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几乎是招待完记者的第二天，萧末就收到了满意的效果。
最明显的就是一早上萧末的手机从他起床开始就一直疯狂地震个不停,于是男早餐完之后懒洋洋地坐沙发上看电视顺便欣赏被记者围追堵截的秦朗的狼狈之态时,顺手将那个他所熟悉的号码直接拉进黑名单。
然后,世界清静了。
萧末觉得很愉快——
虽然早上萧炎临走之前吐槽他无耻,但是男表示他就是无耻,并且面对秦朗那种,他不仅无耻还要下流才能打败他。
对于萧末的大言不惭,萧炎表现得非常不感冒,这孩子虽然天天外面打打杀杀像个十足的小流氓,但是这方面,萧末发现他居然意外地正直。
萧炎十分看不惯男使出的这些阴招。
反倒是当哥哥的萧衍没说什么,还反过来帮萧末劝他弟弟。
兄弟俩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与他们平日里的形象完全倒过来这件事让萧末有些惊讶,但是此时此刻的男却也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往心里去,成功地漂亮反击了秦朗之前的坑爹行为，萧末非常满意，并且萧祁看似忧心忡忡的提示之下，萧末听话地没有跑出去乱走——整整一个上午外加下午男哪里也没有去，他户外运动了很久，直到萧祁过来告诉他秦朗找上门来了……
萧末除了小小的惊讶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甚至让萧祁告诉秦朗，他不家——尽管当时他就坐客厅里悠哉地喝茶，补充下午运动时出汗损失的水分。
秦朗走了之后，又有手下的过来报告，萧末放南区的探子给了消息，说是今天白天萧末昨晚跟记者说的话见报之后，整整一个白天秦朗手下的二十四小时营业性质的场子业绩都很差，习惯那个附近活动的似乎都跑到了西区新开的场子里，虽然新开的场子总有优惠酬宾活动，但是今天南区却真的是业绩跌到了冰点。
所以秦朗才急了？
萧末捏了捏耳垂，心不焉地叫了声萧祁。
“末爷？”
西装男依旧还是男所熟悉的那个模样，当双手垂直放腿侧，微微弯□形成一个恭敬卑微的形象，他高大的身影完全遮挡住了原本有可能刺激到萧末的阳光，当男微微拧头去看他的时候，心中忽生如果能永远留着萧祁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的感慨。
可惜不可以。
萧末看着萧祁，轻轻地刮了刮茶碗子抿了口茶：“最近西区的少主归位，送点东西过去意思意思。”
萧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但是因为秦朗可能一时半会翻不过身来，最近西区的名声又正走上坡路，不希望看见牺牲自己结果养肥了西区这种结局，”男不动声色地说，“晚点天黑了，带一点过去走下场子，不用太过分，稍微示意一下就好了。”
萧末的意思是让萧祁带过去砸一俩家西区的场子，砸不了，闹事也好，总之就是要搅合一下。
这种话萧祁不可能听不懂，但是很明显地，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萧祁脸上露出了一瞬间迟疑的表情——而萧末没有放过这个，黑发男微微偏过头，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此时此刻成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男唇角轻勾，语意不详地问：“怎么，不愿意？”
“末爷，今天晚上可能……”
萧末轻笑一声：“没关系，要是不想去，就找高洋带去好了。”
高洋下手只可能更狠，那是个疯子——这一点，萧祁和萧末心中都自然有数。于是意料之中的，萧末看见西装男点了点头，恭敬地说：“其实属下刚才只是想说，原本今晚准备到新开的那家赌场巡场的，因为最近总有说有闹事，不放心想过去看看，但是末爷如果想让属下亲自带去西区走一圈……”
萧末唇角边的笑容变得清晰了一些。
“——那属下就带过去走一趟。”
萧末满意地恩了一声。
现他承认了，萧炎说得没有错，他是有点无耻，并且还有那么一点恶趣味。
以“早点做准备别让西区的看出来”这种烂理由打法走了萧祁，萧末上楼冲了个澡就下楼进厨房亲自动手炖了锅鲫鱼豆腐汤——他的手艺其实不错，但是这个汤上，他永远做不过此时此刻跟他隔着一道海的老头子。
萧末时常回去香港，甚至此时距离他上一次往回跑才刚刚过去不到半个月，现他又想回去了。
好晚上餐桌上，男又有了新的收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当他坐桌边忙着研究“如何优雅而快速地吃完一只大闸蟹”这个严肃的问题时，他无意中听到萧炎和萧衍提到了一个关键词——
家长会。
男立刻竖起耳朵放下螃蟹，一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他大儿子满脸无奈的神情以及他小儿子一副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的悔恨神情，这样子有点好笑，萧末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不让作死偏要作死，这样尴尬的气氛之中，只见男拿起手边沾了茶叶水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慢吞吞地宣布道：“们有家长会？要去。”
“去个屁！”萧炎脸色很难看立刻一口回绝，“不许去！”
萧衍原本无所谓，但是他忽然想到如果男去参加家长会，搞不好之前辩论赛获胜的事情就会被揭穿，那个闲得蛋疼的班主任搞不好甚至还会多嘴让男跑回来劝自己珍惜保送机会跑到那个离家天远的地方上大学，双生子中的哥哥头疼了一会儿后立刻跟他弟弟站到了同一阵线：“萧末，萧祁不是让少出门吗？”
“去学校而已，又不是去哪里，秦朗还能扛着把机关枪勇闯家长会来扫射？”萧末挑了挑眉，“们俩有什么事情瞒着？这么怕去参加家长会。”
萧衍：“……”
萧衍有些头疼怎么开口逃避那份被他隐藏起来的荣誉。
萧炎：“……”
萧炎有些头疼期中考试那两天他就应该看看书好歹不要让分数看上去那么令有爆血管的冲动。
仿佛没有看见两儿子面如菜色，萧末只是非常难缠地自顾自说道：“明天们的家长会要去，们长那么大这个当老爸的还没参加过们的家长会，觉得非常遗憾。”
“现才想起来遗憾这个东西会不会反应也太迟钝了点？”萧炎咬牙切齿地说，“公立学校真心烦到飞起，早想到有这么一茬老子说什么也不会跑到这个破学校去！”
“看也呆得很开心啊，”萧末不动声色道，“不是也愉快地交到女朋友了吗？”
萧炎脸色一垮。
坐他对面的萧衍手中夹菜的动作一顿，挑起眉有些意外地看着萧炎——他怎么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萧炎吊起眼角斜睨他哥一眼，后者立刻从最开始的惊讶恢复了平静的面瘫脸：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更了解萧炎，只是这一眼的眼神交流，当哥哥的立刻知道这大概是他弟弟之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伟大杰出行为……的其中之一。
最终，萧末从萧衍的嘴巴里撬出了家长会的时间，但是接下来对于儿子们的班级以及班级位置等一系列细节问题，萧末却一个字都问不出。萧衍和萧炎两兄弟班主任电话号码他也没有，打电话问萧祁，结果对方回答他他也没有记，萧祁表示，曾经萧炎他们的班主任确实打过电话来告状，但是转头电话就被他删掉了——
萧末这才想起萧祁好像也很讨厌老师，是地图炮形式的讨厌，无差别攻击那种——用西装男自己的话来说，他和属老师的犯冲。
萧末有些头疼了，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开几堂道德教育课给他手下的这群混混们扶正一下三观。
萧末觉得略纠结，然而当他看着面前萧炎满脸得意的神情，却忍不住想要打击他一下，于是只见男淡淡一笑：“得意什么，不是很出名么，大不了明天找到高一的那些教室，一个个地问过去，最好祈祷自己不是高一一班。”
这一次连萧衍都轻笑出声来。
萧炎脸上的得意笑容消失了，他站起来狠狠地给了萧末一个大白眼后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为了表达自己的抗议，熊孩子再一次很重地甩上了门。
……
第二天，按照萧衍说的时间，萧末特意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来到他们的学校门口——
当学校门口零星地看见几个家长时男就已经不自觉地翘起唇角，随后跟他们套近乎问了准确的家长会时间知道自己没有错过之后，男心情更加愉快——虽然愉快的与此同时他有些愧疚地发现自己居然又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了他的大儿子——
事实上，家长会的时间跟萧衍说的一模一样，他压根就没有骗他。
想想也是，会这种方面耍幼稚的小心眼的，也只有萧炎这种幼稚的臭小鬼才干得出。
公立学校不比私立学校守卫那么严格，男表明了自己家长的身份之后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保安的放行，距离家长会开始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学生们都还上课，校园里也压根看不见几个家长的身影，萧末独自一走这所K市重点高中的路上，悠哉哉地看着操场上的高中生们上体育课跑跑跳跳——期间，男身上笔挺的西装和英俊干净的面容引来不少小女生的窥视——
她们眼中，萧末这款属于“风度翩翩的帅大叔”。
虽然她们并不知道的是，“帅大叔”的亲生儿子们眼里，他禽兽不如以及一塌糊涂。
至少萧炎是这么觉得的。
他篮球场练球被男遇上又被威胁着说出自己的班级之时，他尤其这么觉得。
因为这会儿男用来威胁他的理由非常无耻——
“好像看见的女朋友了。”
萧炎皱起眉，回头看了眼，果不其然看见了被自己拖过来打临时工帮忙收拾他练习投篮的那些篮球的路铭希，这会儿的工夫，小姑娘正埋头捡球与擦球中忙得不亦乐乎（大概）……萧炎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黑发男那饶有兴致恨不得过去搭讪的目光令他觉得尤其不爽，萧炎清了清嗓子：“她是那里，又怎样？”
萧末微微眯起眼：“说现喊一嗓子她能听见么？”
已经完全可以想象路铭希过来只会眨巴着眼问“谁是男朋友男朋友哪哪里有男朋友”这种蠢问题，萧炎瞬间额角青筋暴起：“敢！”
看着儿子面露紧张的神色，萧末不仅眯起眼更加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女朋友一回头发现他高大健壮的男朋友正被老爸抱怀里玩亲亲会不会觉得很崩溃。”
“………………”萧炎抽了抽唇角，搞不懂面前的男怎么能那么不要脸。
看着面前的小儿子脸色大变的模样，萧末只是作死地觉得逗他儿子真心非常有趣。而这时，还没有得到回答的萧末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geT住了眼前这个傻儿子的弱点，唇角边的笑容稍稍扩大了一些：“萧炎，儿子，认真的。”
认真个屁！前几天还一本正经让老子别调戏这会儿给装个鸟的登徒子！萧炎倒吸一口凉气，强忍下了将手中的篮球砸到面前这张笑眯眯得像只狐狸的脸上，只是咬着后槽牙说：“臭老头，要点脸能死？”
“不说啊？”萧末一只手爬上儿子的肩膀，非常善解意地说，“好，那就喊了——三——二——一——唔。”
萧炎满脸崩溃地将手死死地捂男嘴上。
三分钟后，萧末愉快地往一年三班方向一路挺近。
……
萧末很忙。
男从来都不知道开个家长会也能那么忙——教室里，一大堆的中年男女挤一起坐课桌后面本来就显得很滑稽，萧末走进去刚找到萧衍的位置一屁股坐下，还没等他拿起桌面上的全年级成绩排行单，就被旁边的大妈凑过来搭讪：“年轻，来替弟弟开家长会？”
萧末一顿，扫了一眼成绩单果不其然第一名看见了他大儿子的大名，心情不错地放下成绩单冲大妈优雅地笑：“是儿子。”
大妈：“………………………………”
那一瞬间，萧末确定自己大妈的眼里看见了“怎么可能”“早恋”“未婚生子”“早婚早育”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好这个尴尬的时刻，萧家双生子的老师走进了教室拯救了全世界——家长会开始，这个班主任比较奇怪，她似乎很喜欢这么多成年的面前把他们的孩子的成绩一一汇报，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并且每当她提到一些排名，就喜欢让那个学生的家长举手。
比如“成绩最好的学生家长请举手”——萧衍的老爸举手。
比如“成绩最糟糕拖了平均分的学生家长请举手”——萧炎的老爸举手。
比如“带领学校辩论队全国辩论赛中发光发热的学生家长请举手”——萧衍的老爸举手。
比如“上周带领同学校门口和校外士聚众打架的学生家长请举手”——萧炎的老爸举手。
……于是整个家长会萧末的手几乎没放下来过，而周围的不知情的家长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举手狂魔或者蛇精病。
家长会开到一半，当萧末班主任老师温柔地提到“从未迟到早退的好学生名单”时再一次举起了手时，男开始认真地思考萧炎不让他来开家装会搞不好是真的为他好。
整个家长会只有班长做总结这一个环节的时候，当萧末看见他的大儿子优雅地迈着步子平静地站台上丝毫不紧张地发言时，沐浴周围的赞扬的海洋之中，男这才稍稍感到了一丝欣慰。
——这才是家长会的目的。
——老子就是来炫耀儿子的。
家长会结束时，各位关心子女的家长蜂拥而上将萧衍和班主任堵了讲台上，与此同时，教室的门被从外面拉开，从走廊里走进来一个杀气腾腾的萧炎，少年将男一把从座位上拽起来二话不说就要拖走，而当萧末被萧炎拖走之前，还看见某位家长拍着萧衍让他要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
当萧末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身后，男几乎毫不怀疑自己的视线有一秒曾经和那双平静的琥珀色瞳眸对视上——并且那双漂亮的瞳眸之中难得带着淡淡的笑意。
然后男就被他的小儿子一路拖死狗似的拖离了教室。
“去哪？”萧末似乎早就习惯了萧炎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也不反抗，就是任由他拖着他走。
前面的少年头也没回，就是光从他说话的语气之中能听出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家长会好不好玩？”
萧末心中嗤笑，表面上却显得比较淡定，他就好像专程准备气死萧炎似的，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好玩，觉得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萧炎，从开学到现居然一次作业都没交过，很好奇们老师居然忍到现。”
萧炎：“……”
这个时候的萧家二少爷脚下一顿，转头直接将男塞进了他们正要经过的一个阶梯教室里——教室里没有，大概是一会儿要开年级大会才提前打开了门，而当萧炎将萧末推进去之后，二话不说就重重带上了门——这次他没忘记上锁。
“成绩单上找名字找得很辛苦，”萧末看着萧炎那双和他哥哥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瞳眸，平静地说，“找了大概三分钟后才恍然醒悟应该从最后开始找。”
萧炎微微眯起眼，他用自己的身体将男推搡到了门边的墙上，拧过脑袋稍稍凑近了萧末：“然后找到没？”
萧末没有闪躲，尽管他已经能感觉到此时此刻他的儿子离他很近以至于当他说话的时候那双稍稍显得有些干涩的薄唇唇瓣都有意无意地喷到了他的面颊，而男却没有说多余的废话，他只是微微掀起眼皮显得有些懒洋洋地看着跟他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的小儿子，一双深邃的黑色瞳眸还没开灯的昏暗阶梯教室中显得令胆战心惊的明亮。
良久。
男淡然的嗓音才慢吞吞地响起——
“找到了，很后——唔……”
萧末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说出最后一个字之前，所有的尾音都被萧炎随之覆盖上来的唇吞噬了他的口中——少年的鼻息粗重，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校服衬衫的胸膛此时此刻正缓缓地起伏，仿佛故意要把这种变化传递给此时正紧紧地被他压墙上的男似的。
萧炎就像一只吃不饱的大型犬似的贪婪地吮.吸啃咬男柔软的唇瓣，每当他稍稍变动角度，他高挺的鼻尖都会状似亲昵地蹭过男的，他一直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舌尖只是偶尔戏谑似的滑过萧末紧紧合拢的牙关之间——
萧炎并没有像是上次那样掐着男的下颚强制性地让对方打开牙关。
这一次他很有耐心。
一只大手慢吞吞地摩挲男的腰间，当他发现自己蹭过哪里让怀中的男微微退缩了一点时，少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沉沉的低笑。
直到萧末的呼吸开始变得艰难，到最后不得不依靠嘴来呼吸——当他打开牙关的那一刻，那一直不急不慢地他牙关上徘徊来回舔.舐的唇舌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而当男微微一愣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上当受骗了的时候，萧炎已经不容拒绝地缠绕住了他的舌尖，吮.吸.轻咬……
“萧炎……”
男的呼吸有些不稳，这一声低低的呼唤与其说是拒绝更像是叹息……萧炎稍稍停了下来，他微微侧过头看着男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下敛眼下透出一小片扇子似的阴影。
“现才知道后悔了么？”
萧炎不怀好意地笑着，与此同时一双大手不规不距地将男的衬衫下摆从腰带中拽出——并没有尽数拽出来，只是留出了一个足够他的手探进去的空隙，带着不知道是周围的温度还是本身体温造成的灼热，少年的手似有似无地蹭过男皮肤细腻的腰间——
……这家伙真的很像一只狼犬。
此时此刻，少年正用自己的鼻尖轻轻顶弄男的面颊——
“啊，老爸，说话啊。”还处于变身期的嗓音沙哑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刚刚操场上还很嚣张地扬言要怎么来着？”
萧末有些无奈，他伸手扣住小儿子正试图一路往上攀爬的手，死死地将他的手就固定自己腰际这个对比之下稍稍显得正常的地方，男顾不上自己衣衫凌乱，抬起头看向紧紧地将他压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的少年：“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当时又没说，”萧炎狡辩着，低下头一个响亮的吻落男白皙的颈脖之间，“所以当真了。”
“现说了，”萧末抿抿唇，“放开。”
萧炎无声地勾起唇角。
“等下，”他凑到萧末身边，用粘腻得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说，“再让摸下，刚打完球有点兴奋……”
“……”
萧末无奈，隔着一层夏天十分透气的薄裤子，他几乎能真的感觉到对方胯.下的硬度有些不比寻常——完全不懂运动完了以后会兴奋这是什么毛病，然而男此时此刻后背被压冰冷的墙上，腰间被萧炎灼热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温度让男破天荒地觉得……
有些舒服。
萧炎粗重的呼吸喷洒男的耳垂之间，脑海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疯狂地谴责着自己，但是当萧末找回一点理智想要推开萧炎的时候，一双手却搭上少年的肩膀之时不听话地停顿了下来——一个拒绝的动作最后变成了诡异的迎合。
萧末的心跳有些快。
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究竟会发生什么——
直到萧家父子身边的大门被从外面推了推，忽如其来的震动让门边近乎于完全贴一起的二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下，紧接着，萧末听见他所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概是有路过的学生不知道一会要用顺便把门带上了，司礼，可以麻烦去问值班老师拿下钥匙吗？”
隔着厚重的门传来的嗓音淡定而优雅。
是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