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底层女人的幸福

其实,真正不幸的是她先后生的四个孩子,跟着母亲颠沛流离,都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读书最多的只有初中毕业。

她跟小单生的老大,从小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下长大。

四岁时,母亲接他到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得了一场大病,发烧,身上的皮肤烧的一块块的掉,真是脱了一层皮。在海拉尔联合医院住了一个月,可怜的孩子,痛苦的发出娇弱的呻吟声,听得大夫,护士都心痛。大夫说; ‘你们转院吧,这儿治不了了’。

抱着他,到市医院,蒙医院,都不收。后来,还是在牧场当场长的三舅,不忍心看着这个外婶孙子就这样没了,找到了他认识的市医院王生大夫,请他无论如何试一试,救救孩子。 小栓子在不断地发烧,呼吸急促,胸膜炎已经影响了呼吸。

王大夫确实很了不起,三幅汤药下去,小栓子尿出,拉出的都是黄黄的,粘粘的液体,慢慢的不到一个月就好了。

母亲怕出了事,自己担当不起,赶紧把他送回了他爸爸那里。再也不敢接他了。

小栓子从小生活在没有爱的家庭中。

三姐夫又结婚了。父亲,继母疏于管教,书没读几年,就到社会上混,慢慢走上了邪路,‘走私车’,听说判了10年徒刑。

在里面待了不到一年,得了严重的肺结核。政府让家属接他保外就医,三姐夫被他伤透了心,不管。

三姐得到消息后,去把他接了回来。三姐家过得也不富裕,零星买药,打针治了一段,病情有了好转。三姐自己得了病,去世了。

母亲没有了,姐妹谁管啊,又回到了他父亲那里,听说,他已经死了。

可怜的小栓子,来人世上走了一圈,受尽了人间的痛苦,悲凉。谁之过,谁之罪?三姐一生没有文化,头脑简单,又不甘心于过贫穷的生活。

她经常劝她;‘农民辛苦种地,也能过得吃饱穿暖,照样供孩子上大学。打工只要肯吃辛苦,也能过得不错。你总想挣巧钱,自己脑瓜还不够用。‘’

一次次从她这拿钱,几百,几千,上万,做生意,总是血本无归。

80年,帮她借了380元钱,她要倒卖鱼,结果搞了两个月,只剩了18元钱,来还她。

‘算了,就十八元钱,你留着吧。’她没要。

这钱她替三姐还了整整一年。因为,她自己每月工资只有42元。

85年,要过年了,来借钱,说;‘这次一定能挣钱’。她把兜里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家里只剩下两元钱,结果还是一分没挣。

一次次拿钱,一次次赔钱,她总怨她运气不好!

‘不是你运气不好,有个名人说过,傻子身边总有骗子‘’。她调侃的说。

小妮要走了。齐市轻工厂来招工,她的叔叔在镇政府工作,帮助她办成了工作。

她和小妮的弟,妹一起扛着行李,提着包,高高兴兴的去送行。替朋友高兴,也很羡慕。

十一放假了,她去看小妮,小妮穿上了最新时兴的格尼衣服,迪卡的裤子,更显得美丽,容光焕发。

小妮处对象了,是一名铁路工人。那时候,在铁路工作,是个十分让人羡慕的行业。

‘我就说嘛,小妮绝对不会找咱们生产队的酗子’。宝元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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