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一次创业之做小贩
参加了公司关于家族式管理的培训后,感触颇多。就把我们公司发生的危机改成案例,放在了我们“经理人实战管理群”给大家讨论,大家对这种实用性话题的参与,要比那些理论话题积极的多,我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启发。接着我把以前几次创业经历,改成了小案例给大家分析。
在那个小厂子里做了近半年,开始那段时间,雯因为找不到工作常去看我,每一次见面我们都难分难舍,而等待下一次见面的日子,又像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有一次我在帮技术工焊东西时,被电焊强紫外线打伤了眼,眼里像揉进去无数的砂子那样疼,泪止不住的流,睁眼也疼闭眼也疼;更不敢见光,见光像刺扎到了眼里一样涩涩的疼。只好在厂里休息,不知道是不有感应,雯正好在那时打电话给我,我忍着疼和她说话,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受了伤,免得又伤心,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头,很快赶到了我们厂里,一看我那睁不开眼的半死样儿,脸也花了皮,一片一片的,哭着抱着我,不让我在那干了。我赶紧推开了她,我穿着一身干活时穿的很脏的衣服。她还是哭着说:你眼红的怕人,让我赶紧去看看吧!我眼睁不开,路都看不太清去那看啊?雯赶紧出去给我买了一堆药回来,守着我,两个人对着流泪,我是眼疼,她是心疼……
发现我穿的裤子破了个口,让我换下来,她给我缝好。那本来就是条旧裤子,和雯分手后我一直没舍得扔。
后来雯在县里找了个临时实习的地儿,我们见面少多了,但还是两周能见到一次,她有双休日,多是她来看我,我也常找时间回去看她。有一次给我打电话说特别想我,我一时玩心起就说“可我不想你。”气的她马上把电话挂了,我赶紧跑到外面找公用电话,给她打过去。听到她在哭,我赶紧说:“刚才开玩笑的,我想你想的每天梦到你!”,那不是瞎说,真的那时候差不多每天梦到她——就是现在分手快七年了,我还是每过一个来月,都会梦到她一次,我经过长时间强迫自己练,已可以做到白天不故意想她,却做不到不梦到她。
我问她:“又为什么哭啊?想我也不会想到哭了吧!都这么大姑娘了也不怕人笑话。”
马上把她逗乐了,她说:“今天在单位让领导说了几句重话,很委曲,想找你说说,你又说你不想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
“唉~!难怪我们本家,贾宝玉说女孩子都是水作的,原来是为了爱哭准备的啊!”我这么说她更笑了。我问她“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她说:“嗯C多了,只要有你在什么都好……”。我第二天请假回去看了看雯。那时就是那样,始终把雯放在第一位。什么也没有她重要,她的一笑一颦都会引起我的大恸。
那时老板每月只给二百元的生活费,其他的工资先欠着。我去的时候厂子里刚接了批工程活,半年后已无活可做。学校也发了毕业证,可也就是从我们这界开始,大学生不再管分配要自谋职业,雯的家人帮雯找关系,在县建设局找了份工作;而我的档案,我爹找关系放在我们县商业局,人家只是让把档案放在那,并不愿要我这个人,他们那早已人满为患了——以我的个性也懒的去伺候那帮“大爷们”,——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活着。宁可去做小贩,也不想在那混日子。
后来雯的家人强烈反对我们结婚一大理由就是:我没个正式工作。和雯分手后,她除了恨我对她用情不专,恨我因为误会去疯狂的报复、伤害她,更讨厌我玩个性——“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活着。”
工程活儿的款没结给老板多少,厂子里已是难以渡日,讨债的整天的堵在厂门口,老板一个月不来一次,我们的工资更别说要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另想出路了,那时已到了十一月份,家里的枣已成熟收下来,正好老大钱志刚找我做枣生意。两人一拍既合,从我们老家收购了三千来斤枣运到石家庄去卖,——也就是做小贩。
早上五点多起来,骑个三轮车拉车枣赶早市,因为没有买摊位号,只好那空往那占,人家来了又被哄走。买的人少了眼巴巴的看着马路,人多了又要小心有人“混”,我们多次被人混走了枣而不给钱,还要防止收假钱,有人就是趁人多给你假钱,我就是在那时收了一张假五十的。白天呢再骑着三轮车去赶集,没集的时候到郊区的村里去卖,一天下来累的觉都睡不着。按成本和售价算那时一天能挣四五十块钱。后来觉得两个人共用一辆三轮车效率太低,就又买了一辆,两人分头出去。
一天赶完早市,往住处走,马路上有一个突出的井盖,我本来骑三轮车的技术就不好,为了躲井盖拐了个弯过去。一辆中巴车超过我之后,停在前面。司机下来就对着我喊,“你有病啊,拐我的车。”
“你才有病,我什么时候拐你车了?”我也来了火。
“你小子还牛X是吧!刚才谁他妈的拐我车了?”司机说。
我明白刚才我躲井盖时拐的那个弯,他以为我是故意的,就向他解释。那小子不听,我们俩吵起来。老大在前面见我没跟上去,也返了回来。看我们俩吵,老大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也和他吵了起来。没三句两人打了起。我一向不愿意打架,在这时候不打也不行了。那小子也不分析一下,就和我们干,他连在班里做体委的老大一个人都打不过,别说加上我了。结果是:老大的鼻子被他抓破了块皮,他被我们俩打了个“混蛋”——晕得不知道几个人打他。旁边有人报了警,我们死不承认是俩人打的他,我只说我在拉架,那小子说老大打了他,记不清我有没有打他。110把他们俩交给了当地派出所,结果是每人罚了二百,因为我们有学生证,说是勤工俭学出来卖枣,少罚了五十。
有一次我一个人去某村卖枣,碰到几个地痞喝多了。非要让我把三块多钱一斤的枣,按两块钱一斤卖给他们,我不肯他们就硬装了十斤,给扔下二十块钱走了,我去追他们时,差点揍我一顿。我在电话里开玩笑和雯说了这事,她担心的差点哭了,一个劲的让我多加小心,要不就别卖了,找个工作上班吧。我暗笑,早知道这样不告诉她了。
还有一次我去赶集,有个年轻酗子,买了十块钱的枣给了张一百的,有上次大意收了张假五十的经验,这次我仔细的把钱看了看,没错是真的。酗子有点烦,说不买了,把钱收了回去,转身走的时候又说买上算了,又把那一百递给了我,反正刚才已仔细看过了,这次看也没看就找给了他九十。他走了后我又拿出那张钱摸了摸发现不对,那张钱很光滑,感觉也薄一些,头像模糊,越来越多的地儿告诉我那张是假钱。再回想他那时的做法,明显的是在演戏:先给你真的,你必定会仔细看,然后装作烦了再收回去,再装作真的要买抽出假的给你。其实挺简单的他就是利用人那时的大意,刚才已仔细检查过了就认为没事了,可他就是在这时候给换成了假币。我很感谢那个骗子,因为他让我后来记住时刻小心,永远不要认为最后已经胜利。
看来就是做个小贩也很有学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一个大学生当小贩都当不好。也就在那时候我认识了武军会和英平军两个南方的朋友。他们是浙江人,和我们同租在一家院里,闲着无事,看我和老大卖枣不错,便从我们那批一些去卖。这样大家就熟悉起来,年龄又差不太多,常在一块聊聊。他们谈到他们老家枣的价格要比这边高出一倍,我当时就有到他们那边做市场的意思,问了老大,老大不想做觉得风险太大。这时我们的存货也不多了,我决定去他们那看看。
也就是这次去南方,后来和雯分手后有了“养伤”的地儿,我逃到了那里不回来。雯和我们同学说,如果我当时不去南方而去找她的话,我们可能就又分不了手了,因为“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会什么也不顾了,只想嫁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