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回

炎无忧虽然此时头重脚轻,到底心里头还是清醒,因此胡玉柔一走进身边儿,听她说话声便知是她了。于是便吩咐她,“玉柔……去,去替泡盏浓茶来……醒一醒酒。”

胡玉柔忙应了,即刻将她扶到书房中的一张铺了厚厚的羊绒垫子的软垫上坐了,随后起身去泡茶。她打炎无忧的主意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好容易见她到了这外书房中,醉了不说,还是单身一,焉肯错过这好机会。于是趁着给她泡茶,去把早准备好的一种叫“天仙媚”的j□j给倒入了茶中,这才用茶盘托着那茶送到了炎无忧跟前。

炎无忧哪知道这茶里头被胡玉柔动了手脚,接过茶盏了便连喝了几大口。喝了茶,便撑着头倚靠榻上休息。胡玉柔就去将书房门从里头闩上了,然后回身来站炎无忧身后帮她揉着额头,一边揉一边假意问:“大,这会子可觉着好些了没?”

听胡玉柔这么问,炎无忧却不答话,实是她此时觉得头重脚轻以外,还觉得心里头突突跳得慌,身子里一股燥热随着酒意流窜全身。这燥热让她这小半年来因为慕汐颜怀孕生产而刻意压下去的欲望腾腾地上升。

“大,大……”胡玉柔一边娇滴滴地轻声喊着,一边俯□去,将头靠她肩膀,一双柔白的小手也从炎无忧额头的两侧往下滑,直滑到她颈前环住了她脖颈。

炎无忧心里知道这是胡玉柔,自然是不喜欢她这样亲密的举动,便抬起手来想去解开她环住自己脖颈的手。酒后乏力,连着解了两下竟然是解不开,便嘴中含混道:“玉……柔,松,松开……”

胡玉柔看她容色倾城的脸上满面霞红,心里头早如痴如醉起来。头一次和自己喜欢的如此亲近,也让她兴奋异常,那心里只存着想和她更加亲近的意思。所以当炎无忧抬手来解开自己环住她的手,而又乏力解不开时,她便从炎无忧身后绕到前头来,一歪身坐到了炎无忧腿上,两手环住炎无忧的脖颈,身子贴了上去,嘴中道:“大,酒还没醒么……”

她这么娇滴滴的说话,凹凸有致的身子贴住炎无忧,说话又贴着炎无忧的耳根,那女子的脂粉香直往炎无忧鼻子里钻。使得炎无忧只觉那欲望上涨得更快更强。可是眼前之毕竟不是慕汐颜,她体内春|药发作,虽有欲|火,可是并不想碰胡玉柔。

见炎无忧并不动作,胡玉柔却反将炎无忧的手拿起往自己胸口一放,媚眼如丝地看向炎无忧一喊了声,“大……”

炎无忧碰到了她胸口的绵软却并不按揉,醉眼朦胧中也看到了胡玉柔那勾逗的目光,心里头突突跳得厉害,可到底是忍住了,转头不看她,只是说:“玉柔……别,别这样……”

“大,玉柔从一见到时,就钟情于了……”胡玉柔一面幽幽说道,一面解自己的衣裳。书房里平日都烧着地龙,所以并不冷。她打定主意,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也要引诱炎无忧成事。她就不信,自己她跟前光着身子,她会一点儿也不动心。

所以下一刻便见胡玉柔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将炎无忧按倒罗汉榻上,自己跨坐到炎无忧身上,将炎无忧双手拿起往她自己两乳上按。

炎无忧被眼前的春|色勾逗得口干舌燥,那心跳得更加厉害。虽然她全身乏力,没法坐起来,身子里头的欲|火又熊熊地燃着,可仍是有一份清明。便忙将眼紧紧地闭住,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死死地忍耐着。

胡如柔见自己这么着勾引炎无忧,对方都不动她。如今这都到这一步了,没道理说不往下的理,便把心一横,将炎无忧的一只手拿起,往她腿间放,又握住她食指对准自己的桃源……

恰此时,从书房外传来拍门的声音,随即便先听到丫头小桃喊:“大,大,您里头么?”紧接着又听到夫罗氏的声音,“孩儿,里头没有?”

炎无忧听到这声音,可说是觉得来了救星。她虽然酒醉乏力,但还是能说话出声的,于是便大声喊了句:“……”

外头正书房外头拍门的小桃和罗氏等听到,便俱都说:“竟是书房里,叫们好找。”

原来送走皇帝后,炎无忧出来外院陪客,到掌灯时分,内院的慕汐颜和罗氏怕她外头吃醉了,便各自派了自己房中的到外院来寻炎忧,两拨二门上遇见,便一起到外头来找她。到了外院花厅中,见酒席已散,有收拾碗盘的小厮说大送了客已然回去了。

于是众便又按原路返回,谁知回去后却没见到,慕汐颜便命丫头小桃带再出来找,而罗氏听说了则是亲自和自己房中的丫头婆子们出来寻她。两边的一找就找到了炎无忧的外书房。

胡玉柔本来想强拉着炎无忧破了自己身子,到时候便到老夫罗氏跟前去如此一说,罗氏必定会让炎无忧纳她为妾。这要是成了她的妾室,成了她的,就算炎忧一开始不会像喜欢慕汐颜那样喜欢自己,可她相信心都是肉长的,这日子长了,只要自己好生对她,爱她,她一定会接受自己,喜欢自己的。不过,正关键的时候,却被外头来找炎无忧的丫头和婆子们打断了,这让胡玉柔是既惊慌又失望。

外头拍门的小桃和罗氏见书房内亮着灯,又听见了炎无忧说话,可又不见她出来,便担心她是不是有甚事,所以越发急切得喊她,门也拍得越发响。

里头的胡玉柔无法,只得起身来穿衣裳,不过穿衣裳时,她又心生一计,故意弄得自己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而且还去拿点水自己眼角点上几点,看起来就像是刚哭过的样子。然后她去开了书房门,一打开书房门,便低下头显得自己非常委屈的样子,等小桃和罗氏等看清楚她的模样,心生怀疑之后,她便以手掩脸,假装哭着夺门而出。

见胡玉柔这副模样跑开,罗氏先就皱起了眉头。随后和小桃等进入书房中,见炎无忧仰躺罗汉榻上,酒醉乏力,满面通红的样子,便各自心里头怀疑是不是炎无忧刚才酒后乱性,对胡玉柔动手动脚了。

罗氏这时也管不了别的,先就走上前去摸了摸炎无忧的脸,觉得滚烫。便说:“孩儿,怎的醉得如此之狠?”

炎无忧听到罗氏的声音便说:“娘……难受得很……”

罗氏她额头一戳,“谁叫喝这么多酒的?”

转脸过来,便命去端醒酒汤来。不一时,就有跟前服侍的丫头去端了醒酒汤来。原来大武朝的官宦家宴请宾客时,厨房里都烧得有醒酒汤,以备喝醉了的客醒酒。所以,这醒酒汤很快就拿来了。罗氏让将炎无忧扶起来,亲自喂她喝了一碗醒酒汤。然后等她酒意稍微过去点,这才让扶着她回去。

回到连理院中,以小桃为首的丫头们将炎无忧扶到汐颜卧房中,便去打水来为她洗漱,一面将书房中找到炎无忧的事对慕汐颜说了,说大醉了,睡了书房里,让好找。这中间,见到胡玉柔蓬头散发,衣衫不整,似乎是哭着跑出来的样子到是没有对慕汐颜说,怕她生气。而且现今慕汐颜坐月子,这月子里头是忌讳生气落泪这些事的,要这么做了,得落下终生的病根儿来,更是不能说。

炎无忧喝了醒酒汤回房后洗漱一番后,已然是清醒了大半,不由想起方才书房中的胡玉柔引诱自己的一些事,庆幸自己好没有犯错,对不起汐颜。又奇怪为何当时自己会有那样的冲动,难不成真是太久没有和汐颜欢好的原因。因此当晚和慕汐颜睡一起,明知道她还坐月子,仍旧是搂着她又摸又亲,把汐颜撩拨得不行。最后又不能行房,只能各自强忍着欲望睡下。

另一边的罗氏正房所的寿海院中,罗氏却琢磨这事儿。方才看那胡玉柔的样子,仿佛是受了自己的无忧欺负的样子。唉,这无忧也是以前口口声声地说她只钟情于慕汐颜一,可喝了些酒就书房中对家玉柔动手动脚。这胡玉柔毕竟也是官宦家的女儿,如今做了自己府中的丫鬟已经是低一等了,还让自己这喜欢女子的无忧给欺负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罗氏决定,此事暂不声张,等汐颜出了月子才说,而且今晚所有见到这事的都不许透漏消息。因此第二日早起,她便将昨晚所有见到胡玉柔哭着从炎无忧书房中跑出来的丫头和婆子们让传到自己跟前,将不许对此事乱嚼舌根子的话吩咐了。说,谁要敢透漏出去,必要被撵出府去的。众害怕,俱都说不敢。罗氏见众应了,方让她们回去。

而炎无忧第二日起来,却完全清醒了,那春|药“天仙媚”的药劲儿也过去了。她想起胡玉柔昨晚的行径却觉着十分的不妥。怕她到时候乱说给这府中的丫头婆子们听,传到汐颜耳中,汐颜定会生气。所以炎无忧决定过两日去和罗氏说一说,说胡玉柔年纪也大了,紧着为她找个家境不错的婆家嫁了,或者给她多些银子,让她出府去也行。

过了几日,炎无忧便到罗氏房中,将自己的意思对罗氏说了。谁知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罗氏却发火骂起她来,“还好意思说,当日书房中对玉柔做得事大家都看眼里,对家动手动脚,欺负了家,这会子却想撵走,给找婆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但的官声要受损,就是们罗家和祖父家也会脸上蒙羞。”

炎无忧着急分辨道:“娘,说什么呢?那一晚醉了,什么事也没做,而且也做不了什么事……”

“正因为醉了,所以才记不得都做什么事儿了。”罗氏接话道,续又说:“这事儿昨日问过玉柔了,她说酒醉得吓,强行将她按到榻上,要了她身子。”

“什么!绝不可能!醉成那样,动都动不了,怎会做出那样的事?”炎无忧闻言骇然道。

罗氏“哼”了一声道:“刚一听到,也是不信,便让跟前得力的婆子董嬷嬷来,带她去查验了一番。后来董嬷嬷回来后禀告说,果如玉柔所说,她的确是破了身。所以说那什么绝不可能根本是欺瞒为娘。”

炎无忧怔愣了一会儿,又仔细想了想,然后使劲地摇摇头,“不,没有做,对她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得了,别一口一个没有做了。这酒后乱性,要了个女子的身子也不是大事。再有,玉柔说了,既然已经要了她身子,她就一心一意的跟了,再没有嫁给别的理。若是再让她嫁,她不如死了的好。孩儿,不用害怕,有娘,定会把这事给办好。想来是怕媳妇儿和闹罢。放心,等媳妇儿出了月,就去和她说这事儿。”罗氏走过去拍了拍炎无忧的肩膀安慰道。

炎无忧猛地坐下,还是摇着头大声道:“娘,没有,真没有……”

停了停又猛然看向罗氏问:“娘,您方才说要去和汐颜说这事儿,别,别和她说!”

“就要去说,这为官做宰的,哪一个不三妻四妾的。就算是女子之身,既然可以取慕汐颜做妻,便也可以娶胡玉柔做妾。再说了,多一个疼爱的女子身边儿服侍,娘也高兴。所以就这么说定了,等汐颜的月子坐满,便去和她说,要她答应纳胡玉柔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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