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九爷揭秘失踪真相
“你知道她在哪儿？”
“新津县，蜀秀绸缎庄周老板的祖屋。”阿九气喘吁吁，边走边说，“昨夜我打听到了地址。我们先坐船去，两三个时辰应该就能到哪儿。”
两人迈着箭步，匆匆忙往码走去。
“你怎么知道娟儿在那儿？”万雪夕一脸疑惑，喘着气跟上阿九的步伐。
“先别问那么多了，见到娟儿你自然就清楚了！”阿九只顾着向前走，眼睛一直看着前方。
差不多两个时辰，二人坐船穿过新津县城，到了花源镇，步行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周家的祖屋跟前。
一个村姑坐在周家组屋的院里，手里拿着针线正在刺绣，万雪夕仔细一看，顿时惊讶万分，那村姑的眉心有颗美人痣！
万雪夕急步走上前去，娟儿抬头看见来人，顿时慌了手脚，“啊！”一声惊叫，手中刺针不小心刺破了手指头，流出了鲜血。
屋里一个俊朗后生连忙冲出来，不顾来人，只管紧握住娟儿被刺破的手指头，放到自己嘴里温柔地嘬了一口，帮她止血。
那后生这才反应过来，看见娟儿惊恐的表情，又看了看这陌生的一男一女人，这后生整个人顿时也僵硬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娟儿，真的是你！”万雪夕看娟儿，一脸震惊。
“万……万……”
“娟儿，你怎么会跑到这里，还有身边这位公子是？”
“我……我……”娟儿支支吾吾，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万雪夕不由自主把目光转向身边的阿九，脸上带着七分惊奇，眼神里充满了三分赞许，开口问道：
“阿九，你可真是神了，你是怎么打听到娟儿在这里的？”
“哦”阿九张了下嘴，面无表情，本想说：这点小事有何好大惊小怪？停了一下，淡淡说道，“这得从典药房那些隔三差五就被偷的药说起。”
阿九下意识掏出纸扇，上下椅着，继续说道：
“那些药不值钱，三天两头丢失一点儿，而我一早就发现是小李子偷的，有一次跟踪他，看见他把药给了另一个小太监，我当时没在意，因为这些药既不名贵，丢得也很少。直到那天，得知娟儿离奇失踪，我才发现那些被偷的药可能和她有关！”
阿九面向万雪夕，表情专注认真：
“万大人，你是后宫医药司的头儿，请问你，如果把这些被偷的药，什么党参、灸黄芪、当归、黄芩、白芍等，按照一定分量和比例混在一起煎熬，有何功效啊？”
“把这些药搁一起煎熬，那不就成了安胎药！”万雪夕稍有惊讶，心想道，我之前这么没这样想呢？
阿九合拢扇子，习惯性往左手手心一拍，缓缓道来：
“于是我有了个假设：最近两个月以来，王府后宫有人隔三差五偷偷服用安胎药。试问在这后宫，谁有了身孕要偷偷的安胎？答案只有一个，宫中的婢女！
我猜娟儿现在肚中的孩子差不多快四、五个月了吧！”
阿九一边说，一边将扇子指向娟儿的肚子。
万雪夕也明白了，点点头说道：“女子怀孕四到五月，肚子渐渐有了明显变化，转天还会越发显眼，所以无法呆在后宫，必须离开皇城。”
万雪夕又伸手替娟儿把了把脉，娟儿羞愧且怯懦地点了点头。
突然间，万雪夕又一脸疑惑看着娟儿，开口问道：
“娟儿，你是如何离开的呢？晚上皇城大门一关，没有王府手谕，连只苍蝇恐怕也飞不出去！”
“我……我……”娟儿说话依旧吞吞吐吐，看来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缓过劲来。
万雪夕又转头看着阿九，眼神里似乎在说：还是你来说吧！
阿九心领神会，微笑着扇了两下扇子，开口说道：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娟儿应该是那天早上到绸缎庄买完绸缎后，便一直没有回过皇城！”
“啊？这怎么可能呢？城门口侍卫那里有娟儿的出入登记，我还记得丽妃说过，娟儿帮她买了块上好的布料啊，丽妃拿到了布料，还很喜欢，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万雪夕脸上布满了疑云。
“还记得我请你帮我打听，是谁第一个发现娟儿失踪的人吧？”阿九自信满满地问道。
“是小贵子啊！”万雪夕回答得很干脆。
“整件事就是太监小贵子和娟儿的串谋，她俩关系应该亲如兄妹，不，好像应该算是姐妹吧！”阿九此刻还不忘调侃，椅着扇子，又接着说道：
“皇城门口登记那关，很容易蒙混过关，他们时常进出，和侍卫早已相熟，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登记薄上签名，小贵子去登记两人的名字即可，我亲自证实过这点。
每天进出皇城的人太多，守卫不可能记得有没见过娟儿回城，只是凭登记薄上的名字来主观判断。我昨夜翻了翻记录，娟儿的笔迹也跟小贵子的笔迹出自同一人手笔。
至于丽妃那里，应该是小贵子把布料交给了丽妃。不是说丽妃很喜欢这块布料吗，那丽妃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了布料上，小鬼子随便说一句，娟儿忙着去修剪花草去了，诸如此类，只要是娟儿平日里那个点上常做的活儿就行，让丽妃误以为娟儿跟他一块儿回来的。
到晚饭时间，丽妃传唤娟儿，小贵子再自编自演一场戏，说娟儿明明在屋内，推开门却突然人间蒸发，用鬼神悬疑来制造恐慌，后宫乃是非八卦之地，大家以讹传讹，讹传娟儿离奇失踪！”
“那你如何得知娟儿与这位周公子在一起？”万雪夕脸上布满的疑云正在逐渐减少。
阿九扇着扇子，满面微笑着说道：
“那天我去了城隍庙，找我的密探调查和了解，发现娟儿去的那间蜀秀绸缎庄碰巧有一俊朗公子，碰巧年龄还与娟儿相仿，碰巧周公子也是娟儿失踪那天去了苏州进货，你知道我从不信碰巧的事……”
万雪夕又有些额外的惊奇，打断了阿九：“你还有密探？”
“别打断我嘛！为了证实密探的消息，又不惊动当事人，我去了蜀秀对面的锦秀绸缎庄，从老板那得知娟儿几年来一直光顾蜀秀，于是娟儿与周公子日久生情的假设便出现我脑海。
离开锦绣后，我又让密探去打听消息，今早，我终于得知周公子没去苏州，而是悄悄回了新津县的祖屋。至于我的密探，说书要搜集江湖情报，我当然得有密探，不久的将来你就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