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节 姑娘您哪家
世上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心直口快做事麻溜性子要强,嘴上或许不饶人,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好商量。钟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人,俗称刀子嘴豆腐心,能通情理举事拎得清。
在奶奶别别扭扭的默许下,钟德清才能真正走的放心。出去闯荡不能日日亲奉身前,时间流逝,这件事总算能能一笔揭过。因为存了愧疚,每次回家他都格外用心讨奶奶欢心。
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莫不能改。老太太说来也奇怪,孙子离家事事亲为后,这身子骨反而一天天康健起来。虽然不能箭步如风了,但一个人慢悠悠的操持家务还是绰绰有余的。
身体不遭大罪,心力渐渐空余出来。眼看宝贝孙子都二十出头了,还整天想着往外跑,对亲事也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同龄的小子当初不比他能耐,却各个早早都成了家。
看着别个比她还小的老太太抱着小孙子四处溜达,她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恨不得立刻张罗一门亲事,塞也要塞个媳妇儿给那死小子,看他敢不应。
这样便能早些时候整出个重孙让她抱着玩儿了,一定要把那帮老姐妹们给比下去,谁叫她们成日里就爱一脸祥和的抱着小家伙到处炫耀,琢磨哪家娃娃生的更好看来着。
于是钟德清有限的回家时间里,超过半数都是在老太太催婚的煎熬中度过,实在悲惨。其实他也不是不愿意成家,只是觉得好男儿当先立业后成家,立业,他还远远不够。
有时候被钟老太逼得紧了,也去相过几回亲。可和女方没说几句话就再不想继续了,对方劈头盖脸的问家底,几间房子漏不漏雨,家里几个人几口牲畜,日子过的可还丰盈,嫁过去会不会吃苦。
嫁过来?得了吧,八字儿没一撇呢还,也就不必再添一笔了。也有欢喜他的浓眉大眼清俊容貌,表示只要对她好,即便家里不那么富足也是可以接受的。但得入赘女方,过去做人家闺女的那一位。
或者有姑娘据说早已对他芳心暗许,愿意嫁于他。条件有一个,必须老老实实和人家过日子,不能再和往常一样成天界里的往外跑一年四季都不怎么回家了。
他心有不拘不愿意早早被束缚,一个个的自然就吹了。错过好时节,看上他的姑娘们纷纷掩面嫁作他人妇。他中意的一两个不是要这要那心气儿太高,就是管的太宽脾气不对盘,仍然不合拍。
过日子没谁不一样是过呢,地球还是在转着的,吹就吹了吧,没什么。他总这样安慰奶奶,老人家知道有些事情始终是急不得的,娶媳妇儿是一辈子的事情。
为了孙子往后的幸福,与这姑娘总得看对眼,不能太草率。忍忍吧就,反正不是一天两天,早就习惯孙子的不按常理出牌啦,习惯就好咳咳,老钟家可别绝了后才是。
一拖就是几年,转眼钟德清已经是乡里有名的老光棍单身汉了。左右自己大半时间不在家,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又不好使,想说闲话便去说吧,撂过就是了。
转眼这年钟德清二十五了,果然像老太太专门找人帮他算的命里说的一样,本命年坎坷一过,后面就顺风顺水多啦。他是个懂得取舍的人,挣到足够的银子后,记挂着老太太的身体,刚入秋就踏着星辰回家了。
年轻时精力总是旺盛的很,美美的在自己的小木床上躺了半晚上,舟车劳顿的疲累就减去了。只是今年出去的远,回来花了好几天,十月初的天气,归途里竟出了汗,又臭又脏的好不厌烦。
时候还早,不忍心扰醒老太太起来生火烧水,自己伺弄免不了一阵子叮叮当当,还是会扰人清梦。左右身体硬,就趁天刚蒙蒙亮去河里,先对付着洗个澡吧。
谁料生出这样的意外。
钟德清自小长在这里,小时候经常和一帮酗伴儿们,下河摸鱼捉鳖戏水流连。夏天傍晚定要约在一起来场淋漓的水战,比赛谁游的远谁猛子扎的深。
儿时在这里留下很多回忆,对这条河自是无比熟悉的。他清楚往常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人光顾这里,所以才放心的脱了衣服往河里慢慢走。
一声惊叫几句嘟囔,他还没听清楚呢,就被一个大姑娘抱了个满怀。眼下这姑娘双眼迷蒙的挂在自己身上,浑身水淋淋,倒也难为她了,竟以为自己要投河么,真是有趣。
阿嚏,到底是入秋了,一阵风吹过,两个贴在一起的年轻的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被水淋透的王姑娘更是毫不大意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姑娘哪家的,怎么没见过?”钟德清眯起好看的眼睛,悠悠问道。
七辛小语:今天下午五点考完口解瞬间觉得,天黑黑哇,纠缠了一个月的重头戏大课就这样结束了。同学们纷纷刷屏,各种吐槽:说好的重点呢?口解,想说爱你不容易啊。考完了,可考试刚刚开始。啥也不说了,收拾书包来年再战吧。。明天下午有门实验考试,先睡个觉,久违的懒觉和火影呐。大三的节奏,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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