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传受技能

刘珍妮牢牢记住冼显鹤的，要从小就叫华东参加劳动的话。华东参加劳动，华中当然也就得跟上，不然就厚此簿彼了。

但，刘珍妮接受了上一次猪一春跨背的教训，他们参加劳加一定要有家长或大人在场。

一般煮饭摘菜这些活他们兄弟俩早能应付了。就是清洗猪栏，华中也来得了几下。如想得到大人的满意，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不是主要的，重点是他们参与了。

这天下午，冼显牛带上两个孙子，到猪场阉小猪公。华中和华东当然是好奇而往了。他们以前曾多次看过爷爷阉小猪，觉得也没有什么难的。那时就想动手了，是爷爷说他们还小，过一两岁吧。现在，主动叫他们，是时候了。机会可不要错过呵。

爷孙三人刚到猪场不久，小猪公还没有捉出来呢，牛三七也过来了。她的来是冼显牛叫的，说大人先做示范，同时也为安全起见。

这一巢小猪是猪一春生的，共有十七只，其中小猪公有十只那么多，够他们忙活的。

刀片、消毒水、锅底灰和小板凳，这些应用物件一切就绪之后，阉猪工作就开始了。

阉猪的场地就选在猪场门口的水泥地面，面积有二十平米，蛮宽敞的。冼显牛两脚屈曲挺上，滕盖与肚脐成一线，端坐在小板凳上。牛三七到猪栏里把一只七八斤重的小猪捉了提出来。小猪的后脚在牛三七的手上，这时小猪头朝下。它四脚乱蹬，腰身猛烈椅，嘴里面是嗷嗷的叫着。好象它知道这次出来，再回去的话，跨上小母猪的背上，小猪母猪已是不理睬它了。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啊！来世一趟，连这一点点功能都被剥夺了。而再无奈的还在后头，被阉之后，吃好酌，身上拼命的长膘。膘长到一定的情度，就是末日的到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命呼呜。

冼显牛把小猪接在手上。也是后脚朝天，前脚向地。不同的是，猪背朝裤裆，猪肚往外。只见他双脚板微微的往两边挪了小小，然后就把小猪拦腰挟在两滕盖间。这样小猪腰部移动不了，前脚和嘴巴乱舞，也伤不了人。而且，小猪的睾|丸就朝天的露在了人的面前。

冼显牛一边做这些动作，一边叫华中和华东看着。

华东怕小猪咬着，避开几尺远，神情默默的。华中则不怕，而且还蹲到小猪嘴前看它嗷嗷叫呢。

“华中华东。”

牛三七叫了一声，就把身体转到冼显牛的左侧。

华中站起来，华东也怯生生的走近来了。

牛三七一边动手示范，一边说着。她先给小猪的睾|丸处涂上黄色的消毒水，紧接着右手抓紧刀片，然后左手指从小猪的后胯处往上挤压，待睾|丸向上突出到皮发亮，便开刀。

刀片只是轻轻的一进一拖，一条2厘米左右的刀口就出现了。这时，她的左手指继续挤压睾|丸，直至睾|丸从刀口中弹出来为此，尔后才用刀片把睾|丸的筋丝割掉。

她把小猪左边的睾|丸割了之后，又把右边的以同样的方法给割了，然后才把锅底灰撒上刀口处，这阉小猪的工作算完成。

华中和华东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心是砰砰的狂跳的，心说：电视里的太监是不是这样阉的？好恐怖啊！

“华中你先来。”

牛三七捉出另一只小猪公时命令。

华中在爷爷和奶奶的目光下不敢退缩，只有向前。那时，他的眼睛是闭了一会儿的，他要好好地重述奶奶刚才的工作步骤，在做得成功的同时，尽量显得漂亮一些。

对，左手指从小猪胯下向上挤压。一点一点，慢慢地，小猪的睾|丸突出来了。华中屏神敛气，看看时机成熟，并注意小猪的晃动节奏，勇敢地进刀。

一刀，口子太小，一直到第三刀，小猪的一只睾|丸才弹了出来。

割了筋丝，完成一个之后，第二个就顺畅多了。

华中一口气阉了三只小猪公，似乎再阉多几只还是能胜任的。这时，轮到华东跃跃欲试了，他不等爷爷奶奶叫，已自告奋勇。

华东不竟年纪比华中小了两岁，就这两岁之差，定力就小了许多。他阉第一只睾|丸，足足花了5分钟的时间才完成。不是手发颤，就是刀口太小，弄得他一额都是汗。还好，他奶奶只叫阉了两只小猪公，就叫他休息了。说第一次先意思意思，下次就要能一口气阉它十只八只。其实，华东阉了一只半时就不想阉了，他嫌把手弄得全是血。

牛三七把其余几只小猪阉了之后，刘珍妮才露面。她对华中和华东俩兄弟的勇敢行为表示赞赏，同时问他们，想不想给猪打防疫针？

“想。”

这次倒是华东回答得响亮。

于是，刘珍妮把他们带到小猪栏里。

刘珍妮教他们如何用针筒取药水和消毒，然后就是真功夫了。只见刘珍妮手上拿着抽满了药水的针筒，把一只小逼到角落，右脚一下子就把小猪压得死死的，手上的针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上向下插进小猪的耳背，注药水，一套工作一气呵成。难为她了，原来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现在成了有本事的小龙女。

象猪一春这么大的母猪华东都不怕（年纪还小），眼前的小猪就更不在话下。他用针筒抽了药水，就进猪栏。他本想学他母亲的样子把小猪压到角落，但那些小猪不买他的帐。从这边跑到那边，又从那边跑到这边，来来回回的跑，还叫得欢。后来在他母亲的帮助下，总算给一只小猪打了一针。也就这一针，搞得他面红耳热，气喘吁吁的。刘珍妮再叫他打，他说叫华中打吧，就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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