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首相的烦恼
昨天晚上的爆炸，给深蓝星地下城的狂欢气氛,带来了一定影响。
每个街角拐弯处都站着武装机器,用眼睛扫描着每个经过的,试图分辨出昨天爆炸现场遗留的能量气息。
温栾伪装成一个刚刚享受完夜生活的颓废者,通往地面城区的入口排队,出示身份卡后成功离开。
没有系尔,温栾的诈死计划很难成功,这种戒严搜查力度,就算温栾找到深蓝星民用港口,也无法顺利混出境——他现是倒霉的、身份敏感的外交员。
温栾还不想被当成有间谍嫌疑,试图逃境的特工,被深蓝星政府干掉。
他一边搓揉按摩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冷静思索昨天晚上那场爆炸。很明显,不是深蓝星政府干的，否则以他们的风格，一定会搞得像放礼花（想到这里温栾抽了下嘴角）。
也不可能是外国间谍的阴谋，深蓝星上的间谍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能闹得这么轰轰烈烈？
温栾听系尔说过深蓝王国最近一百年的政治简史，所以很快就真相了，首相赛路斯的政权下，仍然有权势家族的余党幸存，他们可能力量不够，但是足够狡猾的潜伏下来了，就跟恐怖分子一样找准机会就刷存感。
多么倒霉——
作为恐怖袭击的间接受害者，温栾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回摩尔威亚大使馆。
急匆匆离开的温栾，不知道检查他身份卡的机器他离开检查下一个时忽然停顿，三秒钟后才椅着脑袋恢复正常。
首相官邸。
仍然是那个没有一点装饰，只有黑灰白三种颜色，充满冷硬气息的卧室。
蓝光屏幕自动空中弹开，显现出穿着斗篷的温栾从检查站通过的身影，靠椅子上的赛路斯丢下文件，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
他发现温栾身上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他早上帮温栾换上的那套。
“警惕心很强。”赛路斯自言自语。
首相阁下从这个细节，就发现了很多问题，如果温栾是一个没有秘密的普通，根本不需要买来另外一套衣服换上。
赛路斯昨晚就发现温栾没钱，也没什么深蓝星的常识，所以他看到温栾新换的衣服是最便宜的一种，并没有意外。
“果然是去地面城区…”赛路斯很想知道温栾的身份是什么。
曾经的判断都是错误的，他昨晚的床伴简直一身是谜。
尤其今天早晨，赛路斯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个让他发愣半分钟，回头望着沉睡未醒的温栾，差点召唤安朵斯前来，将温栾抓走关起来的秘密。
“安杜马里，调出他的身份卡信息。”
赛路斯脸上不再有温情，他目光冷厉，手指扣着椅子的扶手，冰冷的盯着屏幕中的温栾。他确实给温栾身上做了一点追踪的手脚，但不是衣服上，而是身份卡。
他取出温栾撕坏的衣服里的身份卡，输入一个特殊的代码，无论温栾通过哪个检查站，刷卡时就会自动发出信号。如果不是黑乌鸦夏克斯没扫描身份卡的能力，赛路斯早就知道温栾的身份信息了。
温栾这样迫不及待的离开地下城，根本不像一个来深蓝星游玩的外国。
外国？有能够进入地表城区的外国？
——呃，对不起，真的有。
“摩尔威亚大使馆外交官张森上校随从，注册姓名为乔恩。”
“外交官随从？”赛路斯早就忽略掉那帮战战兢兢生活深蓝星的了，首相也不可能管理所有的事情，执政党的外交事务大臣米切尔，同时也是深蓝王国情报部门首脑，解决间谍监视大使馆是米切尔的职责。
“所以，他真的是一个外国？”赛路斯问。
“资料不全，无法回答。”安杜马里没有情绪的说。
作为研究所的第一件雷蒙盖顿作品，城防系统安杜马里的智能系统存设计缺陷，很难进行流畅的自主思考。一旦遇到导致系统发生错误的问题，它就休眠后自动格式化，以保证内部程序的正常运行。
简单来说，它是一台经常失忆的机甲。
反正城防系统嘛，清除障碍的武力够强就行。
为了避免经常格式化，安杜马里从来不自主查询资料，很少用思考模块，死板的用储存指令办事，意思就是“非必要时刻不动脑子”。
比如现，安杜马里早就忘了温栾曾经导致它格式化一次，没有威胁警报的情况下，也没主动扫描温栾的生命特征反应，它连温栾的长相都没看到，更别说发现那个东方恶魔回来了还是赛路斯一夜.情对象这种惊天八卦了。
“叫米切尔…不！”首相想起那位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外交事务大臣，立刻扶额，改掉命令，“通知旦塔林来见。”
“好的，阁下。”
“继续监视这张身份卡，注意每次出入记录。”
“明白。”
蓝光屏幕无声消失。
十分钟不到，首相秘书官紧张害怕的声音就从通讯器里响起：“阁…阁下，旦塔林要见您，它说是您的命令。”
如果说首相官邸的顾问、仆、卫队们最害怕哪一个机甲，毫无疑问就是一本金属书形状的旦塔林。他们背后称呼那本书为恶魔，因为它把操纵者变成了傀儡、活死。
甚至有背后传播谣言，说为了保持旦塔林的启动状态，冷酷的首相会指派知道太多秘密的属下成为机甲旦塔林的操纵者，真正的为赛路斯“效忠”。
。
赛路斯放任这种谣言，或者说，他刻意让更多的惧怕自己。
“希望一分钟后旦塔林出现面前。”赛路斯冰冷的说。
“是…”秘书官声音颤抖的说。
没过多久，房门无声的打开，抱着金属书籍的老行动迟缓的走进来。
赛路斯头也不回的说：“让他出去。”
那本书张开扉页，好像想说什么，又识趣的忍住了。老将金属书籍放赛路斯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呆滞的离开。
“需要的智慧，旦塔林。”赛路斯放下撑住额头的手。
那本书却发出了一声尖叫。
“噢，赛路斯，的脸…”
首相的右脸明显青紫一块，下巴同样有红肿的血丝，就像被谁狠狠打过几拳，还能从金发缝隙里看到脖颈上淤青的吻痕。
“，真的…去了？”某本书结结巴巴的说，“一夜.情，没开玩笑？真的去了？”
书籍封面上的屏幕唰唰的冒出一堆乱码，然后整本书抖动一下，乱码就被清屏了，旦塔林神奇的将声音频率调整成欢快歌剧的调子，整本书也闪闪发光：
“的智慧？哦，没问题＼乐意做您的爱情顾问~~”
“……”
“的建议是，保持您现的姿态。”旦塔林继续金光闪闪，欢快的说，“赛路斯，照镜子了吗？现看来有一种凌虐美，根据类的审美指数，他们很难拒绝这种诱惑。”
“闭嘴，旦塔林！”
赛路斯摸脸上的伤，心情非常糟糕。
今天早晨他发现的秘密，让他连擦药都没心情。
“遇到了一个很不一般，很喜欢…”赛路斯回忆了下昨天晚上的经历，不由自主的纠正，“是非常喜欢的，不要问什么叫喜欢，不知道。现这个的来历有问题，感情影响了的理智判断，需要的智慧协助分析问题。”
“哦哦！”某本书兴奋的冒金光。
“再发光就把丢进下水道。”赛路斯目光冷厉。
“噢…听着呢。”旦塔林弱弱的说。
赛路斯皱眉，但是他除了这本书，没有更好的选择——智商上。
从昨天晚上的爆炸说起，赛路斯简单的将事情告诉旦塔林。
“一个随时会死的外交官随从，对搜查袭击害怕，会警惕的换衣服，说自己是外国游客，听不懂深蓝王国语言，这都很正常。”金属书张开扉页，哗啦啦的翻，“没有理由愤怒，阁下，肯定也身份上欺骗了他，这很公平。”
旦塔林的高智商，让它犀利的指出了问题：“所以？还发现了什么？”
“……”
赛路斯沉默很久，然后慢慢说：“以前见过他。”
“然后？”
“只有一眼…很奇妙，记住了。”赛路斯慢慢说，“原来以为对某些事不感兴趣。”
“那是没有遇到正确的对象。”那本书像模像样的咳嗽一声。
“怀疑过这个，昨天，本来也是准备试探。”
“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也没试探出来——啊，对不起，阁下，是机甲不会对说谎。尽管实话难听了一点。”旦塔林的思维模块里，赛路斯这种长相的，一般不上面。
赛路斯不知道这本书想什么，他回忆为温栾做了所有善后，擦洗、换衣服，给身份卡做了手脚，细细吻了温栾额头准备离开的时候，惯例检查了房间，然后——
“发现了系尔，沙发底下…”
“嗯，系尔沙发底下，哈哈，多聪明的偷听——什么，系尔沙发底下？！”整本书都蹦了起来，又重重的摔回桌面上，旦塔林不顾自己睿智形象的尖叫，“失踪的系尔怎么会跟一夜.情的沙发底下？”
“……”
赛路斯疲惫的闭上眼睛。
系尔跟一个羽毛面具躺一起，赛路斯记得它们是温栾头上摔落的，也是被温栾匆忙踢进沙发底下的。
关机状态中的机甲，赛路斯发现不了，但是作为制造者，如果他连构成系尔的特殊金属也不认识，就是笑话了。
拐走系尔的，不是东方恶魔吗？
旦塔林程序错乱，拼命联络安朵斯。
“关机罢工，请勿打扰。”
“……”
旦塔林被这条自动回复气得全身乱响，它维持联络状态怒吼，“安朵斯！的智商跟着机油一起漏光了吗？”
毫无疑问，智商是安朵斯的开机关键词，几秒种后，黑甲骑士死板的声音传来：“不、许、嘲笑的智商！”
“偏要嘲笑，昨天晚上哪？为什么不跟着赛路斯，知道他一夜情的对象是谁吗？那个东方恶魔，拐走系尔的东方恶魔！靠——唯有博大精深的遗失语言才能描述现的心情——深蓝星没有昨天晚上毁灭真是奇迹！真想知道那个恶魔对赛路斯做了什么。”
“确定？不是赛路斯对他做了什么？”安朵斯太了解某，这家伙会吃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