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斯科皮难以置信地眨眨眼：“您是说，那个通缉犯？西里斯·布莱克？”
“想是的,小格雷特先生。”
莱姆斯·卢平现看上去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还算比较温和地推开斯内普教授,独自走向前,紧接着,三个斯莱特林的注视下,黑魔法防御教授光明正大地推开了那扇房间门,对此,里面的反应不负众望地非常迅速,乱七八糟的声音同时响起——
“expelliarmus（除武器）——！”
“……expelliarmus（除武器）！卢平教授？！——”
“哈利！闪开！该死的是谁——expelliarmus（除武器）！——哦不不,莱姆斯？！”
罗恩·韦斯莱大声哀叫一声,听上去他已经吓坏了：“斑斑！它跑了！它咬！——哈利！抓住它——”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恼火时低声咆哮的呼噜音。
………………
斯科皮可以发誓自己看见斯内普教授翻了个白眼。
德拉科看上去也很是不耐烦地轻轻啧了声嘟囔着“格兰芬多精神”之类的话，虽然他眼中的情绪并不如他表面上来的那样镇定，事实上，他非常紧张——不过这没关系，斯科皮恶劣地想，装模作样就是德拉科·马尔福最大的特长。
房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些，卢平教授探了个头出来，他冲斯内普教授和两个斯莱特林学生微微一笑：“进来吧。”斯科皮很快注意到，此时此刻，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手上正握着几根魔杖。
“还有谁？”波特警惕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很亮，但是比起霍格沃茨的城堡走廊来说，这儿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斯科皮跟德拉科身后走进屋子里。
“马尔福？——格雷特？他们这里干什么？！”罗恩变得不知所措地朝哈利大吼，就好像他能给他一个不错的答案似地，而显然要令他失望的是，哈利也完全一副蒙鼓里的样子。
“哎哟，这是怎么了？格兰芬多年终小聚会？”德拉科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里的，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他很好地掩饰住了这些，然后冲哈利露出一抹讥讽的假笑。
哈利面无表情地回望他，他好像受伤了，始终坐房子的一个肮脏的角落里，手里没有魔杖，“还能期待什么？斯莱特林，布莱克，好吧，那么——伏地魔哪？”他嘲讽着往四周看了看。
“不要提他！”
嘶哑疯狂的声音打断了格兰芬多救世主的话。
斯科皮第一眼就将注意力放了房间中央那个成年男身上。
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带着一些天生的自然卷，胡子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修理过了，也许本身质地良好的巫师袍似乎也穿了很久，听到声音他转过身，冲门口的来咧嘴狞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双眼精神过甚地发亮——西里斯·布莱克并不如通缉令所说那样逃亡，他似乎某个地方过得很好，得到了优质的照顾。
睫毛轻轻一颤，斯科皮双唇蠕喏了下，似乎有什么要说。
但是赫敏绝望地尖叫打断了他——
“不相信！”她转向卢平，深褐色的严重透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伤心，“这么相信！——没有告诉过其他任何！”
卢平举起双手，他的手里还握着所有的魔杖，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可以解释，赫敏。”
“这么相信——”赫敏重复地尖声道，“而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帮凶！帮助布莱克进入城堡！帮助他来伤害哈利！——”
“不，赫敏，不是这样的。”尖锐的指责让卢平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无力的辩解着。
“好吧，谁能好心告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哈利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碧绿色的双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搞不懂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马尔福，非要这么惹讨厌吗？”
“哦，抱歉，傻宝宝波特。”德拉科毫无诚意地道歉，更加扩大唇角的弧度。
相比起本身身份甚至其他普通（包括穷鬼韦斯莱家）来说造型朴素得过分的山楂木魔杖正安稳地握自己的手心里，而格兰芬多救世主的魔杖却因为缴械咒另一个成年的手中，没有比这更美好、更值得德拉科满足的事实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一样，银灰色瞳孔微缩，抬手不太温柔地拍了拍身边一年级的后脑勺：“发什么呆，腮囊草。”铂金贵族收敛起笑容，微微蹙眉，不满地指责。
“别打他！这个尖嘴猴腮的猴子！”罗恩跳起来，用力撞了哈利的肩上，几乎要将他掀翻。
德拉科朝罗恩露出一个刻薄的表情，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斯内普打断了话——
“安静，先生们。韦斯莱先生，请您，坐下——想格雷特先生不需要劳烦您的操心。”
“坐下，罗恩！”赫敏抹了把眼角，红着眼睛大吼，她始终死死地盯着卢平，似乎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罗恩愤怒地挨着哈利坐了下来，哈利宽容地拍了拍他的朋友的背，然后转向赫敏，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好吧，赫敏，也许能告诉们一些事实？”
赫敏冲他苦笑了下，摇摇头，现，她深褐色的双眸里又充满了泪水：“对不起，哈利，知道不该瞒着们，可是——好吧，是卢平教授——他是一个狼！”
哈利、罗恩和斯科皮看上去是屋子里唯三几个显得惊讶的。
“果然是。”德拉科胡乱抹了下自己的头发，平日里细心打理的白金色头发现变得有一些凌乱，他叹了口气，“就猜到，斯内普教授那篇关于狼的论文——”
斯内普从鼻腔里哼了哼，看上去很满意自己的教子拥有如此高的领悟能力。卢平扭头看了他一眼，就如同他平常一样，这名永远看上去都显得很疲惫的教授耸耸肩，无力地笑着说：“想斯内普教授的目的达到了，至少全年级有俩个学生猜到了的身份——”
“马尔福才没猜到呢。”罗恩厌恶地打岔，“他要是猜到，就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亲爱的爸爸’！”
“哦，好了——罗恩。”哈利无奈地叹气。
“现不是时候！罗纳德·韦斯莱！”赫敏猛地扭过自己的脖子，冲红发格兰芬多恶狠狠地尖叫，“月亮盈亏表、银色球状的博格特——马尔福猜到了！甚至连那个布雷斯·扎比尼也猜到了一些！图书馆看见过他们讨论这个话题！——好了，现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卢平教授，欠们一个解释！——”
“冷静，格兰杰小姐。”房屋中间的那个男粗哑地笑着，看上去非常快活，“要一个解释是多么简单的事情，来吧，哈利，知道斑斑那儿，把它给，一定给一个真相——”
从头到尾，他都用哈利·波特的教名。
斯科皮开始觉得自己的胃翻滚，他注意到的某个事实让他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地呕吐个昏天暗地。
他嘴角紧紧地抿着，就像极力掩饰着什么。见鬼的德拉科似乎永远这方面特别擅长，他很快注意到了斯科皮这一点异常，于是粗鲁地拉了一年级斯莱特林一下，不耐烦地压低声音说：“怎么回事？苍白得像个鬼魂！”
斯科皮一言不发地躲到他的身后去，现，斯内普和德拉科两个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他。德拉科回头看了他一眼，留给他一个警告加怀疑的眼神，伸出手将他往自己身后揽了揽，然后缓缓地将视线重新放到西里斯·布莱克身上。
而后者正疯狂地盯着哈利手下的某只动物，那只灰色的老鼠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它咬了罗恩一口，然后被哈利抓住。
卢平看了布莱克一眼，露出一丝关切的意思：“好好说话，西里斯，会吓着他的。”然后令惊讶地，他将手中的魔杖抛回给每一个，哈利伸手接过自己的魔杖和罗恩的，往后缩了缩将罗恩的递给他，然后将自己的死死地握手里。
“相信一次，给他一个机会，哈利。”卢平冲他微微一笑。
虽然罗恩大声地阻止，迟疑着，哈利还是将斑斑朝布莱克扔了过去。半空中，布莱克就迫不及待地伸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魔杖，从魔杖前端射出一道蓝色的光，令惊讶的，斑斑变形了，它变成了一个矮小秃顶的男，身材略微肥胖，畏畏缩缩，绞着双手，剧烈颤抖中，趴窝肮脏的地板上——
“哦，西里斯！莱姆斯！”他颤颤地说，“多少年了，一直想念们——”
“闭嘴，彼得。”卢平平静地说，事实上，所有都没看过他的这一面，充满了威严的。
小矮星·彼得畏惧地缩了缩，水汪汪的绿豆眼和尖尖的鼻子让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只猥琐的老鼠，罗恩发出一声呕吐的声音，不可置信道：“它曾经睡的床上——恶！”
布莱克冲罗恩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后者显然也不太受用，但是布莱克不乎，他背着手飞快地房间中转了一圈，暴躁地说：“说些什么！莱姆斯！都快要迫不及待了！”
就好像已经习惯了布莱克这副德行，卢平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开始诉说起当年的事情，关于哈利·波特飞父母，关于伏地魔，关于高锥山谷住所的保密，还有关于小矮星·彼得。其中，每当有卢平并不了解的事情时，布莱克就会及时跳出来补充说明——
“认为伏地魔理所当然会觉得詹姆会选贼做保密——最后的一刻，劝服了他们把保密改成这个该死的、胆小的、卑鄙的老鼠！是害了他们，为了这个，心甘情愿阿兹卡班呆了十几年，就为了赎罪！”他狂躁地提高了声音，“直到有一天！报纸上看见了小矮星彼得——知道这就是他！曾经无数次看见他面前变成老鼠！他选择了一个魔法家庭躲藏！就霍格沃茨，哈利的身边！”
哈利避开了布莱克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尴尬。
“无数次，无数次，看着哈利用詹姆的隐形衣夜游，”布莱克笑了笑，似乎回忆起了美好的学生时代，斯内普教授厌恶地喷了喷鼻腔音，布莱克不理他，继续自己的话，“还有那张活点地图，大脚板，尖头叉子，月亮脸和虫尾巴，”说到最后一个名字时，他厌恶地扫了彼得一眼，“真是们的耻辱，彼得，当初们这样照顾，却义无反顾地投向了那个疯子黑魔王。”
彼得哀嚎了一声，黄豆大的眼泪重重砸积满了灰尘的地面上，他剧烈颤抖起来歇斯底里地低吼：“他威胁！只是想活下来！——这有什么不对？——不想去死——”
“——那就让詹姆代替去死？！”布莱克剧烈地喘息着打断了他的话，他死死地瞪着彼得，眼珠都快从深陷的眼眶里瞪出来了似地，“怎么敢！怎么敢说是一个格兰芬多——任何时候！任何时候都能为的朋友去死！曾经那也包括！彼得！”
“哦，西里斯。”卢平疲惫的声音传来，他唇角微微抿着，看上去十分哀伤地看着他的朋友，“们都知道，请不要这样。”
“他和狡猾的鼻涕精一样令恶心。”布莱克鄙夷地说，“这又有什么不对？莱姆斯？——受到了一点点的威胁或者诱惑之后，就义无反顾地投向黑魔王，啊哈！”
“注意到，”斯内普站原地，拖长了强调，“某个阿兹卡班呆了十几年，而，却霍格沃茨找了一份不错的差事，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格兰芬多精神——”他冷漠地勾了勾唇角，“那还真是叫不敢恭维。”
西里斯·布莱克猛地扭头，就好像才刚刚发现斯内普这儿似地。
“这个油腻腻的鼻涕精！”看到斯内普的那一刻，他仿佛打了鸡血似地忽然来了精神，“总是跟们屁股后面，想要知道每个月月圆的时候们都做什么，甚至为了的好奇心，差点送了自己的命——”
“真的很不理解怎么有脸自己提起这个，布莱克。”斯内普啧啧称奇，脸上的表情刻薄极了，“把那卑鄙的谎言当做是一种荣耀，至今仍旧这么认为，是不是？”
布莱克激烈道：“詹姆救了的命！”
哈利似乎被这一个事实吓得不轻，他宁愿相信父亲差点要了斯内普的命——至少从之前学校魔药教授对他的态度表现来看，这个更加靠谱一些。
听了这么多的事实之后，他说不上自己的心情到底怎么样，那简直就像是云霄飞车——虽然他从来没有机会坐过，但是至少从电视里的乘坐这个娱乐设施的那些的表现来看，是这么回事的，事情开始加入斯内普之后，哈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情总算变得没那么沉重。
斯内普阴暗地笑了笑：“那只是因为波特关键时刻害怕了，布莱克，这可笑的优越感到底从哪儿来的——要说，雷古伊斯比优秀千万倍。”
提到自己的弟弟的那一刻，布莱克的脸扭曲了下，他似乎有什么想要说，但是最终令意外地，他沉默了。
“事情都解决了？”卢平教授愉快地说，“赫敏，仍然要向道歉，然后是道谢——”
赫敏已经不哭了，现，她看上去尴尬的要命，卢平的话让她红了脸，她紧张地站了起来，差点绊倒哈利身上：“哦，不，教授——梅林，根本没有错，而什么都不知道，就冲大吼大叫。”
罗恩也扶着哈利站了起来，卢平教授注意到了哈利的脚，然后抽出魔杖低声念了个咒语，哈利活动了下，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可以灵活地走路了，他冲卢平感激地笑了笑。他扭头一看，正好看见布莱克正从自己的魔杖前端喷出不少的铁链，将彼得一层一层地捆绑起来。
“们需要将它交给摄魂怪。”卢平疲惫地说，“管好自己的理智，西里斯，不能因为一时激动对他用一个不可饶恕咒，那也会让魔法部有一个理由把重新塞回阿兹卡班——现，们得去找邓布利多，只有他能为的越狱做些什么。”
“哦，”哈利看上去有些兴趣，“越狱！怎么做到的？”
布莱克双眼一亮，他用了一个漂浮咒，将捆得死死的彼得悬半空，紧接着冲哈利自豪地笑了笑：“当然，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知道，是一个——”
“阿尼玛格斯。”
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对话。
罗恩敏感地瞪大了双眸，猛地拧头，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脖子给活生生地拧断似地。
一个身着斯莱特林绿校服袍的从德拉科·马尔福身后走了出来——从进房间到现，斯科皮·格雷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们几乎就要忘记了他的存，而现，就这样简单的单词，成功地让原本兴致高涨的西里斯·布莱克立刻蔫了下来。
他束手束脚地站原地，有些困惑也有些不安，眼巴巴地望着一年级斯莱特林。
斯科皮强忍着将所有的符咒都掏出来砸到这个男脸上的冲动，咽了口唾液，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可怕，他扭开脸，似乎不愿意再看那个成年的男哪怕一眼，缓缓地说：“们都没奇怪，布莱克是怎么进到学校里的吗？”
“精确。”斯内普似笑非笑地说，“疑惑很久了。”
斯科皮缓缓地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是。”
屋子里的见鬼似地瞪着这个一年级，目瞪口呆。
“是把他带进来，当以为他只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狗的时候。”斯科皮耸耸肩，“为他取了一个他自己的名字，‘Black’，他割了格兰芬多的画像的那一天，发了疯似地要去找他，就怕他被他自己伤害，嗤——然后这也是站这里的原因，怕自己的宠物因为主动攻击别收到惩罚，别这么看着，德拉科，不然以为来这里干什么？”
“哦，不管怎么样，也知道挺可笑的，是不是？”德拉科站他身后刻薄地假笑，“知道反省就好，那说明还有救，不用沮丧。”
“真是谢谢，德拉科。”斯科皮反唇相讥，“现没有宠物了，能不能把碧翠还给？”
楼梯上传来重物咂地的声音，彼得发出一声惨叫。
西里斯·布莱克不安地擦了擦手中的魔杖（“是纳威的！”罗恩小声跟哈利交头接耳），窘迫地站原地望着斯科皮：“不，格雷特——想——”
斯科皮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养了他这么久。
为他偷偷和高尔要了去厨房的方法，和家养小精灵们要最好的牛排，为他洗澡——因为不会速干魔咒，用几块布子耐心地擦干，亲自打扫垫子，将最软最好的枕头放他的窝里——就昨天，因为天气变热，特地将冬天铺的毛毯拿走，换上了夏天专用的竹垫——
可是他叫波特哈利，叫格雷特。
他与西里斯·布莱克擦肩而过，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个斯莱特林的脚步响地窖走廊上，显得特别的清晰。
一路上，所有都沉默。
斯科皮走最前面，他已经忘记了该有的礼仪，好斯内普教授显然今晚没有准备跟他计较这个，而德拉科也没有——虽然更有可能是准备秋后算总账。他们将那一大群格兰芬多甩了后面，走出了打柳后，就直接分道扬镳。
感谢梅林。
这一路上，另外两个没有说一句话。
这很好。斯科皮心想，真的很好，现，他一点儿也不需要安慰什么的，他只是想找一个地方，一个呆着安静会儿——
然后好好地总结一下被骗的死去活来之后得到的宝贵经验。
斯内普不太愉快地他们鼻子上拍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德拉科与斯科皮对视一眼，继续往前走，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发现那儿现没剩几个了，只有俩个五年级情侣手拉手坐沙发上，斯科皮他们进来的时候，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站男生宿舍门口，斯科皮站住了脚，他身后的也停了下来，斯科皮能感觉到自己的后颈处正承受某种目光。良久，他听见了身后德拉科懒洋洋的腔调：“建议去买一只猫头鹰。”
斯科皮：“……”
“反正，碧翠给了，就是的——”铂金贵族硬邦邦地强调，“别再打它的注意，这个大傻瓜。”
斯科皮：“……”
“好吧，那么，晚安。”德拉科走向前，通往三年级寝室的路口蔫蔫地打了个呵欠。
“嗯，晚安。”斯科皮淡淡地点了个头。
“第一次发现，”德拉科猛地回头惊讶地打量了下他，用讨厌的语气说，“强大的打击能让变得优雅起来——保持这个，斯科皮，做得不错。”说完，他一脚迈进寝室，只留给斯科皮一个潇洒的翻滚着的袍子角。
…………
听说之后还发生了不少事情，斯科皮后来与校长的对话中了解到，他们离开之后，斯内普教授准备的药剂失效（“和酒精混合一起！”斯内普嗤之以鼻地表示不屑），波特他们亲眼目的了关于狼变身这么生动活泼的一节课程，然后是一系列的混乱，成百只的摄魂怪，还有关于守护神——
“一个实实的，肉身守护神！”已经洗脱了罪名，得到了原本属于彼得的梅林勋章的西里斯坐校长办公室一张柔软的沙发里，快活地说。现他看上去好极了，乱糟糟的胡子修理过了，头发也整齐地用一根红金色的丝带扎脑后，本来结束了流浪生涯之后得到的良好营养使他意外包养得还不错，即使已经年过三十，却依旧如同当年学生时代的风云物那样，十分英俊迷。
“令惊喜的结果，哈利。“邓布利多分别递给斯科皮和哈利一块巧克力蛙，愉快地说——事实上，斯科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和哈利·波特两个受到特殊待遇似地坐校长办公桌前面。校长老头蓝色的双眸镜片后闪着精明的光亮，完全不像一个年过百岁的老者，这个胡子上扎了蝴蝶结的老头喝了一口蜂蜜牛奶，满足地咂咂嘴，和蔼地说：“但是现想现还有一些其他问题需要结局，西里斯。”
布莱克立刻闭嘴了。
他从吊儿郎当地半躺沙发上坐了起来，绷紧了身体。
“知道一些特殊的消息。”老校长若有所指的说，“关于明年那些——啊哈，小马尔福先生，也许父亲会乐意告诉，虽然那是不被允许的。”他对德拉科说，后者撇撇嘴，坐回了原位，紧挨着他的教父——事实上，德拉科并不常来校长办公室，直接面对这个精明的疯老头时，他还是无可避免的……有那么一点紧张的。
“哦，想说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布莱克紧张地问。
“想，如果愿意和小格雷特先生回到中国——”
“——想都别想。”斯科皮绷紧了小脸，立刻严肃地拒绝。
英俊的格兰芬多看上去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沮丧地垂下头，哈利关切地飞快地瞥了他的新任教父一眼，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不忍心。
邓布利多看上去也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看来，格雷特先生还是有些生气，西里斯，对于那善意的谎言（斯内普发出一声讥讽的嘲笑），曾经告诉过会好好道歉。”
“——没用，省省吧。”斯科皮撇撇嘴，十足傲慢地说，“除非家今年需要来一个狗肉火锅，否则——”
“什么？火什么？”邓布利多很有兴趣地微微向前倾身。
“一个锅子，架炉火上，有那么一些汤做底料，啊，狗肉火锅的话当然材料就是——懂的。们围坐一圈往里面烫东西，比如豆腐啊牛肉什么的——冬天中国，们都喜欢这个干。”斯科皮耸耸肩，嫌恶地瞥了布莱克一眼，“可是现是夏天，就连狗肉火锅都用不上，而且们家也不喜欢吃这种口味。”
“这听起来非常温馨，格雷特先生，团座一起的话——”
“挤挤嚷嚷地往一个锅子里吃东西？见鬼的，哪里温馨了？”德拉科压低声音，难以置信地说。
“——邓布利多，想现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斯内普干巴巴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布莱克的脸有些发白，他愧疚地看着斯科皮，看上去有很多话要说，却全然没有勇气。
这种情况甚至持续到他们放假回家。
这之前，那条名叫黑子的大狗重新出现一年级斯莱特林周围，绕着圈圈，黏黏糊糊，斯莱特林地窖已经拒绝了他的进入，但是每一天，这条大狗都会出现地窖门口走来走去，然后如果有不知情的将它带进去，又被轰出来——可是他乐此不疲，每天都这么干，直到每个都知道这条狗不再属于斯莱特林，他终于只能耷拉着尾巴，原来主上课的教室附近徘徊。
甚至连斯科皮的黑魔法防御期末考试，这条大狗都做到了全程陪伴。
虽然这些努力没有换来哪怕是一个正眼……西里斯其实非常沮丧——他一点儿也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哪里。
他努力到了最后一刻，也没能让他曾经的小主给他一个正眼。
霍格沃茨特快上，这条黑色的大狗憋屈地卷缩斯莱特林包厢的座位下面，耐心地听着孩子们计划暑假，他们提到了魁地奇世界杯，还有这个该死的马尔福家的继承，他怎么敢邀请斯科皮去他家做客？——等等，见鬼的斯科皮怎么可以这样就答应他了？
大狗郁闷地用爪子挠了挠鼻子。
等到四条腿一落地，他就得去联系亚瑟·韦斯莱——即使票钱全包，他也得跟着去，当然，必须的，带上哈利——魁地奇世界杯是吧？就好像谁付不起那几个票钱似的！
讨厌的卢修斯·马尔福。
讨厌的斯莱特林。
讨厌的鼻涕精。
恶！鼻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