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访吕家

当天晚上，莫娘包了几块腊肉，腊鱼，又临时炸了些丸子，一起包好领着晓雅去了吕大夫家。这回开门的竟是书恒和书琪的爹爹吕子清，门一开，莫娘和吕子清都有些愣住了。晓雅正纳闷，只听吕子清声音略有些激动地问道：“你是莫娘么？”

莫娘晃了晃神，眯眼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吕二哥还能认出我来，真是不容易。”

吕子清此时也缓过了神，忙把她们母女迎进了门。母女俩随着吕子清进了屋，和迎出来的芸娘碰了个正着，莫娘微微一笑，上前拉了芸娘的手说道：“这是二嫂子吧，我是晓雅的娘，秦莫娘，你叫我莫娘就成。”

芸娘看了眼吕子清，对着莫娘眨眼笑了笑，像个调皮的小姑娘一般，凑到莫娘耳边说道：“你就是那个帮着子清打架的莫娘？”

莫娘虽然大方，却也没料到芸娘会说出这件事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嫂子你可不能笑我。”

两人相携进了屋，一个高挑秀丽，一个温婉可人，晓雅有些花痴地想，娘亲和芸婶婶可比村子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好看多了。

将带来的东西放下，莫娘笑着说道：“我听晓雅回去说，吕二哥和嫂嫂带着侄子侄女回来了，我想着过来瞧一瞧。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也不算媳，婶子可一定要收下，要不我今儿可不走了。”

吕夫人被莫娘逗得直乐，“好你个莫娘，闺女都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似的皮。”莫娘也随着一笑，问道：“书恒和书琪呢，怎么没见着？”

芸娘回道：“那俩小的玩儿了半晌，早累得睡着了，改日我一定领了他们去你家祸害。”莫娘说道：“那可正好，我正想呢，嫂嫂这么天仙一般的人儿，该生出两个多好看的娃娃呀，你可得早些去。”

晓雅趁机插了一句：“吕奶奶，刚才芸婶婶说我娘和二叔叔一起打架来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莫娘回头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说起这事儿吕大夫和吕夫人都乐不可支，吕夫人笑了一阵子才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那时你二叔才八岁，你娘也只七岁，当时我和你吕爷爷带了你二叔回来探亲。他在这儿也是人生地不熟，不知怎的就和一帮小子闹起来了。虽然你二叔也算壮实，但也敌不过别人三五个一起上。那日正巧你娘遇见了，喊了几次没人听，抓起几把雪就往那几个小子身上扔。你娘也够坏，专往人家脖子里面扔，把那几个小子冷的呀。后来见是她，那几个小子也讪讪地走了。于是你二叔就被‘英雄救美’了一把。”

晓雅满眼崇拜地看着莫娘，心想原来娘亲当年如此神勇啊。莫娘对上女儿亮晶晶的眼，难得红了脸。除了她和吕子清外，其他人都笑弯了腰。芸娘更是笑得眼中带了泪：“这事儿我还是听娘无意中说起的呢，我问了几次，书恒他爹都不松口。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莫娘，你真厉害。”

莫娘也笑了，故作委屈状：“完了完了，老底儿都被婶子掀了，多亏晓雅他爹没来，要不然还以为自个儿娶了个夜叉回家呢！”听得大家又是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