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外面的世界

“脸红了？”冥夜望着无欢的脸失笑，“你好像有话要说？”

无欢咬咬牙道：“那，那个……请问茅厕在哪里？”

冥夜：“……”

罗刹是白天休息，晚上活动，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冥夜将无欢的住处搬到了自己的寝宫，冥夜住的地方在罗刹城最深处，与外面是隔开的，很安静，无欢因为要花时间养伤，所以没有拒绝。。.

三天后的傍晚，无欢在花园里采花蜜时一个少女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正是之前冥夜避而不见的红衣少女，少女在见到无欢时愣了半晌，随后用带着敌意的目光审视着无欢道：“你不是我族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罗刹族的女子生的十分美艳，眼前这一袭红衣的少女更是娇俏动人，虽然眼神傲慢无礼，却十分清澈，并不令人感到讨厌。.

无欢四下望了望，先前还在凉亭里饮茶阅章的冥夜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概是有意躲着少女。

少女皱起眉头：“别东张西望，我在问你话呢。”

无欢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摆摆手，红衣少女会意，一改傲慢的态度，颇有些同情地看着她道：“长得这么美，却原来是个哑巴，估计又是冥夜哥哥从外面带回来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又，又是……无欢心道，看来冥夜确实把罗刹城当收容所了，没想到那家伙心肠那么好。

少女找了一圈没找到冥夜，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却忽然发现凉亭里还冒着热气的茶和章文，眯起眼睛走到无欢面前道：“你知道冥夜哥哥在哪儿对不对？”

无欢：“……”

少女威胁道：“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在你脸上画个叉。”

无欢抬手指了指凉亭上面，少女顺着她的目光望着，冥夜果然好整以暇地躺在凉亭上，被告发后木木然地瞥了一眼无欢，无欢冲他吐了吐舌头，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哥哥！”少女见到冥夜高兴得不得了，“原来你在这里！”

“阿离。”冥夜温和地笑道，“好久不见。”

“哥哥出去了那么长时间，我一个人在这里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干嘛一直躲着不见我！呜呜……好过分，阿离没爹没娘，连哥哥都不要我了……”阿离可怜兮兮地抱怨着，顺便拉起冥夜的衣袖擦了擦眼泪。

冥夜轻叹道：“没有躲着不见你。”

阿离抱着冥夜的胳膊撒起娇来：“哥哥下次出门也带上阿离好不好？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听星月说外面的世界有许多有趣的东西，水里有鱼，天上有鸟，有森林，有溪流，还有好多好多这里没有的东西……包子是什么味道的，我也很想尝一尝啊。”星月都可以去外面的世界，为什么偏偏她不可以？

“阿离……”冥夜揉了揉阿离的头发，缓缓摇头。

无欢看着阿离，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她曾经也无比向往大海以外的世界，可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她终于发现，真正束缚着她的，不是海底城，不是父亲，是她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