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眼底还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就好像他已经连续有几天没休息好了似的。坐餐桌边,他连续打了几个呵欠,蔫蔫地看着教师桌边上正低声跟新来的黑魔法防御兼魔咒助教谈话的斯科皮,俩可能是发生了一场小小的争执,二年级斯莱特林的脸色不太好,而那个来自另一个大陆的助教,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面瘫状。
西里斯·布莱克看上去也心不焉的,似乎很想加入他们的对话,但是也许俩对话使用的是中文,最后,这位英俊的阿尼玛格斯终于发现自己插入无能之后,郁闷地扭开了脸。
加入能听懂中文,们将会发现一本正经的俩的对话内容其实非常惊。
闻信：“今年有一场圣诞舞会。”
斯科皮：“哦。”
闻信：“四年级以下的学生没有能参加的资格。”
斯科皮：“哦。”
闻信：“如果被高年级邀请，就可以留下来。”
斯科皮：“哦。”
闻信：“……被要求留下来直到三强争霸赛结束。”
斯科皮：“哦。”
闻信：“所以要不要和参加舞会？”
斯科皮：“哦——等等，什么？！”
少年顿了顿，移开了目光，格兰芬多长桌上，拉文德兴奋地跟他挥了挥手，目光游弋，拉文克劳长桌上，秋·张羞涩地对他微微一笑，小幅度颔首，闻信从容地再一次强调：“要不要做的舞伴？”
斯科皮被吓得不轻：“俩个大男搂一起跳舞，没毛病吧？”
闻信微微蹙眉，看起来比较很困惑斯科皮会拒绝：“可是也不想搂一个女跳舞。”
斯科皮大怒：“听起来还挺委屈！”
闻信叹了口气，捏了把小师弟白嫩的脸：“可是如果没有收留，这个圣诞节会被要求打包回家。”
斯科皮挑挑眉：“哦，当然会留下来——如果有四年级以上的女生来邀请，就能留下来了。”
“…………是什么让产生这种错误的自信的？”闻信怔了怔，认真地问。
“那是必须的，告诉，是很受欢迎的。”小斯莱特林挑挑眉傲慢地扬了扬下巴，略微挑衅地望着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少年，得意地宣布。后者盯了他片刻，直到斯科皮开始觉得浑身不自，这才大发慈悲地收回目光，垂下浓密的睫毛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盘子里抹了一层黄油的土司上，良久，闻信缓缓道：“醒醒吧，天都亮了。”
斯科皮：“………………”
——“那么，答应了吗？”
斯莱特林的队伍中，已经换上秋季斯莱特林绿绒斗篷的马尔福家继承微微扬着下颚用嘴角挤出几个单词，期间他目不斜视地以一种挺直的姿势望着湖面。而现，以邓布利多打头，海格教授不安地站瘦高老头的身边，他的胡子今天看上去打了不少发胶之类的东西来让自己看的稍稍整齐一些。其他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和教授们都聚集了这里，等待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与教授们的到来。
“当然没有，俩个男搂一块跳舞像什么话！”斯科皮喷了喷鼻息，不屑地说。
德拉科表情放松了一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用非常微妙的语气说：“的没文化程度只比巨怪好一些——既然巫师里同性伴侣是正常的，那么当然，有存专门为同性伴侣设计的舞步，那一点也不奇怪——”
斯科皮撇撇嘴：“哦得了吧，别用这种语气德拉科，又不是赫敏——知道，无所不知。”
德拉科面部飞快地抽搐了下，看上去对斯科皮直呼格兰芬多万事通教名的行为很有看法要发表，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并用一种非常镇定的语气教育道：“这只是常识，孩子，就算不变成书呆子，也应该知道。”
站队伍前面的潘西飞快地咆头，惊讶地提高声音：“德拉科，自己就是个书呆子！”
斯莱特林队伍里发出一小阵窃笑，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粉红，目光比较狰狞：“可一点儿也不呆！潘西！”
“要是们——就不会想让自己给其他学校的留下一个聒噪的形象，所以请闭上们那喋喋不休的讨厌的嘴，先生们。”站队伍最前端的斯内普教授转过身来，嘶嘶地警告。他说这话的时候，麦格教授正尖叫着要求某个韦斯莱——斯科皮认为应该是罗恩·韦斯莱——把自己的衬衫塞到校服裤子里去，事实上，呃，格兰芬多的院长看上去有些紧张。
“他说的比们还多！”斯内普教授扭头继续攻击另一个学生的时候，斯科皮收回目光低声反抗道，“这不公平！”
“可以反抗。”德拉科碰了碰斯科皮僵硬的胳膊，冲满脸愤恨的小斯莱特林露出假笑，“从此教授会像疼爱波特那样疼爱。”
“谢谢，不用了。”斯科皮干巴巴地回答。
“那么又上了一课。”德拉科带着讨厌的优越感说，“——没有绝对的公平。”
微风带着湖面的湿气吹过，不远处的打柳微微摇荡。太阳完全升起来挂天上，温度相比起清凉舒适的早晨来说变得暖和了一些，虽然已不是盛夏，太阳依旧有点儿刺眼。最开始兴奋地的等待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群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格兰芬多的帕瓦蒂·佩蒂尔再一次试图将那个大得可笑的粉色蝴蝶结戴回头上而被麦格教授严厉地禁止时，云层里似乎出现了一个极大的阴影——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了那个，惊呼声之后，几乎所有的学生们都注意到了，那个阴影离他们越来越近，直到大家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轮廓——
“是一条龙！看见了！”一个一年级的赫奇帕奇尖叫。
“谁让他闭嘴，龙才不长那样！”德拉科恼火地群里叫道。不过没注意他，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十二匹会飞翔的马吸引去了，它们健壮而美丽，每一个足足有大象的大小，十二匹飞马拉着一个巨大的粉蓝色车厢缓缓降落，学生们飞快地后退，一阵今天的巨响，马车落地上——
那声音可能太响了点儿，纳威·隆巴顿被震得一屁股坐地上差点儿被马踩死——麦格教授黑着脸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可怜的男孩涨红了脸。斯科皮同情地啧啧两声，看着从有布斯巴顿学校徽章的马车上跳下来的浅蓝色长袍男孩拉出一道夸张的楼梯，然后……
一个女版海格走了下来。
……她甚至比海格还高那么一点儿，这可有点儿惊——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邓布利多热情地迎了上去，“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布雷斯，看到了吗……混血巨。”德拉科站队伍的最末端鄙夷地低声对扎比尼说，后者表情略微妙地默默点点头。
“不知道还歧视魔法生物。”斯科皮好奇地说。
提到“魔法生物”的一瞬间，德拉科的脸色变了变，但是他很快地换上了平静地表情，银灰色双眸显得非常冷漠：“不，不歧视。魔法生物大方面来说也可以算是纯血的一种——”他顿了顿，飞快地蹙眉又舒展开，“但是和巨混血……那非常粗鲁，也非常低贱。”
“什么是可接受范围之内？”潘西笑眯眯地凑过来问。
德拉科瞥了她一眼，重新用他一贯懒洋洋地语气说：“海妖，或者是精灵之类的，总之……长得漂亮点儿的。”
“那是的标准，德拉科。”潘西甜蜜地说，“是个外貌协会的。”
“哦，是会长。”德拉科冲黑发姑娘假笑。
德姆斯特朗的出场也没有叫失望，他们的出场方式就像一艘真正的幽灵船，湖泊升起一阵浓浓迷雾之中自水底缓缓上升——如果这还不够惊，跟德姆斯特朗校长卡卡洛夫身后走下来的那个年轻高大的青年才叫真正惊。
“威克多尔·克鲁姆！”格兰芬多的队伍里，罗恩用一种的大为震惊的语调说，“天啊！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来了。”
“他当然可以，看资料，今年他德姆斯特朗就读七年级。”哈利说。
“……他只是一个魁地奇球员罢了。”赫敏翻了个白眼，“叫的太大声了，罗恩，有几个德姆斯特朗的笑话呢。”
罗恩脸猛地涨红，紧张地四周顾望，乔治笑眯眯地攀上韦斯莱家最小的弟弟的肩，戏谑地说：“她骗的，的傻弟弟——谁会注意啊。”罗恩想了想随即镇定下来，虽然之后他看上去既安心又有些失望。
由邓布利多和教授们陪着客们走最前面，迎接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礼堂。
“他们不该让们等那么久。”德拉科一路上抱怨道。
“哦，看梅林的份儿上，别抱怨了德拉科——至少穿了稍厚的斗篷。”斯科皮搓了搓冰凉的手，“冻得骨头都疼了。”
“只是活该。”德拉科满意地哼了声，接着满脸嫌恶地将斯科皮冻得发青的双手拽了过来，“真该死，摸起来像个阴尸。”他低声抱怨着。手心滑入一颗光滑温暖的硬物，温暖的指尖从斯科皮手背滑开，后者摊开手看了看，一颗圆润光滑的蛋白石静静地躺手心，斯科皮拿起来，对着窗户透光的方向仔细打量——
“这只是暖手用的火焰碎石！”德拉科他身后忍无可忍地低声吼道，“能不能不要像个财迷似的做出这样傻气的行为——梅林的胡子！真可怕——格雷特先生！”
“别大惊小怪，马尔福少爷。”斯科皮讪笑了下，接着懒洋洋地拖长强调，“——就是个土包子，怎么啦。”
“无药可救。”
斯莱特林王子鄙夷地哼了一声，扭头大步走进礼堂。扎比尼从后面跟了上来，笑眯眯地看着斯科皮拽手里揉搓的蛋白石——说实的，那真的非常非常暖，斯科皮简直觉得自己重返间了。浅棕色皮肤的英俊男孩微微眯起眼，叹息了一声：“啊，这么说火焰碎石也落入手里了。”
“这话听着不大对劲儿，布雷斯。”斯科皮暖得心花怒放，乐得眯起眼乐呵呵地回答。
“德拉科身上的宝贝都快转移到身上了。”扎比尼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指地说，“都开始有点同情小格林格拉斯。”
斯科皮一怔，下意识去找阿斯托利亚，而后者已经德拉科身边隔着两个空位的地方落座，也正巧看着斯科皮，两对视的同时，小女孩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站斯科皮身后，扎比尼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