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回复阿斯托利亚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斯科皮收回了目光,感叹道：“好啦布雷斯,不要再叹息了。让觉得自己像一个诈骗犯。”
俩谈话间,斯科皮正试图把自己正挤进德拉科身边的座位上——那太窄了,见鬼的他的书包只能放地上……斯莱特林王子鄙夷地扫了他一眼,说：“看见了。”
斯科皮搓着手中持续发出舒适温度的火焰碎石,满足地半眯着双眸哼哼：“看见什么啦？”
“冲的婚约者笑得像个白痴。”
“嘿！”
“好吧,换一个——流氓？”
“德拉科！”
“哦,得了吧,逗的。”德拉科心满意足地说,顺手拿过长桌上放着的一把镂花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往里面加牛奶——
“第一次霍格沃茨喝下午茶。”斯科皮挺新鲜地瞪大眼,“潘西，那个小饼干味道怎么样？”
“总之还不错，里面有碎葡萄干和果仁——如果喜欢这俩样，可以试试。”潘西优雅地放下手中正小口抿着的精致小杯子，起身放了两块斯科皮所说的奶油曲奇饼到斯科皮面前的盘子里，缓缓地说，“说实的，也是第一次霍格沃茨喝下午茶——认为这是因为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客们来得时间太奇怪的缘故，们总需要一些理由把大家聚一起，然后由校长说些什么。”
德拉科布斯巴顿的学生们选择拉文克劳的长桌落座时冷笑了一声，看起来此刻对潘西“客们来的时间太奇怪”这一项深有同感……有时候，斯科皮无奈想，贵族们对于鸡毛蒜皮的事儿总是显得特别乎——哦，那是什么？布斯巴顿有个漂亮的姑娘——“她的头发颜色跟简直一样了，德拉科。”斯科皮惊讶地低声惊呼。
“只是‘几乎’。”德拉科鄙夷地微微蹙眉，“马尔福家的血统没有法国延续。”
“德姆斯特朗——他们过来了！”米丽森·布罗德惊呼，那是个身材略微强壮的四年级姑娘。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坐她的身边，微微眯起碧色的双眸，不确定地捅了捅自己另一边的潘西，不确定地说：“哦梅林，潘西快看，那个是不是巴鲁特——”
潘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斯科皮赶忙去伸手扶住差点被撞翻的被子，隐约觉得格林格拉斯说的这个姓氏有点儿耳熟，德拉科充耳不闻状地喝了一口热奶茶。
那个身着德姆斯特朗校服的高个子、像狗熊一样的男孩走过来，并拥住潘西的腰交换一个热烈的舌吻时，斯科皮将自己口中的饼干喷回了盘子上。
德拉科发出一声恶心的啧啧声，把自己的盘子移开了些。
任何姑娘对这个都没什么抵抗，达芙妮清了清嗓子，红着脸低下头盯着自己面前的盘子。潘西踮起脚拍了拍阿尔法·巴鲁特的肩膀，将他轻轻推开理了理自己的被揉乱的黑色头发，虽然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些，但喘息不匀和脸上的微红出卖了她——
“好了，阿尔法。”潘西伸出手，推开男孩正准备再次凑过来的脸，低声警告，“们都看着呢。”
“——这有什么关系。”
巴鲁特声音低沉，就如同德拉科之前说的，也许是因为德语本身的发音问题，这位德国贵族说话总带着一股浓浓的鼻腔音。威克多尔·克鲁姆正带着微笑站巴鲁特身后——不同于往常他海报上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其实他看上去挺亲切的，潘西伸出的手上轻轻一吻，随即，两带着其余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斯莱特林长桌正式入座。
年级领袖这一套看来德姆斯特朗也很流行。
斯科皮瞥了身边正礼貌地假笑着与巴鲁特和克鲁姆互相拥抱握手问好的德拉科一眼——哦，这有点儿丢，斯科皮讽刺地想，他们随便一个的胳膊就有大腿那么粗呢，马尔福少爷。
德拉科保持着马尔福家特有的假笑坐了下来，巴鲁特和克鲁姆则下一刻落座于他的右侧，巴鲁特的对面正好是潘西。同情地瞥了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潘西一眼，斯科皮悄悄地拿着自己的粮食，正准备把屁股挪远离这三个闪闪发亮的大物时，德拉科高傲地用俯视众生的态度目视前方，同时嘴角咬牙切齿地挤出：“停止移动的屁股！整个礼堂都看着，蠢货！”
斯科皮不动了：“他们看，真该死，不习惯所有这么盯着看——能不能坐到桌子对面去！”
德拉科鄙夷地卷起唇角：“别蠢了，格雷特先生。烧了穆迪屁股的时候连教授都盯着看，怎么没见有那么一丁点紧张？”
“那是保护呢，德拉科少爷，如此光荣有什么好紧张的？”斯科皮反唇相讥。
“哦，见鬼的！真是要一步登天了！”斯莱特林王子声音嘶哑地警告，“把塞到茶壶里淹死之前，闭嘴，享用该死的下午茶！”
“才应该多吃些，”斯科皮扭过脸，真诚地说，“看见了吗，同样是找球手，克鲁姆有两个那么大——再也不相信找球手要求身材瘦小这些话啦！”
德拉科微微眯起银灰色的双眸，危险地盯了斯科皮一会。
然后……
生气了。
整个晚上——是的，直到整个晚餐或者晚餐过后，德拉科也不肯拧过他尊贵的铂金色脑袋，始终用后脑勺对着斯科皮。这让斯科皮意识到，对于一个男孩来说，拿身材说事儿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好吧，其实论高度来说，德拉科并不算“瘦小”，事实上，他比三年级的时候强壮了一点儿，不再瘦得可怕，今年暑假他也长高了不少，如果过了五年级，他可以轻易达到6英尺（约1.83米）——
“——这些应该自己跟德拉科说，斯科皮。”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火炉边，潘西和德拉科同时不知所终，同时，消失的还有阿斯托利亚。唯独剩下扎比尼正笑眯眯地对对面盘腿缩沙发里满脸愤慨的小斯莱特林说，“是不会帮转达这个消息的。”
“不，”斯科皮用力将羊皮纸上写错的一个句子划掉，无精打采地说，“才不要冲着铂金色的后脑勺说话呢——啊，这篇论文要让发疯了——一二j□j年的国际巫师大会跟有什么关系？！”
扎比尼凑过脑袋去看斯科皮的论文，并上面点了点指出：“哦，那是‘撒丁岛’魔法师的专门小组，不是‘但丁岛’。”
斯科皮惊讶地猛地抬头瞪他：“连魔法史的课程都听么？”
“当然。”扎比尼露出一抹飞快的微笑，“德拉科比更加认真，他的书本上充满了补充笔记——不该受其他孩子的影响，魔法史上有时候也会出现有用的内容——当然啦，”扎比尼略微嘲讽地说，“往常说到这些内容的时候，也许宾斯教授自己也没意识到。”宾斯教授是霍格沃茨唯一一个身为教授却是鬼魂的，传说他只是活着的时候，某一次火炉边睡着了，而当他起来去上另一节课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身体忘了扶手椅里。
“那是最令枯燥的教授。”斯科皮干巴巴地评论，“他能把吸血鬼和狼的战役说的像邓布利多教授唱校歌——就连书上的插图都比他有趣。”
“不这么认为。”扎比尼神秘地眨眨眼，“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有什么非留下不可的眷恋，为什么宾斯教授的灵魂会留霍格沃茨？——要知道，不是每个死后都会成为鬼魂的……甚至是画像，成为鬼魂有比成为画像需要更执着的理由。”
“……看不出皮皮鬼有什么执着而深刻的过去，谢谢。”斯科皮囧着脸说。
扎比尼爆发出一声清晰的大笑，他丢开手中的《高级阿尼玛格斯理论》将自己摔进沙发里，深棕色的双眸因为愉快而显得异常晶亮，休息室里，有几个姑娘原本正低声交谈的姑娘停止了交谈，兴奋地扭过头来盯着他——说是的，其实扎比尼很受欢迎。今年的情节，他甚至收到过来自格兰芬多的个别姑娘的巧克力，虽然当时德拉科一旁比较酸地坚持那是一定是‘加过料的’。
当晚，德拉科很晚都没有回来，连潘西都回来了——
她显然对德拉科去了哪里一无所知，“也许是跟布斯巴顿的那几个姑娘约会，今天晚餐前脚刚离开，她们就围了上来。”潘西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斯科皮对于这句信息量太大的话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比较好——是“刚来一个下午屁股还没坐热的布斯巴顿”还是“几个！姑娘！”还是“前脚刚走”还是“围了上来”。
梅林的袜子，这是要干嘛？斯科皮鄙夷地喷了喷鼻息：“快宵禁了，他会给斯莱特林狠狠地扣上几分。”
潘西折起自己的斗篷，闻言动作一顿，扭头看着斯科皮略微同情地说：“孩子，吃醋。”
“没有，为什么要？”斯科皮挑起眉。
“总之随便什么可怕的理由。”潘西嘟囔着，“一晚上都跟阿尔法一起。斯内普教授今晚没空给德拉科扣分——他被布莱克教授拖走了，禁林边缘们敲路过了那里——事实上，觉得他俩可能是去决斗了……活力无限，是不是？”
……
第二天早上，所有准备参与三强争霸赛竞选的学生们都把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扔进了缓慢地吐着火舌的火焰杯里。韦斯莱双胞胎兄弟试图用“增龄药剂”骗过邓布利多校长老头的年龄界限，但是显然他们失败了，被狠狠地丢了出来之后，他们长出了胡子——礼堂里所有的都哈哈大笑乐得不行，唯独赫敏看上去恼火得要命……看老天爷的份儿上，斯科皮咂舌，她这会儿还没当上女学生会主席呢！
早餐过后，斯科皮有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可是他忘记带上自己的课本，折回去拿的路上，他一个转弯的角落里遇见了德拉科。
哦，这勉强算得上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如果不是多出一个阿斯托利亚的话。
阿斯托利亚背靠着冰凉的霍格沃茨走廊的墙壁，德拉科·马尔福微微弯腰，一手撑墙上，另一只手捧着姑娘的脸蛋，两正，呃，热吻。
热吻。
斯科皮觉得自己应该走开，而不是瞪着眼睛这儿像个傻逼似地强势围观。
德拉科一向非常警觉，听见了脚步声的同时，他停止了接吻，微微抬起头，银灰色的双眸黑暗的走廊过道里显得闪闪发亮，走廊的尽头，来背着光，但是显然从身影的轮廓上来看令非常熟悉。
斯科皮德拉科抬起头的同一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涉得可怕。
“——嗨，早安！小格雷特——！”
不远处，叼着一本二年级黑魔法防御课本的西里斯愉快地发现了目标之后，从黑色狗变回了高大的布莱克教授。
银灰色的瞳孔微缩，德拉科猛地推开阿斯托利亚。
但是此刻，走廊的尽头已经空无一，原本站那里的已经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