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渊剑出手
见此,东方曦先是眨巴眼睛,迅速反应过来,随即耸了耸肩,心中坦然,反正她是无所谓。
因为她自然料到,宇文韶羽也是如此厉害。
只见他步伐快如风,不料半秒,已经到了又一只不甘心闯进来的鬼玩意面前,间隔甚短。
他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剑锋朝前,剑柄朝后,初出剑鞘,锋芒毕露。在黑暗中,迸发出古老的青幽色,再加上宇文韶羽自身释放出来魅惑人心的玄紫之气,与黑暗截然不同的光彩,看起来如梦如幻,如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令人心生赞叹崇敬。但这可完全可不是花架子,而是实打实的杀招!
剑的品质固然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使剑的人。
若是让一个幼儿拿一把轩辕剑,来跟一个习剑大师拿木棍来比武,照样赢得会是大师。
这也就是说明,一把剑的品质究竟能发挥多少,全然凭着掌剑者的技术。
而宇文韶羽,不愧是七星龙渊剑主动认得主人,宇文韶羽使用七星龙渊剑的极限默契,怕是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剑被修长的手指牢实的握在手心,任由颠倒。
倾时,宇文韶羽不再犹豫,紫青幽色罡气如一条盘龙,腾空而起,渲染了双目,夹杂着平整光亮的剑身因为罡气绚烂,隐隐有着银白色的反光,没料到,这样一传输玄气,整把剑就起了多米诺效应,剑阁上的七星纹饰栩栩生辉,而两面镶有的龙形昆仑玉也被影响,散发出来的润滑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龙目更加传神,因为龙目正对前方,如今看来,就像瞪向敌人所在之处,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空而出似的。
单单他一个略微向前冲的姿势,磨痕细腻,锋利无比的刃部,就这样插进了鬼玩意的脖子,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让那鬼玩意死去,插在他剑上定格在空中。
甚至比东方曦的出手还干脆利索,根本没有用半秒多余时间。行为果断,一照面就是杀招,不给敌人留任何苟延残喘。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
宇文韶羽墨黑眼眸更甚一沉,手中一使劲,“咚”一声将鬼玩意甩到地上,一脚踩上它的头颅,陷下去半个坑,七星龙渊剑在上脖子的致命伤那里往下一挑,随即在紫,青,银三种罡气色的伴同下,持续切割下去。
要想伤他的小东方,就是只有一个下场——死。
宇文韶羽的速度极快,估计除了她,没人能看得懂他现在是怎么出手的!
果然哪,玄紫级别加上七星龙渊剑,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东方曦打了个响指,戏谑的眼神看向宇文韶羽,也不知她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打心底佩服,她生来还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拿剑杀人,像在表演特技一般。
美轮美奂。五光十色。赏心悦目。
绿油油的血液,像是不要钱似的涌出,不稍片刻,就已经在尸体周围汇成了一个小泊。
另一边,那些鬼玩意看起来还是有些智商的,第一次同伴被人杀死的时候,就已经全体被骇到,没有一只怪物再上前进攻,扑扇着蝙蝠翅膀在那边白着急。好不容易终于有一只不怕死的去率先攻击了,剩余的都蠢蠢欲动,但现在这个领头人的死亡,终于可以让那些蠢蠢欲动的鬼玩意消停一会儿了。
“小东方,你过来看,的确像你说的那样,有些不对劲。”宇文韶羽的七星龙渊剑留在了满是绿油油血液的肺腑里,并未着急拔出。
啧,好脏,真是可惜了七星龙渊剑这漂亮的外形了。东方曦扫了一眼。
她没有迟疑,立刻踏步上前,观察了会儿鬼玩意被解剖的尸体,脸上又有点古怪出现,“这个鬼玩意的体内……竟然是空的!”
没错!东方曦敢发血族最恶毒的血誓来保证,她准没眼花,这鬼玩意体内除了绿油油的血液,真的什么也没有!骨头肌肉,神经末梢,五脏六腑,消化系统,肠道胃肾……要什么就没什么!完全是空心的!
连骨头都没有,那这群鬼玩意究竟是怎么飞起来的?又是怎么掌控他们自己的行动,发动攻势的?料是聪明如宇文韶羽,现在看来,也只是一头雾水。
但这对于东方曦倒也不失一个机会,让她略微找到了些线索,就趁着这个机会,将她的想法快速地说了出来:“……宇文韶羽,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撒黄豆成兵,纸符小人,阴兵鬼将的传说捏?”
“有,”宇文韶羽点头,浅笑,故作不解,“怎么了?”
其实,宇文韶羽不是不懂,只是想听东方曦的声音多一阵,免得等下两人冲突,又再次矛盾,沉默起来。
他跟东方曦一样,有些贪婪着这种两人相处的状态,毕竟……他有很多,很多很多天,没有再听到她银铃般的声音了。
渴望再听多一些,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瞬间,他也甘愿。
“哎呀!说到这种份上了你还不懂!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宇文韶羽被东方曦深深鄙视了一下,随即她又语锋一转,“挺好玩的嘛~朕好久都没有碰到过这么刺激的游戏了。既然别人诚心诚意想跟我们玩这个游戏,那我们……唔,朕就大发慈悲的恩准了。朕就在怀疑哈,着这个鬼玩意儿,是不是就跟撒黄豆成兵,纸符小人,阴兵鬼将这种传说是差不多的呢。”
不是“我们”,是“朕”。
宇文韶羽装作听不见,依旧浅笑,额头却溢出了一滴冷汗。
谁又知他刚刚使剑的时候,一时没顾忌到受伤的左臂,活动幅度太大,又拉伤了左臂,导致好不容易,勉勉强强结疤的伤口破裂,又再次大出血。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开始就出杀招,一击制敌的原因。
这次伤……比宇文韶羽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似乎,很久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左臂痛得麻木,难以言喻。
滴……滴……滴……
一滴滴殷红的血液滴在绿色的血泊中,格外显眼。
宇文韶羽稍许不满,微微皱眉,将左臂不着痕迹地移至背后,将殷红的血液抹在后背的锦袍之上,任由血液逐渐浸透衣裳。
他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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