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就这样,嘴里吐不出好话来。”愤愤坐下,对冷大夫说道:“每天阴阳怪气的,要不然是口出恶语,要不然就是找虐,他这种就适合爱上亲妹妹或者是跟皇后有一腿,然后被虐的死去活来一往情深的,再跳个崖流个产丧失个性功能,来个一波三折他就爽了。”

“……也别嘴这么毒。”

“真不是嘴毒,他不止一次来故意找麻烦了,这几日都没怎么搭理他,却看着他总是用那细长眼睛死勾勾盯着。不知道多少次擦肩而过的时候,骂说是走狗。擦,老娘就是这两天没虐他皮痒痒了!”

冷大夫不说话了,默默收拾了桌面上的东西,轻声道:“也回去歇着吧,去……给熬药。”

“行,去找他算账去,不过就是个皇子,整日嘚瑟没完没了,前两日还说话处处针对二爷,二爷生下来那是给虐的,他凑什么热闹!”嘟嘟囔囔的站起身来,顺手拿起面具带上,走出营帐,只听见冷大夫身后幽幽叹了口气。

只是出门却未找到十一,撞上了面有急色匆忙往主帐走去的二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二爷脸色绝对不算好:“皇上……先帝驾崩。消息三日后才送到们这里!”

也有几分脸色发白,太子不京中,这绝对是有心控制的局面,而遗诏是否还?京城兵权如今谁手中?

“太子即刻就要离开,们还留这里,等仗打完再走。幸好之前太子亲征大胜的捷报早已京中皆知,否则状况比现更难办,太子的已经备好了马匹,这就去再详细商定一下这边的事情。”二爷神色匆匆说道。

“刚刚十一皇子还从药柜上拿药,怎么就忽然接到消息了,他难道不知道么?怎么神态如此泰然……”还未说完,二爷却来不及听,有唤他,急着说太子要见。

不合适见面,只得退下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夜里营帐中一阵静谧,这个消息似乎还并未有太多知晓,裹紧身上的夹袄,刚刚走到一个营帐的阴影中,忽然感觉背后有靠近。也未多想,回过头去,只见到猛然朝面上蒙来的布巾,惊得一缩,抬腿就踹过去。

来者竟轻松躲开,绝未想到军营中也有会对出手,刚要摸出后腰的匕首,有却又从背后一把揽住的脖子,往后猛然一摔。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匕首落了床头,还未还手,就后脑磕了地上,眼前一花,布巾就盖脸上。拼命屏佐吸,却有好几同时捉住了,挣扎间忍不住吸了口气,那布巾上的药粉被吸入,心中大叫一声不妙,还未呼救两腿发软就往地上一摔。

布巾被掀开,挣扎着想起来,却也天昏地暗的旋转中看清了其中一的脸。

……哎丫不就是当初救了的那个十一手下的暗卫,哎大哥叫什么来着,大哥别绑,是谁说会保护的——哎!这个善变的男!

就这么挣扎着蹬着两条站不起来的腿,头一昂昏死过去。

累与挣扎不过的如同泥淖一般的沉睡中,仿佛听见了许多的说话声,甚至还隐隐听见了二爷的说话声,他是把救下来了吧,一定是……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偷袭老娘。

“是,殿下一路走好,后面的计划已经制定好,如果没有额外状况胜利很快就要眼前了。准备几年的战争绝对不能输。”二爷的声音隐隐传来。抬抬手,想要说话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听见隐隐的太子殿下说什么,渐渐响起了车马轱辘的声音,轻轻启唇呼了口气沉沉坠入沉睡。

可万万没想到,当再度醒来之后却只看见了摇摆的马车锦缎车顶以及跪坐身边两个面无表情的。

“醒了。”面无表情的丫鬟说道。

“啊……”面无表情的暗卫回答。

“卧槽!”表情纠结的怒骂道。

“不用说也猜的差不多了……”无力挥挥手:“十一让拐来的?们现去京城的路上?”

那个丫鬟面无表情道:“奴叫青瓶,殿下说女如果被扒光了就不会乱跑了……所以。”

这才发现自己的现状,裹紧了被子:“丧心病狂!老娘来着例假!他妈还就只给留了个亵裤!”

那青瓶一脸恍然大悟:“摸了半天,还以为裤子里装了匕首,原来是塞的布条。怪不得殿下拦着叫别摸了。”

……他妈的这世上都是什么可怕的。

那暗卫满脸严肃长相凶恶,却大手端了个杯盏给:“热水。”

冷笑道:“以为老娘光着上身就不敢跳车逃走了,大不了两坨胸甩来甩去跑个两条街,少想用这些来威胁。”

青瓶又恢复了死脸:“柳七,的功夫还是教的。如果非要跳车,也愿意帮减负,少带两块累赘的肉跑起来会更快吧。”

那暗卫按住了青瓶的手:“别,没了那肉就不好看了,听说没有胸的女会自卑的。不愿让柳大如此自卑。”

……们两个给够了。

“大,是阿铖啊,喝点热水吧。”暗卫递过水来,以前见过他,还是对他有几分印象,只记得他对柳七忠心又情深,稍微放了点心,接过杯子,刚喝了一口,那青瓶猛然掀开车窗的锦缎帘子,往外探头扯着脖子大喊:“殿下!柳七醒过来了!殿下快来!殿下殿下殿下殿下殿下下下下!”

这个女神经病……求别喊了。

这时候车子突然一个颠簸,佯装没坐稳,身子往前一倒,手里杯盏热水洒了阿铖腿上,他倒不意痛,先来扶,故意把手一松,被子顺着身子往下滑,眼见着就要露点了,他连忙转过脸去。

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妈蛋裸奔算什么,逃命比什么都重要v然伸手去拔-出阿铖腰间短刀,他猛然反应回来就要抓住的手,却让手腕一转躲过,手握短刀,猛然划开被子,被褥中棉花撒了他二一脸,青瓶身手甚至比暗卫阿铖都要好几份,狭窄车中棉花漫天飞舞,她一只手快准狠的就从棉花雨幕的那边抓来,眼见着就要抓紧脖颈,猛然后退,掀开车帘,裹紧半截被子,往外一蹬就要轻功踏出去!

这时候要脸就输了!不顾那些翻身就要跳下车,刚落地就被惯性冲的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本以为一抬头就看见疾驰的马车飞扬而去,结果却见到了一整条豪华的车队,跳下来的瞬间,马车周围护卫的骑兵立刻拉起弯弓,箭矢对向,车队缓缓停下来,看着不起眼的车掀起了车帘,露出太子嫌弃脸与十一皇子的脸。

“这就是非要带着的女,真是丢现眼。真没想到鬼面铁手,那张鬼脸下竟是这么张毁的差不多的脸。”太子微微勾起嘴角:“若不是医术高超救过一命,都不想多看一眼。”

十一看见几乎裸奔,只裹着半条被子满脚是泥披头散发的,脸都绿了,低声对太子说道:“哥,拿她来拿捏浮世堂是绝无错的,那关守玄不知对她有多上心。”

太子瞥了十一一眼,轻笑:“难道不是想抢别女才这么做的?本来想着若是喜欢,虽身上有残缺,但也是有真本事的,若是能让她跟浮世堂断了联系,赐婚让娶了也罢。结果这会儿到跟义正言辞起来了,那就让她好好当个质吧。”

十一脸色变了几变,他果然是年纪轻,斗不过那老奸巨猾的太子哥哥。被无数箭矢对着,自然也知道插翅难逃,直接无奈的放下了匕首,对几个骑兵挥挥手:“就出来放个屁,说马车里就那么大点地方,若是熏坏了多不好。”

这头儿还没酝酿出一个屎的叹息,十一大步走下马车,朝走来,表情甚至有几分凶,阴沉着脸:“给起来!穿成什么样子也想着逃跑。”

冷冷笑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贱扒的衣服,咒他便秘一辈子。”

十一噎了噎,看着光着的大腿和露出的一截腰肢,表情更不善了,他一把拽住就要扛起。嚯!这什么态度!

故意使出力气往下一压,十一是个不会武功的,哪里撑得住,刚把扛上肩就一个趔趄摔倒地,倒是利利索索从他肩膀上跳下来:“哟,殿下,怎么扛不住这个小女子啊,都怪最近吃多了。”

太子那头猛然甩下车帘,只说了四个字:“丢现眼。”

看了一眼有几分狼狈的十一,就这么迈着腿光着脚走回了马车,阿铖与青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跪坐原地,递给毛巾擦脚。也像什么都没做一般裹着被子坐回了原地,过了没多久就看着十一也钻进了这辆马车里,阿铖被赶了出去,只留青瓶还这儿看着。十一怀里还抱了床软毯,往头上愤愤的一罩,哼哼唧唧的裹身上,冷笑道:“怎么的,还搞偷袭,把带到京城去干吗?”

“哼,关守玄可不是个老实的,只是想让他知道该怎么做而已。有的命手里,许多事情就有底牌了。”

“呵呵的命,明明就知道不是柳七,那就告诉,他妈是山上千年道行的妖怪,只不过如今落魄附柳七身上,再威胁,等老娘变回原形,一口吞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张牙舞爪说道,十一皇子跟看傻逼一样冷冷瞥了一眼,青瓶递了杯水来:“热水。”

接过一把干了,把那杯子抛了,卷起毯子窝到角落里准备睡觉,却怎么都也再睡不着了。

“别想着怎么跑了。”过了好一会儿,十一的声音才传来:“老老实实的吧,是不会放走的。”

滚大爷,又来玩强取女虐恋情深的戏码,姐姐没时间跟玩跳崖玩虐恋玩怀孕再流产,也不想跟老婆斗小妾斗婆婆斗,他妈明明就是个不会武功傲娇炸毛的受,还想来强压这个总攻,简直搞笑!

再说了……只是想这事儿要是二爷知道了,又不知该急成什么样子。关守呈投靠敌军,本就难对付……若是再为这事儿急了怎么办。

车队一路狂飙,过了几日终于到了京城,太子一入京城就有接应进宫,没法掀开车帘,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并不清楚,只是十一皇子还未进宫,车马还京城内朱雀大道上行驶,青瓶就拿了套衣裙叫换上。“若是让写封信,就换上,否则就这么跳下车去。”说道,十一最后还是同意了,满不情愿的展开衣裙,才发现是套挺漂亮的衣服……

若是让别形容来必定是素雪绢云千水裙,烟霞蝉纹罗纱衣,可这等俗,只能说……裙子有很多层,很多层,而且是青绿小衣配着宝蓝色襦裙,虽华丽却颜色也算雅致。一脸嫌弃的往身上套,青瓶过了晌久才说道:“大……这是最外边一层,里面的还都没穿。”

咂舌,她帮助下,才穿上层层叠叠如花瓣一般的齐胸襦裙,外面罩上薄衣与纱巾,头发也最近长长了几分,她虽是个练武的,却也手巧,竟给把头发挽出个花来,还带了一头珠玉首饰。

“殿下说太好动,那些步摇簪子,之前带的时候掉的满地都是,所以才叫弄这些用铁丝固定的珠花。”晃了晃脑袋,果真半个都没掉下来,只是头沉甸甸的,让几乎要断了脖子。再加上又给套了软底步履,鞋头带着银坠儿的,简直想呵呵冷笑。

这要是等下车了的时候,看见十一宅府门口围了一帮青红柳绿的女,才真是要默默更改本文关键词了。

过了没多久,车子停下,青瓶端着铜镜叫照,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故意用那只铁手拈了个兰花指,笑道:“美不美?”

青瓶一脸正经:“美。”

冷冷看着自己的铁手从华美的袖口中露出来,掀开车帘就这么大喇喇的跳下车来,宅府门口倒是站了几个管家模样的下,却未见着有女。十一从车上也走下来,朝走来:“进去吧,这样子挺好的,比每日穿着窄袖短打杀来跑去好多了。”

瞥了他一眼,大步迈进门去,对着那管家模样的说道:“肉!要吃肉!给来十碗红烧肉!要吃到目赤耳鸣大便干燥!”

那管家僵硬了,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尖叫:“何如此大胆,竟然敢踩踏门槛!这可是王府!”

未闻其声先见其啊,低头看着自己踩门槛上的脚,两只脚都踏了上去,狠狠跺了两脚,冷笑。

十一,是丫欠虐,非要给来个小三儿入府,正妻迫害的戏码,倒是要陪好好玩玩,咱们看看谁玩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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