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南宫晚好笑,“只是因为背景太干净,就有问题吗?”
玄剑想了一下,不服气的说,“他这根本就是欲盖弥彰。想他石府一家也有百号人口吧,一个月就是日常开支都不小,而且平时也没多节俭,他要真像他背景这么简单,他哪有钱办这么奢华个寿礼?”
“强词夺理!”晨月也笑。
“虽然理由不充分,但也不假,而且石从文是有问题无疑。你们看,石从文跟着先帝二十几年,而跟着先帝之间的事却是一无所知,只一句战火孤儿就交代了他之前近二十年所有的事。甚至连他是哪儿的人都不清楚。”南宫晚道。
众人又从头一看,果真石从文多有的记录都是从二十四岁开始,之前都是一片空白,只是二十四岁之后的简历太多辉煌,所有人都忘了去关注他之前的情况。
“而且,他与先帝的相识也太多巧合。”白夜也道。
“正是先帝最窘迫的时候。石从文不是个笨人,当然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而且,先帝当时名气也不是很大,也没给石从文什么恩惠,石从文怎么舍弃那么多势力大的人,独独为先帝出生入死?”玄剑抢着说。
晨月也点头。“是很奇怪,可是为什么呢?”
“还不知道。”南宫晚低头,显然也在苦苦思索,但又换了一副神情,“现在先不管他有什么原因,而是要怎么让他的阴谋暴露,彻底除了他。”
“我这就去找他的证据。”玄剑一听就来劲了。
“你找不到的。”南宫晚出声制止,“石从文很小心,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如果真的有,皇上也不会这么久还按兵不动了。”
“那怎么办?难道继续让他”玄剑有些性急。
“公子是想栽赃?”白夜稳稳地开口,虽然是个问句,却已经很有把握。
南宫晚微微一笑,“既然知道他有问题,皇上也想除了这个问题,至于过程,就不重要了。”
南宫晚的笑,让晨月心中发凉,每每这个时候,南宫晚是美丽的,也是致命的。“这样好吗?就算,我们总能找到证据的。”晨月小声的说。
“没时间去找了,我们这么大动静的收集他的资料,以石从文小心谨慎的性格,肯定已经防备了,在他不防备的情况下我们能找到的都只有这些,现在再去找,无疑大海捞针。”南宫晚摇头,“对付这种扎根了几十年的大树,风慢了可不行。”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在早朝前见朕?”昨晚还以为南宫晚肯定气恼的几十天都不想见他了,没想到他居然一大早就进宫了,这可是第一次,公决宇寒面上严肃,心里却欢喜莫名。
南宫晚微微一顿,偏头看着巍峨的太极宫,“臣昨晚见一棵大树长错了位置,恐怕再不除去,连宫殿都要拆了吧。”
公决宇寒大量南宫晚片刻,微微一笑,“光砍掉树枝可不行,要砍掉树干还有拔掉树根才行,不然大枝压下,这宫殿可就坏了。”
“臣以为,对付这样的大树,还是用火烧的干净。”南宫晚道。
“火烧太快,延及宫殿怎么办?”宇寒说。
她要的就是他这个意思!南宫晚一笑,马上道,“臣能帮皇上点火,皇上想烧哪儿就烧哪儿,绝不殃及树边半物!”
“你有办法?”公决宇寒上前一步,又道,“这种事,还是不要草率的好。”
“皇上不相信臣?”南宫晚直面一国之君。
看着自信的近似张扬的眸子,宇寒终究迟疑,南宫晚的能力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他终究涉世未深,对官场的纠葛就更是不知多少,他怎会知道他面对的是连他都头疼了几年的难题?
“这些事,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其实他完全可以利用他,利用南宫晚对付石从文,如果成功了,除掉石从文这个扎根了几十年的劣根是何等的好事?而且就算南宫晚输了,也可以撼动石从文现在根深蒂固的地位,而对他却是毫无影响。这本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可是不知为何,对眼前的人,他总是习惯性的选择保护。
“可现在我已经不能置身事外,难道要我等着石从文在朝堂之上参我一本,等着他给我定罪吗?”南宫晚不满道,早忘了尊卑。
宇寒脸色一变,屏退所有人,将南宫晚拉到一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可是死罪?”
南宫晚见没了人,就更不管了,“我昨晚调了石从文大量的档案,石从文肯定知道,今天的早朝他肯定会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先下手为强。现在我只能凭皇上抉择,是除了这个危险的大树,还是等着给我定罪。”
“你这是在逼朕。”宇寒有些薄怒,一晚上的时间,他怎会如此不小心?
“臣不敢,只是想要一个可以救自己也可以立功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在于皇上你信不信臣。”南宫晚道。
“你能有多少把握?”宇寒面色不善,“今天就好好教辰瑞,哪儿也不要去。石从文,朕和你爹会护你周全。”
见转身就走的公决宇寒,南宫晚急了,完全意外,这样的好事,本来以为他会很爽快的答应,没想到他居然连机会都不给她。伸手挡在宇寒前面,“如果我有证据呢?”
宇寒这才停下了脚步,询问的看着她。
“石从文一直和秦轩烬有联系,皇上应该很清楚。我查到了他们用以联络的几家商号,只要皇上现在派兵去查封,就能在他们防备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南宫晚马上说。
“如果那些人都不招呢?”宇寒皱眉,完全不想去问他是怎么查到的。那些人既然是秦轩烬安排进来的,就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怎么可能会轻易招供?
“会有人招的!”南宫晚无比肯定的说。
宇寒微微一顿,马上了然,提高声音,“浩典,招两千御林军出宫!”
“臣参见皇上J上怎么来了?”院门一开,一身朝服的石从文看着黑压压的军队心底一颤,匆忙拜倒,倒也不显慌乱。
看着他手里的玉璋,南宫晚冷笑,看来是真打算参她一本了。先下手为强,你是够快,可是还是慢了一步。
“石从文,先皇待你不薄,朕尊你为长,你此等作为,可还知道忠义二字怎么写?”公决宇寒冷然出声。
“臣惶恐,先帝殊遇,臣致死不敢忘,皇上厚恩,臣谨记于心,尽忠克职,不敢有丝毫怠慢,不知皇上是听信什么谗言才出此言。臣赤胆忠心,请皇上明鉴!”石从文不愧是久经沙场,这样的场面和变故他居然毫不慌乱。为自己辩解的时候还不忘另有所指。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把那些人都带进来!”宇寒高声喝道。
话音一落,几个人就跌跌撞撞的被人押进来。宇寒冷眼一扫,那些人就纷纷供认不讳,直言他们是受石从文所派专门为他和秦轩烬传达消息。石从文目瞪口呆,几次破口说是诬陷,却也百口莫辩,不知所以的同时,一张脸已经却气的铁青。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宇寒冷着脸问。
石从文跪的笔直,“臣问心无愧,这些人根本就是对臣的诬陷。臣为授天国九死一生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如若圣明,自然不会为这些小人蒙蔽,给臣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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