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底层女人的一生

有点钱,妈妈就给她买两盒金贵肾气丸,乌鸡白凤丸等吃。病了整整一年多。这次,她又熬过来了,病慢慢的好了。

扛了行李卷,她又去生产队干了活。

要强的性格不知不觉中又显露了出来,割麦,拔草,铲地,她总是把女社员们扔到身后,自己远远地干在前面。

年轻人铲地,不会使巧劲,锄头平面落地。她让锄头尖落地,这样阻力小,人不累,速度还快。

社员们常说;‘窍门满地跑,就看你找不找’。

铲谷子地,一个酗子铲到了她的前面,她把锄头使劲向前一扔,再用劲往后一收,一下就铲一米,一会儿就把他拉在了后面,不一会儿他又赶了上来,无形中她们展开了竞赛。这一年,她十七岁。

牙克石地区种谷子是不能成熟的,但是,杆径是喂马的好草料,因此,生产队每年都要种一些。铲趟第二遍,地里基本没有草了,多铲一遍,就是松松土,这样,小苗长得快。‘你当妇女队长吧’队长对她说。

不,队长,我不行’。她知道,自己是外地人,父亲还在被关押。虽然,生产队里大多数的老社员,队长都很善良。对她向对待其他女孩子一样,不歧视,甚至可以说,对她很好,因为她干活实在,能干。

能不能干活,在朴实的农民中,这是第一标准。

但是也少不了歧视,排斥。一次,她和一个叫胖丫的女孩子吵了起来,这一次,又把自己吵出了名,整个大队都知道有一个小姑娘嘴厉害。

跟她比较要好的小妮到大队去回来说; ‘我到大队部,正听一帮人在议论你,吴叔说,有机会要会会你。’

吴大成,是个能说会道,有点文化。在社员中也算是个小名人。

机会来了,刚收完秋,地里没活,一帮社员在生产队的会议室里,挑麦种。会议室是一个约20米长,12米宽的大房子,两边两铺大炕,即可以当会议室,又可以当劳动场所,革命文艺宣传队还可以在地中央演出。

挑麦种,吴叔也在。挑麦种,是个轻闲活,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说笑。 王婶对她说,‘姑娘啊,不能太实在,吃亏‘’。‘嗯,那也得看对谁吧‘’

对谁,你看上谁了?你看上谁,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啊’。吴叔接过话茬,故意发难。

‘看不看上我跟你有一点关系吗?人家一帮女的唠嗑,你一个男的接什么茬啊,你嘴咋这莫长呢 ‘’。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就轮战开了。她说着说着,委屈的哭了,毕竟是个小姑娘。但越哭,接茬越快,嘴越厉害。

后来,小妮她们说; ‘吴叔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你让他太丢面子了。那天,你要不是个女的,他恼羞成怒,都要揍你了。’

一次,吴叔见到了妈妈; ‘你老姑娘那嘴也太厉害了,说不过她。’

妈妈说; ‘唉,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厉害点,总受人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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