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程羽浩从会议室走出来,和集团副总裁Allen以及秘书萧定安踏进电梯,直接回到位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立即拿出手机开机,查看语音信箱有无留言。

结果……没有!

“可恶!”程羽浩忍不住低咒一声。他发现原本好修养的自己,这几天咒骂的次数增加了,这全都是因为那个气死人的巫桂!

“什么?”金发蓝眼、俊美的Allen讶异的望向他。“Rex,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深吸口气,稳下自己莫名火大的情绪。

“可是我刚刚好像听见……”

“闭嘴。”程羽浩瞪向Allen,转向秘书吩咐,“定安,麻烦你播放新一季的广告影片。”

“是的,总裁。”萧定安拿出广告影片放进录放影机里,打开电视墙。

程羽浩坐在真皮沙发上,闲适的靠向椅背,看着广告片。

而一旁的集团副总裁Allen则摸摸鼻子坐下来,从桌上拿起最新一期的名人杂志,看着在上头占了整个版面的俊男,左瞧瞧,右瞧瞧,最后才满意的笑了笑。

“我说Rex,为什么你这个堂堂‘美丽大使’的总裁老是要躲镜头,有事就推我们这几个副总裁出面?你当我们是苍蝇纸,专门黏苍蝇用的吗?”

程羽浩心不在焉的望他一眼,视线便立刻回到萤幕上。

“要不然你以为我高薪聘请你们这几个家伙担任副总裁是做什么用的?不就是看上你们的美貌吗?”他要忙的事情多得很,哪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和媒体周旋?“反正你这个自恋的家伙不也乐在其中?”

一旁的萧定安忍不住笑了笑,得到Allen一个白眼。

“算了,反正我再过几天就可以回我的王国当山大王了,不必留在台湾让你们欺负。”Allen哼了哼。

“美丽大使”总共有五个副总裁,分别坐镇亚洲、北美、南欧、西欧、大洋洲,而他就是北美地区的负责人,至于他们的总裁则坐镇台湾总公司,拿着遥控器操控他们为他做牛做马,除非遇到重大到能颠覆集团的大事,他才会出面,否则一切完全授权给他们。

得到老板的信任是很棒啦,但是相对的,就要甘愿被奴役,唉~

“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在短短的六年间,将‘美丽大使’拓展到现今的局面。”

“那是因为我父亲根基打得稳,让我无后顾之忧,再加上拥有一群专业的管理人才帮我。”程羽浩闲散的说。

Allen轻笑。他还真是谦虚啊!若说在这不景气的时代,有哪家企业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化危机为转机,让业绩大幅成长,那就是让所有媒体、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美丽大使”国际美容集团了。

“美丽大使”创业已经四十年,根留台湾,放眼世界,分公司遍及全世界。可是打从十年前开始,营运状况便每况愈下,直到近六年,由程羽浩接手之后,开始大刀阔斧的做出很多让老一辈的股东、董事们心脏病发的改革,初时当然受到很多阻碍,幸而父母信任他,力挺到底,也幸而程家三人依然握有过半的股权,拥有决定性的权力,才能让他排除障碍。

而时间证明了他的决策是对的,如今的“美丽大使”不再只是赚女人的钱,它赚的是所有人的钱,不论男女老少。当然,致力于让女人更美丽依然是公司的主要业务。

除了美容机构,集团旗下还有医学美容中心、科技公司、生化公司等等……几乎可说是完全包办了和美容有关的任何产品。

“对了,Rex,我听说食品化学工业研究所那边,新产品的研发已经有进展了?”Allen兴奋的问。

“嗯,今天早上传真过来的,也该是时候了,要不然我会当他们个个拿高薪混日子了。”对这个好消息,程羽浩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怎么你一点都没有惊喜的表现,这个新产品如果成功,可是划时代的革命耶!”Allen讶异的瞪着他。

“那又如何?我已经给了他们雏形,他们还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有这么一点进展,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一点都不认为这件事有厉害到令他惊喜的地步。

“是是是,他们全都是饭桶,白混了一年多的时间,行了吧!”Allen翻了个白眼。难道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那么天才吗?

程羽浩拿着遥控器将广告暂停,左手支着下巴,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Allen,加州生化科技公司筹备得如何了?”

“有Elmer监督着,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那就好。”他点头,按下拨放键,继续看广告影带。

“你看了那么多遍,到底在看什么?”他实在是一头雾水,是因为这个广告模特儿很迷人吗?

程羽浩蹙眉问:“你认为这个广告模特儿如何?”

Allen将注意力转到电视上。“我觉得很好啊!”萤幕里那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广告模特儿,不管是脸蛋、身材全都是上上之选,他不懂Rex为什么还皱眉头?

“你认为很好?”程羽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怀疑的望他一眼,像是不解他的眼光为什么那么低。

“有什么不对吗?”

“要担任我们集团的美丽大使,条件是什么?”

“美丽、优雅、气质出众的自信美女。”Allen背颂道。

“没错,就是美丽、优雅、气质出众的自信美女,而不是自我意识过剩,只会搔首弄姿、浓妆艳抹的人工美女。”这就是他对影带上模特儿的评语。

“人工美女?”Allen无言。从一千多位模特儿中筛选出来,菁英中的菁英,在他的眼中竟成了人工美女?

“她的脸没有一寸是天然的,你看不出来吗?”程羽浩斜睨他一眼,“整容是无所谓,我挑剔的是她的气质,她的气质完全不对,软腻的声音太假,那个被媒体捧上天的甜美笑容做作又僵硬,还有,她的皮肤很差,完全是靠化妆品和灯光做出来的效果,要是让消费者看见,会以为咱们美丽大使的保养品效果这么差!”

“声音假?笑容做作?皮肤差?”Allen愣了愣。他怎么看不出来?

“对!你听过那种真正让人骨头酥软的软软嗓音吗?看过那种会让人忍不住跟着扯开嘴角的可爱笑容吗?见过那种没有化妆就显得白皙透亮、光滑细致、让人一看就很想摸一把的皮肤吗?”

Allen摇头。“老实说,全都没见过,尤其是最后一点。除了孝子之外,我接触过的女性,没有一个是没化妆的,就算带上床翻云覆雨也一样。”

“我见过,那种肌肤柔嫩无瑕,软Q有弹性,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摸了就舍不得放开。”想到巫桂,就想到这几天她竟然都没打电话给他,看来她忙于应付其他相亲者的约会,不知道将他排到哪一年去了!

真是气人!就算排不进约会行程,打个电话给他会少一块肉吗?还是说会浪费了她和其他男人见面的时间?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在赌气,她不打,他也硬撑着不主动联络,可是他已经忍不住了,看来他真的得把发球权拿回来才行!

看他的表情一会向往,一会恼怒,Allen疑惑的挑眉。这家伙……有古怪!

“是吗?那何不请那位小姐担任这次的广告代言人?”

程羽浩一顿,回过神来,直接打回票。“不行。”

“如果那位小姐有你说的那么好,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说不行。”先不说他的身份对她是保密的,就算她知道了,他也不想让她曝光!

程羽浩拿起文件作批注,连同影碟交给秘书。“定安,明天把企划和影碟退回广告行销部,我再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重新找人拍摄广告。记得转告周经理,如果广告行销部做不到,就发派出去给外面的广告公司做。”

“是。”萧定安接过东西。

Allen在心里为广告行销部默哀。他听懂了Rex的意思,要是这个“如果”成真,那广告行销部留着也没用了。唉,周经理会哭的。

程羽浩低头看了看表。“定安,没事了,你可以先下班了。”

“是的,总裁。”萧定安整了整西装,朝他一鞠躬,再朝Allen微微点头,便抱着一叠文件回到秘书室。

“Allen,走吧!我顺便送你回饭店。”

“那就谢啦!”

************

送Allen回到下榻的饭店之后,程羽浩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他拿出手机把玩,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巫桂。

看了看时间,九点半,还不太晚,如果她正在约会,那么这个时候打扰她……正是时候!

他立刻按出电话簿,才刚找到巫桂的名字,前方就传来一道巨大的撞击声,车子突然紧急煞车停了下来。

“对不起,少爷,您没事吧?”司机的声音从内部通讯系统传来。

“没事。”他按下一旁的按钮,降下隔绝前后车厢的暗色隔音防弹玻璃,“怎么回事?”

“第一辆车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急煞车,第二辆车子大概是想抢黄灯,结果没来得及煞车就撞上了。”司机指着前面解释。他们是第三辆,幸好他眼明手快,否则也要跟着撞上了。

程羽浩靠向前,从挡风玻璃望出去,看见第一辆车子因为被从后头撞击,整个车身横在内侧车道上。他记得巫桂也是开那种小车……

他的眉头微微一蹙,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全台湾开那种小车子的又不只巫桂一个人,他胡思乱想什么啊!

“能离开吗?”

“等绿灯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插入外侧车道。”因为内侧车道出车祸,大家已经开始向外侧移动,不过由于前方路口是红灯,造成车道壅塞,动弹不得。

“嗯。”程羽浩点头。

他正想坐回椅子,就看见前面两辆车子的驾驶都下车了,小车子的驾驶是一名女子,她拿着一条大浴巾,一下车就跑到她的车子前,不知道用浴巾包着什么送进后座。

他微眯起眼,身躯紧绷了起来。外头天色昏暗,又下着毛毛雨,一时之间他看不太真切,不过那身形好像巫桂!

后面的那辆车子驾驶是一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往那个女人走去。

接着,藉由车灯的投射,他看清了那女人的面貌,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性,婴儿肥的圆脸上表情惊慌失措,看起来粉嫩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车灯的关系,显得非常苍白,而且该死的是──她真的是巫桂!

“该死!”他突然低咒一声。

“少爷?”司机讶异的回头。

“在车上等我。”程羽浩立即开门下车。

“少爷?您要去哪里?外面在下雨啊!”

“这点雨不要紧,等一下绿灯之后你把车开到对面路口,暂时停在路边,你在车上等我,除非我要你过来,否则别出现,懂吗?”他迅速吩咐,随即走向事故现场。

他看见高头大马的“受害”车主,正气冲冲的对巫桂破口大骂,而她怯怯的一笑,对着大男人鞠躬,不过看来那人并不打算善了。

程羽浩接近之后,才发现她的副驾驶座上有一个坐得低低的男人,他停下脚步。搞什么啊?她今天该不会是跟这个孬种的男人约会吧?

瞧他身子坐得那么低,几乎要滑到椅子下面去了,根本就是怕被人看见吧!这种男人算什么啊?

想到巫桂竟然为了和这样的男人相亲而把他撇在一边,让他空等了一个礼拜,他就超级火大的!

突然,那高大的男子伸手用力推了巫桂一把,她向后踉跄了两步,背后撞上车子。

他听见巫桂那软软的嗓音试图解释,声音微微颤抖,语调中隐隐带着一点恐惧,他立即甩开心里的不满。反正以后总是要让她补偿的,现下就先帮她一把!

“可是明明已经红灯了……”她轻声辩解,拿出手机,“我看我们报警处理好了,我有保险……”

“刚刚明明还没有红灯,是你突然紧急煞车,没有要左转又占用左转车道,不会开车就不要出来害人9想报警?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闲吗?你还要浪费我多少时间啊?”对方恶狠狠的打断她的话。

“我是要左转啊!只是红灯了嘛!”然后又有一只流浪狗突然冲到她轮下,所以她才还没到路口就煞车,不过……也只差几公尺而已嘛!

“才没有红灯!”男子凶恶的辩称,“看看我的车子,损害得这么严重,光是板金烤漆就要花很多钱你知不知道啊?”

“只是掉了一点漆……”巫桂怯怯地瞄了一眼那辆宾士车,只有保险杆上掉了一些漆,不像她的小车子,后面的车灯破了,后行李箱的板金也凹陷了。

“你知不知道掉了一点漆就得整支保险杆都换掉?你知不知道一辆宾士车的保险杆要多少钱?还有,你看看,引擎盖的板金明明就损坏了,整个引擎盖换掉要多少钱你知不知道啊?”他连珠炮似的骂着,“我告诉你,十万块跑不掉!”

“十……十万?”巫桂惊愕的张大嘴。拜托!骗她不懂行情还是欺负她是弱女子啊,白痴都知道这是敲诈!更何况引擎盖的板金有损伤吗?她怎么完全看不出来?

“就我看来,这辆宾士是将近二十年的老车,根本可以报废了。”程羽浩往她身前一挡,冷漠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

巫桂愣愣的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背影,疑惑的探头,一看清楚是他之后,立刻惊喜的瞠大眼。

程羽浩低头冷淡的瞥她一眼,没等她开口说话,直接伸手将她的头重新“塞”回他身后,要她安分的待在后头。

所有害怕的情绪一扫而空,巫桂喜悦地望着他的背影。这背影给了她浓浓的安全感,哪像那个缩在车子里说不关他的事的家伙,没种!要不是学姊介绍的朋友,她真想臭骂他一顿!

“臭小子,你想多管闲事吗?”高大男子摆出凶狠的架式。

程羽浩完全不将他的恶形恶状看在眼里,融合司机所见,再加上简单的推理、大部分人的驾驶习惯,据理力争。

“我刚刚就在后面,所以看得很清楚,左转灯变黄灯之后,你加速打算抢黄灯,结果接近路口时已经变红灯,你来不及煞车,就撞上这位小姐的车子,该索赔的应该是这位小姐才对,你不让小姐报警处理,就是担心自己理亏,敲诈不成还要反赔一笔,对吧!”他的语气像是亲眼所见般的肯定。

“胡……胡说八道!是她突然煞车害的,我是合理索赔,不是敲诈!”男子的表情闪过一丝心虚。

“到了红灯路口不煞车,难道要闯红灯吗?”他没有错过对方心虚的眼神,看来他猜对了,“气壮不代表理直,先声夺人只是心虚的表现,不过要承认过失大概不容易,所以我们就报警处理吧!”

“我说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臭女人,你不要躲在后面,出来把事情解决!”男子转而对躲在后面的巫桂咆哮。

她探出头。“我想报警处理。”有了程羽浩撑腰,她的声音坚定多了。

“可恶,我没时间跟你耗,你把钱赔——”

“对面路口有监视器,只要调出监视画面,就能还原真相。”程羽浩凉凉的打断他的话,“而且我刚刚已经先报警了,警察大概五到十分钟就会抵达。”

“可恶,你们给我记住!”男子恶狠狠的咒骂一声,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捞不到好处反而要赔上一笔,立刻转身想逃逸。

“等一下。”程羽浩伸手一拦,“你想走还得看小姐要不要追究。”

“混蛋,滚开!”男子恼羞成怒,出拳挥向他。

“啊!”巫桂惊呼,不过接下来她便错愕的睁大眼,脸上出现佩服的神情。

只见他轻易的挡掉拳头,快速的一抓一转,将男子的手反折在背,并重重的把人推向车子压制住,让他趴在车上动弹不得。

“王八蛋,放开我!”男子怒吼挣扎。

“哇,好厉害。”她赞叹,忍不住拍拍手,真希望自己也有这种身手。

“小姐,你想怎么解决?”程羽浩没有回头,只是淡漠的问她。

“既然他不再闹事,那就算了。”

程羽浩闻言,放开被他钳制的人。

“哼!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男子边走向自己的车子,边回头咒骂着。

程羽浩冷冷的问:“你想多加一条恐吓罪吗?”

男子又骂了一串三字经,上车发动车子,先倒车,再向前加速,以很近的距离扫过巫桂身边。

“啊!”她吓了一大跳,下一瞬间整个人被往后拖,躲过被车身扫到的危机,撞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小心一点。”程羽浩温声说,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她的身子好柔软,真不想放开。

感觉到身后温暖的怀抱,巫桂微微红了脸,立即站稳脚步,转身对他一鞠躬。

“谢谢你。”她有点失望的望着他。刚刚他都叫她小姐,看起来好像是已经不记得她了,唉!

“巫桂!”她车上的男人总算敢下车了,“已经很晚了,你还要摸多久?还不快点载我回台中!”

程羽浩不敢置信的咬着牙。她竟然还要送那个孬种回台中?

她有这么急着嫁人吗?急到连这种人都好?还为了这种男人把他撇在一边一个礼拜?

“对不起,我马上就好。”巫桂朝对方喊,心里则不平的咒骂着。烦死人了,她真想揍他几拳!

“动作快一点,你刚刚差点害死我,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都这么晚了,回到台中都三更半夜了!”男人重新坐回车上,砰的一声重重关上车门。

看看后头的车阵,程羽浩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的态度。

“你的车子应该还能开,先移开恢复道路通行。”

“啊,对。”巫桂赶紧朝后头深深一鞠躬,然后坐进车子里发动车子,在程羽浩帮忙指挥下,慢慢的切向外侧车道,驶到路旁停了下来。

“你还停下来干什么?快走啊!”车内的男人没好气的命令。

“车子好像有点怪,而且我想和他说个话……”

“你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了行不行?真是倒楣,竟然……咦?你干什么?喂!放开我!”男人突然被拖下车,甩到路旁去,跌坐在人行道上。

巫桂惊愕的跟着下车,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老实说,她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程羽浩真是她的英雄,如果她有那种力气,也很想把那个男人给踢下车!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都替你感到丢脸!你有手有脚,赶时间的话自己拦计程车到车站去坐车回家!”程羽浩冷冷的瞪着他,抽出皮夹,掏出一张一千元钞票揉成一团丢在他脸上,打中他的额头,掉在地上。“我就当作赏给乞丐的,拿去坐火车吧!”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滚!”程羽浩冷酷的说:“不要在这里丢男人的脸,回家吃奶去!”

男人方才看见他轻而易举的制伏那个彪形大汉,怕了他的气势,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的朝巫桂开炮。“你这个肥婆,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有机会和我相亲吗?哼!真是倒楣,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你想少几颗牙齿?”程羽浩表情阴狠的扳着手指关节,指关节卡啦卡啦响,一步一步朝男人靠近。

男人吓得跳了起来,快速的捡起那张千元钞票之后跑开,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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