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逃……?省省吧,没必要因为这种闲着没事儿得罪主子,这么做对推动剧情一点作用都没有。”挥挥手坐回了汹屋。
青瓶探进头来:“难道不想走?”
“想啊。不过没必要拖上,该干嘛去干嘛吧,今儿吵架不过是听了某些不中听的话心里火的厉害,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他不放还是出不去。”推了她一把:“要是闲得慌,就回去把被子枕头拿过来,睡会儿,今天看病一天累死了。”
青瓶眼睛闪烁着,转身走了:“谁会给拿东西,滚吧!”
这头还没吃完东西,青瓶刚走,就听到了主厅远远传来的喧闹声,这个时候有谁会拜访?夜里来搓麻将么?
那头喧闹还继续,又一茬没一茬的啃着手里的馒头,就听到了屋外暗卫的窃窃私语。
“付家来要了,说是未婚妻被王爷带走,手里头带着的是皇上赐婚的圣旨。如今正坐前厅喝茶,王爷说……”
喂喂,忘了会武功么?
这些话凭借着柳七这身子过的听力,听得一清二楚。二爷竟来了,只是那圣旨是怎么回事儿?
刚要探出头去说些什么,就听见了更嘹亮的一声喊:“圣旨到!”
连屋顶的暗卫都慌了慌神,犹疑中就听见一队走来,一名宦官门口说道:“典药局知事步辞可?”暗卫犹疑中,最终打开了门,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馒头大步跨出门去,嘴里塞得满满的含混说道:“怎的?”
那宦官仿佛已经知道的不知礼,抬了抬手,看见了他手中的黄色卷轴,撇撇嘴跪了下去。
“典药局知事步氏女,医术高明精通医理,即刻封为典药局局丞,掌管典药局修制御用回回药物及和剂以疗诸宿卫士。太妃身体微恙,急招局丞即刻入宫为太妃诊治。”
放大爷的屁,丫太妃更年期身子不好,还要这个专业玩刀的过去给她看病!什么医术,曾经是太子的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直直抬起头来,那宦官死命用小眼睛瞪,示意低下头去接旨,转头看看面色发青表情阴郁的十一垂手跪一边,二爷一身青绿便服也跪一边,拿着柄不伦不类的扇子,脸上的笑却听到圣旨内容时僵掉了,用力握紧手里的扇子。
那宦官把圣旨一卷,抬起手来,二爷却笑起来:“瞧那惊喜的样子,还不快接旨。”
眼瞎了才看老娘一脸便秘的表情是惊喜……
“臣女接旨,谢帝隆恩。”不伦不类的说道,抬起手来,那宦官嘴角猛抽,还是将圣旨递给,他声音尖锐中透着嘶哑,带着京中方言的味道,喊:“步氏女即可进宫吧。”
二爷起身拦了过来,宽大袖袍的遮掩下,将金叶子塞进那宦官手里:“刚刚接到圣上赐婚的圣旨,还未与未婚妻子多说几句话,不如公公先进宫,耽搁半刻就将她送入宫,咱们都心知肚明,太妃身体不过是微恙,宫中仍有局郎内使那么多,晚那一时半刻入宫也无大碍。”
那宦官轻轻将金叶子拢入衣袖,笑道:“那就劳烦付大了,别等到天亮了再来就行了。”他拱拱手就走了,二爷笑着抬了抬手送了两步,看的直撇嘴。
“行了,走罢。”二爷过来就来挽的手,看着模样笑的得意,却觉得他眼里充满忧虑。“多谢王爷照顾有加,料想王妃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局丞大理应离开了。”他笑的绝对算贱。
十一捏紧了拳头,分明的看见了他白皙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他猛然夺过身边暗卫手里的箭弩,对准了:“只怕手下暗卫会失手伤了局丞大,本打算收起箭弩,却未想到失手射杀了步氏女!也必定会当场斩杀那失手的暗卫,并且为步氏女的死表示惋惜的。”
二爷笑起来:“何必呢。先不说那箭这儿还能不能射伤步辞,咱们不能左右的事多得是了。不能拦着步辞入宫,也没法得到一纸赐婚圣旨。”
十一眯起眼却未放下箭弩:“那不如干脆伤了新入京崛起的付大也好。”
“若是真想与争上一争,就往上爬啊,爬到那龙椅的位置,等着黄袍的时候,到时候就不会有抢不到的东西了吧。也不会如此不愿,也要为了别登上皇位而娶一个自己厌恶的女子,也不必因为别的野心而组织暗卫四处安插眼线了吧。”二爷拿起折扇笑起来,只看着他那折扇上写着八个大字:才高八斗风流倜傥——
十一抿紧唇:“这世间许多事都是注定的,若是去争反而会死得更惨。”
“要让说来,许多事不想太多,不争太多,才会成为别手下的蝼蚁,死的惨——”二爷一把扛起,转身走去。
“卧槽别扛着,他妈能不能别让肩膀抵着肚子!吃的馒头渣渣吐一后脑勺信不信!”挣扎起来,二爷却笑的猥琐的拍了屁股一把,就这么扛着往外走。而被这么扛着的,也能直直看着十一的表情,看清了他那张脸涌动的心疑愤怒冲动恶意悲凉种种,也能看清他拉紧弓弦颤抖的手指。最终他就这么抬着手,直到们转了个弯走出了他的视线,才猛然听到一声箭矢划破空气的刺耳声响,那箭矢狠狠扎了围墙边的树干上,箭羽兀自颤抖哀鸣,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果然啊……再怎么愤怒,再怎么威胁,再怎么不甘,他也没能伤。
走出王府,二爷掀开帘子坐上马车,拽着也上来,脸上还有灰尘,头发乱扑扑的连衣服都被自己狂暴状态给扯坏了,掀开车帘只看见坐狭小车厢正中央的二爷。“快点,给让点地方,能不能别占这么多位置。”
“来来,别不好意思,坐腿上就好嘛。”二爷笑的促狭晃了晃扇子,才看见那扇子另一面上写的八个字:尚未婚娶寂寞难耐——
刚翻个白眼想要说话,就脚下一绊,整个马车往前飞驰出去,往前一扑,眼见着就要一脸扑到二爷裆上去,二爷连忙并着腿捞了一把,避免用鼻梁顶断他海绵体。
“吓死了。”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坐了他腿上:“他妈要真是扑到裆上去了,老娘今天就回去把做过手术的名器切下来油炸一下挂窗口。”
二爷哆嗦了一下:“好歹也是就要成婚的,何必如此狠毒。”
转过脸来一脸认真问他:“赐婚圣旨是怎样?”
二爷抬起头来笑着非要往嘴唇上咬,被咬赚混的说道:“瞧这骄奢淫逸的……”
“不过是皇上想要背信弃义之前对的一点示意性的安慰就是了。得到了北洋的船队,毕竟要表示一下,他也知道如今若是将嫁给十一,必定会惹怒浮世堂甚至会中断合作,他刚刚登基根本不稳,这么做明显没好处。这也就是明明十一是皇上手下主将却连指婚的一点小要求都一拖再拖。”二爷贴着说道,他胳膊紧紧揽着,行为上的反应远没有表情那么轻松。
“然而皇上也算是知道表面看起来是个的软肋,是个可以控制的女子,所以下面他就要将胁迫入宫,然后用来威胁了哦。”二爷笑起来,轿子里昏暗的紧,但无论何时他直直看着的眼睛仿佛都如碎晶星辰。
“若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笑起来:“关守玄也不是蠢得,平时里面前装疯卖傻习惯了,可是支撑浮世堂发展,没有脑子去斗去算可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么说可是不好听,好像多么爱算计一般。”二爷笑眯了眼睛。
“要再把手往屁股上摸,现掐死。”冷冷道。二爷僵住了,讪笑道:“都自家,还不让摸摸。”
“先帝之死,是一手促成的吧。”低声道:“以往总想着说不通的地方太多了,但今日听着与十一的对话,换个角度想来反而觉得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阻挠太子登基。”
二爷抱着,一脸求教的天真模样。
“先不说硫化氢那东西,是手下的工匠极有可能得到的,再加上张霖的工巧水平,制作能压缩气体的瓶瓶罐罐也未必不可能。”思索道:“更重要的是,先帝假死的办法。军营中与冷大夫讨论药理之时,他曾提到自己想制作一种让龟息甚至假死的药物,问有没有可能。说过几种办法,比如用冰块使深度昏迷的降温,比如酒精混合毒物的大量摄入控制临界点,比如就是猛掐耳后毛细血管极其敏感处。”
“而先帝身上出现的就是第三种方法中提及的猛掐耳后,这虽然是最快的方法,却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假定早有计划要太子还外亲征时谋害先帝并怂恿七皇子或其他皇子,详细的制定了计划,谋得七皇子信任,七皇子甚至连先帝寝宫的密室都和盘托出,然后计划开始实行,看似最快速的假死方法,则成为了被发现的最大破绽。太子回京无法判断先帝因何而死,或许这时候派出的所谓神医就要入宫登场了,但却未料想到是被带回京入宫。”
“但也不慌,因为有更好,是最了解这些的,也会由于与太子同一阵营,而和盘说出。本打算放过其他皇子的太子如预料中被激怒,用见不得的手段斩杀了所有除十一以外的皇子,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目的。”看着他说道。二爷笑起来:“剩下的话,懂懂……”
“是啊,懂,因为最想扶上皇位控制手中的从来都不是太子,只有借太子之手斩掉所有障碍和未知可能性,想要的傀儡才能干干净净的稳稳坐上皇位。”眯着眼睛说道:“到底计划了多久。”
“其实这计划还有别的更大的好处。”二爷凑过来说:“太子因为事况突变而离开西域,这也是目的之一。对抗达阿赤的战争中,太子事事考虑朝中格局,甚至连粮草从哪家收购,才能平衡都考虑的充满世故,反而拖慢了脚步。无比渴望这场胜利,只有太子离开战场,才能得以发挥。”
“而且……最后带领士兵赢得胜利的不是太子,军中的副将士兵都会一个个记住的是这张脸,都会心中留下的身影。这比手握军权还重要的多,万一有一天到了需要动用那支军队的时候,不但是的战绩与形象会影响那些士兵,再加上浮世堂早已小兵中安插隶属浮世堂的新,到时候再加上他们的煽风点火,虎符不手都没那么重要了。”
……屏息。
“有没有觉得很可怕?一步步计划还将军府里傻笑着扎风筝时,都已经脑中一点点完善了。”
“怎么说呢……”低下头去:“有点脑子也应该面前多显露一点正常的样子,聪明才是性感的新定义,整天装疯卖傻的……真是。”
“挺好的。”二爷笑起来,他的面容还是当年那么深目高鼻又带着一点硬朗,头发就算是学着京中贵族一样抹着头油梳进发冠去,还是那么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扎手。“当初认识的时候,不就是那样子么,许多事只要不过分,掩笑容下也没什么。再说了,以为不知道,嘴硬的使劲骂,心里头不还是感动的一塌糊涂的。”
“滚吧,是个表里如一的!”推了他一把。
“再说了,其实没装啊,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了……”二爷说道。
……这才是真话吧。
“哎呀又是好几日未见,不要说那个了。”二爷说着手就开始往下滑。
“如果真想玩羞耻游戏,玩个车震,现就去拿了马鞭过来抽抽到爽吧!刚刚十一刚爽完,觉得怎么也是要了圣旨来求婚的,不让爽翻天实对不起的深情啊,让只往□抽打都没问题,老娘会玩的花样多了,什么乳钉皮绳都是小姑娘家家的东西——”
“哎?!”二爷一脸受惊。
狞笑着压二爷身上,膝盖顶开了他的腿,伸手已经顺着胸口往下捏去:“这个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的外科医生,可是做过好几本笔记研究男的敏感点的,敢打包票能让爽的脸都绿了。”
二爷眼神是期盼的,表情是惊恐的,行动是坚决扞卫贞操的,他双手捂胸:“蛤蟆……那个……”
“少装了,还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脑袋里已经已经意淫了吧。”一脸嫌弃。
二爷猛摇头:“绝对没有!虽然对于说的那些名词很想知道含义!”
眼见着马车缓缓停下来,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大,已经到了外宫东门了!”
撇撇嘴转身就要走下车,二爷却一把拉住,一脸的欲言又止,心里软了软:“还会再见面的,别想太多了。好好做的事吧。”安慰道。
“们新婚的时候不如试试……马鞭什么的听起来好像是很爽的样子。”二爷吞吐说出口。
……滚丫,他妈才是真正的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