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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

清晨,从芳香中醒来,房间里的百合花经过隔夜的绽放,愈加芬芳,他的手臂还枕在我头下,我看看表都九点了。

“老公,醒来嘛。”我朝他脖子里挠痒痒。我以前一直叫他杰或者三哥哥,从来没有这样肉麻地叫过他老公。

“你叫我什么?”他捉住我的手,紧贴着我的脸。

我凑在他耳朵飞快地又叫了一遍:“老公。”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他闭上眼睛,“这样真好!幸福不是毛毛雨啊。”

“你喜欢这样子就我们俩在一起的生活吗。”我说。

他嗯了一声,眼睛继续闭着,脸上带着笑意。

我立刻说:“那我们给咱妈再买一个房子,就在咱小区里面,再请一个保姆或者钟点工照顾她和特特。咱俩每天还可以过去看她,抬脚就到了,多好。”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笑道:“这主意你早想好了吧?”

我缩到他怀里,嘟囔道:“没呀。”

“还说没有。”他搂着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知道我妈脾气暴躁,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她毕竟是我妈,而且身上还有病,活一个年头算一个年头,她要是说错什么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只记住一点就行了。”

“哪一点?”我好奇地问道。

“我爱你。”他把头埋在我发间,继续说,“就这点。”

“嗯。”我答应到,“那你也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

“好,我去跟我妈说。”他说,“给她一个房子,全部按她的意思装修,让她高兴高兴,说不定她还不希跟咱俩住一起呢。”

“就是。”我赶紧说。

“好了,现在你的目的基本算是达到了,那我的目的呢?”他坏坏地笑道。

“什么目的?”我装傻。

“我想要一个小女儿。”他憧憬道,“又乖又聪明的小女儿。”“你妈不是一直想要孙子吗?”我故意反问。

“她已经有一个孙子了。”徐云帆说,“我喜欢女儿,女儿像你。”

我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嘟囔道:“明年啦,明年一定给你生个小女儿。”

我沉醉在他给与我的浓浓的幸福里,觉得有他便有我,有他便有了安全与温馨,我忘记了,我曾经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俊熙的影子已经在我的回忆里变得依稀,徐云帆霸道而多情地闯入我的生命里,不断用他滚烫的爱情强化我关于他的映像,他霸道地占据了我的心,而我的心再一次赤裸的呈在一个男人的手上,他若呵护我便活,他若揉碎,我便死。徐云帆说到做到,很快就给老太太安排了一套房子,我们住的是小区的高层,婆婆的房子是小区后面靠山的连体别墅,加上半开放的地下室一共三层,240多平,前后都有院子,徐云帆用我的名字做的户主,婆婆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总归能住上新房子她也没话说了。半开放的地下室刚好可以做厨房,二楼作为客厅和客卧,三楼是主卧。全按照婆婆的意思把原来的白色地毯换成了深红色的竹地板,开放式的欧式厨房也改成了中式,吊灯的款式也是婆婆喜欢的古铜色,徐云帆还给她买了一个很大的躺椅,没事可以到院子里去晒太阳。婆婆搬进去以后,立刻开始着手开发菜园,后院的小玫瑰园全部给她悉数拔去种上了菜。养了一对鹦鹉和一只猫,还有几只鸡,婆婆心情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一心一意地经营她的园子,暂时忘了催促我生孩子。我也乘机把婆婆先前在我家一楼换过的家具全部换回来,窗帘也换成了我最喜欢的淡紫色,乘着徐云帆不在家,叫了家政公司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打扫消毒了一遍,婆婆搜罗来的东西我都打好包给她送过去了。

我去送东西的时候,刚把车开到院子里,就听见特特在哭,好像是婆婆在责骂他,不一会又听见徐云帆他二哥的声音,我正在抱怨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保姆杨姐出来和我打招呼,她帮我把箱子从车里搬下来,压低声音说:“老二又来要钱了。老太太一下给了这个数。”说罢伸出三个指头。

“三万?”我看了她一眼,“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他不是才和媳妇离婚了吗?又找了一个对象,对方问他要彩礼。”杨姐说。

这时候婆婆在屋里喊杨姐:“小杨,谁来了?”

杨姐答应到:“是梦琪。”说罢我俩抬着箱子进屋了。

婆婆靠在沙发上喘粗气:“这小兔崽子,气死我了,好了,现在你三婶儿来了,你让她教训你。”

“怎么回事儿?”我走过去蹲在特特面前,看他坐在窗户边抹眼泪。

老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骂道:“怎么事儿,英语才考18分,还学什么学,不是把钱扔水里吗?”

老太太一听这话,便又骂道:“你还好意思骂他,他学,他花的不是你的钱,你老大不小了,儿子都上二年级了,你还花老娘的钱呢,一大一小,全败家子儿。”

我怕婆婆继续骂下去,赶紧说:“妈,特特很聪明的,给他抓点儿紧就赶上去了。”

“你说怎么办,18分,再怎么抓紧也赶不上人家。”婆婆看着特特,满脸的无奈与伤心,“你说我这孙子怎么就赶不上他三叔百分之一呢?小杰念书那会儿一点不让人操心,每次考第一。”说完又看看我,准确地说是看看我的肚子,“你俩啥时候给我生个孙子就好了,小杰的孩子一准儿聪明学习好。”

眼看又说到我身上了,我赶快说:“妈,特特脑子不笨,挺聪明的孝,辅导辅导就好了。”

“太好了。”婆婆一拍大腿,“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和老三。以后从周一到周五,特特住到你们那,周六周日棕来,我看不住他,他从小最怕他三叔,有他看着我最放心。”

我心里格登一下,还没想还词儿,特特便哇地大哭起来:“我不住三叔家,我不住三叔家。三叔会打死我的。”

“他敢。”婆婆安慰他道,“三叔要是平白无故打你,奶奶就揍他,你要是不听话,三叔打你是应该的。”婆婆强调道。

我犹豫道:“妈,你看这事是不是和徐云帆商量一下?”

“没什么可商量的,这事我做主了,反正你俩也不生孩子。”婆婆笑道。我还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等徐云帆下班回来再说。婆婆打电话给徐云帆和他大哥大嫂叫他们一起过来吃晚饭,徐云帆回来一听说这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妈,你可真想得出来,他自己爹娘都不管叫我来管他。”

婆婆脸沉了:“怎么着特特也是老蒋家的根,是你的血亲,爹不管娘不顾的,只剩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乘着我在世的时候照顾他一点儿,等我死了,你们是不是就打算让他去当叫化子?啊?”

徐云帆赶紧说:“妈,你想哪去了?我可以供他好吃好穿供他上学,但是我哪有时间去管教他?要不叫二哥搬你这来住。自己儿子自己看着。”

老二正埋头吃饭,一听这话,便放了筷子,笑道:“老三,我这不是文盲一个嘛,我怎么管他?我管出来还不是一个小文盲?还不是照样给蒋家丢脸?再说了,我可不跟咱妈住一个屋了,现在我又处了个对象,更加不方便,人家要知道我有个拖油瓶子,都不惜得看我一眼,对了,老三,你得帮我弄个像样的房子结婚。”

“你拉倒吧你!”徐云帆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什么时候才有个正形儿?以前那个房子给你赌没了,媳妇儿也跑了,给你找个工作吧,你三天两头打架闹事,现在你还好意思当着你儿子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我该你的还是我欠你的要给你弄房子结婚?吃完饭没事儿赶紧滚。”

徐云帆一发火,老二便不吭声了,低头一个劲喝闷酒,他知道徐云帆向来是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刀子嘴豆腐心,该给钱的给钱该照顾的照顾。再说,他也被骂油条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徐云帆是个大嗓门雷暴脾气,他一吵吵侄女侄子全部鸦雀无声。

老大本来就话少,这会就更不说话,大嫂子是聪明人,自然保持沉默,老太太筷子一撂抹开了眼泪:“老三,你这个熊玩意儿,娶了媳妇忘了娘了,你俩不给我生个孙子出来,你就把特特领回家当儿养活。”

我听着明白了,老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是想催促我们快点要孩子。

徐云帆说:“妈,咱就事论事,干嘛又扯到我们身上。特特不是学习不好吗?我给他找一个好家教,天天来家给补习,你说就这孩子的驴脾气,梦琪能治得了他吗?”

婆婆撇撇嘴道:“你倒是干啥都先为你媳妇想着。不过你俩今天当着全家人的面,必须跟我表个态赶紧要个孩子,你俩都老大不小了,再不生以后想生都生不出来了。”

大哥大嫂子都附和说是,徐云帆看看我:“怎么样,感觉到压力了吧。”

其实我的压力还真不小,我父母也多次打电话来催促我赶紧生个孩子,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对生孩子有恐惧感,我的不少女同事们一下班就急三火四地往家赶,赶着回去照顾孩子,周末给她们挂电话约她们出来玩吧,每一个都说没空要在家陪孩子,张口闭口都是孩子,谈论的话题永远都是孩子,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了,我想女人在成为母亲的那一刹那,她便不再是她自己了,而是孩子他妈了。我暂时还不是母亲,也许我不能深味其中的乐趣,但是我很享受现在这样自由的日子,早上不用起来张罗给孩子穿衣服做早餐,我和徐云帆都是在上班的路上随便买点早餐对付了,晚上如果徐云帆回来晚我便会去找女友吃饭喝茶,周末我可以睡到12点起床,然后直奔商场,可以逛到很晚回家,回家不想做饭便可以拖上徐云帆出去吃,我很自在,他也很自在。他虽然时不时也会依他妈妈的意思催促我几句,但是却并不十分认真地给我压力,他也很享受我和他营造的二人世界。我认为生孩子完全是两个人的事情,每次我父母一谈起这个话题我便会马上岔开,但是婆婆如此不依不饶着实让我头疼,这些年我自由惯了,突然嫁给一个男人,并被这个男人的母亲不停地指手画脚,这种感觉着实不太痛快。于是我回答徐云帆说:“我不想要孩子,我和你过丁克家庭的生活。”

婆婆瞪着我:“啥叫丁克?这叫啥话呀,女人不生孩子还叫女人吗?”

我嘟囔道:“女人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

婆婆不高兴了:“你看你这孩子,也没把你当成机器呀,现在不是只能生一个吗?你想多生还生不了呢。”

徐云帆也和我帮腔:“现在我俩哪有时间阿。她忙我更忙,这样生出孩子来没人照顾不是对孩子不负责任吗?”

婆婆说:“没时间?你俩就能穷折腾,玩儿起来怎么有时间了,梦琪几乎每个周末都去逛街,有什么好逛的?鲸些钱买没用的东西,家里面的衣柜都快塞不下她的衣服了,钱要省点儿花,有钱的时候可劲儿造,等没钱了就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真没想到婆婆竟然干涉我买衣服,便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买衣服化妆品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为什么不能自己花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啊。”

婆婆笑道:“那也不能那样花,我看你上次买的那件黄色裙子,标价1800,那么短,就那么点布料,哪里值1800块?现在还挂你家柜子里呢,从买了到现在一次没见你穿过,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我确实买了一条桔黄色的晚礼服,但是从来没在婆婆面前穿过,不过她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件衣服呢?难道她乘我不在家偷偷去看了我的衣柜?

“妈,你翻我的衣柜了?”我怀疑的问道。

婆婆轻描淡写地说:“嗯,前两天我去你们家拿个凳子,顺便上楼去看看有没有旧衣服你不穿的,我拿回老家给我外甥媳妇穿行。”

“妈,你都把我哪些衣服拿走了?”我睁大眼睛。

婆婆说:“我也不大记得了,反正都是我没怎么见你穿过的,肯定是你不要的。哎呀你就放心吧,不就两件破衣服吗。”

“妈,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就上我家去拿东西呢?”我有些生气,说话的速度也快了,“我的意思是说那柜子里放的都是我们很私人的东西,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一声就……”

“我上我儿家还要跟你请示吗?”婆婆大声打断说,“就你那破衣服人家还不希的要呢。”

“我的东西再破那也是我自己的,不管谁拿也得先跟我打招呼。”我的声音也不知不觉高了。

婆婆尖声叫道:“是我拿的怎么地啦?不要说拿你几件衣服,那整个房子都是我儿的,我爱啥时候去啥时候去,爱拿什么就拿什么,轮到你说话吗?”婆婆转而骂徐云帆:“小三你个王八犊子,你哑巴了吗?有这样跟你老娘说话的媳妇吗?”

徐云帆吼道:“妈,你少说两句吧,梦琪,有你那样跟咱妈说话的吗,你还不赶紧给妈赔礼道歉。”

我背过身去,拒绝再说话。

婆婆大声号哭起来:“你没错呀,错的都是我呀,我不该生小三这个畜牲呀,找一个丧门星来家气我呀……”婆婆哭得像数来宝似的,我彻底被打败了,震惊了,我张口结舌地说:“妈,你别这样……我……你先起来。”婆婆这时候已经坐到地上去了,大嫂赶紧去扶她。特特突然冲过来,拿头往我肚子上一撞,险些给我撞倒:“你这个坏女人,你欺负我奶奶。”老大和老二也相继数落我的不是。

我被这一切搞得很头晕,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徐云帆气得头上直冒青筋,瞪着我:“弄成这样满意了吧?”

我急道:“怎么是我弄成这样啊?”

“闭嘴吧你!”他怒道,“赶紧滚回家去。”他生气的时候说话从来都是口不择言,我一听他这话,眼泪顿时就在眼眶里打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小到大,就是我父母也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过。当他冲我吼叫的时候,他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耐烦。难道为了他母亲,他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冲我吼吗?

“你以为我想呆在这里吗?”我退到门边去,“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徐云帆,你有没有一点是非观念?”

还不等徐云帆回答,婆婆抢先叫道:“你不想搁这儿呆,没人请你来。”说罢又冲着徐云帆开始哭骂,“小三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早跟你说不要这媳妇,狐狸精似的,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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