土重来；
梦境中，德拉科和自己关系一点也不好。他们全家都是食死徒，他也是……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盥洗室里偷偷哭泣，因为父母被挟持，不得不抗拒着服从魔头的命令。
梦境中，闪电击中了塔楼，邓布利多阖眼长逝，凤凰哀鸣……
梦境中，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食死徒。是他杀死了邓布利多校长，塔楼之巅的黑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这个梦的感情既真实又悲切，无比怆然地感染了他。哈利跟随着梦境不断前进，感觉到自己一直逃亡、奔波、挣扎……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命运宛如高天之上的大手沉沉地压下，无力保护的不断从身边离开。
但最后的决战前夜，他终于知道了所有。斯内普他怀中死去，眼神已逐渐涣散：
“Lookatme……”
铺天盖地的哀痛再一次降下，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翻涌而来，裹挟着前世裹挟着今生，沉重得让不敢抬头，痛悔却恍然惊觉，这一生对哪个可比，却再也来不及……
心肠绞结成一片，他甚至有些怨恨：
——为什么让知道呢？
——为什么让知道了，却已经是最后了呢……
为何看的眼光，却是另一个呢？又有什么资格，能够被这样的眼神所注视？世间多少痴男女，情到深处情转痛……又何德何能，怎么担得起呢！
“这世界上不应该有谁生来就是欠谁的。”他听见自己梦中喃喃说，“不应该有谁是欠了谁一生的眼泪……不配……怎么配！”
深邃的午夜，哈利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