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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我站在那里,对婚姻充满了恐惧,虽然徐云帆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是难保将来不学他大哥的样,他大哥二哥的脾气都是如此暴躁,都搞过家庭暴力,现在二哥离婚了,大哥的婚姻也是岌岌可危,徐云帆品行虽然比他两个哥要好,但是一遇到他母亲的事情,他也会立刻失去理智,咆哮起来像狮子似的,虽然没有没有动手打人,但是难保将来不发生,倘若婆婆也象挑拨大哥二哥夫妻一样挑拨我和徐云帆,没准我和徐云帆将来的下场也和他们一样,想到这里,我眼泪都快留下来了,徐云帆拉拉我的袖子,说:“你怎么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我看大哥今天很不冷静,现在大嫂和孩子都走了,让大哥好好休息,我们俩回家吧。”我希望马上就离开这个“事发现场”,我不忍心再继续看这样狼藉的婚姻。

徐云帆点点头,又说了他大哥几句,大嫂的姐夫也说跟我们一起走,于是我们便一起出门了。

徐云帆一出门就说:“我看他们离婚得了。大哥过得并不幸福。”

我冷笑道:“这不幸福是谁造成的?你只知道维护自己兄弟,大嫂多可怜哪。”

徐云帆说:“你不知道你认识我之前发生过多少事情,大嫂对我妈特别不孝顺,差点没把我妈气死。”

我生气地说:“你兄弟几个张口闭口就知道你妈你妈,既然各自成家了,就应该顾着自己的小家,大嫂不孝顺固然不对,但大哥多孝顺点就补偿了,只要他夫妻俩恩爱,非要媳妇儿在婆婆面前鞍前马后地孝顺吗?你看大哥下手那叫一个狠,有这么打老婆的吗?我告诉你,我也赞成大嫂离婚。”

徐云帆道:“嗨,你究竟站在谁那一边。”

我说:“我站在理这一边,你们蒋家人不讲道理。家庭暴力是你们的传统吧?徐云帆,你以要是赶动我一个手指头我立马就……”

“离婚,是不是?”徐云帆接口道。

“不,我拿刀杀了你。”我打了他一下。

“你看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可不象大哥二哥,我决不会动我媳妇儿一个手指头的。”他来拉我的手,说,“咱俩决不会像他们一样,好不好?”

“哼,你那牛脾气,难说。”我冷哼了一声。

回到家他怎么逗我,我也开心不起来,对婚姻的前途充满了悲观与困惑,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人如今要互相像敌人一样伤害。也许我写得太悲观了,所以不少未婚的MM看了对婚姻产生恐惧感,怎么说呢,结婚之后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浪漫,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能过上简单平凡快乐的日子,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事情,不是一种感受能体会到的。不过也不能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爱情还是在的,只是改变了形式。

我在和徐云帆结婚之前,因为和俊熙的悲恸爱情,所以几乎是带着逃避的思想结婚的,以为徐云帆就是我的避风港湾,他是男人中的强者,给人以安全感,他对我的爱深厚如海如山,给我一种受宠的感觉,因而我觉得嫁给他是一定能幸福的,是一定能逃避这尘世所有纷争的,我甚至想象自己和他就是传说中的神雕侠侣,从此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问世事,不问春夏秋冬。但是我没有想到这关起门之后,原来是一座深宅大院,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角落隐藏着一颗小石子,随时可能成为你俩幸福的绊脚石。

看过徐云帆他大哥大嫂这一幕之后,我心里很长时间都不能平静,我感觉一旦发生冲突之后,蒋家人便把大嫂当成了敌人,她是众矢之的,就算大哥动手打了她,那么也是她活该,因为她不孝顺婆婆。不仅婆婆这么想,大哥二哥这么想,他们的亲戚这么想,甚至连徐云帆也这么想,我心中的天平自然是偏向大嫂的,不管怎么说女人是体格上的弱者,男人绝对不可以对女人施加拳脚暴力,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但是徐云帆居然也跟他们一路,不站在我这一边,让我感觉很生气。我把这事儿告诉文文,文文说,这样便体现一家人的德行了。我真担心徐云帆的德行就这样体现了,但是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如果将来有一天,徐云帆对我动手了,我会毫不犹豫离开他。很快要过年了,老问题又跳出来:在C城和蒋家人一起过年还是回南方去和我自己父母过年。

几乎每一年过春节,我和徐云帆都会因此打仗,他希望我留在C城和他家人一起过年,因为我是他们蒋家的媳妇儿,但我坚持要回南方去过年,因为我一年难得见到几次我的父母,虽然极力邀请他们过来住,但是我父母总是牵挂家里那些田呀,地呀,牛呀,羊的,再说我弟弟在那里,他们放心不下这唯一的小儿子,更何况上头还有近百岁的老人要孝敬,更离不开。他们即便好容易折腾来了C城,也吃不惯这北方的食物,喝不惯自来水,这不惯那不惯,每次都要折腾生病,所以也不愿意来了,我自从开了公司之后,一忙叨就没多少时间回家去看望他们,所以每年春节我都争取能回家和他们团圆,毕竟有一双儿女在身边,过年才叫过年呢。对于婆婆来说,我不过是她的儿媳妇,永远成不了她的女儿。有时候徐云帆说“你不知道我妈多希望咱俩能多在她跟前呆会”,我便会直接回答他“你妈妈希望看到的是你在她眼前多呆会不是我,别把我太当盘菜了”,也许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我和婆婆住一个小区,她少什么缺什么,我和徐云帆能立马解决,她病了痛了,我们能立马伺候,而我的父母,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我几次,回一次家都把我当客人一样招待,所以我决心不管天上下冰雹还是下刀子,我过年是一定要回家过的。为了这个事情,我俩每次提及都要干仗,俩人每次说的都是同样的理由,每次都要伤感情,每次最后都是我气呼呼地坐飞机走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吵过之后,我便好几天不理睬他,他最开始也不理睬我,晚上也不回来吃饭,我也懒得管他,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事上网看看新闻,逛逛网上商城什么的,我很少聊天,我的QQ号码在N年前就申请好了,但是一直都没怎么用,ICO,MSN,雅虎,Skype啥的我都有帐号,但是也经年累月不去登陆一次,电子邮件倒是经常用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工作往来的邮件。徐云帆没回来我便打开网站瞎溜达,上网其实很无聊的,新闻几乎都是八卦,我也早过了追星的年龄,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比较固定喜欢的演员可能就是陈道民。在网上挂久了会觉得很累,眼睛累,脑袋都发胀,我真不明白有些孩子怎么能在网吧里一呆十多个小时,整屏开的都是闪动的QQ,聊完这个聊那个,这个还没整明白又跟那个聊上了,那聊的什么劲儿呀?所以我不聊天。我没有打开聊天软件,直接上了MSN的主页,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MSN的账号,想了半天,想不起密码了,正想放弃,突然想起这账号还是俊熙给我申请的,而密码是MloveY,便随手输入了,没想到这账号还在,网速很慢,半天才反应,看到几乎所有的头像都是灰色,只有一个是亮着:ChinaBlue,这是俊熙的网名,我的血液顿时凝固。一时间万千种滋味涌上心头,前尘往事汹涌翻覆而来,直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握鼠标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点哪里好。仿佛这个人已经离你而去和你隔绝了一个世纪,虽然偶尔会想起,但是从来未有预料他会再从那个一个世纪走过来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也许潜意识里期待了千百次再看见他,然而却一次又一次被理性所否定他不会再来,当你否定到自己的心渐渐长上了坚硬的壳时,他却偏偏又来了,那么猝不及防的。

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亮着的头像,他显示的是忙碌的状态,估计他不会看到我吧。还是不要跟他打招呼了吧,已经结束了的故事何必再重又提起,对谁都不是好事。何况徐云帆要是知道了一准会大发雷霆,心里开始觉得心虚,等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便移动鼠标想点退出,一不小心手碰倒了在桌上水杯,水淌了一桌子,手忙脚乱地找纸巾把水擦干净了,正准备把MSN退出了,突然电脑的右下角升起一个对话框:

ChinaBlue:Hi,梦琪,真的是你吗?

我有一种口干舌燥张口结舌的感觉,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他,也许我的鼠标一点下去便会错了这一生。

这时ChinaBlue又追问了一句:梦琪,如果是你,请回答我。

我捂着胸口,心别跳了好吗?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回头,一定不会的。头脑别乱了好吗?只是问候而已,分手了难道就成了敌人,不可以做朋友了吗?如果问文文该怎么做她会怎么回答呢?对了,文文一定会说“看你那小样儿吧,不就看见个老情人吗?何况还是在网上,看把你激动地。”我暗暗自嘲,修改了无数次,终于把这一行字发过去:“俊熙,是我。”

ChinaBlue:看到你真好,从来没有在MSN上看到过你,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梦琪:我很少聊天。

ChinaBlue:你怎么样过得好吗?

梦琪:我很好,你呢?现在在吗?

ChinaBlue:上次从这样回来没多久我就辞职了加盟了另外一家公司,被派往澳洲工作,现在在悉尼呢。

梦琪:你移民到澳洲了吗?

ChinaBlue:不是,过一段时间还得回。总在巴黎和悉尼之间飞,很没劲是不是?

梦琪:你应该安顿下来。你结婚了吗?

ChinaBlue:我曾经有一个结婚的机会,但是我错过了,之后便一直都没有再遇到那种好运气。

我看到这里,觉得不能就这个问题再聊下去了,便转换了一个话题说:澳洲现在天气很好是吧,我们这里是冬天,那里应该是夏天才对。

ChinaBlue:嗯,天气非常好,非常非常暖和,我耳朵都晒脱皮了。我很享受这里的工作和生活,用这样话来说就是“LeBuSiShu”。(他打了拼音)

梦琪:你现在还在学中文吗。

ChinaBlue:现在没有老师教,越来越退步了。不过我天天都在努力练习,可惜没有人陪我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可以说给你听。

梦琪:不,不,我没有麦克风,也没有耳机。

ChinaBlue:那你有摄像头吗?

我赶紧回答:我没有。

俊熙发了一个哭脸过来,说:“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如果你生活得很快乐,我也会很快乐的。那个家伙对你好吗?”

梦琪:他不是那个家伙,他是我的丈夫,他对我很好,很爱我。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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