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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好一个反将!南宫晚心底不由喝一声彩。看来他对自己一直的谨慎不是一般的自信。好在她事先早有准备。上前一步,“石将军口称被人诬陷,所谓身正不怕影斜,为了还自己清白,将军可敢让人入府搜查?”

石从文狠烈的看着南宫晚,“老臣能不敢吗?”事已至此,就是他不同意,御林军依旧会将整个将军府翻个底朝天。可恨南宫晚居然早人一步,就怕他已经在府里藏了赃物。到时,他就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御林军分成几十队,连将军府最小的角落也不放过,约半柱香的时间,浩典才从内房拿出一个金线系着的盒子,南宫晚一看微微吃惊,这样的盒子凭石从文如此小心谨慎之人,怎么还会留着?但看石从文居然也是满脸惊讶,南宫晚更是疑惑。

浩典双手奉上盒子,“这个盒子不知装了何物,臣试了很久都打不开。”

“打不开?”宇寒伸手接过,将盒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盒子看似普通,上面的金线却是牢固异常,而且系法独特,怪不得浩典打不开了。宇寒看跪在地上的石从文一眼,手上飞快的几拉几扯,片刻之间就将盒子打开,拿出几封信件。一看落款脸色已变,再打开一封信件一看,脸色更是威仪逼人,将信件往石从文脸上一扔,“现在你还何话说?”

石从文拾起一看,瞬间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气力,软卧在地,“臣无话可说。”

南宫晚拿一封信函在手,面上全无喜色。这不是她让玄剑栽赃的东西!而且这些信都是石从文写给秦轩烬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位圣风国皇帝的信,这些信怎么会由石从文保存着?可从刚刚石从文的表情看来,他分明也不知道。而且,石从文断不会让这么危险的东西留在他的府上。难道这也是被人偷偷放进来的?可是会是谁呢?又有什么目的?

南宫晚想的出神,猛一抬头,才发现宇寒面色不善的看着她,手里是石从文事先准备上朝的玉璋。不以为然,“他参我什么?”就近一看,却是好笑。

“你常去青楼!”宇寒低低的说,明显不满。

“动摇国储!这可是大罪!亏他想的出来!”南宫晚没注意,自顾的好笑。不过这的确很高明,用一个小的事实绝对比编一个大的犯罪有分量和好办的多。而且一个小小的风流结合他的职位,就变成了带坏太子动摇国储的大罪,让她先丢掉官职,对他没了威胁,再谋后策除掉她,这个石从文果然不愧是潜伏了近三十年的老臣。可比她的栽赃和诬陷高明正大的多了。

“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宇寒冷了脸。

南宫晚这才注意到宇寒的情绪,很是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去?”

宇寒语塞,猛然发现自己的心态真的是莫名其妙,但又不能放之任之,也要找个台阶下,“你可是太傅!如此不检点自己的言行带坏了太子怎么办?而且你还尚属弱冠,烟花之地岂是你留恋之所?”

南宫晚怎会不知宇寒的心态,继续先时的理所当然,“臣在宫外之事,太子怎会知道?而且当朝律例可没有规定官员不能去青楼。臣还不足一月就可及冠,一月之后,别说寻花问柳,就是娶妻生子也是自然而然的事。现在流连花丛正常不过的事,难道皇上是要臣留下处男之身给自己的新婚之夜不成?”

被南宫晚明指暗喻的抢白一番,宇寒自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一低头,道,“石从文所参非虚,此次扳倒石从文你有大功,但行事鲁莽擅专。两过抵功,功过同罚,朕就当今日之事全与你无关,即刻起好好教导太子,如果再有有失身份之事,严惩不贷!”说毕甩袖而去。

南宫晚却是目瞪口呆,一国之君怎可如此无赖?顷刻之间,她做的一切都白做了?“皇上!”

“真是太过分了!”南宫晚在心里咒骂。想到宇寒那副嘴脸就愤懑,他居然甩下那句话之后就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路走的飞快,到现在她等到天黑都没见再见到他,根本是存心不见她。

“站住!”南宫府低沉的声音猛然响起。

南宫晚微微一颤,这个声音可不是好兆头。今日之事,他不满意她的作为吗?“爹!”

“跟我来书房!”南宫府果真含着怒气。

“今日之事都是你策划的?”一关门,南宫府就直奔主题。

“是!”南宫晚回答。

看着南宫晚隐约的几分自得,南宫府更是来气,“你以为你很有能耐吗?事先跟为父说过吗?擅专鲁莽!你可知道这次的行动有多冒险?”

“我知道,可是时间紧迫,我已经没有时间告诉你了。而且我并不鲁莽,我是有必胜的计划。事先,我”南宫晚道。

“你一夜之间能有多周详的计划?”南宫府喝道,“你真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发现石从文有问题?我和皇上小心防范查找了四年都进展甚微,你一夜之间真能找出铁证吗?”

南宫府居然一直知道,南宫晚大惊,才发现她的父亲并不如她一直想象的那样有勇无谋,也惊讶于公决宇寒居然相信南宫府如此。“可是结果”

“你知道什么结果?你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会丧命?你知道这样贸然行动会留下多少漏网之鱼?”南宫府打断连声问。

“没有人会枉死!而且砍掉大树,那些小草”南宫晚道。

南宫府再次打断,“你安排的那些指证石从文的人不是枉死是什么?”

南宫晚声音低了,但依旧理直气壮,“那些人本就是死刑犯,而且只需说几句话就可以得到一大笔安家费用,他们都是自愿为之。”

“那你自认此举光明吗?我且不问你是如何得到那些信函,如果皇上此次不听你言,不护你一把,石从文今日朝堂一奏,你认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吗?如果皇上不是早知石从文有二心,你认为你此举有用吗?”南宫府连连反问。

南宫晚不说话了,但是仍旧不服气,这都是如果不是吗?

“你可知道你将自己置于多危险的境地?现在要杀你的人不尽其数。石家四子外逃的就有三子,父仇家恨,你以为他们能轻易放过你吗?”南宫府越说越气,看着南宫晚单薄的身体和柔美的容颜,忍不住叹气,“做这些之前,你都想过吗?”

这些她倒是真的都没想过。她也没想过自己有可能的安全问题,因为她相信白夜玄剑还有四暗士能护她周全。但是南宫府不知道,所以如此担心气恼也并非杞人忧天。所以再次选择沉默。或许以后在行事之前,她要多为南宫府想想。

“哎,以后万事诸多小心。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去。宫里,我去跟皇上说。累了一天,却歇着吧。我还有很多公事处理。”南宫府挥手,显然不想再看着南宫晚心烦。

“公子,将军怎么说?”南宫晚一回来,晨月就关切的迎上来。

南宫晚看着晨月身后同样关切的白夜和玄剑,淡淡的,“我被禁足了!”

“啊?”玄剑马上叫起来,“公子可是立了大功,还受罚也太不公正了吧?将军是怎么想的?我们要被禁足多久?”他当然激动了,南宫晚被禁足就等于他们三个都被禁足,他一天都在府里待不住,更别说漫无天日的等待。

“你闲不住?”南宫晚当然了解玄剑,不过现在被禁足了,她反正有大把的时间玩。

“当不是!”玄剑一摸后颈,嘻嘻笑道,“怎么闲不住?闲得住,闲得住!”闲不揍被南宫晚整死!

晨辉下,南宫晚提着袖子写字,每一笔都认真凝重,折射的阳光中让她整个人都像是透明的,更为那份认真填了几分动人心魂的魅力。

可不远处一个声音却笑了,“公子,你的字写得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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